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祖望在病床上躺了七天,身體機能逐漸開始衰敗,喬家兒女輪流在醫院守了七天,一直陪在他身邊。


    馬素琴衣不解帶的留在醫院,一刻都不敢離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與喬祖望感情有多深。


    魏淑芳和齊自強一家也到醫院看望過喬祖望。


    喬家所有親家逐次來醫院,喬家兒女接待一撥又一撥人。


    但是說句實在話,喬家兒女對喬祖望將要的離去,並沒有太多悲傷,喬一成甚至有種解脫感。


    七天後的下午,喬祖望突然醒過來,虛弱的看了眼周圍,喬一成立刻把所有弟弟妹妹叫回來,就連項南方都抽空回了趟金陵。


    喬祖望醒來後,馬素琴是最慌的人,不過很快她就把心安在肚子裏。


    醒來後的喬祖望,口不能言,人也有點糊塗,幾乎認不出來人。


    喬一成把醫生叫過來檢查,醫生最後遺憾的搖搖頭,讓家屬做好準備。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喬祖望最後的回光返照。


    喬一成把喬家第三代都叫到喬祖望床邊,讓他們喊爺爺。


    喬祖望聽到孫子的叫喚聲,似乎有了點反應,不過眼神很快就暗淡下來,沒幾分鍾就沒了呼吸。


    “老喬。”馬素琴這時痛哭出聲,抱著喬祖望的身體撕心裂肺的叫道:“你走了讓我該怎麽辦呀!”


    喬一成等人看著父親咽氣,此時心情極為複雜。


    喬祖望的後事是幾個兒女共同操辦的,靈堂就設在紗帽巷老宅,可惜前來吊唁的沒幾個人。


    墓地是王剛買的,就在母親魏淑芬旁邊,沒有選擇合葬在一起。


    喬祖望的喪事辦完之後,王剛就讓所有人回到喬家老宅,商量馬素琴的去留問題。


    王剛等人來到老宅時,馬素琴像是房子的主人,熱情招待,卻沒人給她一點麵子。


    “馬素琴,老頭子走了,我們希望你可以搬出喬家。”王剛和兄弟妹妹對了個眼神,就對馬素琴說道。


    馬素琴似乎早有預料,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


    “你們父親走之前,可憐我們母子無依無靠,早就立好遺囑,房子以後留給我們。”


    馬素琴拿出一份文件,交給喬一成。


    喬一成仔細瀏覽遺囑,臉色極為難看。


    馬素琴偷偷瞥了一眼,心裏卻極為得意。


    喬一成看過遺囑後,傳給弟弟妹妹。


    “這遺囑肯定是假的。”喬四美不管不顧,直接把遺囑撕掉。


    馬素琴哭泣道:“這隻是遺囑的複印件,原件老喬早讓我收好,他說你們肯定不會認的。”


    喬四美氣道:“這個房子也有我們母親一半,憑什麽留給你,我哪怕拆了也不會留一塊磚頭給你。”


    馬素琴說道:“屋子的房主是老喬,他有權利處置,哪怕你們是他的兒女,也沒權過問。”


    喬四美氣的牙癢癢,她當然不是在乎這套房子,事實上,喬家兒女,沒一個人想要這套房,他們在這個房子裏有太多不好的回憶。


    但是不要,也不代表想給馬素琴。


    “馬素琴,我們哪怕就是打官司,也絕不會把房子給你。”喬一成擲地有聲道。


    馬素琴手握遺囑,一點不慌,好像吃定了喬家兒女。


    王剛這時候開口道:“馬素琴,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今天搬出去,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麵。”


    馬素琴聞言一驚,以為王剛知道她做的好事,可轉念一想不可能,所以又硬氣起來。


    “把房子留給我,是你們父親最後一個遺願,難道你們想讓他死不瞑目嗎?”


    王剛冷哼道:“身為兒女,不能查清父親死因,才是真不孝。”


    “二哥,難道老頭子的死,另有內情?”喬三麗吃驚道。


    “老頭子五十來歲,一向能吃能動,怎麽會突發腦溢血。”王剛冷聲道:“我之前覺得奇怪,就找了鄰居打聽,發現他倒下來那天,有個陌生男人來過家裏,隔壁吳嬸可以作證。”


    馬素琴一聽,反而冷靜下來。


    “那天智勇的爸爸確實來過家裏,可與老喬的病沒有一點關係,醫生不也說他是突發疾病的嗎?”馬素琴解釋道。


    喬一成氣道:“要不是你整天大魚大肉的喂老頭子,他怎麽可能這個年紀就中風。”


    “我給老喬吃肉,難道還錯了!”馬素琴委屈的哭起來。


    “你們這些兒女整天不管父親,現在他走了,還要為難我們孤兒寡母,到底是什麽意思。”


    馬智勇衝到母親身前,叫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


    姓喬的不能到喬家,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王剛卻讓所有人別動,對馬素琴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著,王剛拿出一盤錄像帶,對喬七七說道:“七七,你把這盤帶子放出來,給大家看看。”


    喬七七用家裏的錄像機,將帶子放出來。


    電視裏很快就出現一個所有人都熟悉的畫麵,正是喬家客廳,隻是角度有些怪,似乎是從上俯拍的。


    馬素琴開始慌亂。


    王剛對所有人說道:“我雖然從來不來家裏,但也擔心老頭子出事,就偷偷在房梁上裝了一台監控,設備就藏在隔壁吳嬸家裏。”


    喬一成在電視台工作,當然知道什麽是監控設備,不由抬頭向房梁看去,果然在一個偏僻角落,看到一台監控攝像頭,被一塊黑布蓋著,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二強,你什麽時候裝的這東西?”喬一成疑惑道。


    “就是你兒子百日宴那天,老頭子帶著馬素琴去吃酒,不在家時我安排人過來裝上。”王剛瞥了眼麵色灰白的馬素琴,繼續說道:


    “本來我隻是以防萬一,沒成想錄到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電視畫麵裏很快就出現馬素琴和老馬偷情的畫麵,接著喬祖望回家抓奸夫,然後中風摔倒,馬素琴見死不救,拍的清清楚楚。


    若不是這個時代的監控設備功能太少,隻有畫麵沒有聲音,說不定喬祖望求救的聲音都能錄下來。


    不過就算如此,喬家兒女看著父親躺在地上,無助的昏迷,也是氣的渾身直抖。


    “假的,都是假的。”馬智勇始終不肯相信,自己母親竟然是這種人。


    王剛冷笑道:“你繼續看,後麵還有你。”


    馬智勇果然在畫麵裏,看到自己跑進屋,對喬祖望施救,然後出門打120,叫救護車。


    事實擺在眼前,馬智勇不得不信。


    馬素琴此時全身都在打擺子,恐懼感逐漸淹沒她的內心。


    喬一成憤怒的站起來,對喬四美叫道:“這是謀殺,你馬上去打電話報警。”


    喬四美飛速跑出屋,去巷口小賣部打電話。


    馬素琴謀害喬祖望,證據確鑿,不容狡辯。


    喬一成對王剛生氣道:“你既然知道老頭子死亡真相,為什麽不報警。


    還有你預料到他會出事,為什麽不阻止。”


    王剛不阻止,當然是想喬祖望和馬素琴兩敗俱傷,讓喬家兒女徹底解脫,不過這些自然不能告訴喬一成。


    王剛歎氣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未卜先知,裝監控隻是為了確定老頭子沒事,我也沒想到馬素琴這麽狠!


    我本是想等老頭子後事處理完,再報警處理,免得家醜外揚,給外人看笑話,老頭子走的也不安寧。”


    這個借口讓人無話可說,喬一成也挑不出錯來。


    馬素琴這時突然跪了下來,對喬一成說道:“確實是我害了老喬,可與我兒子無關,你們也看到了,他是想救老喬的。


    你們放過他好不好!”


    馬智勇一屁股坐在地上,已經沒了半分力氣。


    警察很快就趕來,把馬素琴帶走,王剛將錄像帶一並給了警察,作為最重要的物證。


    馬智勇被他父親接回老家,無顏再留在喬家。


    後來警察發現,喬祖望的遺囑屬於假造,喬家老宅又回到喬家兒女手中。


    幾人商量後,決定暫時把房子放在那,坐等拆遷,以後平均分配。


    馬素琴的案子很快就落實,她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供認不諱,認罪態度良好,後來被判了二十年,表現良好的話,還有命出來看看孫子。


    喬祖望死後,喬家兒女的日子越過越順,再無波瀾,每年中秋在大哥喬一成家裏聚會,過年則在王剛那裏,感情一直維係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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