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摸著下巴道:“我估計也是如此,否則早不鬧晚不鬧,偏偏是他接手後才鬧鬼。


    說沒人盯上他誰信。”


    陸離這時似乎心有所感,掐指算了算。


    隨後一臉嚴肅的看向九叔。


    “看來秋生已經和那背後邪修過招了。


    是個否極泰來之像。


    估計是風師伯過去救的他。”


    九叔滿臉都是懷疑。


    “真的假的,你現在掐算能力有這麽靈。”


    陸離當即傲然說道:


    “那是,我可是分神期修士,要連這麽點本事都沒有那這身修為也太不值錢了。”


    九叔倒是相信他的話,他雖然不是分神期,但金丹後期的他已經具有種種神秘莫測的能力。


    “不對,秋生手上有你給的紫符籙吧,還有各種丹藥。


    要真是這樣也太沒用了。”


    陸離摸了摸鼻子沒敢接話。


    秋生好東西是不少,就連法器手上都有。


    可性格太自信,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輕敵讓人家暗算。


    第二日九叔拿著張黃色紙條怒氣衝衝的來到萬福宮。


    “你看看,你看看你好師弟。


    手上一大把寶貝,還帶著徒弟差點被人給打死。


    要不是風表哥及時趕到,咱們現在就得去給他收屍了。”


    陸離被九叔莫名其妙噴了一頓,呆呆的看著他。


    “他也是您好徒弟啊!還真翻車了啊,我看看。”


    片刻後,陸離將紙條還給九叔說道:


    “師父這也不能全怪秋生,他又不知道對方是西洋那邊的邪修。


    也不知道對方實力如何。


    正常邪祟被八卦鎖魔陣困住早就出不來了。


    可那東西偏還能出來,確實防不勝防。”


    聽他這麽說,九叔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問道:


    “現在怎麽辦,你風師伯已經過去了。


    他前些年受了傷,現在修為還停在築基中期,隻比秋生高一點。


    能對付的了那東西嗎?”


    陸離對他笑笑道:


    “風師伯經驗何其豐富,可不是秋生這種毛頭小子能比的。


    堅持一段時間絕對沒問題。


    說來,我對西洋那些玩意兒還有點興趣。


    這樣吧師父,待我今明兩天將手上的事辦完後就過去看看。


    敢傷我陸離的師弟,我看那些人有幾個腦袋夠我砍得。”


    陸離臉上雖然是在笑,但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隻有濃濃的冷光。


    但凡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現在他肯定動了殺機。


    九叔見此點點頭,他生氣有一半是因為秋生大意。


    另一半則是因為那些人竟然差點殺了秋生。


    連我林九的徒弟都敢動。


    那就別怪我用最強術法《召喚陸離》了。


    經過一夜休息。


    秋生感覺胸口沒那麽悶了,雖然還是不能亂動。


    但傷勢明顯好上不少。


    此時金恬恬站在床邊楚楚可憐的看向秋生。


    “師父,你疼不疼?”


    “師父不疼了,恬恬昨夜嚇壞了吧。


    放心吧師父很快就會好了,到時候就帶你出去好好轉轉港府。”


    “嗯。”


    金恬恬乖巧的點點頭。


    秋生這會兒終於理解九叔為什麽對花靈師妹那麽好了。


    果然論起乖巧懂事還得是女兒。


    至於兒子......不提也罷。


    “師父,師父你怎麽樣啊!”


    砰一聲朱大常風風火火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秋生瞬間臉都綠了。


    “還懂不懂禮貌,誰教你這麽開門的。


    哎,你小子沒事了?”


    “哦,下回我一定注意。


    沒事了啊,昨晚吃完療傷丹。


    今天一起來,我感覺自己能吃下十隻雞。


    嘿嘿!”


    秋生看看朱大常那壯碩的身材,再看看自己這副單薄的身體。


    感覺有點生無可戀。


    心想以後在學習道術時,拳腳功夫還是不能放下啊。


    不然就是他這個下場。


    “你們都出去吧,師父有點累了。


    對了,一會給我把早飯拿進來。”


    秋生在兩人出去後直接用被子捂住臉。


    徒弟和師父一起受傷,結果第二天徒弟生龍活虎的。


    當師父的卻還下不了床,雖然他傷的更重。


    但這也太丟人了。


    中午時分,風師伯和陳玉樓端著飯走了進來。


    “秋生兄弟,早上聽大常侄子說你累了,我們就沒打擾你。


    現在感覺怎麽樣。”


    秋生慢慢坐起來對兩人說道:


    “好多了,就是肋骨剛接好不能亂動。


    否則我還得和那煙魔再戰一場。”


    “好,有骨氣。


    我陳玉樓就佩服有骨氣的人。


    對了,我都沒想到風道長竟然還是港府警察。


    他說起時可讓我大吃一驚。


    而且就這一上午時間,他就對那邪魔的下落有了線索。


    這手段真是厲害。”


    “有線索?那人的靈魂中了師伯您的龍紋鏡還沒死?”


    秋生驚訝問道。


    “是沒死,但估計也受傷不輕。


    而且還遭到術法反噬靈魂受創。


    所以他一定會找他認為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藏哪裏風師伯您找到了嗎?”


    陳玉樓得意的說道:“早上我們就又回到碼頭,也算不虛此行。”


    風師伯點頭道:“這種邪術,施法人通常不會離得太遠。


    所以我讓陳先生查了碼頭附近。


    在間破房子裏找到了一處祭壇和血跡殘留。


    有了血就容易的很了。


    他現在躲在城南教堂內。”


    “那我們趕緊去啊。”


    秋生掙紮著就要下床。


    陳玉樓和風師伯趕緊將他按回床上。


    “你這個樣子去幹嘛,再說誰知道他有沒有同夥。


    昨夜咱們能贏也是僥幸。


    當時是你們三個吸引到他注意力。


    我才能偷襲成功。


    要是真打起來,輸贏還真不好說。


    畢竟他修為比咱們都高。


    萬一要有個和他實力差不多的同夥。


    隻怕去後就回不來了。”


    風師伯謹慎的說道。


    自從他上一次差點死了,現在遇事也不像以前那麽莽撞。


    命可就一條,他孫子才剛剛出生。


    他還得看到他孫子繼承他事業的那一天呢。


    “是啊秋生兄弟,這事得慢慢來。


    我已經叫人盯住那裏了。


    他傷的那麽重,一時半會肯定跑不掉的。


    而且我從湘西找朋友調了批大家夥過來。


    是用火輪車運送的,估計很快就到。


    等你傷恢複差不多了。


    咱們一次就送他們上西天。”


    秋生強按下心頭不甘對風師伯說道:


    “好,那就在忍兩天,有茅山療傷丹的幫助。


    兩天後我傷勢能好七成。


    這次我將紫符籙也用上,一定要鏟除這些個邪魔歪道。”


    風師伯聽後古怪的看他兩眼。


    心道:有紫符籙你不早拿出來,用什麽陣法啊。


    秋生修養這兩天陳玉樓也是下了血本報複。


    不但從湘西找張啟山買了許多軍火。


    還用金磚開道,摸清賣他碼頭那人的關係網。


    第二天夜裏就將暗算他的所有人都給割了腦袋。


    不過代價就是他被港府上層記在本子上了。


    要不是沒有證據,陳玉樓怕都得進去喝幾年茶。


    他也知道這事,但撇了撇嘴絲毫沒有在意。


    笑話,真以為他離開湘西就好惹了。


    逼急他直接弄幾百個大粽子扔那些人家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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