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


    李承緣還沒說話,劉影卻冷笑一聲。


    “我家公子見個人還要花錢?她配嗎?”


    劉影大聲說道:“別說什麽詩音姑娘,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不值得我家公子花錢去見。”


    “滿口胡言!”


    坐在一旁的趙公子,瞪了劉影一眼,“如詩音姑娘那般可人兒,別說為她花錢了,就算是讓我把金山銀山奉上,我都願意!”


    “要不說你敗家呢!”


    劉影撇了撇嘴。


    他早就認出了這個趙公子,正是趙家家主的親孫子,而且是長孫,名叫趙無忌。


    劉影這幾個月以來,沒少盯著趙家,對趙家的人都很熟悉。


    不過,趙家的人卻沒見過他,即便見過,也不認得他。


    他跟趙劍鋒有仇,順帶恨上了趙家,趙無忌是趙劍鋒的親侄子,當然不受他待見。


    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出一口惡氣。


    他知道,這種富家子弟最受不得激。


    “你說什麽?”


    趙無忌剛穩下來的情緒,又被劉影激出了怒火。


    “公子息怒。”


    若蘭趕緊過來安撫,“您大人大量,犯不著為這點小事生氣。”


    “哼!”


    趙無忌礙於若蘭的顏麵,沒有再次發作,不過這個仇他是記下了。


    等著,一會再收拾你!


    “這位先生。”


    若蘭再次轉身,麵對劉影,她也很生氣,但還是忍了下來。


    一方麵是為了生意,她不想得罪人。


    最主要的是,她猜不透李承緣的身份,但卻能感受到李承緣身份的不簡單。


    剛才她之所以攔著趙無忌,也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


    她有種直覺,眼前的這位公子的身份,恐怕連趙無忌也不敢輕易得罪。


    以後趙無忌知道了這人的身份,或許會念著她的好。


    “我覺得您剛才說的話不對。”


    若蘭看著劉影,說道:“詩音姑娘不僅會彈琴,而且會唱曲,跟她在一起,是一種享受,我們是做生意的,哪有白白陪人的道理?”


    “更何況詩音姑娘還會茶藝,又會聊天,更會作詩,書畫,下棋。”


    若蘭說著話,歎了口氣,“這樣才藝雙絕的姑娘,拿出一天的時間來,陪公子玩樂,我們收點錢,不應該嗎?”


    “這……”


    劉影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剛才那番話本就是說給李承緣聽的,借機拍個馬匹而已。


    “那也不值那麽多銀子!”


    劉影冷哼道:“你怎麽不去搶?”


    “姑娘值多少錢,不是我定的,而是客人願意出這個錢。”


    若蘭不再搭理劉影,而是將目光轉向李承緣,“您說對吧?公子?”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倒也無可厚非。”


    李承緣笑了笑,“隻要花錢的人覺得值就行。”


    “對啊,還是公子明事理。”


    若蘭趁機問道:“那公子您願不願意花這個錢?”


    “花點錢倒是無妨。”


    李承緣輕輕搖頭,“隻不過,我卻不想說出我的身份。”


    “唉!”


    若蘭忍不住再次歎氣,“公子,您的身份有什麽不能說的?”


    “不是不能說,是沒必要說。”


    李承緣說道:“我是來花錢取樂的,你可倒好,一個勁的盤問我的身份,我心想我這是進了衙門了嗎?”


    “公子說笑了。”


    若蘭臉色不變,麵帶微笑,解釋道:“主要是詩音姑娘,她在我們這裏的地位非同一般,就連我也要敬著她。”


    “詩音姑娘的安全,是我們著重考慮的,所以必須知道客人的身份,我們篩選之後,覺得沒問題的,才敢讓客人見詩音姑娘。”


    若蘭說到這,稍微一頓,接著問道:“我這樣說,您應該能理解吧?”


    “在這燕州城,治安這麽好,難道還有誰敢害詩音姑娘不成?”


    李承緣問道:“還是說你以前遇到過,威脅詩音姑娘安全的事?”


    “如今的燕州城確實治理的不錯,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若蘭說道:“況且,我們以前確實遇到過這種事,雖然不是發生在詩音姑娘身上,但我們不得不防,別的姑娘就算了,我怎麽可能拿詩音的姑娘的安全去冒險?”


    “聽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有些理解了。”


    李承緣點了點頭,“既然是你這裏的規矩,我是客人,自然也要遵守。”


    “這麽說公子是同意了?”


    若蘭心中高興,臉上的笑容真摯了許多。


    “算了,知道了我的身份,對你可沒什麽好處。”


    李承緣卻輕輕搖頭,“你還是給我換個人吧,我不見詩音姑娘了,你找一個比詩音姑娘稍微遜色一點的就行。”


    “哦?對我沒好處?為什麽?”


    若蘭卻是不信。


    “以後你自然會想明白。”


    李承緣催促道:“好了,別耽誤時間了,你快帶我去吧。”


    “行。”


    若蘭點了點頭,問道:“公子想要清倌人還是紅倌人?”


    “嗯?”


    李承緣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什麽是清倌人?什麽是紅倌人?”


    “啊?”


    若蘭也愣住了,還沒等回答時,一旁突然傳來哄堂大笑。


    “哈哈!”


    笑聲很刺耳,聲音有些大,甚至有些放肆。


    是趙無忌和他十幾名手下。


    他們用嘲弄的目光,看向李承緣,心中突然有了優越感。


    趙無忌笑得聲音最大。


    “閉上你的臭嘴!”


    劉影衝趙無忌大聲喝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給我拿下他!”


    趙無忌忍無可忍,猛地站了以來,手指著劉影,喝道:“先把他的嘴給我撕爛,我看他還敢不敢罵我?”


    “是。”


    十幾名護院答應一聲,就要上前圍毆劉影。


    “趙公子,您息怒!”


    若蘭再次攔在了趙無忌麵前,麵帶懇求,“不要動武,千萬不要動武,有什麽話咱慢慢說。”


    “不行!”


    趙無忌這回不再給麵子,冷著臉將若蘭扒拉到了一邊。


    “若蘭姐,這家夥欺人太甚,今天不教訓教訓他,我的臉麵何在?你要是再攔著我,那就是跟我過不去,跟我趙家過不去!”


    “唉!”


    若蘭看了看趙無忌的臉色,不敢再勸,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她有些犯愁。


    看來今天這事不好收拾了。


    “還愣著幹嘛?一起上!”


    趙無忌揮了揮手。


    “是。”


    十幾名護院齊聲答應著,向劉影衝了過去。


    他們這回沒有亮兵器。


    畢竟他們人多,剛才趙無忌又說要抓住那個人,撕爛那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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