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浮生匆匆上了魔山,正巧趕上優曇華渾身戾氣地從後山出來。


    優曇華身上的氣壓極低,渾身的魔氣也在亂竄,讓慕浮生忍不住吃了一驚。


    他擔心地走上前去:“前輩?你怎麽了?”


    優曇華看見慕浮生,心中的鬱結稍微疏散了些,搖搖頭道:“無事。我們回去吧。”


    慕浮生略一思索,道:“前輩,要不你和小僧去寺裏吧?正好觀音庵的一位小師太特來和小僧論佛。”


    慕浮生心道,前輩現在的狀態,多聽聽佛經或許正好可以紓解一下,近日也不知怎麽了,前輩的情緒似乎很不穩定。


    優曇華挑了挑眉,道:“觀音庵?南陽世界的尼姑多是無修為之人,從這麽大老遠的地方跑來同你論佛,也真是誠心天地可鑒。”


    “阿彌陀佛,前輩若是不願去,等小僧回來再陪前輩?”慕浮生似乎察覺到了優曇華微妙的情緒,又道。


    “你去吧。”優曇華擺擺手示意慕浮生趕緊走,然後化作一團紅色火焰消失了。


    慕浮生歎了一口氣,心道:“前輩今日怎麽如此暴躁?”


    等他再回到浮曇寺的時候,靈玉正虔誠地在佛像麵前打坐,口中喃喃念著《觀音心經》。


    “阿彌陀佛,師太久等了。”慕浮生麵對著靈玉打坐。


    靈玉睜開眼睛,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慕禪師,貧尼遠道而來實則有一事想要核實。”


    “師太但說無妨。”


    “自從一年前開始,貧尼日日夜夜都被一個夢驚醒,貧尼夢到了慕禪師的前世,那位集大成者的佛陀。”靈玉看向了佛像,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組織語言。


    慕浮生神色一凜,他的前世麽?這位師太難道和前世的他有淵源?


    靈玉又道:“貧僧夢到佛陀在修成真佛之前,突然告訴三位嫡傳弟子他在凡間還有因果未了,需要轉世償還因果。三位弟子自然極力阻止師父做此自毀前程的決定,便告訴佛陀即使存在,茫茫人海何時才能找到。佛陀卻說,那位女子已經轉世,他在她的身上做了標記。”


    說到這裏,她看了一眼慕浮生,慕浮生微微皺著眉頭,似在思考。


    靈玉慢慢將手指放到了自己海清大袍的領口,然後用力往下一扯,扯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阿彌陀佛。”慕浮生這才反應過來,立即低下頭,道:“師太快快將衣服穿好吧。”


    靈玉紅著個臉,柔聲道:“慕禪師,我每每夢醒,胸口的蓮花印記便開始發熱發燙,灼燒著我的皮膚,讓我備受苦楚。還請慕禪師幫我看一看,這是您的前世在我身上落下的標記嗎?”


    慕浮生閉上了眼睛,絲毫不為所動。


    突然,殿內狂風大作,一股邪風呼嘯而來,將兩人掀離了好幾丈遠。


    “慕浮生,這便是你說的論佛麽?”優曇華冷笑一聲,冰涼徹骨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慕浮生堪堪在狂風中穩住身形,但靈玉早就被優曇華掀翻,砸到了牆上,然後像塊破布一樣又掉了下來。


    她身上的海青大袍更是在混亂中向下滑了幾分,雪白的肌膚露出來大半,隻見她左胸上一朵金色的蓮花正忽明忽暗地閃爍著。


    “前輩,不是你想的那樣。”慕浮生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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