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見過夏江後,又陸續召見他的三個徒弟,夏春,夏秋和夏冬,卻又刻意避免他們相見。


    夏江和三個徒弟敏銳的發現,梁帝有讓夏江退休,扶持他徒弟繼承懸鏡司首尊的意思。


    雖然後來夏江三個徒弟同時表示,自己無心繼承首尊之位,但夏江心裏還是有些膈應,師徒之間難免產生一道微弱裂痕。


    夏江這個人對權利看的很重,當年祁王不過提議裁撤懸鏡司,夏江就夥同謝玉,誣陷祁王謀反。


    現在梁帝有心讓夏江退下來,夏江又怎麽能甘心。


    他左思右想,始終不明白梁帝為何要他退休,最後隻能歸結於當初王剛向梁帝的建議。


    玲瓏公主的信,不管是梁帝還是譽王,都刻意的回避,以至於夏江一直蒙在鼓裏。


    後來秦般若按照王剛指示,暗中聯係夏江,想讓他投靠譽王,幫他武裝奪權。


    夏江還是對梁帝有一些忠心,不肯投靠譽王。


    或者說夏江心裏明白,懸鏡司不能偏向任何一位皇子,否則就會徹底失去梁帝的信任。


    王剛意識的,若想把夏江逼向譽王那邊,還差一把火候。


    好在那把火很快就出現了。


    蕭景睿生日前幾天,王剛收到蕭景睿請柬,請他去寧國侯府赴宴,同時收到請柬的還有梅長蘇和霓凰郡主。


    本來王剛是不想梅長蘇去寧國侯府的,劇情裏,梅長蘇以身涉險,差點陷進侯府裏,最後能活下來,或多或少有點運氣成分。


    王剛不太想梅長蘇去涉險,他一個人赴宴,哪怕龍潭虎穴都有自信闖出來,帶個梅長蘇就不好說了。


    可是生日那天,蕭景睿和言豫津親自來請梅長蘇赴宴,讓他抹不開麵子,最後還是去了寧國侯府。


    王剛無奈,隻能讓霓凰時刻陪在梅長蘇身邊,又跟同來赴宴的蒙摯打過招呼,讓他注意點梅長蘇。


    蕭景睿生日宴是場大戲,王剛也不太想錯過。


    隻是當他來到侯府時,作為侯府當家,寧國侯謝玉,卻有些不太開心。


    不僅因為他已經投靠了譽王,更因為王剛差點搶了他巡防營的兵權。


    王剛到底是大梁親王,謝玉哪怕再不情願,也隻能出門相迎。


    天下事就這麽巧,謝玉迎王剛的時候,譽王馬車剛好到了寧國侯府。


    謝玉,王剛和譽王碰麵,好一陣尷尬!


    “景琰,你也來寧國侯府參加生日宴?”譽王看到王剛和謝玉站在一起,眼神都變的危險起來。


    隨著傳位詔書放到皇宮牌匾之後,譽王和靖王之爭漸漸明朗化,兄弟二人見麵連假客道都懶得做。


    謝玉站出來解釋道:“小兒景睿,之前在霓凰郡主的比武招親上,當眾邀請靖王過府同慶。”


    譽王默默的點頭,對謝玉道:“恭喜侯爺,巡防營兵權失而複得。”


    譽王此言明顯是在提醒謝玉,他的兵權是誰搶走的,故意挑起他和王剛的矛盾。


    王剛嗤笑道:“今日是景睿的生日,譽王不恭喜他,反而恭喜謝侯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來參加侯爺生日宴。”


    譽王氣急,剛想開口反駁,謝玉頭都大了,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二位王爺,快裏麵請,一些賓客已經到了?”


    譽王看在謝玉這個主人家麵上,沒說什麽,冷哼一聲走進侯府。


    王剛要看戲,也懶陪謝玉虛與委蛇,也走入侯府,直接走到梅長蘇身邊坐下。


    ?梅長蘇和霓凰郡主坐一起,他們對麵是蒙摯和夏冬。


    “王爺,您請上座。”蕭景睿看到王剛陪梅長蘇坐在下首,連忙邀請道。


    “今日你和家人是主角,本王就不搶這個風頭了。”王剛得意的看了眼走向上位的譽王,嘲笑道:


    “本王可不像某些人,搶主人家的位子。”


    譽王腳步一頓,差點發作,還是謝玉陪著笑臉,請他入座,這場生日宴才能繼續下去。


    “靖王殿下,你今日好像特別針對譽王。”霓凰郡主伸長脖子對王剛打趣道。


    王剛嘴角一翹,平靜道:“本王隻是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帶著虛偽麵具,明明恨不得幹掉你,見麵還要裝著假笑!”


    譽王自然聽見了王剛的話,心裏暗暗發誓,等將來奪得皇位,第一個就收拾王剛。


    梅長蘇小聲對王剛說道:“靖王,小心太過,今日畢竟是景睿的生日宴。”


    王剛瞥了眼尷尬的蕭景睿,頓時不說話了,去找蒙摯喝酒。


    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多的人走進來,其中就有天泉山莊的卓鼎風一家人。


    他們父子二人看到王剛,也是一陣尷尬,恨不得用腳趾扣出三室一廳。


    王剛倒是神色如常,一點都沒介意卓鼎風父子曾經刺殺過他。


    說起來這對父子倆也是可憐,這十幾年來當了謝玉的刀,以為可以保太子登基,拚一個從龍之功,讓天泉山莊從江湖走進廟堂。


    可惜這對父子不是梅長蘇,天泉山莊也不是江左盟,兩人空有一身武功,卻沒有一點政治眼光,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


    這次蕭景睿的生日宴,隻請了至親和朋友,參加的人其實不多,除了寧國侯府和天泉山莊的人,也就王剛他們幾個人。


    蕭景睿還特意找來京城妙音坊頭牌歌姬宮羽姑娘撫琴助興。


    王剛今天第一次見到宮羽,對於這位頭牌歌姬也是聞名久矣。


    他當然不是看上了宮羽姑娘,而是想吃瓜看戲。


    這位宮羽明麵上是妙音坊的歌姬,實際上是江左盟的暗探,被梅長蘇派往金陵秘密潛伏。


    王剛還知道一件事,宮羽對梅長蘇有情,一直暗戀著他的宗主大人。


    宮羽在台前撫琴,眼神不時瞥向梅長蘇,其他人或許沒察覺,卻瞞不過三雙眼睛。


    第一雙自然是梅長蘇,他清楚宮羽的心思,當然也能發現她的眼神,隻是霓凰郡主就坐在旁邊,梅長蘇那是小心肝噗噗跳。


    第二雙眼睛自然是王剛,至於第三雙眼睛卻是霓凰郡主。


    霓凰郡主並不知道宮羽真實身份,但她有女人的第六感,尤其是其他女人看向自己男人時,霓凰郡主尤其敏銳。


    “蘇先生,你認識這位宮羽姑娘?”


    正式場合裏,霓凰郡主一直喊梅長蘇“蘇先生”,隻是這一次語氣尤為冰冷。


    梅長蘇打了個寒顫,以為自己寒症又複發了。


    王剛一直坐在旁邊看戲,倒是覺得很是有趣。


    他很少看到梅長蘇吃癟,這種場麵實在難得。


    “宮羽姑娘名滿京城,蘇某自然有所耳聞。”梅長蘇冷汗都快冒出來。


    “哼!原來你也喜歡流連煙花之地!”霓凰郡主明顯吃醋了。


    言豫津卻插話道:“這位宮羽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與一般風塵女子不同。”


    霓凰眯著眼睛,充滿危險的掃過言豫津,後者屁股一縮,感覺到一股殺氣從他身後襲來。


    “豫津,難怪你最近武藝沒什麽長進,比武招親時,連蘇先生一招半式都接不下,看來等有空,我要好好操練你一番。”


    言豫津猛的一震,似乎回憶起小時候被霓凰郡主欺負的畫麵,頓時噤若寒蟬。


    宮羽雖然在彈琴,其實心神一直都在梅長蘇身邊,聽見霓凰郡主的話,心裏一陣淒苦,琴音也不免多了一絲幽怨。


    在座除了天泉山莊的人,基本都是懂音律的,也都聽出宮羽琴音的變化。


    “今日宮羽姑娘的琴音多一絲淒苦,與景睿生日宴的喜慶,頗為不合。”謝玉不悅道。


    宮羽琴音一停,慢慢走出來,對蕭景睿致歉道:“蕭公子恕罪,今日宮羽狀態不佳,掃了諸位貴客雅興!”


    蕭景睿客氣道:“無妨無妨,宮羽大家可是有什麽心事?”


    宮羽眼眶一紅,悲戚道:“今日是蕭公子的生辰,卻也是家父的死忌,每每想起家父的冤情,宮羽總是情不自禁。”


    蕭景睿詫異道:“原來這麽巧,今日還是宮羽姑娘父親死忌,我並不知情,還讓宮羽姑娘來侯府助興,真是不該。”


    謝玉麵色微沉,覺得宮羽所言,意有所指,主動開口道:“宮羽姑娘若是身體有恙,還請下去休息。”


    宮羽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對謝玉說道:“謝侯爺關心,說起來家父和侯爺也是老相識!”


    謝玉麵皮一僵,問道:“哦!本侯竟然與宮羽姑娘父親相識?”


    “家父相思,不知侯爺可曾記得。”宮羽冷冷的對謝玉說道。


    謝玉麵色狂變,猛的站起身來,就連身前的桌案都被掀翻,嚇了蒞陽長公主一跳。


    所有人都被謝玉的態度吸引,眼神都集中過來。


    “你是相思的女兒!?”


    宮羽毫無懼色的看著謝玉,說道:“看來謝侯爺還記得您曾經手下頭號殺手!”


    殺手二字一出,其他人看謝玉的眼神也有點微妙變化。


    謝玉氣急敗壞道:“來人,快給本候拿下這個妖言惑眾的妖女!”


    話音剛落,謝府下人跑來,卻不是捉拿宮羽,而是報告謝玉,侯府門外來了一夥人為蕭景睿祝壽,對方身份比較敏感,下人們不敢擅自做主。


    來人正是南楚嫻玳郡主和她的師傅“遏雲劍”嶽秀澤。


    隨著嫻玳郡主到來,侯府大戲正式進入高潮。


    嫻玳郡主一看到蕭景睿,立刻一句“哥哥”,把所有人都聽懵了。


    “嫻玳郡主,您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們似乎從未見過。”蕭景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嫻玳郡主說道:“哥哥,蒞陽長公主難道沒告訴你身世嗎?你是我父王,南楚晟王宇文霖和大梁蒞陽長公主之子,也就是我的親哥哥呀!”


    一石激起千層浪,嫻玳郡主所言,讓全場嘩然,尤其是蕭景睿生母蒞陽長公主,更是麵如死灰。


    接下來就是一場認親大會,蕭景睿真正的身世也被揭開。


    二十多年前,蒞陽長公主與曾在大梁為質子的南楚晟王宇文霖相戀,並且珠胎暗結。


    當年太後未免家醜外揚,便以一種名叫“情絲繞”的酒致幻催情,使蒞陽長公主失貞,被逼與謝玉成親。


    後來蒞陽長公主與天泉山莊莊主卓鼎風之妻因避瘟疫,同住於一座寺廟。兩位夫人性情相投,常坐一處,又正好於同一個雷電交鳴、風雨大作之夜各自產下一名男嬰。


    謝玉其實一直對孩子耿耿於懷,誰又想養別人家的孩子呢?


    他便在蒞陽長公主臨盆那天安排殺手了結孩子性命。未料當時雷電斷樹的忙亂中,謝、卓兩家的奶娘抱錯嬰孩,於是殺手錯殺了卓家孩子,蕭景睿得以存留下來。


    那個殺手正是宮羽之父,相思!


    宮羽父親被謝玉卸磨殺驢,一家慘遭滅口,宮羽命大活了下來。


    ?事後謝卓兩家分不清死掉的是哪家孩子,梁帝就賜蕭景睿國姓,做了謝卓兩家共同的兒子。


    隨著蕭景睿慢慢長大,謝玉殺他之心漸漸沒有最初那麽強烈,他也知道蒞陽長公主察覺到一些,不願與她翻臉。


    這個謝玉也是個情種,對蒞陽長公主死心塌地,蕭景睿才得保一命。


    更重要的是,謝玉發現以蕭景睿為紐帶,可以與江湖實力不低的天泉山莊建立聯係,從而利用卓家的力量,完成一些他想要做又不方便的事。


    就這樣,卓鼎風幫殺子仇人鏟除異己,越陷越深。


    隨著蕭景睿身世揭露,二十五年的慘案被無情揭開,卓家那是愁雲慘淡,萬念俱灰,謝玉卻氣急敗壞,狗急跳牆。


    “來人,給我把這些人拿下。”


    隨著謝玉一聲令下,侯府冒出無數府兵,將所有人包圍,王剛甚至發現謝玉府兵,竟然配了機弩。


    “謝玉,你在幹什麽!”譽王第一時間怒了,謝玉竟然把他也包圍進去。


    醜事被揭破,謝玉此時已經徹底瘋狂,他要將知道當年秘密的人,全部殺死。


    “父親,你還想一錯再錯嗎?”蕭景睿不敢置信道。


    “我沒錯,錯的是你們這些人,二十五年前的事情都過去這麽久,為什麽你們還要抖出來,這是你們逼我的!”


    謝玉此時的狀態徹底瘋魔。


    “你連我都要殺。”蒞陽長公主悲戚道。


    “蒞陽。”謝玉癡情道:“我怎麽會傷害你,我隻是想拿下這群人,隻要他們死了,就沒人打擾我們一家人。”


    王剛冷笑道:“謝侯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將巡防營的人調到你侯府裏,顯然你是早就想置本王和譽王於死地嗎?”


    譽王心髒直跳,他沒想到吃頓宴席,還能把命丟掉,早知道寧國侯府這麽危險,鬼才會來!


    “譽王殿下,本侯今日就在此誅殺靖王,助您掃平最大競爭對手。”謝玉這時候想把譽王拉下水。


    誅殺當朝王爺,謝玉九個腦袋也不夠砍,但是聯合譽王,性質就不一樣了。


    “譽王,我們聯手殺了靖王,然後再拿下皇城,逼陛下退位。”謝玉大聲說道。


    王剛冷哼道:“五皇兄,原來這是你和謝玉,給我設的鴻門宴呀!”


    譽王滿頭大汗,恨不得抽謝玉兩巴掌,你自己想死,也別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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