“陪我去約會。”


    她語氣輕鬆和簡單的像是在聊著今晚的月色很美。


    日向結弦不得不正式的看著她,試圖看清楚她真實的想法,但宇智波泉卻隻是淡定的站在原地,臉上被他盯著久了,才露出一絲淺笑。


    你玩真的啊?


    是啊。


    兩人眼神交匯,明明誰也沒說話,卻仿佛已經聊了好幾句,日向結弦沉吟片刻,點點頭:“可以。”


    見他答應,宇智波泉勾起一側的嘴角,側臉看著他,竟有著些許嫵媚,她撩起短發:“那就...說定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的一頭短發便突兀的燃起了小火苗,順著發絲,頃刻間將她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嫵媚動人的麵頰化作冰冷駭人的骸骨像,瞳孔中的寫輪眼徐徐轉動著,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她看起來是真不怎麽喜歡自己的這個樣子。


    日向結弦卻看的雙眼放光——是字麵意義上的放光,他的眼睛綻放著藍色的光彩,眼中藍白交錯著的眸子宛若星河,靜靜地看著麵前的女孩,時不時還偏偏頭側過身子細細打量。


    宇智波泉頗為不適的僵硬在原地,腦袋裏突兀的想著:如今的自己,算不算全裸呢?


    呃...


    應該算吧,連皮肉都沒了,應該沒有人能比自己更暴露了。


    看著日向結弦越看越是入迷的樣子,她不由輕輕搖了搖頭:“很好看嗎?”


    她搖頭時,便有火星漱漱落下,一頭短發宛若火焰凝成的綢帶,不斷燃燒著,卻又依稀保持著形態,在日向結弦眼裏,那真是酷極了。


    “嗯,很好看。”


    他真情實意的說著,宇智波泉便大大方方的雙手叉腰,有些納悶的低頭看了看自己那一排燃燒著的,仿佛用血肉為燃料驅動著的排骨,屬實沒能理解他到底覺得哪裏好看。


    隻是,盡管如此,她還是不由微微翹起了嘴角,隻可惜在火焰中,這笑容便顯得有些邪惡。


    日向結弦被她‘邪惡’的笑容驚到回過神來,眼中藍茫退去,嘖嘖稱奇道:“已經足夠了...真是難以想象啊,你的寫輪眼竟然罕見的帶有一定的陽遁屬性,或者說,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陰屬性性質變化?


    這已經暫時超出了我的知識範圍,真是神妙啊。”


    泉解除了變身,火焰依舊是自發端開始消退,黑發、血肉、白色的肌膚、隨著火焰的褪去便重新複原成原樣,連衣服都未曾變化過,就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術一般。


    “厲害。”日向結弦讚歎著。


    就如同鞍馬八雲的幻術血跡一般,在這個神奇的忍界,總有一些能力會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之內,比如輪回眼能支配的引力與斥力,簡直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搞不清這玩意到底是怎麽弄的。


    或許,連這些忍者自己都不一定會清楚自己施術的原理吧。


    日向結弦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想著——但比起其他能力,自己的眼睛能凝聚出的戰鎧,似乎某種意義上和泉的萬花筒能力還是有些相似的,或許比起其他人的能力來說,泉的這種變身能力,對自己的研究意義會更大些。


    見他若有所思,泉便不由眉頭輕挑:方才看著骷髏樣子的我目不轉睛,現在卻眼神呆滯的不知想著什麽,這個家夥...


    她竟不由笑了兩聲,笑聲輕盈,看其阿裏心情卻格外愉悅,她邁開腳步,說道:“我大概還能堅持三分鍾,結弦大人應當也是有話要對旗木前輩說的吧,走吧。”


    日向結弦嗯了一聲,和她並肩隨便向前行走著,正如泉所說的那樣,隻是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幽暗的世界遠處,便出現了一座篝火。


    曾經還停留在此的野原琳已經不知去向,不知是和帶土見過一麵後心灰意冷的歸於淨土,還是去了什麽其他的地方。


    遠遠的看著,日向結弦停下了腳步,泉跟著停下,沒有提問,隻是也瞪大眼向遠處看著,但隻能看到兩個銀發的男人背對著他們,麵朝著篝火而坐。


    日向結弦的眼神溫和:“再給他們一點時間。”


    難得看到卡卡西流淚的樣子呢。


    似乎注意到了來者,卡卡西伸出手去,輕輕搭在自己父親的肩上,與他低語著,說了幾句,而木葉白牙便扭頭看了一眼日向結弦,露出溫和笑意,同樣對著卡卡西也說了些什麽,卡卡西麵罩下的嘴角便微微上揚。


    日向結弦這才邁開腳步,走到近前去。


    “五代目火影大人。”旗木朔茂絲毫沒有大前輩的架子,也沒有因為自己已經死去而放下對火影的尊重,即便如今的火影,比之自己的孩子還要年輕許多。


    或許,也正是因為他如此注重這些對他而言,與信念無異的‘規矩’,才最終讓他走上了以死明誌的道路吧。


    日向結弦摘下頭上的火之鬥笠,對他微笑著:“白牙前輩,久仰大名。”


    “是嗎?沒想到,現在的木葉還會有人記得我...”旗木朔茂並不戳穿,隻是爽朗的笑著,他站起身來,看著一旁甚至比自己好隱約高了那麽一點的卡卡西,笑容愈發燦爛溫和。


    他扭頭看著日向結弦,輕聲道:“多謝五代目大人這些年對卡卡西的照顧。”


    “嗯,他的確是個很不讓人省心的家夥。”日向結弦開著玩笑,卡卡西便翻了個白眼,隻是嘴角也翹著,卻不言語。


    旗木朔茂看著兩人的互動,笑容更甚,垂下眼簾,等到笑容漸消,才低聲喃喃著:“這麽多年來,我未能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五代目大人,卡卡西還能有著你這樣的朋友在...我也就放心了。”


    他釋然的抬起頭,輕輕拍了拍卡卡西的後背:“等到下次見麵的時候...可別這麽年輕了啊。”


    卡卡西眼神直到此刻才浮現出些許落寞,但已經見過了分別的他,也隻是無言的點點頭,明明父親隻是一具虛影,但或許是在宇智波泉的瞳術的作用下,依然能讓卡卡西感受到了彼此清晰的觸碰。


    “旗木前輩。”


    日向結弦開口,便看到了父子二人都齊刷刷看向自己,不由笑著,又補充道:“我是說,朔茂前輩...不管別人怎麽說,但在我的眼裏,你,才是真正繼承了火之意誌的忍者。


    我希望能將木葉白牙的故事記錄下來,放在校材中,讓未來的孩子們看看。


    不知道,朔茂前輩,同意嗎?”


    旗木朔茂有點手足無措:“我?”


    “嗯。”


    日向結弦認真的點頭,而後,卻又不自覺的,問著:“盡管在這種時候,問出這件事,或許不大合適,但我想要將朔茂前輩真正的想法記在書本之上,所以,請原諒我的冒昧——當年名震忍界的白牙前輩,到底是因為什麽,會選擇這樣的一條道路呢?”


    旗木朔茂沉默著,卡卡西卻也因為這個提問,而扭頭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自己的父親。


    他之前沒問,是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去糾結那些已經過去的事了,在他的內心,已經隱約明白了當年父親為何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可...


    他也想聽聽,父親當年會選擇自殺的,真正的原因。


    旗木朔茂徐徐閉上了眼,許久後,似乎才回想起了當時自己真正的想法。


    旗木朔茂有些尷尬,卻又坦誠的輕聲道:“或許隻是因為我...太笨了吧。”


    他低聲的說著,黯然道:“作為忍者,既然是因為我的選擇導致了任務失敗,那就該有人承擔責任...與其讓我的同伴們夾在中間備受煎熬。


    與其讓我看著心目中的火之意誌染上塵埃。


    不如就讓我帶著我心中的火之意誌...


    抱歉。”


    他的話便停在了這裏,扭頭看著卡卡西,真情實意的說著:“真的很抱歉,卡卡西。”


    卡卡西什麽都沒說,隻是搖搖頭,輕輕的抓住了按在自己肩頭的,父親的手。


    日向結弦嚴肅道:“過去的黑暗,是無法遮掩住真正的火苗的。旗木朔茂前輩,受教了。”


    旗木朔茂有些慚愧的說著:“不...我...”


    他還想要說些什麽,但眼前的三人卻不由自主的,腳跟微微漂浮了起來,泉眉頭微皺,眼中的萬花筒加速轉動著,幾人這才重新落地,她眯起眼,不動聲色,但在場的幾人,卻都意識到了時間無多。


    旗木朔茂索性也不再推辭,反正也已經是個死人了,木葉的事情如何,他的名聲如何,他也不在乎了。


    他隻是釋然的笑笑,突然問道:“五代目大人,卡卡西結婚了嗎?”


    “他連女朋友都沒找過呢。”日向結弦輕笑著,扭頭看著卡卡西,對方則麵不改色的雙手抱在身前,但為時已晚。


    作為一個曾經名震忍界的超級忍者,白牙的觀察力十分驚人,早在卡卡西進來的時候,便注意到了他戰術馬甲裏露出一角的書籍名稱。


    不由得,旗木朔茂擔憂道:“隻是看這種書是結不了婚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卡卡西不能再像麵對旁人那般淡定,無奈的笑著:“我還年輕嘛。”


    “時間可是過得很快的,卡卡西...五代目大人,他的事,就拜托你了。”旗木朔茂看向遠處,微微笑著:“那,我先走了。”


    他待日向結弦點頭,便終於邁開腳步,跨過麵前這團不知燃燒了多久的篝火堆,向遠處的黑暗,邁步而去。


    身後的三人徐徐升上高空。


    他扭頭回看,隻看到了卡卡西對著自己用力的揮著手,他愧疚且欣慰的笑著,同樣伸出手去,對著他輕輕一揮。


    ...


    等到三人重新回到辦公室時,卡卡西的表情仍然十分複雜,即便臉上大部分都帶著麵罩,可也能看得出他的心情恐怕絕不平靜。


    他仰起頭,盯著天花板不知思索著什麽,過了一會,才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低聲道:“謝謝。”


    日向結弦隻是笑,和卡卡西他一向不需要太客氣,隻是溫和道:“鳴人那裏還要你多費心——對了,我有件事想要知道,雛田那裏,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卡卡西先是點點頭,而後無奈地說著:“雛田...她大概是,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忍道吧。


    我們都有是因為各自不同的理由而成為忍者,但她,卻似乎逐漸已經失去了成為一個忍者的動力和目標。”


    日向結弦喔了一聲,若有所思,他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辛苦,回去休息吧。”日向結弦決定讓卡卡西回去好好消化一下今天的遭遇。


    卡卡西默默點頭,而後在離開前停下了腳步,說道:“明天,就幫我把眼取下來吧。”


    “嗯,我親自來。”日向結弦說完後,卡卡西卻擺擺手:“我覺得綱手前輩應該更靠譜點。”


    說完,他的背影便消失在了門口,日向結弦不以為意的笑笑,扭頭,此刻的宇智波泉正眯著眼看著地板。


    “消耗很大嗎?”


    日向結弦眉頭微皺,而宇智波泉隻是搖搖頭,再次抬起眼來,眼睛已經恢複了平常的黑色瞳孔,她微笑著:“問題不大。”


    誰知道宇智波一族口中的問題不大是多大問題呢,日向結弦不置可否,但卻還是叮囑道:“普通萬花筒一旦頻繁使用,會出現視力下降的問題,如果過度使用,甚至可能會導致失明。


    平時要多注意。”


    據他所知,宇智波泉一直在族內特立獨行,她的父母也不怎麽和原本的宇智波一族的人打交道,有些東西,怕是他不說,她就不知道。


    “是。”宇智波泉點點頭,笑道:“不出意外的,過段時間,我們就會搬出宇智波一族,我也打算搬出家住了。到時候,你要不要來?”


    ???


    日向結弦很想知道她這話到底有沒有別的意思,但她嘴角勾著,眼神裏的意思又不像是那麽單純,突然變得這麽勇的宇智波泉讓他感到一絲不適應,但麵對他的邀請,他也隻是含糊不清的說著:“如果有必要的話...”


    “搬到新家之後,按照慣例,不都要在自家招待一下朋友的嗎?”宇智波泉卻做出一副平常的樣子,低低道:“我又沒有什麽別的朋友...”


    “我知道了...”日向結弦唉了一聲,哭笑不得:“那約會還去嗎?”


    “當然,這隻是我隨口一提的邀請而已...總之,謝謝,結弦大人。”


    她笑著,扭身離開:“我等你下班。”


    說得好像你不也得等我下班才能下班一樣。


    日向結弦搖頭拿起文件準備批改,但宇智波泉打開門的一瞬間,便不由停下了腳步,兩雙眼睛四目相對,日向熏幽幽的視線掠過她的身側看向裏麵的日向結弦,又折返而來看了看宇智波泉。


    宇智波泉隻是禮貌且平靜的對她笑笑,便扭頭進了火影辦公室門前的保安室。


    日向熏下意識的眯起眼,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回頭,又看向此刻低著頭正在處理文件的日向結弦,什麽話都沒說,隻是安靜的進了屋子,把門關上,去了自己的辦公桌把文件整理妥當,什麽事都沒有似的,和以往一樣幫他處理事務。


    直到快下班時,她才輕聲問道:“今晚的結弦大人想吃什麽?”


    “抱歉,今晚有個約會...”他也沒隱瞞,而日向熏喔了一聲,微笑著的同時,什麽別的話語都沒說,隻是安靜的把東西收拾好:“那明天早上呢?”


    “嗯...隨便吃點就好。”


    日向結弦一向不怎麽挑剔,主要是合他口味的東西也就那麽些,日向熏都很清楚。


    聽到他的話,日向熏的臉上笑容便開心了些,嗯了一聲,安靜的去給工作收尾。


    日向結弦這才想明白,她是通過自己吃不吃早餐來側麵看看自己晚上會不會回家...


    他笑笑,低頭看著文件,一隻手撐著側臉,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


    當工作時間結束,到了下班的時間,一向卡點下班的日向結弦卻少見的沒有吭聲,還在思索著什麽,日向熏卻也罕見的,在下班時間一到,便和日向結弦打了聲招呼,直接離開了。


    空蕩蕩的辦公室裏,夕陽的餘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日向結弦扭頭看向村外,伸了個懶腰。


    整理了一番心情,走出了辦公室。


    門口的泉顯然已經等候多時,等他出來,便也卡點下班。


    “先去換身衣服吧。”


    日向結弦提議著,泉點點頭,卻隻是坦然地說著:“我沒什麽要換的...家裏合身的衣服,大概就是剩下這樣的近身作戰服了。”


    “那就稍等片刻。”他一個飛雷神回到家裏,不多時,變換了一副尋常的打扮,白色的長袖上連日向一族的族徽都沒有,戴著的普通棒球帽把長發遮掩了大半,除了眼睛還有些攝人之外,乍一看,還真和他平時的氣質相差甚遠。


    “走吧,有幻術在,普通人是很難認出我的。”


    日向結弦微微一笑,宇智波泉這才察覺到,他身邊若有若無散發著的瞳力和查克拉波動,暗自驚訝他的幻術造詣何時到了如此之高,但卻也僅僅如此,她同樣還以淺笑:“先吃飯嗎?”


    “好。”


    日向結弦沒有拒絕,反倒興致勃勃的說起了要去哪:“前段時間,有個火之國內名氣不小的大廚來了木葉,開了一家烤肉店,也不知道現在裝修好了沒有。”


    “嗯。”她對於去哪吃飯毫不在乎,自然而然的站在他身邊,和他並肩而行著,兩人漫步在木葉的街道上,身旁穿著常服的日向結弦隻是用幻術對自己稍作掩飾,那些看到自己的村民便覺得日向結弦既熟悉又陌生,完全認不出他便是那位五代目火影了。


    而宇智波泉身上的戰術馬甲,和此刻平靜起來,便顯得有些冷淡的高冷麵容也自帶勸退屬性,尋常村民看上一眼便不再多看,日向結弦也罕見的,像個普通人一樣,享受著在木葉的平靜日常。


    街道兩邊的高樓愈來愈多,日向結弦時不時仰起頭來,看著那閃爍著的彩色招牌露出微笑,這種和他印象中的,穿越前的世界越來越像的景象,總是讓他由心而發的感到愜意和舒適。


    遠處突然響起的,是摩托車轟隆隆的引擎聲,在木葉如今寬闊的街道上,村民隻是稍作避讓,摩托車便麻溜的穿梭其中,日向結弦望向遠處,便看到了綱手一臉意氣風發的騎在摩托車上,轟轟的扭著油門。


    身後的靜音時不時發出帶著哭腔的哀求聲讓她慢點,但綱手卻哈哈笑著半點也不減速。


    以她三忍級別的能力,就是這摩托車突然原地解體了,都不會有人受傷。


    “看來,交通法和限速的規矩也該早點提上日程了。”


    日向結弦笑著,和泉站在路邊,看著綱手順著馬路嗖嗖狂奔而去,村民們有的麵露憧憬,有的還大呼小叫的滿足了綱手的虛榮感——如今的摩托車還是個稀罕玩意,木葉裏有這東西的人可不多,天天騎出來的就更少了,對村民而言,不僅不會對此感到厭煩,反倒覺得新奇無比。


    宇智波泉笑笑,看著寬闊的道路,和早在建設初期就規劃好的,人行道與機動車道,感歎道:“也不知道,幾年後的木葉的街上,到底會變成什麽樣的呢。”


    在木葉生活的最直觀的感受,就是科技發展的實在是太快了。


    十年前大家還隻有少量的人住在公寓樓裏,街道上還都隻是普通的石板路,但現在到處都是高樓,霓虹燈,街道也都用上了新的材質,每年都有大量的新鮮事物投入市場,最後被人民們運用到生活中。


    包括如今已經開始大規模量產的小型音樂播放器、電視雖然價格昂貴,但對於大部分忍者來說卻也唾手可得。


    “前段時間宇智波一族內也有人買了一輛摩托車,結果因為在訓練場飆車打擾了訓練,被止水前輩罰了不少錢...”宇智波泉和他說著生活中遇到的趣事,也算是簡介幫他了解著如今木葉大眾的生活。


    日向結弦不厭其煩,反倒興致勃勃的與她聊著,對什麽都很感興趣。


    兩人一邊蔓延著木葉的街道行走一邊放鬆的聊著天,但比起小時候,或許現在的交流方式,才更讓日向結弦放鬆許多。


    “結弦,這個...”她下意識的叫出了日向結弦的名字,指著不遠處透明櫥櫃裏的蛋糕,但話音剛落,她便意識到了自己省掉了敬語,扭頭看向日向結弦,卻見他笑吟吟的:“就這樣稱呼吧,下班的時候。”


    “嗯。”她嘴角微微勾起,指著遠處的蛋糕:“我還沒有吃過...能陪我去買一個嗎?”


    日向結弦想了想,點點頭:“走。”


    木葉的蛋糕店一般不會開的太晚,吃過飯再買,指不定便關門了。


    兩人走到蛋糕店前,店內的女孩便提高音調:“歡迎光臨!”


    宇智波泉苦惱的看著櫥櫃中琳琅滿目的各種口味的蛋糕,望著上麵不同的款式發著呆,過了一會,才求助似的抬起頭來,店內的人便善解人意道。


    “新出的黑巧克力蛋糕賣的很好喔。”


    她指了指櫥櫃中的巧克力色蛋糕,而泉也不再糾結,伸手道:“請給我拿一個...”


    “兩個,都先打包起來吧。”


    他看著泉,輕聲道:“給熏也帶一個回去好了。”


    宇智波泉麵色不變,喔了一聲:“好啊,不過,還是讓我來結算吧。”


    她掏出錢夾,搶在日向結弦之前結了賬,看著他無奈的笑容,清秀的臉上收斂了些許笑意,但還是能看得出,她的心情不錯。


    兩人提著小蛋糕繼續走著,一家兩層樓高的烤肉店便出現在眼前,日向結弦細細打量,門口寫著的價位表還真不便宜,比起木葉尋常的烤肉店,價格高上一倍不止。


    《大名府烤肉》。


    店鋪下麵還寫著店鋪和廚師的簡短介紹。


    ‘本店廚師曾為火之國大名府的禦用烤肉師’。


    簡簡單單的名字讓日向結弦忍不住麵露笑意,沒想到,連火之國大名的廚子,都會跑路到木葉來。


    突兀的,有了一種穿越前,興致勃勃的去探店的心情。


    一樓隻有樓梯和入口,走到二樓,才豁然開朗的出現了一個大平層,經典的日式格局,長長的吧台長桌後,是長長的烤肉用岩板,穿著廚師服的大廚和幾個下手正在忙碌著,看到來人,便齊刷刷高聲道。


    “歡迎光臨!”


    招呼了一聲後,日向結弦看去,此刻的店內人並不多,這裏的消費不低,即便是中忍,大概也不能天天都能來消費。


    這裏的裝潢十分現代,大概是請了木葉的設計師用了很多最新的科技,無論是燈光,還是坐席、櫃子、都十分符合日向結弦所喜歡的現代風,但卻也和古樸的和式相結合,乍一看,還真和穿越前那現代的店鋪沒有什麽區別了。


    日向結弦和宇智波泉坐在吧台前,一旁的客人日向結弦頗為眼熟,他打量過去,才發現對方竟是熟人,猿飛阿斯瑪和夕日紅。


    見到一旁出現的宇智波泉,夕日紅和阿斯瑪先是和她打了聲招呼,而後才看向日向結弦,他簡單的幻術也就誤導一下平民,與其引起什麽誤會,他幹脆在店裏解除了幻術掩飾。


    原本還坐在座位上的兩人立刻站直了身子:“五代目大人。”


    “是~沒有打擾到你們吧。”日向結弦笑著說,而夕日紅和阿斯瑪則尷尬的笑笑,但很快,夕日紅便用一種‘哦吼’的視線打量著二人,麵帶促狹笑意。


    “沒有,隻是沒有想到,火影大人也會來這裏吃飯...”阿斯瑪的表情依舊有些不自然,麵對如今的五代目,他不知緣由的,總覺得莫名有些抬不起頭來。


    但日向結弦卻隻是豎起手擺了擺,對著一旁手忙腳亂的廚師和服務員說道:“火影下班了,也是普通人...總之,你們吃你們的。”


    夕日紅扯了扯阿斯瑪的袖子,猿飛阿斯瑪這才想過彎來,哦哦兩聲:“是!”


    兩人低聲交談著,但卻也沒再打擾日向結弦,日向結弦和泉看著菜單,泉還沒想好要吃些什麽,日向結弦便直接大大咧咧道:“請把菜單上的東西,都來一份吧。”


    夕日紅麵露輕笑,卻礙於身份不能調侃,但心裏卻不由想著:不愧是能在木葉拉麵創下最高五十六碗記錄的男人啊...


    泉則放鬆的笑著,接過廚師下手遞來的清水,打趣著:“差點忘了,和結弦你出來,大概是不用從菜單上做選擇的。”


    日向結弦聳聳肩,和廚師閑聊了起來。


    廚師一邊忙著準備給他烤肉,一邊緊張的回答著他的問題。


    “火之國大名平時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有什麽愛好?”


    “在那裏的平均收入是多少?”


    “火之國首都裏的物價現在大概是多少?”


    日向結弦起初還是無意的聊著家常,但聊著聊著,卻還是職業病泛濫,直到泉輕輕用手肘碰了碰他,他才反應過來,廚師緊張的都不敢動手烤肉了。


    “抱歉,你認真料理吧。”他抱歉的笑笑,扭頭看著泉:“一會吃完了想去哪?”


    泉撩起短發,伸手給他拿起筷子擺好:“去看看電影嗎?雪之國的富士風雪繪新電影好像才剛上映兩天,聽說最近創下了票房記錄呢。”


    “什麽電影?”他有點興趣。


    “《雪之戀》,聽暗部的同伴聊過,是少有的沒有賣弄忍者力量吸引平民,認真講故事的電影。”


    泉說完,卻聳聳肩道:“不過,大概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吧。但是聽他們說,下個月會有一部很有趣的電影要上映。”


    “什麽?”日向結弦疑惑地問著,宇智波泉便笑容莫名的看著他:“《回信》。”


    他一愣,隨後一臉訝異的說著:“是我所知道的那個嗎?”


    “嗯,就是那個火遍了忍界,但你卻連一塊錢版權費都沒收到的小說《回信》,現在要被翻拍成電影了呢。”


    泉玩笑著,而日向結弦則做出一副氣哼哼的樣子:“拍的不好,我就找木葉的忍者去讓他賠錢。”


    “電影裏的火影可是個大英雄呢。”


    宇智波泉說完後,頓了頓,笑容淺了些,卻聲音輕盈的說著:“現實裏的也是。”


    日向結弦扭頭看她,女孩在曖昧的昏黃燈光下,側著臉看他,一向清冷的臉上,淺淺的笑意格外撩人。


    “招牌隔膜肉,請品嚐。”


    沒什麽好說的。


    幹飯就完事了。


    日向結弦收斂話茬,不作回應,專心致誌的幹飯,等到終於吃飽,天色便已經晚了許多,紅和阿斯瑪也早就識趣的離開。


    菜單上的價格昂貴,但收費時,廚師卻無論如何都要給他打個折扣,堅決隻收成本價,好說賴說,打了個八折。


    兩人離開飯店,漫步在街道,日向結弦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電影就算了,去給你買幾身衣服吧。”


    “好喔。”她滿不在乎的點點頭,兩人便直奔商業區而去,木葉此刻沒有宵禁,繁華的商業街便至少要開到晚上十點才會關門,對於前些年的木葉來說這是不可思議的事。


    隨著大多數村民都有了工作,經濟水平高速上漲,人民的需求便日益增加,也讓店鋪自然而然的順應起了絕大部分平民的時間。


    晚上下班之後,和親人朋友在街上走走逛逛,買買吃吃,已然是絕大多數木葉人的生活習慣了。


    日向結弦的幻術幫助他們像普通人一樣自然的混入人流中,即便方才吃的已經很飽,但街邊的零食小吃攤位,卻還是讓日向結弦興致勃勃的挨個都吃了一遍。


    泉是徹底吃不動了,但看著他大快朵頤,也沒忍住,蹭了兩口。


    兩人即像是好友,又像是情侶般的在街上逛著,走到服裝店,她便看著琳琅滿目的新衣服,躊躇不前。


    日向結弦也沒想到,宇智波泉會在服裝店前露出這樣一副表情,疑惑的看著她,宇智波泉卻歎了口氣,低下頭去:“你...幫我挑吧。”


    她表情稍顯落寞,有些無奈的抬起頭來,自嘲的笑笑:“我好像跟不上潮流了呢。”


    盡管這些衣服看起來都很新潮和漂亮,但不知為何,她卻隻覺得手足無措,不知道哪一件適合自己,也不知道哪一個符合現在的潮流。


    對於一個不過十八歲的女孩來說,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但泉卻在今晚,愈發的感到了一些力不從心——大部分女孩子喜歡的電影,她和日向結弦一樣感到索然無味。


    女孩子喜歡的飾品,她卻往往要先想想這些東西如果帶上會不會影響自己行動,而非從美觀的角度去看。


    看著這些漂亮的衣服,更是感覺自己與這些衣服格格不入。


    日向結弦沉默片刻,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穿什麽都好看...走吧,我給你挑挑看。”


    少見的被他像小時候那樣摸了摸頭發,泉笑笑,卻覺得他的動作十分嫻熟,細細想來,大概是從日向熏那裏積累的經驗吧。


    日向結弦認真的給她挑著衣服,思考著她如今的風格,沒有去選一些太過於性感、可愛的衣服,反倒是逛來逛去,盡選了些較為中性的打扮。


    黑色的運動長褲,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風衣,方便行動的黑色長靴。


    這幾件乍一看不大搭配的衣服,被泉試穿出來,卻顯得格外的英姿颯爽。


    她看著鏡子,轉了幾圈,不大自信的說著:“這樣...好看嗎?”


    總覺得,不像是女孩子該有的打扮。


    日向結弦嗯了一聲,思索片刻,開始頻頻挑選不同的風格給她試試看。


    緊身的青色牛仔褲和白色短袖、各色的小襯衫與短裙、白色針織衫搭配黑色中長裙...


    泉就像個人偶似的被他換著不同的衣服,到了最後,忍不住出聲道:“應該...差不多了吧?”


    連服務員都有些驚為天人,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到,男孩子打扮女孩子,比女孩子本人還要用心和投入的。


    日向結弦長舒一口氣。


    “都買下來吧。”


    泉眨眨眼,而日向結弦卻笑著豎起大拇指:“原本還以為你隻適合穿那樣偏中性的風格呢,但沒想到,你穿什麽都很合適。”


    泉罕見的麵頰微紅,低下頭去,此刻自己穿著的黑色短裙讓她有些不大適應,下意識的壓住了裙擺,上身的白色襯衫搭配著的是休閑的小領帶,這種搭配...


    對於已經習慣了穿著作戰服的她來說,還真一時有些適應不了。


    但日向結弦卻心滿意足。


    這種女高中生打扮的泉,完全彰顯出了她本身便有的青春靚麗,短發之下的清麗麵龐此刻稍顯不自然的避開她的視線,緊張的壓著裙擺的動作,含羞帶怯,但偏偏她緊緊抿著嘴,看著又有些高冷。


    哪怕此刻讓她穿越到現代,去演青春戀愛喜劇中的高冷女神學姐,都毫無違和感。


    鼓勵服裝自由,可真是太好了!


    要不然,以後的忍校,女孩子們也都免費發一套這樣的製服算了。


    他笑眯眯的盯著看,直到服務員有些驚疑不定的問著:“真的要都買下來嗎?”


    “嗯,試過的衣服,都買下來吧。”


    他笑著說。


    泉連連搖頭:“我用不到那麽多的衣服的啊...也沒有多少穿的機會...”


    她垂下視線,過了一會,勾起嘴角:“不過,要是像今天這樣的日子能多一些的話...”


    日向結弦看著她的眼神,隻能笑著去結賬,宇智波泉卻堅持自己付了錢,等到離開,提著的大包小包屬實不少,日向結弦便幹脆打算到此為止,泉沒有拒絕,隻是說。


    “把小蛋糕吃了再回去吧...爸爸媽媽大概已經要睡覺了,而我也吃的太飽,放到明天可能就不好吃了...總之,一起吃掉吧。”


    她找著借口,和日向結弦,走到了此刻空無一人的小公園裏,兩人站在公園門口,望著隻有一站昏黃路燈照亮的昏暗小公園,一時心情複雜的,默契的並肩停在原地,看了一會,才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這個承載了兩人許多回憶,童年的地方,如今略顯破敗。


    新的大公園已經建成,這個偏僻又狹窄的小公園,設備也老舊的和如今的木葉格格不入,便漸漸地無人問津。


    她看了看遠處的兩個小秋千,最後,卻還是和日向結弦走向了公園邊的石凳,當年的小秋千,如今的二人,大概已經坐不下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衣服,鬆了口氣似的,拿起手中的小蛋糕,以忍者的水準,即便這小蛋糕的包裝並不算多牢固,也沒有糊的到處都是。


    “一人一半。”她說著。


    日向結弦坐在石凳上,抬頭望著明月,今晚的明月皎潔,明星閃爍著,見不到幾朵雲彩,溫和的月光落在身上,混雜著夏日的晚風,溫潤中帶著些許燥熱。


    莎莎作響的樹葉聲和她拆開蛋糕的外盒聲有些相似,直到一個小勺子承接著蛋糕送到他的嘴邊,他才將視線從月亮上收回,落到身邊的女孩身上。


    “隻有一個勺子,一起吃吧。”


    她毫不在意的笑著:“不嫌棄吧?”


    日向結弦嗯了一聲,湊前去將蛋糕吃掉:“很好吃喔。”


    軟糯的蛋糕巧克力味厚重卻不膩人,奶油和蛋糕配比的恰到好處,既能吃到奶油的香氣,也能吃到巧克力和蛋糕各自的味道,混合在嘴裏,香醇久久不散。


    即便他不愛吃甜品,也不由滿意的點點頭。


    泉收回小勺子,自己挖了一口,嚐了嚐。


    “這就是巧克力蛋糕的味道啊...”


    她沒吃過。


    或者說,自從十二歲開始,她的人生似乎就已經逐漸走向了另一個風向,沒有鳥語花香,唯有鮮血、孤獨、冷寂、日複一日的陪在身邊。


    日向結弦扭頭看她,她隻是愣愣的又挖起一勺,送到他嘴邊。


    兩人什麽話都沒說,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日向結弦伸出手去,指了指她的嘴角。


    “沾上了喔。”


    她毫不在意的伸出舌頭舔掉,而後看著他:“你也有呢。”


    然後...


    在他伸手擦掉之前,她便湊到近前來,用一種突兀的,蠻不講理的姿態,親了過來。


    該避開嗎?


    在腦子裏得到答複之前,她溫軟的嘴唇便已經落在了唇邊,巧克力的味道逸散著,比之前更甜。


    過了一會,她麵色如常的坐了回去,輕輕擦了擦嘴唇邊,站起身來,看著日向結弦,眼神複雜的,低聲笑著。


    “結弦...


    你為什麽...


    這麽熟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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