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岩觀,滿目琅瘡,鬆鶴身隕血色巨龍之口,四位居士身隕其二,剩下兩人帶上傷逃走。


    就在餘楓等人準備離開之時,一道劍氣直擊餘楓而來,淩厲狠辣,直取要害。


    “白雲高臥,蒼鬆懸岩間,俯首摘星,鵬轉九萬裏,一身盡染英雄淚,雙手不沾枉死血。不為名,不為利,隻為摔性破偽道!”此時,一道聲音從半空傳來。隻見鬆岩真人背手踏空而來,一臉怒氣,眼中寒光閃爍。


    “恩?鬆岩!你終於肯出現了,今天我們就做個了結!”餘楓微微看了鬆岩一眼,隨即血色長刀出現在手中,狠狠一揮,冷冷的說道。


    “哈哈……壞我山門,我豈能留你在世間!正好連同人皇印一起收了!”鬆岩掃視了下周圍,然後憤怒的說道。


    “二哥!你這是幹什麽?殺我好友觀心居士,為虎作倀,危害北海武道人士,你對得起,大哥當年切身把你從劍域救出嗎?”此時,一旁的心隨境激動的說道。


    “恩?三弟?你怎麽也和他們在一起?”鬆岩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問道。


    “你不要管我和誰在一起,我就是來勸你,放下屠刀,不要再殺無辜的人了!”心隨境雙眼微紅,急聲說道。


    “無辜?哈哈……當年大哥何其無辜,我等何其無辜,還不是被劍域追殺的無處藏身?什麽狗屁倫理道德,都是欺騙弱者的謊言!”鬆岩長袖一揮,隨即說道。


    “二哥!你不要執迷不悟了!”心隨境不由眼中淚光閃爍,急聲說道。


    “哼!休要再說,我就是為了大哥,才這樣做的,我拿人皇印一來可以借助道靈宗為大哥報仇,二來,可以不讓北海域大亂,使更多的黎民百姓安居樂業!”鬆岩義正嚴詞的說道。


    “那道觀心居士就不是無辜的人嗎?”心隨境心中不由激動,隨即厲聲問道。


    “隻要卷入人皇印之爭的,都非無辜之人!都有死的可能,隻要想介入人皇印之爭,就得要有死的覺悟!”鬆岩微微一聲冷哼,隨即說道。


    “二哥!你……”心隨境一陣氣堵,隨即手中長劍一揮,厲聲說道,“既然你認為我們都該死,那就由我來結束這一切吧!”


    “三弟!你……”鬆岩真人微微一愣,隨即衣袖一揮,冷冷說道,“那就休怪我不講同胞之情了!”


    “你……”心隨境微微一愣,隨即氣上心頭,手中長劍一揮一道劍氣直擊鬆岩真人而去。


    鬆岩真人見狀,臉色微微變化,隨即長劍一揮直接應了上來。兩人頓時戰在一起,瞬間就是數百招,不相伯仲之間。


    “三弟!你真的要和我為敵嗎?”鬆岩一道劍氣擊散心隨境的劍氣,長劍一揮,無奈的問道。


    “二哥!隻要你放下屠刀!隨我歸隱!我們便還是兄弟!”心隨境微微一愣,隨即說道。


    “為了滅掉劍域!我不可能放棄!”鬆岩果斷的說道。


    “那還說什麽!雙子同命破長空!”心隨境聞言,心中怒氣更盛,不由厲喝一聲,極招頓出,隻見道道劍氣瞬間彌漫空間,宿命之劍縹緲虛無,難以琢磨,招招暗含命運之數,式式竟是輪回之理。


    “三弟……”鬆岩真人見狀,不敢大意,急喝一聲,隨即極招頓出,道道劍氣暗含道門至理,陰陽互化,剛柔相濟。瞬間和心隨境的宿命劍意糾纏在一起。


    片刻之後,隻聽一聲炸響,劍氣餘波頓時席卷周圍,所過之處無一保留,盡數被毀。隻見兩人同時倒退數十步。心隨境臉色微微蒼白,體內真元亂竄。而鬆岩則氣喘噓噓,額頭微微滲出汗水。


    “二哥!收手吧!為了大哥,為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情義……”心隨境微微望著鬆岩真人懇求的說道。


    “我之用意!你豈能懂!同樣是為天下謀褔,隻是道路不同而已!”鬆岩真人微微歎氣一聲,隨即堅決的說道。


    “哼!你個壞人,執迷不悟,紅袖殺了他!”此時一旁的袖天香微微撅著嘴,憤怒道。


    “嗷……”隻聽一聲龍吟,一道血色身影猶如閃電,瞬間擊向鬆岩而去。


    “不要……”心隨境見狀,臉色頓時大變,急呼一聲。


    然而,為時已晚,鬆岩真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頓時被一道龍氣貫穿胸口,身體被擊飛數十丈。口中鮮血猶如泉湧,胸口一個巨大的血洞黑血直流,猶如箭射。


    “恨呐!”鬆岩仰天長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悲哀,恨意,不甘……


    “二哥!”心隨境急忙丟掉手中的長劍,飛奔而去,一把扶起鬆岩真人,淒聲大哭道。


    “三弟!你……你無需……無需為我悲傷……”鬆岩真人口中鮮血直流,艱難的說道。


    “二哥!!我……”心隨境淒聲說道。


    “我明白!隻是……隻是我們站的角度不一樣,唉……可惜,可惜……劍域不滅……劍域不滅北海無寧日……”鬆岩臉色越來越蒼白的說道。


    “這是為何?”心隨境微微一愣,隨即問道。


    “唉……劍域以人皇印為誘餌挑起南北道門之爭,嗬嗬……可笑……可笑我們道門那些……那些自以為……自以為事的家夥……”鬆岩真人艱難的說道,隨即口中鮮血直流,難以控製。


    “二哥……”心隨境痛苦的喊道。


    “唉……剛才我發現……發現人皇印回歸人皇之手,不知……不知是好……是壞……”鬆岩真人慘慘的歎息一聲微微說道。


    “鬆岩前輩!這是……”餘楓聞言,感覺事情並非那麽簡單,隨即上前問道。


    “記住……記住,道門不可信……劍域……劍域更不可信……他們……他們的……遊戲剛剛……剛剛開始……”鬆岩艱難的說道,隨即口中一口鮮血噴出,隨即慢慢爬起身來,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淒慘的大笑一聲,“大哥!你的意願,我不能完成了!我來陪你了……繁華似流水,燈火猶閃爍,碌勞奔波換別離,全是苦滋味,舉步剛歡喜,轉身受捉弄,世事無常即道理……”


    鬆岩真人一步一個血印,孤獨的身影,搖搖欲墜,淒慘的聲音飽含世間滄桑,人情冷暖,一道道血跡似乎見證他的武道血腥之路,一絲絲血氣似乎敘述他一生難以評判的對與錯。聲聲的淒涼,句句的無奈,是對?是錯?


    “古來聖人不欺人,奈何人心不知足。訛傳聖言成顛倒,道道偽途荼蒼生……恨呐!”鬆岩真人發出最後一聲悲傷的聲音,隨即慢慢倒了下去。遺恨的雙眼忿忿難以瞑目,哀傷的眼神久久不能消散。


    “二哥……”心隨境不由淒叫一聲,隨即撲了上去,痛聲大哭起來。


    “無邪哥哥!是不是我弄錯了啊!”袖天香撫摸著肩膀上的血色小龍,走到餘楓身邊,尷尬的問道。


    “唉!是對是錯,我也不知道!也許我們都在局中,不過也許這樣對鬆岩真人也算是一種解脫吧!”餘楓撫摸著袖天香的額頭,微微歎息道。


    一個時辰後,鬆岩觀燃起了熊熊大火,整個一片火海。山下站著幾人,神情不同的望著鬆岩觀。


    “二哥!你一生對錯難評,希望你死後能得解脫,不為塵世搬身,做個解脫的人……”心隨境望著熊熊燃燒的鬆岩觀,一臉哀傷的說道。


    “唉!人生在世如夢幻泡影,爭來的與沒爭來的,放棄的與沒放棄的,終究會化作塵埃,你既然已經死了,我也沒有再恨你的必要了!”碧水天蒼白著臉歎息道。


    “是啊!塵歸塵,土歸土,事隨人去,恩怨也隨身死消,希望你來生能做了自在之人,勿要被恩怨纏身……”雲賦秋微微歎息,輕輕撫摸身邊的雲獅說道。


    “走吧!此間事了,我們還是去個安全的地方養好傷。再做打算!”餘楓微微歎息了一聲,隨即說道。


    隨後,眾人上了雲獅,隻聽一聲獸吼,兩道白影劃破長空,消失在半空中,唯留熊熊燃燒的鬆岩觀。


    就在他們消失不留,一道身影劃破長空,望著一片火海的鬆岩觀,不由怒吼一聲,“大膽!敢壞我道門根基!看來這些人有些手段!看來計劃得提前進行了!傳下令去,三日後在證道峰召開北方道門大會!”


    “是!至尊!”此時一道聲音從半空傳來。


    隨後那道身影冷哼一聲,隨即消失在空中。


    北海域,南疆一處巍峨的宮殿坐落在一處縱入雲端的巨峰上,到處雲霧繚繞,飛禽翱翔,一條數萬丈的鐵索連成的台階直通峰下。但見那宮殿之上有一塊巨大的藍底鎏金大匾上麵書有,“與天地準”四個篆寫大字。殿門兩側有一副對聯,上曰,“道化陰陽與天地同參日月齊輝。”下聯曰,“袖扶河山觀乾坤運轉清濁自分。”大殿前有一巨大石碑壓在一隻墨玉石龜上,刻有“南道至尊殿”


    最大篆寫大意,筆體流轉,氣勢磅礴。


    此時,一道身影從鐵鏈連成的石階上,一閃而上,一串虛影留在身後。隨後一道滄桑雄厚的聲音震蕩整個山峰,“三千大道,唯我獨尊,六道不滅,道門之尊,手握乾坤弄風月,袖攬河山轉乾坤!道門之袖,武道稱皇!哈哈……”


    片刻後,一道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上,衣袖一揮,轉身坐在上麵的至尊椅上,不怒而威的雙眼掃視了下大殿四周。但見此人身著紫紅色蓮花道袍,頭戴紫金蓮冠,蓮冠之上有一平天至尊冕,麵如滿月,刀眉直插兩鬢,虎目生威,眉間一道琉璃印記泛著道道光芒。魁梧的身體灑脫中隱隱含有陣陣煞氣。


    “參見至尊!”此時大殿之上的一眾道門之人,隨即施禮呼道。


    “無需多禮,眾人可坐回原位!”至尊衣袖一揮,隨即說道。


    “至尊!我們昨日發現青帝在北疆現世,如今該如何是好?”此時,一位道門領袖起身施禮說道。


    “此事我已知曉,人皇現世,非同小可,我南方道門乃為人皇守護者,應該傾盡全力,保護人皇之安危……”


    “可是人皇出現在北疆!下落不明,如何守護?”另一位道門領袖急忙說道,麵色凝重。


    “估計北方道門馬上就會發出弑皇令,追殺青帝!我們應該提前動手!以免人皇被害,又發生五千年前的悲劇……”此時,另一位道門領袖說道。


    “此言有理!立刻發出護皇令,出動高手到北疆保護人皇安危,迎接人皇回歸南疆!”至尊沉思片刻後,威嚴的說道。隨手拿出一塊紫色令牌,瞬間化作數十道紫色小令牌落入眾人手中,隨後說道,“接此令牌,守護人皇!皇在人在,皇死人亡!”


    “是!我等盡全力護人皇安危!”一眾道門領袖齊聲應道。


    兩天後,道靈宗一處大殿之上,一眾道靈高層齊聚堂,個個麵色凝重。


    “宗主!人皇真的出現在我們道靈宗境內嗎?”此時一位道靈宗長老施禮問道。


    “不錯!而且人皇不但出現在鬆岩觀,毀了鬆岩觀,而且還執掌了人皇印,事情非同小可,至尊已經發下弑皇令,全力追殺人皇!”道靈宗宗主沉思片刻,立即說道。


    “那我們如何找到他?如何殺他?”那位長老憂慮的問道。


    “隻要和人皇有關的人或與人皇有接觸的人,都會成為弑殺的對象,他們身上就會有人皇的氣運,弑皇令便能感覺的到……”道靈宗宗主微微說道,隨即拿出一道血色令牌,一道真元打入其中,隻見那令牌瞬間化作數十道血色小令牌沒入眾人體內。


    “從今天起,弑皇行動正式起動!全力追殺人皇!不得有誤!”道靈宗宗主冷冷的說道。眼中寒光一閃。


    同樣的事情,在南北道門都發生著,北方道門發出了弑皇令,而南方道門則發出了護皇令。各大宗門暫時放下了各自的明爭暗鬥,把注意力全部挪到了人皇之爭上。當然也不能排除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想趁機壯大自己。比如道靈宗宗主,明裏做出弑殺人皇的布局,暗地裏卻另有打算。


    天南域,天庸城天策軍候府內,一處大殿上,餘崎端坐於主帥虎座之上,一臉的威嚴,虎目寒光四射,隻見他微微揮動衣袖,微微站起身來,掃視了下大殿之下的一眾將軍。隨即說道,“經過離恨河一戰,神鳳聯軍損失慘重,不敢在輕易進犯我大秦。而今我們經過數月修整,現在士氣大振,糧草充足,軍民一心!本候準備收複其它失地,直取神鳳帝國,掃平天南,還天南一個太平!”


    “軍候英明!我等誓死追隨!”隻聽殿下一眾將士,齊呼一聲,聲音震蕩大殿。


    “哈哈……好!傳令下去!三日後,兵發焚天城!”餘崎朗笑一聲,隨即手中令箭一處,厲聲說道。


    “報!軍候!外麵來了一位道人,他說要見你,甚是厲害,打傷了我們幾十人!我們拚死把他擋在外麵!”突然,一位軍士跑了進來,急忙施禮說道。


    “恩?走!去看看!”餘崎不由一愣,心中不由怒火衝天,隨手拿起弑道魂殤,然後厲喝一聲。隨即大步流星的向府門走去。


    (寶貝們!推薦下哦!謝謝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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