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權?那怎麽行?!”王一飛著急地叫了起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裁判無奈地答道,他是個裁判,隻能按照比賽製訂的各項規定去做。


    “飛飛,不要急,等高社長回來再說,也許過一兒他們就都好了。”黃春生心裏雖然也很焦急,但總算還能沉得住氣。


    “能不能把比賽押後幾天,等他們的身體好了後再補賽?”聶楚才問道。


    “這這我做不了主,這需要比賽雙方的協商同意,而且還得經過秘書長的批準。”裁判了答道答道,這種責任不是他擔得起的。


    如果比賽押後幾天,那自已今天辛辛苦苦做的這些豈不等於白廢了?不成,絕對不成!


    胡得計聽到聶楚才的建議,心裏更是埋怨楊笑在下藥的時候沒有控製好巴豆的份量,要是藥性是在比賽開始後才見效,那這些麻煩事兒就全沒有了!


    “不行,絕對不行,樓底下那麽多棋迷都在眼巴巴的等著看比賽,如果比賽說沒就沒,我們怎麽向棋迷們交待!”


    把做過手腳的飲料處完後,楊笑一直在旁邊留意著客室裏的動靜,一聽有人要破壞自已打的如意算盤,於是馬上跳出來叫道。有些話身為蝴蝶穀社長的胡得計不方便直說,而這種時候,正是他這種人發揮作用的時刻。


    “有什麽不能交待?比賽隻是延期,又不是不比了?”聶楚才並不知道楊笑是何許人也,以為他是蝴蝶穀裏拿主意的人,於是不解的問道。


    “嗬,小夥子,所謂不以規矩,不成方圓,如果比賽說比就比,說不比就不比。那還有什麽權威可言?當年富士通杯決賽,錢宇平因病沒能參加,結果還不是直接判趙治勳奪冠,那個時候怎麽不說比賽延期,等錢宇平的病好了以後再賽?雖說咱們比賽的重要性比不了人家,但道卻是一樣的。規矩就是規矩,定下了就應該遵守!”楊笑取出當年的事例證明自已的立場,一席話說得倒也義正詞嚴,正氣凜然。


    “這怎麽能比呢?錢宇平那是得地是頭痛症。什麽時候能好誰也不知道。比賽沒辦法等。可現在他們隻是在鬧肚子。大不了兩三天就沒事了。聯賽是一個星期下一輪。隻要在下一輪比賽前加賽一場。什麽也不耽誤地。”聶楚才反駁道。他不出對方為什麽在這種事情上斤斤計較。


    “怎麽不耽誤!為什麽要一個星期下一輪?不就是為了讓參賽隊伍有充分地時間去準備比賽。如果這場比賽押後。那這幾天我們是準備和忘憂清樂道場地比賽還是下一輪和紫晶棋社地比賽?自已犯了錯就應該自已負責。憑什麽我們蝴蝶穀要為不是我們犯地錯而蒙受不平呢?”成功地彩棋手必定同時也是一位高明地辯論者。如果沒有把白馬說成黑馬地本事又怎麽在這個行當裏生存?楊笑施展開三寸不爛之舌。雄辯濤濤。大有舌戰群儒地架勢。


    “問題是他們在拉肚子。這又不是感冒發燒還能勉強夠堅持!”聶楚才明明知道對方是在強詞奪。但一時間卻也找不到反駁對方地辦法。


    “拉肚子又怎麽了?當年趙治勳和小林光一爭棋聖地時候遭遇車禍個人被撞得隻有一隻手能動彈。人家還不是一樣堅持也比賽下完。雖說最後還是輸了。但哪個人不佩服他地精神?拉肚子再厲害。能有人家斷手斷腳傷得重嗎?”楊笑連續反問。


    聶楚才隻是一般地圍棋愛好者。對圍棋地典故哪裏及得上楊笑淵博。被楊笑如此連續發問問得是啞口無言。難以招架。


    幾個人正在屋內爭辯。出去上廁所地幾個人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高社長,陸老師,你們還行嗎?”明顯看出幾個人身體極為虛弱,黃春生擔心地問道。


    “怎麽這麽不小心呀?比賽還能不能下呀?”王一飛也是心急地叫道。


    “高社長。不行的話就去醫院看看吧?萬一要是食物中毒就麻煩了。”聶楚才說道,比賽固然重要,但比比賽更重要的則是人地身體。


    “是呀,高社長,實在不行的話就去醫院查一下吧,這裏離首鋼醫院不遠,我派人送你們去。”看到幾個人臉色蒼白的樣子,胡得計心裏也開始忐忑不安,他的目的隻是得到這場比賽的勝利。而不是把這幾個人搞出問題。萬一這幾個人中有誰因拉肚子拉出了問題引來相關衛生安全部門的調查,那種後果可不是他所能承擔的。


    “不。不行啊哎喲,我們一走,比賽怎麽辦?”皺著眉頭,捂著肚子,高興宇忍住腹內的疼痛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管那些幹嘛,隻是一場比賽而已,還是身體重要。”聶楚才急道。


    “不行,這輪比賽如果放棄地話,我們和爛柯棋社的差距就隻有一分了。”高興宇搖了搖頭答道,但腹內的疼痛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輪之後接下來還有四輪比賽,誰能保證這四輪比賽中不出現意外,所謂行百裏者半九十,如果忘憂清樂道場奪冠無望,高興宇肯定放棄這一輪的積分,但是,忘憂清樂道場此時排在積分榜的首位,正常進行下去的話,冠軍可以說手到擒來,正因為如此,高興宇才不肯輕易放棄。“高社長,別這樣呀。怎麽說最差的結果還是領先一分,又不是冠軍就沒了,你還是趕快去醫院吧,萬一你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我的罪過可就大了。”胡得計也急著勸道。


    “不行,哪有不戰而敗地道,比賽,是一定要下的。”高興宇還在努力堅持。


    他在堅持,那幾位少年棋手卻沒有他那樣的毅力,在椅子上坐下還沒到兩分鍾,又捂著肚子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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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社長,事有輕重緩急,夏天鬧肚子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搞不好出人命的。您就是不為自已,也得為別人啊!再說這裏不是還有春生和飛飛嗎?有他們在,比賽未必就一定輸。”聶楚才著急地勸道。


    “這還是不行,飛飛不是替補選手,按規定是不能參加比賽的。”的確,如果真是中午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引發了腸炎,不及時治療後果真的不好說,高興宇身為忘憂清樂道場地掌門人,不能拿別人地身體去賭,可這樣一來,豈不等於隻有黃春生一人參賽,結果還是一個輸,區別隻在三比一或是四比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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