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本以為就算靈異複蘇,情況也不會這麽離譜,至少三界六道神佛這樣的存在不可能來到現實,但是聽莫克這麽一說,難道將來情況會越來越糟?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會達到你說的靈域完全崩壞,出世的階段?”江辰問道。


    “一般來說精神世界崩壞的速度是由慢及快,就像雪崩一樣,你們世界精神崩壞應該也有很久了,起碼上百年了,那麽基本上你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最多幾年,你們的現實邊界就會打破,可以隨意入侵進來,當然在此之前也會有不少讓人感到麻煩的靈界生物出現,所以我勸你還是早做打算比較好。換一個世界生活,或許就不用麵對這些麻煩事了。”莫克一臉不在意的說道。


    “你們世界的人對於紀元末這種情況是怎麽處理的?”江辰問道。


    “那可就說不準了,有的人會去抵抗,有的人會選擇隱居,還有一部分人會搬遷到其他世界去住,總之怎麽做的都有。但是我們這麽做的前提是我們有力量讓世界恢複正常,否則這個世界就隻能廢棄。”莫克說道。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說,如果我們不能從邪神的手中搶回世界的控製權,那麽世界就會落入它們手中,被改造成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那樣整個世界99%的人類都會滅絕,一直等到邪神紀元結束,人類才能重新開始繁衍生息,那可能需要幾千年甚至上萬年過去了。”莫克唏噓道。


    看他的表情,他似乎見證過這樣的曆史。


    “也就是說,最壞的情況是我們世界靈界海的全部降臨到現實,隻有解決它們,才能度過紀元末這段最危險的時期,對嗎?”江辰問道。


    “不錯,邪神邪魔對應的是靈界海中最中堅的力量,更高層次的靈界生命就算在域外也能自由的生存,自然不會因為一個普通靈圈的崩壞就來到底層世界。”莫克說道。


    “靈域崩壞無法逆轉嗎?”江辰問道。


    “無法逆轉,當靈域開始崩壞,就說明維持它的根基已經損壞了,曾經有人嚐試過在所有人的潛意識中種下虔誠的種子,想要逆轉一個巨型靈域的崩壞,但是從古到今的信仰崩塌並不是一個時代的人能逆轉的,這些崩壞的過程潛藏於連續不斷的曆史中,想要逆轉這種過程,就要逆轉曆史,這可沒幾個人能做到。


    “所以就算給靈域提供虔誠的信徒,也無法阻止它走向毀滅。而靈域中的信仰神,也會因為靈域的崩壞,自身陷入信仰崩壞的狀態,隻有非信仰神能逃過一劫,他們大多會找地方躲起來,直到災變結束,然後他們才會重新出現在大陸上,引導人類,重建文明。”莫克說道。


    “非信仰神?”


    “神分兩種,一種以人的信仰為生,信仰強則神強,失去信仰則會變弱。還有一種是不依靠信仰為生的存在,即便失去信仰也不會變弱,他們一般都是自由派,當然也會接受信徒的供奉,或者加入神係,但是其存在不依賴於信徒,即便神係崩壞,他們本身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最多就是無法借助那個神係的力量而已。”莫克解釋道。


    江辰點了點頭。


    就像他見過的清源妙道真君,二郎神雖然受到天庭敕封,但是其本身成神是靠的自己的實力,而不是依靠信仰,所以就算天界崩壞,他本身也不會受到影響,可以找個小世界躲起來苟著。


    “也就是說,我們的敵人是那些崩壞的信仰神,隻要提前去祂們的靈域把祂們解決掉,那麽就算靈域全部崩壞,祂們也沒法降臨到現實了,對嗎?”江辰一臉認真的問道。


    莫克望著江辰,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的想法讓我感到很吃驚,你們世界的信仰神就算崩壞了,其實力也不是五環巫師級別的你能對抗的,你居然想要把祂們全部消滅掉?”


    “不過我喜歡你的想法,你現在想要對抗神,力量還不夠,你連法則都沒有掌握,遇到神隻有被碾壓的份,不過幸好你遇到了我。”


    莫克抬起手,身邊浮現出無數密密麻麻的繁複符號,在空中胡亂飛舞,帶著遠古一般蒼茫神秘的氣息。


    “看到了嗎?這些符號,每一個都代表著一條我所掌握的法則,所謂法則,就是構成一個世界的基本規則,在這個多元宇宙中,這樣的規則存在無數條,而且並不是所有宇宙的規則都是通用的。有的規則隻有在特定的宇宙才能使用。


    “按照你們所用的計算機係統來比喻的話,法則就是控製世界的權限,比如同樣是火焰魔法,你掌握的權限比敵人高,你的火焰魔法就比敵人厲害,而法則之下的力量,隻能算是魔術,不算是真正的魔法。你想要擊敗神,就要像神一樣,擁有自己的法則之力,否則你永遠不可能殺死一個神。”


    “那要怎麽凝練出法則?”江辰問道。


    “殺了我,我的法則就是你的。”莫克說道。


    江辰望著他不說話,心裏開始思考可行性。


    “哈哈,我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怪老頭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我也不是完全開玩笑,想要獲得法則,從別人身上搶是最簡單的,還有一些世界神所使用過的神器也可以提煉出法則,把它們融入自身,也可以獲得法則,不過這樣的法則一般都是比較低級,想要高級的法則,就要挑戰高等神。”


    “難道法則無法學習嗎?”江辰問道。


    “法則無法學習,隻能授予,我能授予你低於我一個層次的法則,這不叫學習,隻是我把力量借給你了而已。想要真正獲得這份力量,你就要自己去搶奪,去體悟,自己領悟到的法則,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發展,明白嗎?”莫克說道。


    “明白。照你說的,我現在沒有法則,我應該無法打敗最普通的神明,難道隻能用神器來體悟?”江辰問道。


    “你算是開竅了。走,我帶你出去找找,在你們世界找一件神器出來,讓你感悟下法則的力量。”莫克說道。


    “我們世界也有神器?”江辰問道。


    “當然有,你們世界不是也有很多神係嗎?這樣的世界神器是多不勝數的,不說靈界,就算凡人的世界,應該也會散落一些。而且這個世界的神器對應的是這個世界的法則,不會出現法則無法使用的情況,是最適合你這樣的初學者凝練法則的道具。”


    說完,莫克從空間中拿出一個水晶球。


    “球,告訴我,離這裏最近,殘留法則力量的神器在哪裏?”莫克毫不客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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