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神針是龍王闕的傳承之一,你有此機緣,望你勤加練習。”


    匍匐在地的藍孟起鬆了口氣,連連稱是。


    隻是沒有給孫女爭取到太乙神針。


    覃楚:“你有一子,前些年為一樁案件作證結果和妻子雙雙死於車禍,現在你膝下隻有孫女藍心與你相依為伴了。”


    回憶起往事,藍孟起老淚縱橫。


    世間悲傷之事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


    藍孟起長吸一口氣:“藍心當年若非被一個農民工救了,還輸了血,恐怕也......”更咽得說不下去。


    覃楚柔聲說道:“所以你這些年一直留在鐵柵欄街為農民工看病,入不敷出。”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做人要知恩圖報。”


    “好!”


    覃楚沉思片刻:“太乙神針是我龍王闕的萬年傳承,不得私自傳授他人,但從今天開始藍心可跟著我學習醫術,算是記名弟子吧。”


    藍孟起大喜,激動得臉色潮紅,顫聲道:“我替藍心謝謝宗主。”


    記名弟子不能算龍王闕的弟子,可是能跟著覃楚學習幾年醫術,藍心必定會在中醫界一鳴驚人。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閑話,覃楚囑咐藍孟起在外人麵前喊自己小覃,這才出了休息室。


    外麵已經有人等著了。


    胡南風振奮精神,滿麵春風:“覃先生,我本來白天的時候就想盡一盡地主之誼,隻是當時你和林總必定有一些話要說,我也不方便打擾,現在才拜訪覃先生,罪過,罪過。”


    又埋怨藍孟起,“老藍啊,咱們也是熟人了,覃先生初來金川便來找你,想必你們關係匪淺,有這麽一個醫術通神的小友怎麽不提前透露點風聲呢?哈哈,該罰,該罰。”


    藍孟起翻了一個白眼。


    胡南風和他是老相識了不假,可是藍孟起對胡南風的為人很是不屑。


    對權貴阿諛奉承,對平民不屑一顧。


    看把羅聰給教成了什麽樣子,嫌貧愛富的。


    隻是不知道他和覃楚怎麽就認識了。


    覃楚不說,他也不好問。


    開始裝聾作啞。


    和胡南風一起來的還有羅聰的老爹羅金亮,羅金亮路上已經聽說了覃楚治病的事情,還知道他是為了林家的長女婿。


    林家在金川豪門之中算是末流,對於羅金亮來說那絕對是有分量的。


    馬屁自然要拍好。


    “覃先生在林家一鳴驚人,我聽了之後大為震驚,剛才胡總吩咐了,要請覃先生到醫院裏幫忙,這酬勞嘛,覃先生放心,外麵有一輛保時捷,這是胡總為覃先生專門配製的,剛到的新車,覃先生試一試?”


    羅金亮慷他人之慨,溢美之詞更是張口就來。


    看到藍心,又補了一句:“藍心可是我看著長大的,醫術絕對沒問題,在這麽一間三尺醫館屈才了,不如也到我醫院裏去吧。”


    胡南風瞬間明白了羅金亮的意思,微微點頭:“羅院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羅聰在後麵大獻殷勤:“我早就發現覃先生絕非常人,一看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絕對是人中龍鳳,醫院裏要是有覃先生坐鎮,必定是生意興隆。”


    胡南風沉聲道:“我辦醫院的宗旨是救死扶傷,讓更多的老百姓能夠看得起病,跟生意有什麽關係?”


    羅聰不敢言語。


    藍心在旁譏諷道:“羅聰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


    羅聰一點也不尷尬,反正隻要臉皮夠厚,尷尬就永遠追不住我。


    “胡叔叔,我剛才為覃先生在金川大酒店定了一桌海鮮,估計也快到了,咱們還是邊吃邊聊吧?”


    藍孟起知道胡南風和羅金亮都是一丘之貉,不恥對方為人,覃楚絕對不會去坐診,咳嗽了一聲:“老胡,老羅,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小覃初來金川,心兒正好沒事,從明天開始帶著小覃轉轉。”


    “????”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胡南風和羅金亮對視了一眼,均想:“這個老頭兒壞滴很,我們送車,最多有油,老頭送的車有血有肉啊,這老頭兒為了太乙神針還真是下血本啊,比不了比不了。”


    藍孟起心沒有他們這麽髒,想不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看時間不早了,說道:“老胡,老羅,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事,要不明天再嚐金川大酒店的海鮮?”


    這下連海鮮也給回絕了。


    胡南風和羅金亮臉皮再厚,也不好繼續留下,悻悻地離開。


    上了車,胡南風拉下臉來:“這個覃楚絕對奇貨可居,可不能被藍孟起一個人霸占。”


    羅金亮不解道:“胡總,覃楚真這麽厲害?就一個平頭小子,你看他穿的就是窮人。”


    “你懂個屁!”胡南風是董事長,院長也是說罵就罵,“太乙神針,那可是神仙針法,我隻聽我老師提到過,沒想到這世間居然真的有人懂。”


    沉思片刻開始發號施令:“老羅,羅聰不是和藍孟起的孫女熟悉嗎,從她這裏打聽打聽覃楚的來曆,一定要把人給我弄過來,要錢給錢,要女人給女人。”


    “他要是識相我讓他成為人上人,他要是不識相,哼哼,我得不到的東西就是毀了別人也別想得到。”


    羅家父子打了一個冷顫:“是。”


    三尺醫館隻剩下了藍孟起祖孫兩人和覃楚,空氣安靜了下來。


    沒有了外人,藍孟起開始吩咐孫女,他沒有說覃楚的身份,隻是讓她跟著覃楚學習。


    藍心表麵答應,暗暗撇嘴:他年紀還沒我大呢,我有什麽好學習的,這分明是變相的相親,爺爺,不得不說,你這方式很別致啊。


    現在已經很晚了,覃楚也沒地方去,兩層的三尺醫館,樓上有幾間房,覃楚謝絕了藍孟起邀請他到家裏休息的好意,隨便找了一間房住下。


    他是一個修行者,對休息的環境沒什麽要求,盤膝坐在床上,吐故納新,晚上藍心給他送被子,發現這詭異的一幕,對覃楚的身份也好奇了起來。


    覃楚也沒避諱藍心。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覃楚吐了一口濁氣醒來,看到手機上居然有幾十個未接來電,頗感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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