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隨著清脆的汽車笛聲,一輛白色的紅葉中巴緩緩駛進忘憂清樂道場的後院,車門打開,背著旅行包的高興宇從上麵領先走了下來。


    “社長,辛苦啦。”沈懷運,李飛揚等人迎上來熱情地慰問著。


    “嗬嗬,沒什麽,為人民服務。”高興宇笑著和大家一一打著招呼:十幾天與世隔絕的全封閉訓練之後,就算馬路上碰到位行人都感到格外親切,何況是一起共事多年的同事兼朋友。


    “嗬,這剛幾天不見,你的臉可是圓了不少,怎麽,農家菜吃得很爽吧。”握著高興宇的手,沈懷運打趣問道。


    “哈,那是。別以為市區的生活就比農村好。告訴你吧,運到城裏賣的都是人家菜農揀剩下來的菜,人家自已吃的,都是單獨一塊地裏種的,不打農藥,不用化肥,真正的純綠色無汙染的純天然蔬菜,不論是涼拌還是熱炒,做出菜來那叫一個香,一個脆,哪是菜市場裏的那些破菜幫子,料菜葉子所能比的?依我看以後再放長假,何必大老遠的跑外地去度假,還不如租個農家大院住上幾天,花費又少,空氣又新鮮,興致來時還可以喂喂雞,逗逗狗,那過得得簡直就是神仙過的日子。”看來這次封閉訓練的效果不錯,連帶著高興宇的心情也非常不錯。


    “那還不好辦,等元旦的時候大家一起去不就完了,反正你和人家已經有了交情,第二次去說不定還有優惠呢。”李飛揚笑道。


    “嗬,的美,元旦放假正是道場生意最紅火的時候,偷懶?做夢去吧。”高興宇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了李飛揚的險惡用心。


    “哈哈,社長就是社長,一點空子都不給鑽。”小花招被人識破,李飛揚一挑大指笑著誇講道。


    “嗬,少拍馬屁了。大家自由活動,記得先給家裏打個電話報下平安,一個多星期沒有消息,別讓家裏人擔心。”一巴掌把李飛揚的手打下來,高興宇轉過身來向剛剛從中巴車上下來的衝段班吩咐道。


    “噢。”十幾名少年人立刻做鳥獸散,眨眼之間便跑得無影無蹤。


    “嗬嗬,關了十幾天,今天總算是放風了。”望著歡呼雀躍少年們跑開時的背影,高興宇欣慰地笑道。


    “是啊。就象是測試彈簧,壓力大了,彈簧就壞了,壓力小了,又發揮不出最大的潛力,這中間的度實在是不好掌握呀。”沈懷運也是感慨說道。


    “嗬嗬,年年難過年年過,歲歲不平歲歲平,再怎麽難,還不是得照樣過。走吧,說說道場的情況。”起行李,高興宇邊走邊問。


    “嗬,能有什麽事,還不是老樣子。我到真希望有點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呢。”沈懷運笑道:對於道場的正常運營來說,沒有事情發生就是最好的事情,但對於初掌大權的代領導者而言,在自已的任期內沒有處幾件特別漂亮的事情總是有點遺憾。


    “噢,那盲棋表演的事呢?是不是搞得很熱鬧?”所謂的封閉式訓練不僅是麵對衝段班的,也包括高興宇本人,在訓練期間,所有的通迅器材都被集中保管,沒有電視,沒有報紙,未經許可不得出院,過得簡真是苦行僧一般的生活,發麵的世界再怎麽熱鬧,傳到高興宇耳中也隻如蟲鳴般微弱。


    “是呀,的確是很熱鬧。第一天比賽時,現場觀眾至少有三四百人,連郝記者都跑去做了采訪,第二天撲天蓋地,幾乎北京每一家報紙上都有相關報道,看得我心裏那叫一個冒火。”沈懷運誇張地形容著。


    “呃,這麽說那個鮑春來真能下盲棋?”高興宇驚訝的問道:雖然很清楚梁明泉是那種絕不做無把握事情的人,但當知道事情真的發生之後在心上還是非常震驚。


    “是的,那天那盤棋一共下了二百零七手,鮑春來執白讓二子中盤勝方孟揚,棋下得很漂亮,雖然有幾處小的失誤,但總體來說不失為一盤高水平的對局。從那之後,鮑春來改在爛柯棋社坐鎮迎接各方挑戰,到今天為止已經是七場連勝,牛氣得了不得。”沈懷運答道。


    “不容易,不容易,能取得這樣的成績,的確是了不起。對了,咱們道場的人已經出場了嗎?”高興宇讚許完後問道。


    “還沒輪到,按計劃應該是下周三。”沈懷運答道。


    “是誰參加?”高興宇問道。


    “嗬嗬,你猜猜看。”沈懷運促黠地笑道。


    “趙鐵樹?張宏博?……”高興宇一個一個猜道。


    “不對,不對……”每說完一個名字,沈懷運都笑著搖一次頭。


    “喂,到底是誰?!”連說出七八個名字,見沈懷運的反應都是一樣,高興宇失去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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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你光在那些成年人裏猜當然是猜不到了。把眼光放開一點,很容易就能猜到的。”沈懷運笑著示道。


    “什麽?你該不是讓王一飛上場吧?!”不是成年人,當然也就更不可能是老年人,範圍劃得如此明確,要是還猜不到那高興宇也就太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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