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車再次緩緩駛入第二實驗小的校門,也許是有了第一天的經驗,今天操場上的情況比昨天好了許多,一輛輛汽車齊地排在一起,遠遠望去仿佛正在等待著人們的檢閱。


    下了車,董海天和趙鐵樹帶著一隊隊徑直走向賽場,那裏的大門早已打開,陸陸繼繼不時有先到的生和老師進進出出。


    “趙老師,來啦。”昨天負責登記的張老師正在門口外和人聊天兒,見到麗澤小一行人過來便熟絡地打著招呼。


    “嗬,是啊,聊天呢?”趙鐵樹笑著問道。


    “嗬,忙了一早晨,出來透口氣兒。對了,昨天你們校的圍棋隊表現的很不錯,前二十名裏有三個是你們的人,照這個勢頭下去搞不好團體能進前三了。”張老師笑道。


    由於比賽時間有限,所以中小智力運動的團體比賽和個人比賽並沒分開,而是合在一起,個人比賽由選手的個人表現決定這個很容易解,團體成績,則要看所有參賽選手的最終排名,具體方法就是定冠軍為二十分,亞軍為十九分,季軍為十八分,以此類推直到第二十名,至於排在第二十名以後的人則不計算分數,然後再把同一間校進入前二十名選手的成績加在一起,以此來決定團體比賽的名次,所以在這種比賽規則的框架上,選手們即便在進入個人前六無望的情況下仍然努力戰鬥,隻要進入前二十名,哪怕最後隻能得到一分對校的總成績也是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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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不是搞不好,而是一定。”張老師的話已經算是誇獎了,可就是這樣趙鐵樹也還覺得不過癮。


    “嗬嗬,真是給你點兒陽光就燦爛。不過你們的那個小孩兒確實很厲害,五輪過去居然和方孟揚,俞誌遠並列第一,也難怪你有這麽足的底氣。”張老師笑道。


    “沒有三兩三,誰敢上梁山,王一飛可是我們的撒手鐧,要是沒點兒真本事,我們又怎麽敢派他出陣?”趙鐵樹笑道。


    “嗬,話是這麽說,不過這一輪比賽可是關鍵,比賽名單已經出來了,你們隊的王一飛執白對方孟揚,如果這次他也能贏我就承認你不是吹牛。”張老師笑道。


    “嗬,好呀,那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這個情況並不意外,事實上在這種比賽中最關鍵的不是比賽頭幾輪或是後幾輪,而是中間的那幾輪。因為在前幾輪強強相碰的機不大,後幾輪,大局已定,雖然碰到的還是強手,但那也是相對而言,因為按照積分的計算方法,最強者最可能碰到的階段是在比賽中段。


    和張老師打過招呼後一行眾人進入禮堂,按照昨天的分組,十二名小生各自前往自已的賽區。


    “看,方孟揚。”這個時候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大多數參賽棋手也沒有入場,幾十張棋桌前隻坐了三十來個人,不需要費什麽功夫,鄧凱虎便一看認出了坐在一角的上屆冠軍。


    “嗯,看他的樣子似乎很緊張。”嚴征補充道:第一遍預備鈴聲還沒響起,方孟揚便已經在閉目養神,而在昨天他每輪比賽還是在鈴響過後才從從容容地從外邊走進來。從這兩種態度中可以讀出此時他的心境。


    “嗬,當然啦,飛飛的狀態這麽好,要說他不怕才真叫見鬼了呢。飛飛,拿下他,這輪比賽隻要過了你肯定就是冠軍了。”鄧凱虎拍著王一飛的肩膀鼓勵道。


    “嗯,我知道。”王一飛點頭答道。


    如果說他一點壓力沒有那是在吹牛,所謂的平常心,即使連下了幾十年棋的老棋手都未必能做到,何況是一個隻有七歲大點的孩子呢?


    這不是遊戲,贏了隻是樂一樂,輸了也是無所謂,很多人都在看著自已,很多人都把希望放在自已身上,雖然嘴上不說,但王一飛知道這盤棋是不能輸的。


    感覺到對麵有人坐下,方孟揚微微睜開了眼睛。


    “怎麽樣,昨天晚上睡得了嗎?”


    “還成吧。你呢?”王一飛反問道。


    “我?當然沒問題了。比這規模更大的比賽我也參加過,這算得了什麽。”方孟揚裝出一副沒什麽了不起的樣子答道。


    棋手參加比賽,除了自身的實力以外經驗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在仔細研究過上次王一飛和俞誌遠的那盤棋後,方孟揚自知在技術上並沒有必勝的把握,唯一能夠占到優勢的就是自已在正式比賽中經驗。


    “嘿嘿。”王一飛笑了笑便不再說話:如果說話就能贏棋,那國家棋圍隊應該到曲藝團去選拔隊了。


    時間在等待中一分一秒地度過。


    “鈴”,清脆的鈴聲終於響起,還未進入賽場的選手們紛紛湧了進來,沒有多長時間所有人便都已就位。


    核對姓名,確定人數,一係列工作在有條不紊中進行,緊張的氣氛在禮堂大廳裏慢慢漫延開來。


    一切正常,裁判們紛紛舉手向主席台上示意。


    第二次鈴聲響起。


    比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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