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方長?


    不,我日向日差,報複自己兒子還需要什麽來日方長!?


    日向日差時不時便低頭看向自己那讓自己好幾日都沒能睡個安穩覺的逆子,臉上掛著‘和善’的微笑。


    看著自從一次被自己老婆翻了個白眼之後,幾天都沒和自己說過話的日向日差,此時卻頻頻對著自己露出‘微笑’。


    日向結弦表示:不得不說,怪嚇人的。


    此時的日向結弦穿著白衣,頭發被母親打理的柔順且整潔,戴著黑框眼鏡的稚嫩臉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抓著他的手,與他穿行在前往日向家祠堂的路上,一路上無論遇到誰,他都能十分有禮貌的叫出對方的名字,並打招呼。


    “父親,這樣的笑容被日足大人看見,會引起誤會的哦。”為了讓日向日差正常點,日向結弦不得不低聲在他大腿邊輕聲提醒。


    日向日差收斂了笑容,但沒回話。


    父子兩人很快便來到了祠堂。


    此時的日向一族,絕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到場,穿著整潔的衣物,麵帶些許悲傷之色。


    這注定是個悲傷的瞬間,許多在戰爭中犧牲的日向族人,就此將化作族譜中記載的冰冷文字。


    日向日足威嚴的站於祠堂之前,身旁,是數位宗家的長老。


    日差作為分家的家主,自然也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日向結弦緊隨其後,站在身邊。


    繁瑣且墨跡的儀式在日向結弦看來隻是一場浪費時間的作秀,日向日足淚灑現場,為族人的犧牲獻上了一份慷慨激昂的演講,而後,日向日差也代表分家發言。


    總結就是:死了的是好日向,活著的要以他們為榮,以後再有類似的機會,該死還得死。


    日向結弦自然表麵上不動聲色,與父親保持同進退,該悲傷就悲傷,該鼓掌就鼓掌,該表現的熱血十足的時候,便表現得熱血十足。


    在犧牲的忍者名單中,日向結弦聽到了許多耳熟的名字,他們有很多都曾微笑著抱過自己,尊敬的稱呼自己為少爺,將自己視作分家的希望與未來。


    悲傷?


    當然會有。


    但比之更多的,卻是替他們的犧牲感到不值。


    有多少分家的人,天賦卓絕,卻因為所謂的分家身份,而得不到好的教育,學不到強大的體術與忍術,就淪為了炮灰一般的存在?


    倘若日向家能一視同仁,對每一個族人都精心教導,這份死亡名單,縮短一半,不難吧?


    “結弦。”日向日差拍了拍他的頭,將他嘈雜的思緒驅散,日向結弦本能的抬起頭來,便看見了麵帶微笑的日向日足,正在看著他。


    日向日足輕聲道:“一會的對戰,有沒有信心?”


    什麽對戰?


    日向結弦飛快的在腦中回溯了一遍方才日向日足長篇大論的廢話,最終得出了答案,微笑道:“是的,族長大人。”


    “那就好,你父親說,你的實力已經比尋常八九歲的孩子強上許多,所以,在分組的時候,沒有將你放到幼年組去。”日向日足好奇的看著他。


    “請您期待我的表現吧。”他溫柔的笑著,話語間的自信讓日向日足有些驚訝。


    日向日差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讓日向日足若有所思,他沉吟片刻,還是朗聲繼續對著底下的人群開始了長篇大論。


    而日向結弦則隻是用嗬嗬的微笑表情來回應自己的父親——這就是你報複的手段了嗎?愚蠢的父親啊,分家家主,不過如此。


    家族比武大會。


    日向結弦對於即將發生的事,做了個簡單的總結。


    為了衝淡族人對於死亡的悲痛,日向日足決定用一場年輕人的比武,來鼓舞士氣。


    沒有什麽比親眼看到日向一族未來的希望,更讓人振奮的事了。


    隻要孩子們在比武時表現出未來可期的模樣,他再來上一段演講,今天的事件就算完美落幕,緬懷了過去,又期望了未來。


    之前幾次也是差不的路數。


    當然了,大抵都是宗家的秀場,麵對八卦六十四掌這樣的體術,隻學會了基礎柔拳的分家的孩子們往往堅持不了多久,比武到最後,淪為了宗家的孩子們展示能力的比武場,加深分家敬畏之心的同時,鼓舞大部分族人的信心。


    首先進行的,是幼年組的比賽,年齡限定為六歲以下。


    “第一場,日向孝,對戰日向前。”說完了場麵話的日向日足,終於結束了廢話。


    此刻的祠堂之前空曠的場地已經被空開,成年的日向一族的成員分為兩列,一列分家,一列宗家,相對而戰,而中間空出的場地,便留給孩子們比武。


    而日向日差與日向日足還有幾位長老,則坐在搬來的椅子上,坐在祠堂之前,充當著裁判與監督。


    日向前是宗家的孩子,而日向孝則是分家的孩子。


    兩人同為四歲年紀,與日向結弦同齡。


    倆位小孩戰意勃勃的走到廣場中間,身後的族人毫不吝嗇地發出了鼓勵的聲音。


    “孝,加油啊!”日向結弦自然也不例外。


    他站在分家隊列的前沿,聲音並不算大,卻讓年幼的日向孝聽得清楚,日向孝扭頭看了看他,緊握雙拳:“嗯!”


    日向結弦平日雖然不怎麽和同族的小屁孩一起玩,但以他的身份和實力,再加上成熟的性格,即便沒有刻意去做,也已然成為了分家同齡人的‘頭兒’。


    日向前則表現得很淡定,盡管他在宗家並不是什麽出色的天才,但麵對同齡的分家小孩子,卻表現得很是沉著自信。


    “開始!”


    然後.....


    菜雞互啄的一幕讓日向結弦有些不忍直視,比起自己和鼬,自己和止水的戰鬥,這些孩子們的戰鬥比起用‘戰鬥’形容,用‘打架’似乎更為合適一點。


    倆小孩你一拳我一腿,嘴裏哼哼哈哈的叫著,零散的柔拳招式時靈時不靈的附著著查克拉,打了半天,在地上滾得全是塵土,也隻把日向孝的鼻血打了出來。


    日向孝哭唧唧的坐在地上捂著鼻子起不來的時候,便算是勝負已分。


    日向前在場上蹦跳著歡呼勝利,引起宗家陣陣掌聲。


    分家的人早已對此習以為常,麵色不變,也為日向前輕輕鼓掌。


    “沒關係哦。”日向結弦走上前去,扶起了日向孝,不計較他渾身都是髒兮兮的塵土,還有眼淚鼻涕混雜著鼻血的滑稽樣子,對著眼神有些挑釁的日向前,他隻是同樣溫柔的笑笑,並不在意。


    日向孝忍著痛,一邊被他扶著,一邊抽泣著:“好痛。”


    “沒關係的,很快就不痛了。”日向結弦拿起手帕給他擦了擦臉,扶著他回到分家的隊列裏。


    有日向一族的醫療忍者過來簡單的治療一下,鼻血便止住了。


    日向孝意誌消沉:“對不起,我,我輸了。”


    日向結弦隻是溫和的鼓勵著他:“沒關係,隻要孝能夠努力修煉的話,下次一定會贏。”


    “嗯!”即將被自己老爹領走的日向孝用憧憬的眼神看著日向結弦:“結弦少爺,你會贏的吧?”


    日向孝的父親急忙捂著他的嘴。


    即便日向結弦的‘天才之名’早已響徹分家,但說實話,大家都隻是看在日向結弦的身份與早熟上。


    花花轎子人抬人罷了,自己人都不吹自己人,誰還會吹呢?


    日向結弦又從未展示過自己如今的水準。


    所以,日向孝的父親生怕自己的孩子這話一出,日向結弦最後卻還是被宗家的孩子胖揍一頓,那豈不是在惹麻煩嗎?


    “嗯,一定會贏的。”日向結弦微笑著,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日向孝的父親笑容苦澀:“那,結弦少爺,加油啊!”


    日向結弦微笑點頭。


    之後的幼年組比賽裏,日向宗家七戰六勝,唯一輸的那場,是男孩打女孩——孩子們的性別比例上有點差異,導致那場戰鬥,是分家的男孩和女孩對戰,靠著微弱的體重優勢,用‘柔拳’把小姑娘打哭了,最終獲得勝利。


    日向結弦對每一個參與了戰鬥的分家孩子們都柔聲鼓勵安慰,一時間頗為紮眼,讓日向日足看到,忍不住笑著對日向日差打趣,說他兒子頗有下一任分家家主的風采。


    日向日差隻是微笑,卻對於日向結弦此刻若有所思的樣子心生警惕——這小子,似乎又要搞事了。


    “幼年組比賽結束。”


    當日向日足說出這句話後,分家與宗家的人都明顯愣了一愣。


    日向結弦呢?


    他們的目光齊齊看向日向日足,下一刻,卻聽到了讓他們頗為震驚的消息。


    “由於實力差別過大,分家的日向結弦,提前參與少年組的比試。”


    “第一場,日向結弦,迎戰......日向火門。”


    當日向結弦站在比自己高了一頭的日向火門身前,微笑著伸手結出對立之印時。


    分家中蔓延的竊竊私語,已然無法抑製的起響了起來。


    ‘不公平吧,結弦少爺今年才四歲,火門卻已經畢業,都是木葉的下忍了。’


    ‘憑什麽!如果結弦少爺和同齡人比的話一定不會輸,但和這些大孩子比......’


    察覺到這些話語的同時,日向結弦已然開口,他微笑著朗聲道:“火門君,是我向父親提議越級戰鬥的,所以,無需向我留手,將我視作平等的對手,公平的戰鬥吧。”


    日向火門正在糾結自己這欺負小孩好像有點丟人,聽到日向結弦的話,鬆了口氣,麵露笑容:“沒問題,結弦。”


    他擺開起手式,麵露笑容,看著日向結弦,自信道:“來吧!全力向我攻來吧!”


    但是很快,日向火門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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