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空給慕浮生出了一個難題,可謂是刁鑽。南音寺罪孽深重,但信徒無罪,他將觀在一個人的死和近百名信徒的死作為二選一的選擇擺在了慕浮生麵前。


    合力破結界,觀在爆體而亡。


    不破結界,待時辰一到,觀在會在結界裏要了所有人的性命,包括近百名信徒。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沉默了,他們不自覺地看向了慕浮生,想知道他的回答。


    慕浮生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因果業報,時辰未到,諸位再等等。”


    慕明鏡卻突然眼睛一亮,他明白慕浮生說的什麽意思了,他道:“慕哥哥,你是在等嫂嫂嗎?我們差點就到不了這裏,多虧嫂嫂一路相護,嫂嫂可厲害了,嗖嗖幾下就把那些佛修幹趴了,還有她有好些個披著黑色長袍的手下……”


    慕明鏡還有些稚氣的聲音像蹦豆子一樣絮絮叨叨地說著一路上關於優曇華的事情。


    慕浮生起初還麵露疑惑,很快他的嘴角略微勾了勾,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而一眾佛修則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嫂嫂?佛子何時嫁娶了?披著黑色長袍的手下……難道這個女子還是優曇華?


    一想到優曇華也在附近,有些定力不足的佛修腿立馬就軟了,他們想立即撤走,但又眼饞南音寺的那顆舍利子,一旦南音寺被製裁,那顆舍利子豈不是見者有份?


    就在這時,一聲嬌俏的女聲穿破層層人群傳了過來:“小和尚,聽聞你甚是想念本尊?”


    話畢,一團火紅的身影裹挾這一陣炙熱的氣息在一眾人麵前站定,來人正是優曇華,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身著紅色長袍的曼妙女郎,隻是因為長期不見陽光皮膚顯得異常的蒼白,嘴唇也少了一些血色。


    謝道文一個箭步衝到了優曇華的麵前,他欣喜道:“尊主。”


    優曇華點了點頭,道:“謝道文,你做的很好。”


    優曇華輕描淡寫一句話,謝道文愣是紅了臉。


    慕浮生輕歎一口氣,道:“前輩,你總算來了。”


    優曇華卻沒有理會慕浮生,隻是朝慕明鏡勾勾手指,慕明鏡不明所以,正想走過去,身上的卻率先飛出了一隻火紅的蝴蝶,蝴蝶堪堪在優曇華的指尖落下。


    慕明鏡一個愣怔,他身上何時多了一隻蝴蝶他竟不知。


    “曲婉寧,剛剛發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優曇華挑逗著指尖的蝴蝶,“還有些不明白的事情,得讓他們明白下。”


    曲婉寧三個字從優曇華口中一出,現場所有人都震驚了,她就是謝運提到的南風觀觀主的女兒,按說不應該死了嗎?


    更有年長的修士已經認出了她就是曾經的天之嬌女,人人趨之若鶩的曲婉寧。


    一個年輕的佛修卻忍不住譏諷道:“這人若真是曲婉寧,謝道長莫不就是在編造故事?她不是應該在那些屍骨裏麵嗎?”


    不等謝運發話,曲婉寧一聲冷笑,她的聲音清冷而沙啞:“一百五十三年前五月十六日晚上,觀在來南風觀來找我,卻被他的師兄觀空算計,觀空利用觀在讓我觀放鬆警惕,一夜之間將我觀眾人屠殺殆盡,我也以為我死了,但我醒來卻赤身裸體地被觀空綁在了山洞裏,一百五十三年,觀在在我身上行遍了齷齪之事,我熬過生不如死的日日夜夜,等的便是今天。”


    說罷,她的手中化出一條火紅的長劍直指南音寺的方向。


    四周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觀空是佛修,更是一個大寺的方丈,怎可做如此下流齷齪之事?


    此等事若是放在常人身上已經匪夷所思,令人鄙夷唾罵,居然發生在一個得道高僧身上,一時眾人都不知道要做什麽反應了。


    過了好一會兒,度空臉色奇異道:“若老衲沒有記錯,曲婉寧是道修,可女施主現在可是魔修。”


    “是本尊剛剛引曲婉寧入的魔,你有意見?”優曇華一聲冷笑。


    度空張了張嘴,尷尬地將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慕浮生上前一步,對優曇華輕聲道:“前輩,你可有方法破了結界而不傷害到設下結界之人?”


    優曇華挑眉,好笑道:“本尊十分之一的法力便能讓這結界和裏麵的人都化為齏粉,小和尚,幾日不見,你倒是會為難本尊了。”


    她眉眼輕佻,仿佛在數落一個毛頭小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般。


    堂堂禪師被當眾數落,慕浮生也不介意,繼續溫柔道:“小僧錯了,回去之後小僧任前輩處置,還請前輩想想辦法。”


    優曇華冷哼一聲,似乎受用了一些,對曲婉寧道:“曲婉寧,如今你已經是魔王,又是觀在的心魔,必能破了他的結界而不傷他,去吧。”


    曲婉寧咬了咬牙,低頭道:“是,尊主。”


    她早已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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