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大葬!”


    羅砂猛然雙手一拍,狂砂湧動著。


    然而...


    地麵皸裂著,無數狂野的樹木生長而出,那些沙子衝擊在樹木之上,卻完全無法阻止樹木的生長。


    這些樹木不斷圍繞著角鬥場向上生長著,層層疊疊,宛若一個巨大的囚牢,將角鬥場內的所有人束縛其中,肉眼可見的,便是更多的樹木在外圍不斷長出,加厚著這一牢籠。


    這就是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的力量嗎?


    羅砂臉色大變。


    然而更讓他臉色異樣的,則是場中的另一些變化。


    原本以為是自家友軍的橘黃發色的忍者。


    此時,正朝著我愛羅,毫不留情的殺了過去。


    數個巨大的通靈獸朝著我愛羅飛奔而去的同時,空氣中,傳來幾聲張狂大喊。


    “喂!!!”


    “老師!!!”


    “我!來!啦!!!”


    正在保護忍者撤離的大野木抬起頭來一看,臉色微變。


    一隻高大的黏土飛鳥之上。


    迪達拉正哈哈大笑著,飛翔在半空中。


    他的身邊,一群同樣身穿著曉組織製服的人,此刻正站在飛鳥之上,目光冷峻的觀察著現場。


    曉組織的任務是收集尾獸。


    但是...


    迪達拉在看到大野木的同時,早已完全將這些念頭拋之腦後了。


    老師!


    看看我如今的藝術,到底多麽完美無缺吧!


    大野木同樣臉色微變。


    “迪達拉...”


    這位小老頭原本不顯山不露水的氣質在此刻猛然發生變化。


    他臉色陰沉的看著一旁表情複雜的黑土,低聲道:“你去引導他們撤退...這個逆徒,我要親自收拾他!”


    無論如何,此刻佩戴著叛忍頭帶的迪達拉出現至此,他就已經無法獨善其身了。


    黏土飛鳥之上的蠍隻是發出有些悵然的歎息聲。


    “放我下去...這次,我要把四代風影,也做成我的傀儡。”


    迪達拉毫不客氣的在飛鳥靠近的瞬間,將他直接丟了下去。


    其餘曉組織成員嘴角抽搐,但也沒人樂意搭理這個滿腦子爆炸的瘋子,紛紛一躍而下,目標明確的加入戰場。


    “隨你的便。”


    傀儡藝術?


    垃圾藝術!


    藝術就是...


    “爆炸!!”


    火光衝天的瞬間。


    一隻巨大的蛤蟆衝破煙氣而至,而原本木葉下忍撤退的方向,則被一個肉質的通路所覆蓋。


    自來也踩在蛤蟆頭上,長舒一口氣:“真是混亂啊...五代目呢?”


    止水閃身而至,此刻,羅砂和枸橘矢倉已經被初代和二代留在原地纏鬥,羅砂不愧為能正麵壓製暴走一尾的男人,此刻隻手遮天,滿天黃沙混雜著砂金,竟然能與千手柱間召喚而出的狂暴樹林不分上下。


    枸橘矢倉已經化作了半尾獸化,和二代火影戰在了一團。


    止水緩緩拔出背後長刀:“他應當是去負責了更難纏的敵人。”


    “還有比這裏的家夥還要難纏的對象嗎...”自來也嘖了一聲。


    他看了一眼身旁,解除了蛤蟆口束縛之術,岩宿蛤蟆的胃壁被送回了它應有的位置,裏麵的下忍們便毫發無傷的顯露了出來。


    此時混戰成一片的戰場屬實驚人,這群下忍們,除去鳴人已經見過了日向結弦和幾影的戰鬥以外,其餘的絕大部分人,隻是看著,便感到一陣心有餘悸,完全無法分辨情況。


    “按照計劃,先疏散就近村鎮的民眾,保護下忍。


    如五代目火影曾說的那樣。


    這一次我們的目標...


    是讓敵人慘敗!”


    宇智波止水單手撐在蛤蟆頭上,左右看過一圈,便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對手。


    遠處,一個靜靜站在通靈獸上的男人,正在與他對視著。


    橘黃色的頭發。


    旋渦狀的輪回眼。


    曉組織的首領。


    佩恩。


    多虧與日向結弦劇透式的情報,麵對眼前的敵人,宇智波止水並不感到陌生。


    自來也看著遠處佩恩的表情同樣有些複雜。


    “這個家夥,就交給我吧。”


    自來也的肩頭,蛤蟆仙人浮現出了身影。


    止水眉頭微皺,但隨後,意識到了什麽,扭頭看向遠處。


    “好。”


    宇智波止水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正在殺向一名木葉上忍的照美冥,便被一道寒光阻攔。


    宇智波止水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你的對手,是我。”


    此時,底下的木葉忍者們已經與砂隱、霧隱殺作一團,若無意外,木葉一方絕對占據著巨大的優勢。


    為了偽裝進入木葉,砂隱和霧隱本就沒有辦法攜帶大量部隊,隻有一群上忍帶著一群下忍,失去了先手優勢,反倒被木葉先一步做好了準備襲擊。


    若再無變化...


    結局,恐怕就已經注定了,將會由木葉收獲一場大勝。


    羅砂臉色一變再變,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聲:“混賬!?”


    說好的援軍呢?


    這群穿著曉組織衣服的家夥。


    不該是我的隊友嗎!?


    為什麽...


    赤砂之蠍緩緩落地。


    他抬起頭來,看著遠處的羅砂。


    嘴角,浮現出一絲嘲弄之色。


    四代目風影嗎?


    如果做成傀儡的話...一定會很有趣吧。


    當羅砂意識到情況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的瞬間。


    他當機立斷,高喊出聲。


    “枸橘矢倉,我們被騙了!”


    他發出的大喊聲,卻沒有得到回應。


    隻因為此刻的枸橘矢倉,已經化作了完整的尾獸姿態。


    他扭頭看著羅砂,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話語。


    “殺...


    殺光...


    殺光忍者...”


    被尾獸影響了!?


    他不是完美人柱力嗎!?


    不對,不對!他有問題!


    羅砂刹那間心底一片冰涼。


    他直到此刻,才敢肯定。


    自己這回遭重了。


    曉組織的人接連出現。


    我愛羅此刻已經化作了一尾狀態,與曉組織的人、忍村忍者們戰作一團。


    此刻殺紅了眼的枸橘矢倉完全不去指揮霧隱行動,隻是和二代火影打作一團。


    羅砂臉色一變再變,最後,果斷道:“我認輸!我被欺騙了!這次戰鬥,砂隱認輸!”


    且不論那群突然反水的曉組織的人,連霧隱村也背棄了聯合,他一個人麵對初代的穢土都隻能勉強維持五五開,再打下去,除了把人拚光,恐怕連人柱力都保不住。


    那群曉組織的人,壓根就是奔著人柱力來的!


    曾經的約定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連霧影都被操縱,成為了對方的棋子。


    你特麽好歹是個霧影啊!


    千手柱間眉頭一挑,看了一眼遠處的千手扉間:“好,約束你們的砂忍停手,一致解決這些神秘人,等到五代目火影回來,再決定你們的情況。”


    他雙手一合,看著遠處正在圍攻著我愛羅的曉組織成員,眼神難得的冰冷了起來:“這群家夥的目的,是尾獸嗎...這種力量,絕不能淪落到這種野心家手裏!”


    千手柱間已經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能力已經比之以前大有不如了——即便是白絕的身體穢土轉生出他,也絕不如原本他的身體那般強大,在失去了傲然忍界的絕對力量之後,他已經可以預想到,一旦有人擁有大量尾獸,會造成多麽可怕的後果。


    穢土轉生也並非無懈可擊,依然可以被封印,千手柱間擔心,自己曾送出去的尾獸,會變成木葉脖子上的絞索。


    而且此刻日向結弦隻留下他們便直接離去,顯然,還有其他的危險存在,不得不需要他去處理。


    可眼前的敵人數量與質量便以足夠讓人心驚,難以想象,如今的忍界,怎麽會變成了現在這樣呢?


    無數樹木升騰而起,尾獸化的枸橘矢倉便在其中閃轉騰挪,千手扉間的飛雷神在其中不斷閃爍著,時不時一道鋒利水刃,切的枸橘矢倉倉皇逃竄。


    “水影!若你現在和砂隱一樣投降,我...”


    千手扉間話音未落,一道尾獸炮便直接從身前轟來,他迅速一個飛雷神挪開此地,這可怕的尾獸炮,便直接將角鬥場轟出一個蔓延不知多久的長長通路。


    此時的角鬥場早已沒有了角鬥場的模樣,曉組織目標明確,天道和已經進入仙人模式的自來也打的難解難分,畜生道的通靈獸不死不滅,死死限製著木葉的暗部,


    其餘的佩恩六道互相配合,卻默契的暫時沒有對岩隱和雲隱出手,目標十分明確,先收一尾守鶴再說,而後的目標,恐怕不是八尾,不是水影體內的三尾,而是...


    九尾。


    自來也方才召喚出了岩宿蛤蟆的胃壁被取消之後,下忍們便按照原本規定好的路線向木葉方向撤離。


    大量的忍者精銳就集結在木葉周圍,此刻信號彈已經發出,頂多半個小時出頭,木葉全軍便能抵達戰場。


    倒不是日向結弦不想把集結好的忍者大軍直接放在這附近——但要是那樣做,恐怕其他五影便要提出意見了。


    三代雷影被一萬岩忍圍攻的慘案可還沒過去多久呢,誰知道木葉是不是要來波大的。


    在村子裏,好歹大家還能有個玉石俱焚的本事,你真敢對我出手,起碼木葉村肯定給你打沒了。


    但就在下忍撤離沒多久,曉組織的飛段、角度、千柿鬼鮫、小南便齊齊衝向木葉下忍的隊列之中,目標明確,直指漩渦鳴人。


    原本還在和佩恩天道戰鬥著的自來也臉色微變,對方的輪回眼與驚人的戰鬥力讓他感到一陣棘手,即便能獲勝,恐怕也非一時之功。


    而敵方來勢洶洶,顯然,是既有把握。


    此時帶著下忍撤退的上忍,皆是木葉實力不俗的精銳,猿飛阿斯瑪、夕日紅、豬鹿蝶三人組中,除去奈良鹿久和少數奈良一族以外,其餘兩族精銳也盡數在此,這幾乎是一比一的忍者比例,無論怎麽看,對下忍的保護都是固若金湯。


    可自來也卻有不祥的預感。


    他眉頭緊鎖,看向一旁的止水,大聲道:“去支援...”


    話音未落,遠處兩道人影先後而至。


    其中一個,銀色短發閃爍著,臉戴麵罩,一隻寫輪眼凝視著曉組織的幾。


    另一個,黑衣飄飄,雙眼中的三勾玉寫輪眼靜靜回旋著。


    “鼬,卡卡西!”


    自來也大喜,麵前的佩恩天道卻隻是手一抬,感覺自己收到了忽視——下一刻,巨大的斥力撲麵而來,自來也麵色不改,雙手飛速結印,下一刻,狂熱火海撲麵而去,在仙人模式下釋放的仙術,即便是佩恩天道也不敢隨意硬抗,幹脆再次釋放神羅天征,將自來也彈飛出去。


    簡直像個刺蝟!


    自來也喘著粗氣,仙人模式他也不可能無限的維持下去,頂多,還能再拖延幾分鍾,現在他隱約已經摸出了對方的情報。


    鼬和卡卡西,能頂住正麵的壓力嗎?


    “結弦大人先用影分身施展飛雷神把我帶到了這附近,我的部隊還要最快十分鍾才能抵達。”


    卡卡西低聲說著,宇智波鼬平靜的點了點頭,望著遠處奔襲而來的四人,迅速判斷了一番之後,說道:“木葉上忍阻敵,下忍按計劃撤離。”


    猿飛阿斯瑪等人迅速扭轉身形準備對敵,但下一刻,臉色微變。


    隻看遠處的小南身後伸出一雙紙質翅膀,高高飛起,下一刻,無數起爆符仿佛漲了翅膀似的朝他們‘淹’了過來。


    這...是什麽敗家打法!?


    宇智波鼬表情不變,眼中的寫輪眼,驟然變換,而且,形狀讓人不由驚歎——那是一個風車形狀的奇異萬花筒,讓曉組織中的角都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這雙眼睛...


    作為忍界年齡驚人的老人家,他曾在很遠的地方見過一次宇智波斑的戰鬥,那時的宇智波斑,便有著一雙和他的感覺相似的眼睛。


    更讓他驚訝的,是此時此刻,宇智波止水眼中也浮現出的那神異的輪廓。


    這就是宇智波一族傳說中的萬花筒寫輪眼嗎...


    宇智波一族現在怎麽還有這麽強的家夥在?


    然而,還未等角度警醒夥伴,下一刻,隻看那被稱為拷貝忍者卡卡西的家夥...


    那隻單獨的寫輪眼,竟然也徐徐轉動著,化作了奇異的特殊紋路。


    啊?


    角都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是不是...哪裏...搞錯了什麽!?


    “神威!”


    卡卡西單獨的寫輪眼驟然轉動著。


    他判斷準確,僅僅從眾人奔襲而來的姿態,便判斷出飛段是其中最薄弱的一環,此時的飛段還正一臉瘋狂的朝他們衝來,隻覺得半身一涼,下一刻,發出一聲疑惑的‘誒’聲。


    “誒!?”


    飛段的前半身啪嗒往前飄了一段,下半身卻突然沒了知覺,他滿臉疑惑的低頭一看,便看見自己腰部的一一條線便已經消失不見。


    並非是被砍斷了,而是...少了一截。


    飛段狼狽的撲街倒地:“該死的,角都,角都!我的屁股呢!”


    他兩隻手撐著上半身去找自己的屁股,而角度此刻卻完全顧不上搭理他,因為此刻,他的眼中已然浮現出一片茫然,整個人一個魚躍而出,竟然擋在了小南身前,被起爆符直接炸飛而去。


    止水捂著眼,那隻寫輪眼流出汩汩鮮血,而鼬則隻是用讚歎的語氣平靜道:“不愧是木葉最強的幻術別天神,在這種距離,也能命中對方嗎。”


    宇智波止水喘著粗氣,手中太刀指向遠處,發出幾聲略顯無奈的笑聲:“你這家夥...也不差啊...”


    隻看千柿鬼鮫已經捂著腦袋單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甚至吐出一口鮮血。


    宇智波鼬擦了擦雙眼,月讀的消耗很大,但他的萬花筒還是剛用,遠不到流下血淚的時候。


    “止水,你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已經察覺到了止水的瞳力消耗的太多了——大概,是在那一晚,使用的別天神,消耗著實太大,現在的止水仍未恢複過來。


    宇智波止水沉默的點點頭,望著此刻臉色嚴肅,振翅保持距離不敢冒進的小南,低聲道:“我去把那個不死之身解決掉。”


    “我掩護。”


    兩人隻是幾句交流,便定下了戰術。


    卡卡西此刻指揮著一般上忍拉開陣型,避免被對方那使用大量起爆符的小南一鍋端了,冷靜道:“阿斯瑪,你帶隊去和霧隱叛忍千柿鬼鮫戰鬥,對方的情報你應該清楚。


    角都,我來處理。”


    在聽到對方直接叫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曉組織的人便察覺到了異樣。


    好似...


    木葉的這群家夥,都對自己,十分了解!?


    難道是情報泄露了!?


    曉組織幾人理不清思緒,卻意識到情況嚴重,小南更是直接大喊道:“佩恩!”


    此刻還在與自來也纏鬥的佩恩也意識到了問題,他沉著的思索片刻,立刻改變計劃:“目標一尾、三尾,行動。”


    曉組織的人立刻後撤,不再追逐木葉忍者,又是鋪天蓋地的起爆符留在原地,阻斷著木葉忍者追擊的路線,止水隻來得及把飛段的上半身一腳踢回自家陣容裏,其餘的曉組織的人,便立刻退到了起爆符之後。


    “等等!等等!我還沒上...”


    飛段大聲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宇智波鼬表情冷漠的一腳踩碎了下巴,他雙手還想掙紮做些什麽,但止水的刀光,與阿斯瑪此刻低空劃過的查克拉手刀,便把他的兩條胳膊都卸了下來。


    說到底,飛段強大,還是在於其無比獨特的特殊能力,一旦知曉其破綻,對方也就是個體術能力優秀,且不怕死的瘋子而已。


    麵對木葉這套家底,就是五個飛段一起出來,恐怕也難做些什麽。


    須佐一開,他連宇智波人的皮都摸不著,壓根不能破防,別說取血用秘術了。


    飛段暗道一聲糟糕,卻隻是用飽含殺意和恨意的眼神盯著宇智波鼬,含糊不清的念叨著。


    “踩我頭是吧,我一定要宰了你,你....”


    宇智波鼬幹脆又踩了一腳,這回飛段整個側臉都被踩碎,隻能發出呼呼的喘氣聲,徹底沒了威脅。


    “把他帶回去,這家夥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結弦大人應該會喜歡。”


    “阿斯瑪,止水,你們帶著下忍和人柱力回村。”


    “卡卡西,你和我馳援其他忍村,這一次,不能讓對方把尾獸帶走!”


    鼬冷靜的命令著,其餘人也沒有反駁,唯有卡卡西疑惑地看向遠處——此刻的角鬥場已經完全看不清人影了,到處都是參天大樹、地麵被打的坑坑窪窪,尾獸狂暴的尾獸玉時不時炸裂其中,慘叫與驚呼聲不絕於耳。


    “結弦大人呢!?”


    他下意識的問著。


    宇智波鼬扭頭看向止水,而止水則隻能搖搖頭:“他似乎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在穢土轉生了初代目和二代目大人之後,便用飛雷神轉移走了...”


    “了解。”


    卡卡西捂著獨眼,若有所思。


    自從方才開始,自己的這隻眼睛,就總能隱約感受到些什麽,難道說...


    卡卡西臉色微變。


    他已經知曉了帶土還活著的消息,並且也十分清楚,對方如今已經成為了木葉的敵人。


    結弦...帶土...


    卡卡西暗自咬緊了牙關。


    “行動!”


    鼬一聲令下,忍者們立刻開始行動了起來,一群下忍們看著這些忍者之前表現出的強大的力量,霎時間,覺得之前的中忍考試都有點毫無意義了。


    這種力量...


    真的是忍者能達到的嗎?


    然而,卻還有另一個疑惑與擔憂,浮現在所有人的心頭。


    日向結弦,到底去哪了?


    .....


    時間倒回日向結弦離開之前的十分鍾前。


    泉在角鬥場外沉默的負責著警戒的任務,戴著麵具,即便是同伴,也無法看清她的表情。


    “啊!?”


    遙遠的街角巷弄,突兀的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泉臉色驟變,猛然扭頭,在角落處所看到的,赫然是母親的身影。


    她下意識的要驚呼出聲,但隨之,站在母親身旁的一個白色古怪人影,卻對她豎起手指,放在嘴邊,另一隻手捏在母親的脖頸之上,母親下意識的掙紮著,但卻無法反抗對方的力量。


    寫輪眼出眾的視力讓她看到了遠處的細節,那白色古怪人影對著她露出一個惡心的笑容,而後,竟然就這樣,直接大大咧咧的,捏著她的脖子,一點一點的往後退去。


    泉看著母親掙紮的模樣,臉色愈來愈差。


    “發生了什麽!?”


    一旁的暗部夥伴發出詢問,順著她的視線下意識的看向遠處,但泉卻直接伸手阻攔了同伴,她眼神垂下,冰冷的沉思片刻,而後邁開腳步:“不要跟來,也不要去通知火影,對方很有可能還有人在附近監視,保持原地,我自有打算。”


    她直直衝向遠處那個被日向結弦稱呼為白絕的生物而去,那白絕看到她追來,便發出哇呀一聲仿佛害怕的叫喊,而後扛著她的母親扭頭便跑。


    暗部的同伴猶豫著停在原地,但泉一直以來在暗部堪稱冷血的表現,還是讓他老老實實呆在原地,選擇了相信對方的判斷。


    宇智波泉的手指,放在腿部的忍具袋中,毫不猶豫的捏碎了其中飛雷神苦無後掛著的通訊水晶。


    她嘴唇翁動,無聲的念著:‘千萬不要直接過來啊,結弦...’


    而一如她所期盼的那樣,盡管通訊水晶被捏碎,但日向結弦卻依舊沒有出現在身邊。


    賭對了!


    她心中鬆了口氣。


    日向結弦從未向身邊的朋友隱瞞過自己的一些基本的能力,這樣會避免對方因為情報不足而對戰場的局勢產生誤判,包括預知未來的能力也是如此。


    而這一回,宇智波泉便是利用了這一招。


    日向結弦能夠預知未來,而自己突兀的捏碎通訊水晶進行求援,作為一個強大且理智的忍者,他的第一反應,便應該是迅速用未來視確認‘使用飛雷神之後會出現的情況’。


    而宇智波泉所想的便是,隻要日向結弦在捏碎水晶後立刻出現,她便將自己的顧慮和擔憂全部說出,包括對方可能在監視著暗部的動靜,隨時可能會撕票的可怕設想。


    這種未來,毫無疑問,是一定會被日向結弦所看到的。


    而對方隻要用未來視‘看到了自己與他對話的場麵’,那麽就一定會默契的先用未來視觀察情況。


    並且,日向結弦一定會盡快用白眼看清周圍的情況,看清楚敵人是否在監視這附近,然後想到辦法...


    幫助自己。


    真是可惡啊...明明,明明已經這麽努力...已經很想要,成為一個優秀的夥伴與朋友了...


    為什麽,還是這麽沒用呢!?


    宇智波泉麵具的牙齒緊緊咬著,甚至發出了低低的響聲。


    白絕在陸地上的移動速度並不快,她在對方出村之前,便已經追上了對方,手中太刀橫指在對方臉上。


    “放開你的手!”


    而那白絕卻發出怪異的叫喊聲:“哇呀!不是我要這麽做的喔!看看我的手,看我的手裏!”


    他死死捏著自己母親的脖子這一點,早已讓宇智波泉眼中的殺意要噴湧而出了,見他此刻張牙舞爪的還要用力去捏,泉擔憂之下,猛然一刀砍出。


    白絕嗷的叫了一聲,竟直接用手裏的女人來擋刀,扛著母親倉皇的麵容,泉呼吸隱約有些急促。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宇智波帶土呢!?


    他在哪!?”


    白絕發出古怪笑聲:“就在這邊!就在這邊!”


    “你的爸爸也在這邊!也在這邊!”


    他竟然又哈哈的笑了起來,這種瘋子式的說話方式,隻讓泉心中的怒火更加難以抑製。


    她一言不發的用刀指著對方:“快點!”


    白絕便喔的一聲,做出一臉害怕的樣子,但此刻這隻白絕的臉隻是似人非人,做出這樣的表情,反倒像極了嘲弄。


    他扛起女人,扭頭繼續狂奔,而泉則耐心的跟在對方身後,看著此刻因為顛簸而說不出話來的母親,心裏既是急切,又有些擔憂。


    如果他們...已經死了呢!?


    如果母親和父親...


    不會的,一定不會是這樣的。


    泉深呼吸,堅定地告訴自己:結弦的判斷一定是對的,對方費勁千辛萬苦抓走父母,肯定不是隻是為了讓對方變成毫無價值的...死人。


    她白皙的手指攥緊了刀柄,看著白絕不緊不慢的速度,雙眼早已因為憤恨變得一片血紅。


    白絕帶著她越跑越遠,直到遠離了角鬥場附近,抵達了偏僻的深林之中,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我回來啦!我回來啦!”


    他哇哇大叫著,而宇智波泉抬起頭看去,不遠處的樹梢上,站著的兩個人影,便都讓她的眼中綻放出的冰冷的憎惡之意。


    “宇智波帶土!你到底想要幹些什麽!?”


    宇智波泉拔刀憤恨的指向宇智波帶土。


    而樹梢上的宇智波帶土卻眉頭一挑。


    “咦?就你一個人?”


    宇智波泉手指微動,日向結弦這麽長時間都未出現,即便是她,也有些擔憂了——他是真的看到了未來,並且做出了判斷,還是說因為某些原因,沒能察覺到自己的通訊水晶被捏碎了?


    但無論如何,宇智波泉也意識到了敵人的目的。


    恐怕並不是她。


    而是為了日向結弦。


    這反倒讓她突然有些心緒複雜,竟然一時間,有些希望,自己的通訊水晶真的失效了就好了。


    如此一來...宇智波帶土的陰謀就將毫無意義!


    宇智波帶土眯起眼來查看四周,白絕也嘰嘰喳喳的匯報著消息,他沉思片刻,冷笑一聲。


    “不過,也無所謂了。


    看來,那位五代目,並不像我想的那般,重情重義。”


    引誘失敗了就失敗了吧。


    以佩恩的力量,怎麽著也不可能失敗才對。


    那家夥的輪回眼...可是真正的神之眼啊!


    一想到自己不需要麵對日向結弦,宇智波帶土心裏隱約鬆了口氣,臉上露出饒有趣味的笑容:“宇智波帶土?怎麽好像,突然間,我的名字變得家喻戶曉了呢?”


    對於一向忍辱負重試圖成為忍界黑手的帶土來說,馬甲被層層扒掉,露出本體的感覺,並不好受。


    但倘若是麵前這個家夥,那邊無所謂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沉默的團藏,對方此刻隻是閉著眼,站在樹梢上,若非還有呼吸,他怕是要以為對方已經是個死人了。


    自從來到這裏,團藏就一句話都沒說過,甚至未曾移動過分毫,古怪的舉措,讓帶土不由暗暗警惕。


    也罷。


    正好,這樣,亦可以讓眼前的女孩和那偽善的五代目火影,看清忍界的本質——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守護得了自己心愛的東西,隻有死亡,戰爭,殺戮會不斷重演,無數的悲劇將連綿而去。


    唯有啟動無限月讀。


    唯有在那個最純粹的世界裏。


    才能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幸福!


    我...


    宇智波帶土眼神閃過一絲複雜,仿佛又想到了泉當年和自己的那些談話,每每聽到她自不量力的想要以自己的力量去守護自己的家人,守護自己心愛之人,便讓他一再感覺到想笑。


    你,什麽都守護不了!


    “我...


    想看看,你現在的器量。”


    宇智波帶土話音落下,宇智波泉便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殺意,拔刀而起。


    淩冽刀鋒閃爍而過,宇智波帶土陷入虛無狀態,另一隻手猛然刺向宇智波泉的心口,宇智波泉麵對對方突然虛化的身體,卻冷靜的沒有慌亂分毫,她下仰身軀,一腳踩在身旁樹幹,分離瞬間,竟然在握著太刀的同時,用另一隻手單手結印。


    “宇智波流刀術·火之舞!”


    火花飛舞著,泉宛若在空中騰挪著的芭蕾舞者,太刀拉起三道火圈,圍繞全身揮砍而去,整個人借助火光後退三周,看著毫發無傷的宇智波帶土,隻是將太刀刀柄咬在口中:“影分身之術!”


    一個影分身浮現於身邊的同時,兩道人影手持長刀,一左一右朝著帶土殺去。


    團藏依舊沒有動手,他站在樹梢上,表情漠然的凝視著天空,仿佛在等待著什麽命中注定的時刻。


    宇智波帶土饒有興趣:“能夠單手結印的忍體術,這刀法是你自創的嗎?很有趣。”


    “死!”


    宇智波泉仿佛被他挑動了心頭怒火,雙手結印,一條火龍噴湧而出,宇智波帶土隻是淡定的站在原地,用神威盡情裝逼。


    這是他的一貫操作了。


    當火龍穿過他的身體,宇智波泉的本體和影分身便已經聯手攻來。


    “哦?利用時間差,保證我無法利用你攻擊的間隙予以回擊的戰術嗎?”


    帶土敏銳的察覺到,宇智波泉和影分身的攻擊刻意錯開了時間,保證自己一旦遁入神威,就會因為對方的另一次攻擊而不能複原,絕對無法在對方進攻停下之前,解除虛化。


    隻是...


    我的體術,又豈會在你之下呢?


    帶土雙手之中閃爍出兩抹寒光,兩把苦無被他攥在手心,在原地肆意的用體術與宇智波泉戰鬥著,叮當作響的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而他卻依舊顯得遊刃有餘。


    “隻有這種程度嗎?”


    他語氣嘲弄。


    宇智波泉麵色不改,短發飄搖著,武士刀猛然劈開。


    宇智波流刀術·風之舞!


    武士刀掀起一陣狂風,帶土還來不及誇讚對方連風遁都能融入刀術裏,下一刻,另一個影分身的刀卻詭異的燃燒著火焰從身後飄來。


    宇智波流刀術·風火之舞!


    當風與火接觸的刹那,並非是簡單的風助火勢那麽簡單,狂風在熱浪下仿佛被賦予了生命般,在原地驟然形成一股狂暴的龍卷,火龍卷將帶土覆蓋其中,而宇智波泉則趁機再次後退,雙手結印。


    “多重手裏劍!”


    手裏劍被投擲而出的瞬間便化作鋪天蓋地的刃海,尾端閃爍著的起爆符讓人不由咂舌,可帶土卻隻是在火海中悠然的看著她。


    打不到我哦!


    他仿佛在這麽說著。


    信步遊庭般從火海中走出,麵對鋪天蓋地而來的苦無,隻是張開雙臂,任由起爆符炸作一團,而他隻是偏偏頭:“還有什麽新的東西嗎?


    如果沒有的話...


    大概就不用再玩下去了呢。”


    宇智波泉喘著粗氣,仿佛已經被激怒到失去了理智,發出一聲飽含恨意的嘶吼,提刀直衝而去。


    算了。


    早點結束吧。


    一會要是日向結弦來了,還需要留著釋放神威的瞳力應對(paolu)。


    帶土暗道無趣,決定將劇本提前上演,看著衝來的泉,他隻是用極快的速度猛然一矮身,下一刻,一隻手便穿過了對方的腹部。


    然而,也就在這一刻,帶土臉色微變,下意識的偏了偏腰,而後,便看見一把太刀刺穿自己的腰側。


    是在用火龍卷遮掩視線的同時,就用變身術化作了手裏劍,而後又用多重手裏劍和起爆符作為掩護,引誘我在固定位置接戰,並且用影分身誘敵,完成一擊偷襲嗎?


    帶土發出一聲冷笑,腰間的刺痛對他而言不值一提,隻是冷漠的一抬手,一枚木質的螺旋木樁,便刺穿了此刻試圖揮刀將他腰斬的宇智波泉的腹部一側。


    宇智波泉極力閃避,但仍被洞穿腰側,她悶哼一聲,往後一個飛躍,脫離了近身戰場。


    “不玩了。”


    他無趣的說著,腰部的傷口則在飛快的愈合著,這種小傷,對他來說完全不值一提。


    歎了口氣,扭頭,看著躲在一旁看熱鬧的白絕。


    白絕便將手裏提著的宇智波泉的母親丟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泉眼中怒意更盛,但下一刻,宇智波帶土卻像是在捏斷一個玩具的脖子一般,隨手...捏斷了母親的脖子。


    “不!”


    她發出一聲驚恐尖叫,下意識的伸手摸向忍具袋的苦無。


    還在啊...


    為什麽...


    結弦...


    “從剛才開始,我就一直很想知道。”


    “你的忍具袋裏,藏著什麽?”


    “是通知五代目火影的通訊工具嗎?”


    “殘念...”


    “現在的中忍考試現場...恐怕,已經變成人間煉獄了吧。”


    “不用等了,如果他能來,不應該早就出現了嗎?”


    帶土看著宇智波泉此刻驚疑不定的麵龐,又用一種戲謔的語氣說著:“再說了...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捏碎過什麽東西?”


    宇智波泉臉色大變,她猛地伸手摸向忍具袋,下一刻,就看到了一把完好無損的飛雷神苦無,在其後,那通訊水晶的吊墜...


    從未碎過。


    宇智波帶土仰起頭來,發出哈哈哈的大聲狂笑。


    “怎麽辦啊?泉,你那麽憧憬著那位五代目火影,專注的提升著忍體術,卻忘記了,宇智波一族真正的力量,是這雙眼,和常人難以想象的幻術能力啊!”


    幻術...


    我...


    怎麽可能呢!?


    為什麽會這樣啊...


    宇智波泉絕望的看著手中的苦無,然而下一刻,卻看到地麵上,母親的屍首正在顫抖...


    不!?


    是在...笑!?


    脖子扭曲的母親緩緩坐起身來,臉上,浮現出了白絕的麵容。


    白絕用頑劣的,惡趣味滿滿的語調,卻用著母親的聲音,輕聲說著:“怎麽了?泉?不認識媽媽了嗎?”


    混賬...


    混賬!!!


    泉雙眼中的瘋狂之色逐漸浮現,而帶土,卻在此刻,給出了最致命的一擊。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的父母,早就死了呢?”


    帶土雙手一攤:“我從木葉帶走的,其實就是兩具屍體啊。”


    殺了你...


    我一定要,殺了你!!


    泉的動作還未開始,但下一刻,一隻手,卻出現在麵前,捏斷了她手中飛雷神苦無之下的吊墜。


    “你知道嗎...”


    “除了你的父母以外。”


    “我還打算殺掉的人...”


    “是日向結弦喔。”


    通訊水晶被捏斷的瞬間。


    日向結弦的身影陡然浮現,一隻手放在飛雷神苦無上,在通訊水晶生效的瞬間,便立刻抵達了戰場。


    他的臉上似乎還帶著一絲茫然之色,但在他出現的瞬間,帶土猛地一聲爆喝。


    “神威!”


    再一瞬間,日向結弦的身影,被他觸碰到的腰部往下的那一半,便直接消失不見。


    他的下半身詭異的憑空消失,唯有臉上仍帶著茫然和不敢置信的上半身無力的跌落在地,口中發出了有些遲鈍的疑問聲:“怎麽...”


    “結弦!!!”


    泉撕心裂肺的哭喊著,雙腿無力的跪倒在地,她顫抖的伸手摸向身邊。


    那是一具溫暖的殘缺身體。


    不是影分身。


    不是...


    她的淒慘模樣,隻是讓帶土露出了即詫異,又興奮的喜悅之色。


    成功了!!


    盡管我的神威,隻能在近距離帶人進入異空間,但,如果對方毫無防備的話,亦可以隻將敵人的部分身體帶入異空間。


    如此一來,隻要不將對方被神威化的部分身體歸還。


    直接解除神威。


    對方就會像現在這樣,被分成兩截!


    哈哈哈...


    我!


    殺掉了!


    五代目火影!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


    ps:死不了的,問題不大,不就是斷成兩截嗎,我下一章就給他拚起來。


    (https://.23xstxt./book/14229/14229989/35995381.html)


    .23xstxt.m.23xstxt.


    /129/129196/30235792.html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木葉:從解開籠中鳥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村村就是村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村村就是村村並收藏木葉:從解開籠中鳥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