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怎麽都不吃?”


    冠軍大廳的專用小食堂裏,加爾文正端著手裏的不知第多少份特供食物在吃。


    而周圍坐著看著他吃的,則是已經五年未曾見麵的榮譽衛隊的戰友們。


    享受過了自己時隔五年以後的第一餐實體食物以後,加爾文將手中的刀叉放下。


    他看著周圍安靜的戰友們,五年的時間並不算長,但也足夠幾場酣暢淋漓的大戰產生了。


    眼前這些身披終結者型動力甲的聖騎士們,在不履行榮譽衛隊的任務時更多的是為大導師在戰場上提供保護而存在。


    在最危險的地方投送最強力的力量,於最危險的地方履行最穩定可靠的守護之職能。


    這就是聖騎士們的日常生活狀態。


    在日常的保護性工作之餘,他們本人通常所在的戰場也是最強的單兵之一。


    所以作為除大導師以外的最強者,他們也最經常被當作靈能戒律中的“尖刀”部分,用來打破最堅固的防線或斬殺最邪惡之敵人。


    過剛則易折,那麽被一貫當做刀尖使用的聖騎士戰損率自是一直居高不下的。


    當他們在戰場被要求執行除本職的護衛以外的任務時,那通常就意味著戰況已經非常不順利。


    指揮官需要把他這個第二順位的後備力量投進戰局才能扭轉勝機。


    所以,他要麽是在全隊灰騎士的靈能增強下直接突掉對方的首領的臉,贏了就是將對方陣斬於當場;輸了就是在一眾灰騎士的舍命掩護下被搶回來,但搶回來的還是不是活的,就不能保證了。


    好在他們足夠英勇,也足夠幸運,讓加爾文在這場休眠醒來之後還能完整地看到他們的麵容。


    然而戰場凶危又是在所難免,所以這些聖騎士們或多或少每個人的盔甲或者臉上,都多了那麽幾道難以被時間磨滅的疤痕。


    在圍著這些老兵轉了一圈以後,加爾文向著眾人問道。“你們現在在跟哪個連隊?”


    “我們的作戰編製現在和聖騎士不全一樣了,現在的值班期內我們都是4-4編製,我一隊,戈爾登一隊。剩下的人輪換。”


    蓋斯文回答道,而後他在加爾文好奇的眼神中一拍自己的額頭,將加爾文最初留下的那顆靈能的種子取出托在手中說道:


    “因為這個,哪怕你不在的時候我們仍能在有限距離維持同頻。所以我們的戰術定位被永久改變了。”


    在看到那顆種子的時候,加爾文明白了這一切的原因。


    “啊,脫離母體以後自發形成的二級子頻道?這就很有意思”


    在小規模的同頻也是同頻,他在戰術上依舊有著無與倫比的特殊效果。尤其是在一些特別的地形與編製裏,這種思維共享和頻率共享會讓己方的編製權重成幾何倍增,畢竟四台終結者和一個意識控製四台終結者是完全不同的火力密度。


    加爾文現在唯一的疑問就是這顆種子在與本體失去聯係這麽久以後,究竟與本體產生了多大的差異。


    而這個差異究竟是否會影響到它與母體的溝通?如果沒有,那這些差異有沒有必要去修複?


    加爾文將蓋文斯手中的靈能的“種子”接過,他能感覺到這枚種子對自己母體的呼應。


    溝通沒有問題,雖然思維通訊的訊道要比自己最新的要少很多,但這是版本問題,升級一下就好。


    這之下就是整個種子的狀態,也同樣按著加爾文所預設的幾個可能的方向之一在生長。


    這也讓加爾文鬆了一口氣,因為任何在這個階段可能出現的異變,哪怕看起來是好處多多也絕不是加爾文想要的情況。


    那意味著靈能與亞空間的雙重幹擾下種子的成長設定出現了失控。


    一旦這種情況出現,加爾文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個種子的所有使用者全部找到並收回種子。


    將之徹底地封存、棄用,永不啟用。


    畢竟故老相傳的資料中有關於千瘡之子的故事,加爾文已經清晰地了解過了。


    對於靈能與亞空間的相關事宜,任何僥幸都有可能最終招致篡變之主的陰謀與惡意。


    加爾文寧願自己每一次的試驗與探索都隻得到最笨拙的收獲,也不願見到那些可能出現的“意外與驚喜。”


    眼前蓋文斯身上取出的這顆靈能的“種子”或者說錨點,讓加爾文很是欣慰於它的穩定與蓋文斯的靈能的純潔。


    二者若缺少任何一個,那在離開加爾文已經5年的現在,這顆種子的狀態都不會如此完好。


    加爾文輕輕地用將手心中的這個靈能的“種子”抬起,雙手合十閉起眼睛將自身的靈能灌輸進去。


    有關於他最新的靈能特性隨即被灌輸進這個種子內,而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一點點有關救贖的理解和特質。


    在他將這個種子還給蓋文斯以後,對方將之重新放在自己的眉心處。


    在與衛隊所有成員都完成一遍以上的程序之後,加爾文與他們又聊起了加爾文昏迷之前的事情。


    “所以,最後是三個滅絕令?”加爾文問道。


    “是的,三個,都在艾法蘭。”蓋文斯回答道。


    “我們替他們生了一個?”加爾文繼續說道。


    “確實,雙極旋風魚雷受帝國法令限製,一個星區隻允許存兩枚,咱們船上那一枚還是從赫剃斯星區臨時調過來的。”蓋文斯說道。


    “最後還是用了?”


    “用了,回來以後才知道有一艘駁船在我們未啟程之前就把“它”取走了。”


    “好吧……”


    翌日,加爾文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內,先在技術軍士的見證下完成了對於盔甲的贖罪儀式。


    他在輔助機械的幫助下披上維護良好的終結者動力甲後,向著大導師所在的教堂走去。


    泰坦的一條主幹道內,加爾文以他特有的巨大的、銀色的終結者動力甲的形象向著位於大教堂下方的大導師辦公室走去。


    等待著他的是有關於此次任務的最終評定與述職,以及接下來的任務安排。


    而他在行進途中所思考的卻不是這個,而是關於他在sata一號大氣層以內的時候所搜集到的那些資料與線索。


    加爾文在sata一號上獲得的有關帝國總督海蘭的文件已經在他回到泰坦以後被一並整理和淨化。


    有關於整個sata節區的病疫汙染的時間線也能夠從其他的資料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時間雖然已經過去了五年。但加爾文知道,在這場以滅絕令收尾的戰役中帝國一方的決策層成員中無人對此感到滿意。


    這是他們無能的體現,也是整個審判庭與灰騎士的恥辱。


    所以任何有關於sata節區的疫病的信息都能讓審判庭與灰騎士們感興趣。


    他們也確實一直在用著這些信息在事後對整個戰役加以複盤,以尋找那當初可能存在的、轉瞬即逝的勝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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