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輕輕地道:“名珠,我現在腦袋有些亂,你幫我捋一捋。”


    名珠點頭,“好的,雲生哥,你說吧。”


    雲生細想片刻,理了理思路,說道:“無影看不見,摸不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


    我認為如今最安全的方法便是回到名府,庇護於老叫花子之下。”


    名珠道:“這個主意是不錯,但是容易種下心魔,將來你成就十萬王時,說不準就會心魔突發,走火入魔的。”


    雲生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個主意不行。那解決刺穿盟的追殺,最好的方法便是直接殺掉丞相,或是威脅丞相,讓他撤掉任務,”


    名珠道:“這個方法不錯,但是丞相身邊常年有一名百萬皇和兩位十萬王保護,你怎麽能夠刺殺他呢?”


    雲生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那我們就找機會綁架丞相最親近的人,迫他就範,撤掉任務。”


    名珠想了想,說道:“他也會綁架名門之人,同樣脅迫你放人。”


    雲生看向名珠,說道:“那最後一種方法,便是我們遠走高飛,隱居山林,讓無影找不到我們。”


    名珠聽後,笑了笑,說道:“這樣你還是會種下心魔的,即使無影找不到你,將來你晉升十萬王時同樣也會走火入魔的。”


    雲生聽後,大腦再次一片混亂。


    雲生雙手抓頭,狠狠地將頭發撕來撕去,說道:“這不行,那不行,怎樣才行?”


    名珠想了想,說道:“雲生哥,你還記得我曾經與你說過的話嗎?”


    雲生歎道:“什麽話?”


    名珠依偎在雲生的肩頭,說道:“若是那女子喜愛熱鬧,愛慕虛榮,隻願夫君高中狀元,聲名顯赫,怎麽辦?”


    雲生又是一聲長歎,道:“怎麽辦?”


    名珠坐起身來,打開火折,將蠟燭點燃,雙手放於雲生的肩膀之上,輕聲地說道:“雲生哥,坐起身來,看著我。”


    雲生坐起身來,看向名珠,隻見名珠正在對自己微笑,姣好的麵容就像一隻盛開的玫瑰花,令人一見傾心。


    名珠道:“雲生哥,我曾記得你說過,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對不對?”


    雲生點頭。


    名珠道:“雲生哥,躲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遇到困難,我們隻有勇敢麵對,解決問題。”


    雲生又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


    名珠又微微一笑,說道:“你不是經常給我吹噓你怎樣四渡馬家河,使用火牛陣,踏天梯、越絕壁、渡源水,帶領槍騎第一營和弓騎第一營擺脫金鷹大軍的四麵堵截嗎?”


    雲生苦笑了一陣,感覺名珠既在嘲笑自己,又在鼓勵自己。


    “那你說這次麵對困境,我們該怎樣擺脫刺客盟的追殺呢?”名珠問道。


    或許是聽到四渡馬家河,使用火牛陣,踏天梯、越絕壁、渡源水,帶領槍騎第一營和弓騎第一營擺脫金鷹大軍四麵堵截的英雄事跡,雲生的信心一下子恢複了起來。


    細想片刻,雲生道:“名珠,你說得對,我們遇到困難,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麵對困難,我們唯有迎難而上,正麵麵對,挑戰困難,解決問題。”


    名珠見雲生的信心慢慢恢複,心中大喜,於是繼續引導著說:“那怎樣解決問題呢?”


    雲生細想片刻,臉神漸漸變得堅毅起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要引蛇出洞。”


    名珠點點頭,開心地笑道:“雲生哥,你說得很對,與其這樣待命一斃,不如坦然麵對,引誘“無影”主動攻擊。”


    雲生點了點頭,繼續躺下身體,雙手放於大腦之後。


    雲生躺在床上,眼望屋頂,回憶一生,一幕幕場景從眼前劃過:


    成人禮時上山打獵,遭狼遇虎,跌落懸崖。若非祖上有靈,長槍卡在縫隙之間,緩衝了下落的速度,自己必然會被摔得粉身碎骨;


    千裏尋父,大戰龍虎關,麵對幾十萬金鷹鐵騎,連續戰鬥三日,血流成河,屍堆如山,自己死戰到底,何時還想過自己的生命?


    在石橋村時,金鷹鐵騎掃蕩村莊,自己與寬繼賢爺爺幾人對戰金鷹鐵騎,一不小心被長槍劃破手心,身中巨毒。若不是寬繼賢爺爺懂得草藥之術,說不定自己早早地就已離開了人世;


    風雨天氣,雷鳴電閃,自己為了感應雷之元素,爬上山頂,靠近雷電,不小心被雷電擊中。若不是有假和尚相救,說不定自己早就死於雷電之下;


    後來四戰泥石縣、夜襲餘水城、大戰斷家堡、阻敵西關河、守戰石秀峰;四渡馬家河,遊擊小扈山,踏天梯,跨絕壁,渡源水,那一次戰鬥不是置自己的生死於度外?


    隨後大月湖一戰,兩度突出重圍,數次被金鷹萬人侯擊於馬下,數次被金鷹鐵騎的長槍擊中後背。三萬揮北旅將士最後隻有他和夜蕩義七人逃脫,形勢何等危險,又什麽時候考慮過自己的生命與安危?


    逃出大王山,卻不想又被與自己朝夕相處了數年,親如叔叔的井盛這個奸細險些殺害;若不是自己假裝憤怒,口念雷箭術,一箭置井盛於死地,說不定自己早已死在了井盛的鋼刀之下;


    再到後來阻擊獸人,大戰鞭屍門,掉落懸崖,若不是有師父風雷戰神遺留下來的藥水,自己早已命歸西天。


    十六歲從軍,今年二十六歲,十年征戰,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哪一次不是死裏逃生,命懸一線?


    這十年來,自己又什麽時候怕過,怯懦過,退縮過?


    而這次麵對刺客盟,自己被嚇得心驚膽顫,縮頭縮腦,猶如驚弓之鳥,難道這就是自己的道心嗎?


    難道自己就用這種心態去“逆成仙”,晉升十萬王嗎?去實現自己的大紅塵夢想嗎?


    “不!”雲生大喊一聲,坐立起來,“我絕不退縮,我要與刺客盟一拚到底。”


    名珠嚇了一跳,道:“怎麽呢,雲生哥?”


    雲生狠狠地說道:“我要去宰了無影、無蹤和無聲。我要與他們死拚到底!”


    名珠心中大喜,鼓勵道:“好的,雲生哥,我支持你!”


    雲生道:“名珠,無影善於隱藏,他可以一日不動,十日不動,就算他三年不動。


    隻要他動,隻要他出現,我們可以使用颶風術,吹掉他的隱身衣,殺死他。


    我們還可以用雷網術,麻痹他,擊暈他,而後再宰了他。”


    名珠一聽,心中高興,繼續鼓勵道:“雲生哥,這是個好主意。我們的手段還不少了!”


    雲生點頭,又道:“不過,當前最為重要的任務,是如何引誘無影主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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