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四合院啟航


    王剛展開試卷一看,發現縣衙出的題目並不難,都是一些四書五經的填空題。


    也就是出前一句,默寫下一句。


    王剛早就將四書五經背的滾瓜爛熟,幾乎是提筆就寫,沒帶一刻猶豫的。


    另一邊的盛長柏也是一樣,他看到卷子後心裏就樂開了花。


    盛家書香門第,所有孩子從小就要讀書學字,四書五經更是十歲前唯一讀物,為的恐怕就是童生試。


    縣考是童生試的第一場考試,所以題目出的相對簡單,但是想通過,就必須答對所有題。


    縣試連考三場,每場考試題量都很大。


    也就是說,你哪怕寫一個錯別字,這次考核都是不合格。


    王剛雖然覺得這次考試穩了,但也不敢大意,寫每一個字前都要考慮再三。


    試卷沒有修改的機會,寫錯就是出局,所以每個人做答前都會慎重。


    每場考試是有時間限製的,隻有兩個時辰,超過時間沒答完也會出局。


    王剛旁邊就有一個考生,三十來歲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寫錯了題,突然就叫了起來。


    “啊!”


    監考官大聲嗬斥道:“考場重地,不得無故喧嘩。”


    “大人,我寫錯了一個字,能否再給我一份考卷。”那人苦苦哀求道。


    “試卷每人隻有一份。”監考官無情的說道。


    那人徹底瘋了,丟下毛筆就跑出考場。


    監考官走到他的座位上,直接收起考卷,放到一邊。


    經過這場鬧劇,考試還在繼續,但不少考生受到影響,落筆越來越慢。


    盛長柏先一步寫完試卷,細細檢查一遍後,點點頭,準備交卷,不由向弟弟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引來監考官的喝止。


    “考場內不得東張西望。”


    盛長柏趕緊低下頭,不敢再亂看。


    王剛差不多也寫完,檢查一遍無錯後,直接交卷,然後轉去另一場考試。


    連續三天,王剛自己都不記得寫了多少道題。


    走出考場後,王剛吐出一口氣。


    盛長柏很快也交了卷,追出來。


    “三弟,考的怎麽樣,有沒有信心能過。”盛長柏對王剛問道。


    “應該沒問題,聽父親說,童生試難的在府試。”


    盛長柏點頭道:“縣衙的初試主要考對四書五經的記憶,府衙則要考對其含義的理解。”


    王剛無所謂道:“反正考都考完了,多想無益!”


    兄弟倆出了門,立刻就看到王若弗和林噙霜。


    王若弗直接把盛長柏領走,似乎並不想兒子與王剛多接觸。


    林噙霜心裏雖然不滿,不過現在滿腦子都是兒子考試結果,也就沒和王若弗計較。


    “楓兒,這次能不能考過?”林噙霜一臉緊張道。


    “過兩天不就知道了。”王剛自信道。


    林噙霜察覺到兒子的自信,安心不少。


    三天後林噙霜派人來看縣衙張貼的告示,果然看見王剛和盛長柏的名字,立刻回家報喜。


    林噙霜狠狠賞了一吊錢,中午的時候給王剛燉了隻雞。


    府衙的考試定在兩個月後,時間還是三天。


    這次盛紘親自帶兄弟倆過去,順便與上官打個招呼。


    盛紘自然不是要給兒子作弊,賄賂監考官,他也沒那個能力。


    王剛和盛長柏走進考場後,竟然被分在不同的房間。


    第二場考試明顯比第一場正式的多,一間房間隻有五個考生,並且分開坐的很遠,想偷看都不行。


    王剛這間考場五人,他既不是年齡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直接被安排在中間位置。


    房間裏監考官比考生還多。


    這次考試除了給試卷外,還多給了一張白紙,給你打草稿,試卷是最後謄寫用的。


    每一個考生試卷名字都會湖住再批改,與真正的科舉已經很接近。


    王剛展開考卷,發現卷子上隻有一句話。


    人之有德慧術知者,恒存乎疢疾。獨孤臣孽子,其操心也危,其慮患也深,故達。


    這句話出自孟子,考生就是根據這句話,寫一篇文章,闡述自己的理解。


    王剛拿到卷子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寫,反而想了半天都沒動筆。


    其他四人的情況也差不多。


    大概一刻鍾後,王剛心裏已有腹稿,他沒有自大的直接在考卷上寫,而是先在草稿紙上寫一遍,然後再三修改,覺得滿意後才把文章抄到試卷上。


    這次王剛沒有提前交卷,一直到時間結束才收筆交卷,接下來開始第二場。


    三天後,從考場出來,王剛看到盛長柏,發現他眉頭緊皺,似乎還沉浸在考試中,有些患得患失。


    王剛拍了盛長柏肩膀一下,說道:“二哥,寫都寫完了,想再多也沒用,回家等消息吧!”


    盛長柏歎口氣,像個小大人似的,低頭走回家。


    盛紘因為還有公務,隻讓下人送兒子們回家。


    等待考試成績的時間是難熬的,不管是王若弗,還是林噙霜,這兩天都沒心思再鬧。


    就是盛紘自己,整天也是心不在焉。


    反而是王剛自己,該吃吃該喝喝,繼續練武,還像平常一樣。


    盛老太太都說他心大,這點盛長柏都比不了。


    三天後,府衙放出考試成績,盛紘派手下冬榮過去看。


    很快冬榮就興衝衝的跑回來。


    “老爺,老爺,二位公子都中了,他們都是童生了。”


    遠遠聽到冬榮的聲音,盛紘一早就跳起來,揮舞著拳頭表示自己興奮之情。


    王若弗高興的攔下冬榮,問道:“我兒長柏考了第幾名?”


    童生試也有排名,由府衙排列,並且第一名可直接授予秀才功名,無需再進行院試。


    “二少爺第五名,三少爺第二名。”冬榮老實的說道。


    王若弗一聽,笑臉頓時一僵。


    “什麽,林噙霜兒子的排名竟然在長柏前麵!”王若弗怪叫道。


    盛紘說道:“能通過就好,童生試排名不重要。”


    王若弗心裏不服氣,不過也不好再說什麽。


    林噙霜得知王剛考中後,立刻給了冬榮兩吊賞錢,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


    尤其聽說王剛排第二名,名次還在盛長柏前麵,更是高興的手舞足蹈。


    王剛倒是好奇,誰考了第一?


    冬榮後來打聽到,童生試第一名是個叫唐竗的十三歲孩子。


    王剛不得不感歎,這個世界藏龍臥虎,十三歲的孩子都能勝過他,真不簡單。


    考過童生試後,王剛才正式算讀書人,接下來就是參加院試考秀才。


    秀才已經算有功名在身,可享受一些士族特權,比如不納稅,不當兵。


    院試又叫道試,由各州道台學政監考,比童生試難十倍不止,按理說隻要獲得童生資格的都能參加。


    盛紘卻有意讓兩個兒子推遲幾年再參加院試。


    理由也簡單,王剛和盛長柏現在的學問,參加院試必然名落孫山,沒有一點考中的可能。


    而且院試與童生試不同,吃喝拉撒都要受到嚴格監控,除了對學問有要求,對體力要求更大。


    盛紘希望兩個兒子成年後再去嚐試。


    盛長柏當然不會反對父親的決定,王剛更無所謂,但是王若弗不幹。


    “長柏剛通過童生試,正是乘勝追擊的時候,再等幾年銳氣都磨沒了。”


    王若弗不甘心王剛考的比她兒子好,想在院試上找回場子。


    盛長柏畢竟比王剛年長,又在王老太師身邊學過一段時間,院試自然比王剛有優勢。


    “你懂什麽,揚州這邊文風盛,院試也比較嚴格,我是想等過兩年,帶長柏和長楓去汴京應試,順便提前熟悉會試。”盛紘沒好氣道。


    “嚐試一下也沒什麽不好,能不能成也是一種經曆。”王若弗爭取道。


    盛紘皺眉,轉而看向盛長柏,問道:“長柏,你有何想法?”


    盛長柏考慮半天才說道:“父親,我想試一試。”


    盛紘又看向王剛問道:“你呢?也想試一試嗎?”


    王剛無所謂道:“大哥既然想去,我就舍命陪君子。”


    盛紘沒好氣道:“那是去參加考試,怎麽說的好像上戰場。”


    王剛笑道:“考場如戰場。”


    盛紘眼前一亮,終於被王剛說動。


    “好,既然你們哥倆有此決心,那就去試一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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