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梨花小苑,主仆對視。


    “夫人你怎麽穿我的衣服?”


    “茭白你頭發呢?”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剪掉了,賣了。”茭白老實回答喬棲雲。


    “這就是你想的騙過宋妙玲的招?”


    “是。”茭白點頭,垂眸不再看喬棲雲,隨後低聲呢喃,“給夫人丟臉了。”


    聲音很弱,但喬棲雲還是聽見了。


    喬棲雲背過身,開始脫衣裳。


    “丟什麽臉,凡是對我們有利的手段那都是好手段。”


    以她們主仆倆眼下的處境,可不存在臉麵一說。


    “茭白,回去收拾收拾東西,睡個好覺。”喬棲雲換了衣裳,將衣服交到茭白手裏,“這宋府住不了幾日了,養精蓄銳,明日等著看好戲吧。”


    茭白聽著喬棲雲的話怔愣了片刻,她不明所以,但還是隻字未說的退了出去。


    對於茭白來說,她其實沒什麽好收拾的。


    自盡之前她就有跑過,但最後還是被抓了回來。


    所以這次被喬棲雲帶著一起離開,結果就能變得不一樣嗎?


    想到喬棲雲這幾日做的事,茭白心裏反倒是生出一絲希望來。


    希望這次小姐不是在玩鬧吧。


    ——


    另一邊,正院內。


    “我的臉可有消腫?”


    剛喝過藥的宋妙玲喊來宋府醫師李大夫。


    李大夫正為宋妙玲診脈,他隻淡淡掃視一眼宋妙玲的臉:“表小姐剛喝過藥,不會那麽快就好的。”


    診完脈,李大夫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


    見他蹙眉一副深思的模樣,宋妙玲慌了神。


    “怎麽了?是這藥有什麽問題嗎?”宋妙玲慌裏慌張的問。


    見李大夫不說話,宋妙玲急了,立馬從軟榻上跳起來。


    “定然是喬棲雲那賤人騙我!蓮心!蓮心!”


    被她喚來的蓮心侍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姐有何吩咐?”


    “去,去把喬棲雲那賤人給我抓過來……”


    話還沒說完,李大夫連忙揮手叫停宋妙玲的臆想。


    “表小姐,你喝的藥沒有問題。”說罷,李大夫才不慌不忙的解釋起自己剛剛在想什麽,“原本我見帶回來的百靈草是不確認的,但以表小姐的脈象來看,藥是沒有問題的,甚至是正對病症的。”


    “今晚表小姐可以安心入睡,不用再外敷任何藥物了。”


    一聽是自己想多了,宋妙玲這才安心坐回去,尷尬的拿起扇子扇了扇。


    “李大夫可著實嚇到我了,我還以為這藥有問題。”


    知道自己沒事了,宋妙玲開始趕人走了。


    “那沒什麽事李大夫就回去吧。”


    李大夫聞言立馬起身與宋妙玲告辭,拎著藥箱大步流星的離開正院。


    “蓮心,去吧蜜餞拿來,我還覺得嘴裏犯苦。”


    待人走盡了,宋妙玲趴在軟榻上用扇子扇風。


    蓮心去將剩下的蜜餞取來,剛回來,就看見伺候宋宗義的侍女衛睛回來了。


    “衛睛?”蓮心疑惑出聲。


    聞言宋妙玲噌的坐起來:“衛睛你怎麽回來了?我表哥呢?”


    衛睛最是討厭這個表小姐,但以她的身份不能表現出絲毫不悅來,特別是這次自己回來還得有求於她。


    她淡淡開口:“主子還在回來的路上。”


    “此次北江尋找錢大師的路上出了意外,死傷百人,不得已主子帶著我們原路返回,現在主子帶的盤纏已經用盡了,特叫奴婢回來向表小姐求助。”


    宋妙玲一聽自己的親親表哥出現了意外,連忙詢問:“表哥可有受傷?”


    衛睛搖頭:“沒有,不過返回的路上折騰了些,主子瘦了不少。”


    服侍宋宗義的衛睛最是清楚如何拿捏宋妙玲。


    果不其然,宋妙玲立馬叫蓮心去取金銀細軟給衛睛。


    “快去送到表哥手裏,莫要叫表哥受苦。”


    “奴婢在此替我家主子謝過表小姐。”衛睛連忙跪下行禮。


    宋妙玲起身扶起她,也不管自己往日如何不悅這個侍女,將蓮心取來的銀票悉數奉上。


    “不用謝我了,你快去將這些帶給表哥,我叫幾人再陪著你。”


    說罷便叫來蓮心去準備些吃食衣物,叫上幾個侍從連夜出發。


    ——


    一宿好夢,喬棲雲一大早上就爬起來去井口挑水,來來回回挑了幾桶,盡數澆在梨樹下。


    原主的身體太差,這些時日喬棲雲每天早上都要起來鍛煉。


    茭白從外牆翻了進來,將買了的吃食擱置在梨樹下的石桌上。


    主仆二人相繼坐下,開始享用朝食。


    “茭白,今日出去有沒有聽到正院傳來什麽消息?”喬棲雲問。


    算著時間,宋妙玲體內的毒物已經開始發作了。


    茭白咽下一口白粥,點了點頭:“昨夜衛睛回來了,今日一早天還沒放亮宋妙玲就出去了,八成是去接夫人你的如意郎君去了。”


    “宋宗義要回來了?”喬棲雲詫異,自動忽略茭白最後一句裏的陰陽怪氣。


    “是,夫人可是害怕了?”


    害怕給宋妙玲下毒,害怕當掉他送給她的首飾,亦或是害怕自己剃發,不能服侍宋宗義了。


    總而言之,茭白將喬棲雲臉上的詫異神情歸作害怕。


    她不覺得喬棲雲被打到半死一次就能痛改前非。


    她也不覺得喬棲雲真的能挑起拯救伊穀族的重任。


    她太了解喬棲雲了。


    以前喬棲雲所做的種種事跡太叫人印象深刻。


    “害怕?我有什麽好怕的。”喬棲雲並不知到茭白的歪歪繞繞,繼續吃著手裏的豬肉包子,“他回來的正好,省的我花多餘的力氣再去找他。”


    即便喬棲雲如此說,茭白仍舊固執的認為喬棲雲做了這些事會害怕宋宗義責備她。


    吃了包子,喬棲雲拍拍手起身去打水洗手。


    “茭白,你吃完了就去打探打探宋妙玲他們什麽時候回來,我好準備一下。”


    宋妙玲出去接她的表哥,算著時間,約莫兩人碰麵時她的毒就會開始發作。


    她可要好好準備一番,好好迎接一下這個人渣男主。


    她喬棲雲到底要看看,這個把原主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麽人間絕色。


    茭白聞言點點頭,叼著半個包子,手裏拿著一個包子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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