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這兩天過的很不好,每天早上天沒亮,大院裏住著的建築工人就起床開工,一大群人吵吵鬧鬧的,根本不讓他睡懶覺。


    這還不算完,每次許大茂要用院子裏的水龍頭洗漱,都發現有人占用,就連外麵的公廁也一樣,坑位永遠都是滿的。


    搞得現在許大茂,隻能在家用木桶解決,可那玩意放家裏味大,放外麵人家又不允許。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那群工人天天打牌玩鬧,最少十二點後才結束,許大茂才能去倒夜香。


    這樣一搞,許大茂每天能睡覺的時間不多,兩天下來,他就頂著一雙熊貓眼。


    但是許大茂還不準備賣房,事實上,他更加堅定的要撐下去。


    因為王剛搞這麽多小動作,就表示他越在意這房子,許大茂相信,隻要再撐一段時間,房子不能賣二十萬,也能賣十萬。


    這天,許大茂頂著熊貓眼走出大院,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他身邊。


    車後窗玻璃搖下來,秦淮如伸出了腦袋。


    “許大茂,好久不見。”


    許大茂本來想罵人,可看到秦淮如後,什麽話都咽了下去。


    “上車,我們敘敘舊。”秦淮如打開車門,自己往旁邊坐了坐。


    許大茂看了看汽車,眼珠一轉就坐了進去。


    “秦淮如,你這是發了呀!”許大茂坐進車裏,東看看,西看看,眼中全是驚奇。


    “走,我們去全聚德,邊吃邊聊。”秦淮如笑道。


    車子慢慢開出胡同。


    自從上車後,許大茂一直都在打聽秦淮如怎麽發的財。


    “我離開後,很幸運遇見一個華僑,後來他把我帶去美利堅,前不久去世了,我就又回到國內。”秦淮如感歎道。


    “你這是遇到貴人。”許大茂感歎道:“當年那件事後,我們過的都不好,易中海前些年也走了,我也和於海棠離了婚。”許大茂低頭說道。


    秦淮如眼中閃過意義不明的光芒,給許大茂包了個鴨肉,放在他盤子裏。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秦淮如說道。


    “對對,不說以前的事,說說現在。”許大茂笑道:“你現在發了,有沒有什麽門路,也帶帶兄弟我。”


    秦淮如說道:“我確實有意來國內發展,可走了那麽多年,國內的環境變化太快,正需要一個熟悉的本地人幫忙。”


    許大茂一聽就熱切起來。


    “你打算做什麽?”


    “我打算開一個外貿公司,我在美利堅有些門路,能搞到不少好東西。”秦淮如說道。


    許大茂有些遲疑的問道:“你不會想搞走私吧?”


    當初許大茂就是和李副廠長搞走私,賠的是一幹二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要開的是正規公司,走正規渠道進貨,隻是國內這邊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幫我處理雜事。”


    許大茂一聽就放心了,拍著胸脯說道:“這事你找我就對了,你放心,在這四九城裏我還有些人脈。”


    說完許大茂掏出一張名片,說道:“王剛你記得吧!就是以前住我們院的王剛,現在他可發了大財,光是商場就開了好幾家,這是他的名片,我們關係鐵著呢!”


    秦淮如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名片,笑道:“小王呀!我記得,他後來不是娶了何雨水嘛!”


    “對,就是那個王剛,我們前兩天才一起喝的酒。”許大茂得意的說道。


    秦淮如默默的看著許大茂在那扯虎皮,也沒揭穿他。


    “有機會我們聚一聚,說不定有合作的機會。”秦淮如說道。


    許大茂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硬撐道:“好,我想辦法組個局。”


    秦淮如看聊的差不多,對許大茂問道:“許大茂,你認不認什麽老中醫,我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看西醫都沒查出什麽問題。”


    “中醫?”許大茂問道:“你身體沒事吧!”


    “應該沒問題,就是想找個好中醫調理一下,我在國外咖啡喝多了,總覺得脾胃有些不舒服。”


    許大茂說道:“我以前倒是認識個相熟的老中醫,姓花,不過人家年紀大了,受不了四九城的冬天,搬到南方去了。”


    “你有沒有辦法幫我聯係一下,隻要他醫術好,錢不是問題。”


    秦淮如掏了幾張鈔票,放在桌子上,推到許大茂麵前。


    許大茂一看到錢眼睛就放光,頓時點頭道:“沒問題,我試著聯係,相信花大夫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許大茂不著痕跡的將錢揣自己兜裏。


    “那我就等你消息了。”秦淮如笑道,隻是笑容背後始終藏著一絲陰狠。


    許大茂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當天就通過電話聯係到南方的花大夫花平安,表示有個款婆,花大價錢想請他出個診。


    花大夫本不想跑這趟,可經不住許大茂能吹,最後花大夫看在錢的份上,還是答應來四九城一趟。


    許大茂當即表示越快越好,車票他來報銷。


    結果三天不到,花大夫就來到四九城,許大茂親自接的火車,然後把他帶到京城飯店,給秦淮如看病。


    秦淮如還住在那個商務套間裏,把花大夫和許大茂迎進屋裏,各自給他們倒了一杯水。


    花大夫和許大茂不疑有他,喝了水後就不省人事,等他們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動憚不得。


    “秦淮如,你這是幹什麽?”許大茂有些慌,花大夫比他更慌。


    “秦女士,我們無冤無仇,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麵,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秦淮如冷聲道:“二十多年前,你有沒有賣過一種藥,吃了能讓人身上起疹子,外表看就像風流病。”


    花大夫一聽,瞪大了雙眼,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


    不過反應更大的卻是許大茂。


    “秦淮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當年的事,是有人害我們?”


    秦淮如冷笑道:“你就沒覺得奇怪嗎?為什麽我們身上的症狀都一樣,哪有那麽巧的事。


    我已經派人查過,有一種禁藥,就有這種功效,並且四九城裏有這種藥的人,隻有你旁邊的這位花大夫。”


    許大茂憤怒的對花大夫叫道:“你為什麽要害我。”


    花大夫全身顫抖,叫道:“我隻是賣藥的,我沒想過害任何人。”


    秦淮如一把捏住花大夫的下巴,陰狠的問道:“當年是誰找你買的藥。”


    花大夫搖頭道:“我不認識那人,他買過藥後,我們再也沒見過麵。”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秦淮如放開花大夫,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針來。


    “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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