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楚進了會客室。


    會客室或坐或站著幾個人,認識的隻有藍孟起和胡南風。


    但其中一位臉色蒼白似乎沒有血色的老者氣場很足,存在感極強,雖然坐在那裏一句話都沒說,可是沒有人能夠忽略他。


    他就是金川四大家族鄭家的掌舵人鄭廷鍇。


    鄭家在戰爭年代以黑起家,虎踞龍盤在金川已經數十年,關係根深蒂固,產業更是涉及到了金川的方方麵麵。


    在金川寧得罪閻王,不得罪老鄭。


    鄭家勢力由此可見一斑。


    “你是誰?”唐醫生出聲嗬斥。


    唐醫生海歸,在漂亮國學的西醫,是鄭家的一個遠房的親戚。


    聽說鄭老爺子得了怪病,毛遂自薦,要帶鄭老爺子去漂亮國治病。


    把胸脯拍得啪啪響。


    在漂亮國沒有什麽病是治不好的,那裏是人間天堂。


    唐醫生說這話的時候眉飛色舞。


    據說他已經拿到了綠卡。


    最討厭的是有人說他是國人。


    偏偏半路殺出個胡南風。


    什麽太乙神針,什麽三尺醫館。


    大忽悠,賣拐去吧。


    不就是想靠上鄭家這棵大樹好乘涼嗎?


    胡南風向鄭廷鍇介紹:“鄭老,這位就是覃楚覃先生,神醫啊。”


    “又是神醫?”唐醫生嗤之以鼻,“現在神醫是不是爛大街了?怎麽到哪兒都能見到神醫。”


    覃楚淘寶風格的衣裝差點把唐醫生給整笑了。


    “國人自古以來說話沒把門的,一個個會點雞毛蒜皮的醫術就敢稱神醫,這要是在高貴的漂亮國國人眼中就是馬槽裏的蒼蠅,隻能混飯吃,還敢大言不慚地說神醫?”


    “我知道你們的打算,反正先把旗號打出去,病治好了呢是醫生的本事,治不好是患者大限將至,哈哈,這點把戲也就在國內還能騙騙人,你去漂亮國試試,分分鍾就攤上官司。”


    “鄭老,我覺得在這裏就是浪費寶貴的時間,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中醫low,中醫醫生更low,除了騙人一無是處。”


    巴拉巴拉,一千字不間斷輸出,總體來說就是漂亮國人技術好,素質高,國人就是小醜,滿嘴跑火車,本事全沒有。


    鄭廷鍇態度不明,胡南風不敢造次。


    藍孟起火大了,指著唐醫生說道:“別忘了,你也是國人。”


    “no,no,no,我已經獲得了漂亮國的綠卡,成為了優等民族的人,我……”


    “好了!”


    鄭廷鍇目光一沉,眼神殺:“你就是覃楚?”


    “是我。”覃楚坦然麵對。


    他是龍王闕的宗主,神一樣的人,鄭家在他眼中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金川四大家族,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你會太乙神針?”


    覃楚看了一眼胡南風,胡南風投來一個不用感謝我的微笑。


    覃楚就想著十斤砒霜夠不夠毒死這老混蛋。


    這分明是讓他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以後還怎麽苟?


    “太乙神針,神乎其神,我隻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沒想到小友居然會太乙神針。”鄭廷鍇擺明不相信。


    他把臉一沉:“我是鄭家的掌舵人鄭廷鍇,在金川我一言九鼎,你要是真的會太乙神針,我一定抬舉你,你要是忽悠我,恕我直言,殺你跟捏死螞蟻一樣。”


    為了配合他的話,鄭家人氣場全開,向覃楚逼來。


    胡南風、藍孟起和藍心感覺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臉色大變。


    身處暴風中心的覃楚麵不改色。


    “鄭老,如果我真的是螞蟻,那也是你惹不起的螞蟻,我知道你鄭家在金川是地頭蛇,不好意思,我在山裏的時候最擅長打蛇。”


    “現在你在我眼中隻是一個患病的病人,要治病留下,不治病滾蛋。”


    無禮!


    猖狂!


    空氣突然安靜。


    在金川沒人敢跟鄭廷鍇這麽說話。


    鄭家人臉上變色,紛紛掏出了手槍,對準了覃楚。


    隻要老爺子一聲令下,他們就敢讓覃楚成為紅色蜂窩煤。


    無所畏懼的覃楚和鄭廷鍇對視。


    目光在半空撞出火花。


    看不起國人的唐醫生更是怒不可遏,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小子,你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吸引鄭老注意嗎?好,你成功了,你準備去死吧!”


    死漢奸!


    聒噪!


    覃楚伸手一把抓住唐醫生的衣領,一甩,唐醫生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曲線,準確地飛出了會客室,然後在地板滑行,一直到頭撞牆角才停下來。


    這下世界清靜了。


    鄭廷鍇霍然起身,唐醫生少說有一百三十斤,這個看上去清瘦的少年舉重若輕,在槍口威脅下,說扔就扔。


    這份膽量,這份臂力,吃驚。


    相信了幾分。


    鄭廷鍇的語氣緩和了下來:“看來你是有幾分本事,我喜歡有本事的人,隻是太乙神針隻存在於傳說之中,我不能不慎重。”


    “退下!”斥退鄭家人。


    覃楚也不分辨,示意鄭廷鍇坐下,伸出一根手指搭在鄭廷鍇的脈搏上,沉默不語。


    幾分鍾後,覃楚收回手指,目光忽然出現了一絲驚訝:“沒想到鄭老還是一個內勁高手。”


    “鄭老年輕的時候強行練功,以至於傷了五髒六腑,這些年如果不是用內勁強行壓製,恐怕早就出事了。”


    “強行壓製,治標不治本,反而讓病情更加嚴重,恕我直言,你這種病就是到了漂亮國依然沒有辦法,而且舟車勞頓,恐怕無法葉落歸根。”


    隻是號脈就能知道他是一個內勁高手和他的病因,鄭廷鍇對覃楚的信任又增加了幾分。


    他是一個內勁高手,有過奇遇,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這世界上有一些修行人,他們這些被世人崇拜的內勁高手在這些修行人眼中不足為奇。


    難道眼前的人就是修行者?


    如果是,那麽那件事不就是可以輕易解決嗎?


    “哈哈,真是好笑,還傷了五髒六腑?你意思是鄭老練的是七傷拳嗎?”


    “你們這些中醫就是喜歡故弄玄虛,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告訴你……”


    唐醫生頂著肉包進來諷刺,巴拉巴拉又是一千字輸出。


    聒噪!


    覃楚又是一甩,唐醫生溫習了一遍剛才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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