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曇華一怒之下衝回了魔山,她周身極低的氣壓嚇得一眾魔使立即跪了一地,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讓翠果來見本尊!”優曇華冰冷道。


    不一會兒,翠果匆匆趕到,看向優曇華的目光還帶著白日裏的痛惜。


    “給本尊查,把今日來浮曇寺的那個尼姑的底細給本尊摸清楚。”優曇華命令道。


    翠果不明所以,優曇華才將今天浮曇寺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和翠果講了。


    翠果沉吟道:“尊主,你既然已經決定以身守陣,又何必在乎慕禪師身邊都是什麽人呢?若這個尼姑真是慕禪師這世需要償還的因果,她的出現不正好幫助慕禪師修成正果麽?”


    優曇華沉默了片刻,道:“她都不是一個活人,一個沒有修為的活人,怎麽可能一絲一毫心魔都沒有?”


    “如果,她就是和慕禪師一樣,是天命之女,天生純正呢?”翠果不忍心點醒優曇華。


    優曇華搖搖頭,神情嚴肅:“本尊的直覺不會錯,更何況她胸口的胎記明顯是後天刻上去的,或許能瞞過其他人,卻瞞不過本尊,此人修為恐與本尊不相上下,恐已經修成了菩薩。”


    翠果震驚地抬起頭,不可置信道:“怎麽可能?南陽若有如此大能,當初魔帝婁嬴也不能橫行霸道導致民不聊生。”


    優曇華皺眉,一想到有一個和自己修為不相上下的人要居心叵測地要算計慕浮生,而她馬上就要不在了,內心就不安得很。


    她嚴肅道:“你速去查,有任何消息立即報給本尊,本尊現在得時刻盯著後山的情況,在這個節骨眼上,慕浮生更不能出事!”


    翠果領命退下了。


    清冷的寢殿內,優曇華赤裸著雙足踩踏在地上,一切都回到了遇到慕浮生之前,這樣的夜晚她已經獨自度過了千萬個。


    可她此刻卻感到了一絲絲不習慣,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由奢入儉難,從何時開始,她開始貪戀慕浮生在身邊的溫暖了?


    透過窗戶,她看到後山的陣法內魔氣亂竄,不斷衝擊著陣法,而山下的浮曇寺亮著一盞昏暗的燈,影影綽綽。


    慕浮生啊,慕浮生,如果你這世是來償還因果,那本尊呢?


    本尊為何天生魔血?這世到底是為了什麽而活?


    想到這裏,優曇華突然覺得,在幼時若被活活燒死說不定還是一種解脫,便不用經曆千難萬險再給自己求一個消匿的結局。


    浮曇寺內,慕浮生已經對靈玉做了搶救,好在刀口沒入的不深,現在已然修複,隻是人還沒醒。


    慕浮生正背對著靈玉打坐念經了好一會兒,身後的靈玉悠悠轉醒。


    她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傷口,雖然還殘留著血跡,但皮肉已經完好如初,衣領也被規規矩矩籠好了,她不經意間勾了勾嘴角,心道:“看來佛子也不見得是四大皆空,對我也是憐惜得很。”


    於是,她皺著眉,似乎隱忍著痛苦,虛弱地伸出手臂去拉慕浮生的衣袖。


    慕浮生察覺到了身後人的動作,突然一個閃退,起身站到了離靈玉一尺之外,靈玉連慕浮生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慕浮生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師太你現下已無大礙,當好好休養,切莫再尋短見。”


    靈玉皺著一張小臉,委屈道:“慕禪師既然將貧尼救回來了,而且守在貧尼身邊等到貧尼醒來,就說明禪師是在乎貧尼,為何又對貧尼敬而遠之。”


    “阿彌陀佛,請師太恕罪,小僧隻是不願讓師過於沉迷小僧前世之事而枉送性命,師太現在無事,小僧便告辭了。”


    說完,慕浮生轉頭就走。


    靈玉突然哀嚎一聲,捂住了心口:“禪師且慢,貧尼胸口還疼得很,禪師快來給貧尼再看看。”


    慕浮生的腳步未停頓,隻是道:“小僧不是大夫,至於如何止痛小僧並不了解。”


    敖遊在慕浮生的衣袖裏笑岔了氣:“慕浮生可真有你的,你這樣可是會絕了女人緣的。”


    見慕浮生決絕地越走越遠,靈玉氣急敗壞道:“慕浮生,你什麽意思?我胸口的印記你就不管了嗎?這是你前世留下的,你不打算負責嗎?”


    慕浮生停下了腳步,背對著靈玉站著,平淡地問道:“且不說這印記是否是小僧前世留下,就算是的話,師太想要小僧怎樣負責呢?這印記的佛光雖和小僧同出一脈,但現下小僧的修為並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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