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竹韻剛抬手的瞬間,楚陽按住了她的手,夏竹韻有些驚愕的抬頭,不解的看向楚陽。


    楚陽從容一笑,玩味的看向夏明德:“你以為你能逼迫得了我們?”


    “哼!”


    夏明德惱恨的看向楚陽,卻不敢多說,隻是對夏竹韻說道:“你簽還是不簽?”


    “老三,不要說了。”


    溫老太太厭惡的瞪向夏竹韻和楚陽,突然尖聲道:“把遺囑給我取來。”


    很快就有人去打了電話,不到十五分鍾,外麵進來了兩個灰色頭發的律師,兩人一到夏家,看見這個狀況,就知道情形不對,其中之一討好的朝著溫老太太笑笑,恭敬的將一個密碼箱擺到桌上:“老夫人,遺囑在這裏。”


    “不用看了,直接燒掉。”


    夏竹韻這一下徹底絕望了,悲苦的看向自己的親生奶奶,卻發現溫老太太看都不看她。


    兩個律師有些猶豫,另一個之前沒有開口的律師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是被剛開始那人按住,他笑笑說道:“好!我們照辦。”


    很快,有夏家的人搬來了一個小型的焚燒爐,那個密碼箱還沒有打開,直接就被扔進了焚燒爐,倒上了汽油。


    夏雲紹獰笑著,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從兜裏掏出一隻打火機,打火後,直接將那隻價值近萬的火機扔進了焚燒爐。


    “轟!”


    火舌立馬席卷開來,差點燒到一個站得比較近的律師,那是之前想說話,沒說成的那個,他惋惜的看了眼焚燒爐,然後看向夏竹韻,有些歉疚的說道:“夏小姐,對不起了。”


    楚陽看著這一幕,這才明白溫老太太在整個夏家有著什麽樣的地位。


    “楚陽!”


    夏竹韻哀傷撲進楚陽懷中,看都不敢去看那焚燒爐。


    楚陽皺眉,他似乎忽略了這份遺囑在夏竹韻心中的分量,稍微一思量,楚陽就明白過來,這是夏老爺子留下的東西啊。


    明白這點,楚陽突然出手,探手抓進了火焰熊熊燃燒的焚燒爐中。


    這一舉動太過突然,所有人都嚇呆了。


    楚陽眨眼間將那個密碼箱整個提了出來,一甩手,上麵的火焰隨即熄滅。


    等到大家反映過來的時候,楚陽提著燒焦的密碼箱,稍微檢查了一下,還好他們是連著密碼箱一起燒的,整個密碼箱還算牢固,暫時還沒有燒破,如果再晚個幾秒鍾,就是楚陽也沒辦法阻止火焰燒毀密碼箱裏麵的普通紙張。


    夏雲紹看著楚陽伸手進焚燒爐,原本內心狂喜,想看到楚陽被燒成重傷,甚至燒成餐殘廢,可這會兒一看,人家一點事兒都沒有,不禁有些犯傻。


    夏竹韻這時候卻沒有第一時間去關心那隻箱子,而是抓著楚陽的手來回翻看了幾遍,見真的沒有受傷,這才鬆了口氣。


    她複雜的看向楚陽,語氣前若未有的嬌弱:“謝謝。”


    “兩口子,說什麽謝。”


    楚陽搖搖頭,淡淡的說道:“走吧。”


    “好,你們今天敢出這個門,以後就不要說是我夏家的人。”


    夏明德看見箱子被楚陽提走,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狠厲的吼了出來。


    遺囑到了自己手上,夏竹韻也有了幾分底氣,恢複了些平常的冷靜和強勢,隻要遺囑還在手裏,將來她不是沒有爭奪家產的機會。


    她對這個家徹底絕望了,頭都沒有回,更沒有去理會夏明德,隻是靠在楚陽肩膀上,有些虛弱的說道:“楚陽,我有點累了。”


    楚陽一聽這話,直接將夏竹韻橫抱了起來,旁若無人的將夏竹韻抱出了門。


    “好,你們公司也不要去了,以後集團裏沒有你們的位置,將來別來求我們,我們夏家沒有你們這樣的人。”


    夏竹韻身軀微微一抖,但是她知道,這件事情她已經無力阻止,今天三叔一係發難太過突然,自己隻是被趕出集團的決策層,已經算是個好結果了。


    楚陽輕輕拍了拍夏竹韻纖細的背脊,冷冷的回頭橫了夏明德一眼,撂下一句:“咱們看以後誰求誰吧。”


    夏明德看著楚陽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眼神陰狠,他回身對溫老太太說道:“媽,你看看,他們眼裏還有您嗎?現在遺囑被他們搶走了,將來肯定是要跟我們搶家產的,我們得早做打算啊。”


    溫老太太眼神中充滿怒火,她沉吟了一下,陰測測的說道:“你待會兒立馬打電話,以我們的名義在集團內部宣布停掉夏竹韻和楚陽的所有職務。


    “然後,帶上人,咱們直接上龍景苑,先把龍景苑一號拿過來,再打電話給青禾病院,我看這兩個小輩都已經是瘋了,直接把他們送到青禾病院去。”


    夏明德眼前一亮,看著老太太,陰笑道:“還是媽您想得周到,咱們就這麽辦。”


    夏明俊眉頭一挑,並沒有出聲,悄悄的退出了房間,愣是沒有人在乎他。


    楚陽一路抱著夏竹韻了家,苗姨看見小兩口這麽走回來,眼神原本十分驚喜,還覺得是兩人越發恩愛,可是她立馬就發現了夏竹韻狀態不對。


    “這是怎麽了?”


    苗姨開心詢問,話裏滿是疑惑和擔憂。


    “沒事兒!”


    夏竹韻這會兒顯得越發虛弱,好像剛才在那邊一下耗盡了她的心力一樣。


    楚陽剛才一路上看的既心疼又擔憂,可是用靈力探查過後,卻並沒有發現夏竹韻的身體有任何不對的地方,顯然,她是心態和情感遭受了重創,這種事情,即使是楚陽也無能為力,隻能賠在她身邊,盡量安慰她。


    “苗姨,您去給竹韻準備些衣服,我給她洗個澡。”


    楚陽順勢將手裏拿個燒得麵目全非的密碼箱交給苗姨,態度十分的隨意,夏竹韻看見這一幕也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


    剛才苗姨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箱子,但是擔憂夏竹韻並沒有問出來,這是時候自然詢問道:“這是什麽東西,怎麽燒成了這樣。”


    “遺囑。”


    楚陽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苗姨微微一愣,立馬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東西,有些吃驚的看向夏竹韻。


    夏竹韻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強撐著說道:“麻煩苗姨了,您先收起來吧。”


    “誒!”


    苗姨神情嚴肅起來,已經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兒,家裏的東西,不論再貴重,一律都是苗姨經手。


    夏竹韻無比信任她,而苗姨也能將所有事情處理得很好,苗姨在這個家的地位,就是真正的長輩一樣。


    楚陽抱著夏竹韻進了浴室,將她放在一張錦墩上休息,自己去浴缸放水。


    夏竹韻困乏的撐著手臂靠在一旁的大理石洗手台上,臉蛋有些微微泛紅:“放了水你就出去吧,我自己能搞定,然後你讓苗姨給我送衣服過來就行。”


    “這怎麽能行。”


    楚陽專注的檢查著水溫:“你現在這個狀態,我哪裏放心你一個人,怎麽怕被我占便宜啊。”


    夏竹韻臉頰更紅了,兩個人結婚這麽久,也就隻有幾次牽手擁抱而已,今天楚陽抱了她一路,倒是除開之前那次一起睡覺之外,最親密的一天,這讓夏竹韻久違的感覺很是安心。


    所以在楚陽堅持了一句之後,她似乎是累得連話也不想說了一樣,沒有再多說,隻是默默的看著楚陽做事兒。


    等水放好,楚陽抱過夏竹韻,開始動手解她外套的扣子,浴室中水汽氤氳,讓燈光變得有幾分迷離旖旎。


    當外套被楚陽脫掉之後,夏竹韻開始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感覺頭皮都發麻了,她知道這樣親密的程度已經到極限了,即使是楚陽,接下來自己的身體恐怕都無法接受。


    為了待會兒不再楚陽麵前出醜,她用盡渾身力氣按住楚陽伸向自己腰帶的手,戴著幾分楚楚可憐的哀求道:“你出去吧,接下來我自己可以。”


    楚陽看了她一眼,卻是什麽都沒說,反而霸道的甩開了夏竹韻的手,解開了她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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