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上課鈴聲響起,張秀琪來到了講台上。


    “同們好。”


    “老師好。”現在很少有生沒有上過前班,這種最基礎的課堂禮儀大家還是知道的。


    “現在先點名,念到名字的同請站起來。李唯一,蘇四喜,張吉利,孔雲鳳……”,打開講桌上的花名冊,張秀琪按照上麵所登記的生名字念了起來,生們依次站起再坐下,不僅老師在盡力把姓名和人物對上號,小生們也一樣在努力記憶著。


    “……陳道的……”


    “陳道的!沉到底!嘻嘻。”念著念著,張秀琪念出這麽一個名字,小生們的聯力可是很強的,頓時教室裏哄然大。


    “別笑,都別笑。是陳道的,不是沉到底!”那個跟王一飛爭座子的小胖子滿臉通紅地站起來大聲向笑得前仰後合的小生們辯解著,可是這些小生哪兒就那麽聽話,看到他著急的樣子笑得更加開心。


    “哎,你怎麽不笑呀!”滿屋四十多名生差不多都在笑,隻有王一飛靜靜地坐在那裏,朱慧妍側過臉來好奇地低聲問道。


    “為什麽要笑!陳道的這個名字很好呀。”王一飛反問道。


    “沉到底呀,這還不夠好笑的嗎!”朱慧妍驚訝地叫道。


    “道的是日本古時的著名棋手,本姓小川,十三歲時就授六段格,十四歲時和道策分先對弈兩局各勝一盤,十六歲成本因坊跡目,改姓‘本因坊’,他叫道的說明他家裏人很崇拜道的,讓他也成為國手,這有什麽好笑的。”王一飛不以為然地說道。


    要成為大高手,除了技術上的磨練以外,對於圍棋曆史的習也是非常重要的一課,穆建平和趙向東在具體技術上無法給予王一飛太多營養,所以在這方麵頗是下了一翻功夫。


    “呀,道的你都知道!嘿,我見過的這麽多人中,還隻有你一個是一開始就猜出他名字意思的!”朱慧妍聞聽大感意外,瞪大眼睛盯著王一飛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早就認識他呀!”王一飛並不覺得猜出這些有什麽難度,倒是看剛才朱慧妍和小胖子說話的口氣兩個人不大象是第一天剛見。


    “當然認識了。他家就住我們家對麵的樓上,我爸爸是他爸爸的頂頭上司,你說我們能不認識嗎!”小女孩兒得意地笑道。


    “噢……,我明白了,怪不得他那麽怕你,原來是你爸爸管著他爸爸呀。”王一飛笑了起來。


    “嘻嘻,那當然了。不過就算不是,他一樣也不敢惹我。你別看他肥頭大耳的,實際上可笨呢。在培訓班裏他的名次總是倒數第二,三,每次陳叔叔起他都直搖頭,說起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對不起人家本坊墳道的啦。”小女孩兒就喜歡說閑話,三言兩語就把陳道的的底兒給揭了出來。


    “呃,那你呢!你和他是一個培訓班吧!”王一飛問道。


    “我!嘻嘻,我不告訴你。”朱慧妍的臉微微一紅,笑著搖頭說道。


    “哈哈,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倒數第一名,對不對!”看到小女孩兒的樣子王一飛心裏是明白了分。


    “該聰明時你不聰明,不該聰明時你瞎聰明,哼,不你了。”剛才說陳道的笨,現在若是說自已的成績還不如他,那豈不是說自已更笨!小女孩兒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她的脾氣怎麽這麽怪,怎麽說不高興就不高興。”搞不懂朱慧妍說變就變的性格,王一飛隻能在心裏暗自嘀咕。


    製止住小生們的哄笑,張秀琪繼續點名,後麵再沒有什麽希奇古怪的名字,很快她便完成了認人的基本工作。


    “好,現在重新安排座位,大家拿好書包到前麵按個子高低排成兩隊。”


    一聲吩咐,小生們拿著書包在教室前的空地上排好隊,王一飛的個子不算高也不算矮,恰好排在隊伍的中間部分。


    “沉到底,和我換一下。”陳道的的個子比朱慧妍高那麽一點點,小女孩兒一點不客氣的把小胖子擠到一邊。


    “老師說是按個子排,我應該站你後邊。”陳道的不服氣地小聲說道。


    “誰說你個子高的!”小女孩兒踮起腳尖道,本來兩個人個子就差不太多,這一下當然是她高出來一節了。


    “哼,就欺負我。”也許是平時被欺負慣了,小胖子是敢怒不敢言,小聲哼了一聲,乖乖地站好擺隊去了。


    隊伍裏的小動作張秀琪並沒有看到,排好隊後按順序從第一排開始安排座位,小同們一個個坐好,果不其然,朱慧妍恰巧又坐在王一飛旁邊。


    “咦,怎麽這麽巧呀!”王一飛驚奇地問道。


    “哈,什麽叫巧呀,這是我算好的。校裏第一次排座位都是這樣按身高,算起來一點兒都不難。”朱慧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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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不我了,為什麽要和我坐在一起!”王一飛還是不明白。


    “嘻嘻,我高興呀。”小女孩兒得意地一晃腦袋,一張臉上滿是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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