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雲生自翻過戈山之後,便口念飛翔術,依仗著茂密的樹林,不斷在樹林之間來回穿梭,很快就擺脫了定東王府兩名十萬王的追擊。


    而後化成大鳥,飛入天空之中,一路向西飛去。


    在空中,雲生發現有兩支大軍在各自一名十萬王的帶領下,正從青嵐府方向而來,向高橋府方向進發。


    雲生轉而向北,發現有一條大江擋住了三關旅的去路,在大江之上,有一座大橋。


    雲生打開地圖一看,原來這條大江名為橫屯江,這座大橋名為橫屯江大橋,是從龍源府至高橋府的必經之路。


    但是,在大橋的另一側,正有一支大軍從高橋府而來,正沿著龍高大道,向大橋方向駛來。


    雲生心中大驚,於是連忙回轉,向三關旅大軍的方向而來。


    雲生道:“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快速度,以快製勝,爭取在高橋府的大軍到達橫屯江大橋之前,跨過橫屯江大橋。


    爭取在5萬大德軍隊到達高橋府之前,穿過高橋府。


    爭取在大德軍隊形成包圍圈之前,到達老君湖,而後沿著莽江西上,再轉輾到達鎮南關。”


    “不錯,我們三關旅雖然人馬不多,但卻都是騎兵;大德軍隊雖然人馬眾多,但卻都是步兵。


    所以,我們一定要以快製勝,突破他們的包圍圈,將他們遠遠甩於身後。”此時,邦戰國說道。


    大家聽後,皆都點頭稱是。


    “對,這就叫兵貴神速,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肅泰大聲地說道。


    “對,兵貴神速!”雲生小心地嘀咕著,突然想起了電影《功夫》裏麵的一句話: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雲生道:“邦兄,你在中間組織部隊前進,櫻兄,你和茗蕙、風起、風來四人斷後。


    肅泰、破城、燁兄、峙兄,略兄、月兄,我們七人組成尖刀,為大軍開路。”


    茗蕙、名風起、名風來三人皆都用劍,擅於個人戰鬥,卻不擅長於大軍作戰。所以,雲生讓他們三人斷後。


    且茗蕙、名風起、名風來都很少領兵,沒有組織戰鬥的經驗。所以雲生又讓櫻子華隨茗蕙、名風起、名風來三人一起斷後,組織戰鬥。


    而雲生、燁新橋、峙嶽,略經天、月擲釗五人手持長槍,且都熟悉梨花雨槍;肅泰、闖破城兩人手持大棍,更是大軍混戰的“萬人敵”。


    所以,雲生決定以自己和肅泰、闖破城、燁新橋、峙嶽,略經天、月擲釗七名萬人侯組成一把尖刀,為大軍逢山開路,遇水架橋。


    “全體集合,向高橋府進發!”肅泰氣沉丹田,大聲喝道,方圓五裏範圍之內,人人皆能聽見。


    眾將士們立即整理著裝,收拾刀槍,翻身上馬,跟隨雲生、肅泰幾人向前急速進發。


    此時,已是十二月初十之時,空中的明月已經變成了一個挺著啤酒肚的大胖子。


    碧空如洗,明月如盤,月光如煉,正好照著大軍前進。


    眾將士們乘著夜色,騎馬疾行。


    八十裏地,不到一個時辰,三關旅大軍已來到橫屯江大橋,隻見大橋對麵無數火把晃動,聲音雜吵。


    原來是高橋府的先頭部隊剛剛到達橫屯江大橋,正在設置各種障礙。


    雲生一聲長嘯,隻見空中夜蕩義和僧王二人身綻紅光,猶如兩顆燈籠,向對麵撲去。


    大橋對麵,從地麵上也有兩顆大紅燈籠升起,飛身迎向夜蕩義和僧王二人。


    雲生再次大喝一聲,手持“長風”長槍,身跨“墨龍”寶馬,一馬當先,向前衝去。


    肅泰和闖破城二人手持大棍,緊隨其後,燁新橋、峙嶽,略經天、月擲釗四人手持長槍,緊隨在肅泰和闖破城的身後。


    雲生七人,組成三角隊形,猶如一把尖刀,沿著橫屯江大橋,向前衝去。


    無數的箭矢“嗖”“嗖”而來,雲生手中“長風”長槍一抖,梨花紛飛。


    箭矢與長槍相撞,叮當作響,紛紛飛往兩側。


    肅泰手持“飛天”神棍,三十六飛天棍法舞得風雨不透;而闖破城則手持大棍中央,手中一把長棍舞得跟風車一樣。


    燁新橋、峙嶽,略經天、月擲釗四人也是手持長槍,長槍一抖,梨花雨落,不斷地將飛來的箭矢擋於兩側。


    在七人的身後,是槍騎第一營的將士。槍騎第一營的將士因為沒有參加龍高穀道的伏擊之戰,也沒有進行長達二百餘裏的長途奔襲,所以體力保持的較好。


    槍騎第一營的將士們身騎戰馬,左手持盾,右手持槍,身體俯倒在馬背之上,而後左手將盾牌舉起,擋住馬頭和人頭要害部位,跟隨雲生七人一路衝擊。


    橫屯江大橋不過百丈之寬,雲生七人很快便衝到了大橋的另一側。


    在大橋的另一側橋頭之上,已有數十具拒馬和鐵車部署完畢,完全擋住了三關旅大軍的去路。


    在數十具拒馬和鐵車之後,更有無數的將士手持弓箭,不斷地向前射擊。


    在數十具拒馬和鐵車的前方,一顆顆鐵蒺藜布置在橋麵之上。


    鐵蒺藜長有四個尖角,隨意撒在地麵之上,三角朝地,一角朝天,若是人腳和馬蹄踩上,便會被尖角刺穿,是騎兵戰馬的克星。


    但是,就在這時,或許是因為三關旅大軍衝擊的速度過快,突然憑空之中,一陣旋風吹起。


    旋風沿著橫屯江大橋,一邊快速旋轉,一邊快速前移。


    旋風卷起大橋之上的鐵蒺藜,向高橋府大軍迎麵撲去。


    旋風所過,一時之間,隻聽得慘叫聲起。旋風中的鐵蒺藜像一顆顆長滿刺的小鐵球一樣,猛烈地刺向高橋府大軍的身體或臉部。


    頓時,前排的高橋府將士被鐵蒺藜刺中,血流滿臉,一個個用雙手遮麵,隊形大亂。


    雲生一馬當先,“長風”長槍連續挑起兩具拒馬。


    拒馬飛起,高高地砸向高橋府大軍。


    肅泰和闖破城二人手持大棍,大棍砸下,鐵車倒飛。


    鐵車飛起,高高地砸向高橋府大軍。


    燁新橋、峙嶽,略經天、月擲釗四人也是手揮長槍,不斷地挑起鐵車和拒馬,向前衝去。


    七位萬人侯手舞槍棍,勢不可擋,猶如七輛重型坦克一般,壓過橫屯江大橋。


    坦克所過,一切障礙皆為鐵餅。


    此時,隻見對方一人手持長槍,騎馬衝來,衝向最前方的雲生。


    那人大喊一聲,聲音中氣十足,一聽就是一名萬人侯。


    兩槍相交,火星四濺。


    就在這四濺的火星之中,突然一片電光閃起,順著長槍向那高橋府萬人侯的雙臂傳導而去。


    電流所過,高橋府的萬人侯一陣哆嗦,渾身顫抖。


    兩馬相錯,就在此時,隻見一道銀光閃過。


    緊接著一顆腦袋飛起,脖頸處血如泉噴。


    好一招“催馬刀”!


    催馬刀,就是在兩人相戰之時,或是兩馬相錯之時,乘他人不備,突然從腰中抽出腰刀,斬向他人。


    雲生抽出的不是腰刀,而是“飛天九劍”之一的“冷月”寶劍。


    “催馬刀”雲生已經好久沒有使用了,如今再次用起,倒覺得無比得心應手。


    雲生七名萬人侯,槍刺棍砸,左掄右掃,高橋府的將士們一個個飛向空中,四處開花。


    雲生七人猶如七隻老虎衝進了羊群之中,一番左撲右咬,很快便衝破了高橋府大軍的防線。


    七人身後槍騎一營的將士們,左手翻轉,將盾牌掛於馬背之上,雙手持槍,向前衝去。


    槍騎一營的將士們衝過大橋,並不戀戰,仗著槍長馬快,四處散開,長槍揮刺,馬蹄踐踏,勇猛異常,一往直前。


    槍騎二營的將士們緊隨其後,跨過橫屯江大橋,再往前衝,而後散開,殺向高橋府的將士。


    有道是,兵敗如山倒,在三關旅氣勢如虎、凶猛如狼的衝擊之下,高橋府的戰鬥防線很快垮塌,將士們四處逃散。


    甚至有的將士看到身後有身騎高頭大馬,手持長槍的將士如凶神惡煞般的殺來,無處可逃,隻好連忙跳入河中。


    “啊”“啊”的慘叫聲音不斷響起,一杆杆長槍刺穿高橋府將士的後心,而後長槍拔出,鮮血四濺。


    “撲通”“撲通”的跳水聲不斷響起,一名名高橋府的將士跳入河中,躲避三關旅將士的追殺。


    月夜之下,萬物銀白。一朵朵血花盛開,顯得分外妖豔。


    “向前衝!”雲生大喝一聲,聲若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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