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規矩,你自己摘頭套,還是我動手?”


    “你說什麽?”


    “對,這表情這語氣才像公主嘛。好啦,聽我說。自你走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總盼著能和你再見。蒼天有眼,你回來了,這次回來就別走了。不管你做了什麽,也不管你得罪了誰,都由我劉浪一人承擔。你別動,也別說話。還是我來替你摘下頭套,其實我已經愛上這個過程了,就好像開盲盒一樣,總會有意外的驚和喜。”


    劉浪上前一步握住公主雙手,腳下一絆順勢將公主放倒,讓她仰麵朝天躺在巨石上。隨後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按在了石頭上。這個動作叫做,江畔石上仰麵朝天雙手過頭咚。


    “你就是陽泉侯劉浪?現在你趕收手,賠禮道歉,給我十萬金幣外加一套《格物之術》,然後再給我一隻巨雕,再把太子哥哥給你的明月珠串也給我,本宮就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談情說愛的時候就不能提錢,那樣顯得很功利,也是對純潔美好的愛情的玷汙。不過呢,不得不說。燕燕,你這次演得不錯,接下來該我了。”


    刺啦。劉浪一把撕開了公主的脖領子,潔白如玉的脖頸和大片的胸脯露了出來。


    劉浪熟門熟路地伸手在精致美麗的鎖骨那輕輕搓動,然而眼看著晶瑩如玉的肌膚已經泛紅,那熟悉的小卷卷卻沒出現,劉浪有點蒙了。


    “你的皮相術又晉階了?這假麵做得又輕又薄幾乎和原來的皮膚融合到一起了,你是怎麽做到的?我再試試,不信找不到破綻。”


    劉浪改變策略,伸手捏住了公主那嬌嫩的臉蛋兒。


    這一幕把剛剛玩回來的小玄和賽雅驚得目瞪口呆,手中的花環撒了一地。


    “哥,你捏她臉蛋兒幹嘛,趕緊摸摸她的荷包,看看有多少錢呀!”小玄喊道。


    “哎呀,要死了。浪哥哥快鬆手,你不能這樣對一個女孩子。”賽雅喊道。


    “不怕的,這是你們的嫂子,之一,之一啊。我和她都已經那啥了,還有啥好客氣的。”


    “劉浪,快住手!”一聲怒吼傳來。


    劉浪回頭一看,卻是李盛趕到。就在這時,劉浪身下的公主小聲說道:“陽泉侯劉浪是吧?本宮知道你認錯人了。但是,本宮不打算原諒你。得罪了本宮,你得付出代價。告訴你,本宮乃是靖陽公主,李芮。”


    劉浪徹底傻眼了,他現在才明白過來,這個被他輕薄的不能再輕薄的美人兒,真的不是燕燕,而是貨真價實的,最受大燕皇帝寵愛的靖陽公主本尊。


    “完蛋鳥,這次闖大禍了,怕是連本帶利啥也不剩了。”劉浪暗想。


    然而苦難才剛剛開始,隻聽李芮慘叫一聲:“四哥,救我。妹妹活不成了呀,嗚嗚嗚!”


    飛奔而來的李盛一聽,怒吼一聲,長刀出鞘直奔劉浪劈去。


    “李兄,冷靜,聽我解釋!”


    “我先砍了你,再聽你解釋!殺!”


    李芮是所有的皇子公主中最小的,再加上性格溫柔,多才多藝,又有絕世容顏,真可謂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從出生到如今,李芮在這十六年的歲月裏一直是被人捧在手上含在嘴裏,那真是想要啥就有啥,想幹啥就幹啥。這次來靈秀宮是想弄幾條龍須魚回去養在自己宮中,為了養龍須魚,李芮從一年前就開始就挖好池塘並涵養好了各種植物,今天就是來拿魚的。


    李芮來之前早就告知李盛,讓他準備好龍須魚。對於李芮的要求,李盛自然是盡心竭力地辦到。他早就準備好了六條最漂亮的龍須魚,就等著李芮來拿。誰知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到,李盛實在不放心,就領著人到江邊來找。因為每次來靈秀宮,李芮都喜歡在江邊釣魚,尤其喜歡在那塊大白石頭上曬太陽吃燒烤,李盛還以為她因為貪玩忘了正事呢,結果卻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妹妹,竟然被劉浪按在巨石上還壓在他身下。李盛哪裏還忍得住,根本不管自己和劉浪差了一個境階,直接就拔刀相向了。


    既然知道這是一場誤會,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把誤會解釋清楚,即便當時不能解釋清楚,那至少也不能把誤會擴大。所以對李盛的狂暴攻擊,劉浪采取了隻守不攻的對策,他相信李盛在盛怒之後就會恢複理智。果然,打著打著,李盛的攻勢放緩也不再擺出一幅拚命的架勢了。


    “劉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李盛問。


    “我認錯人了,我把公主當成一個和我很親昵的人了。”


    “是你的小情人吧,難道說她和我皇妹長得一模一樣?”


    “她和你妹長得一點都不像,隻是她會製作假麵頭套,手藝可以假亂真。而且她似乎很願意扮成你妹的樣子,她已經好幾次這樣騙我了。還有這個,也是她給我的。”


    一塊玉牌遞給李盛,打眼一看,李勝就對劉浪的話信了八成。因為那塊玉牌是李芮的身份玉牌,用料做工,紋飾暗記全都正確,這是一枚如假包換的皇族專用身份玉牌。


    “看來這真是誤會,我帶你去和芮兒解釋。”


    “盛哥,你妹說了,她知道我認錯人,但是她不想原諒我,還說我得為此付出代價。盛哥,幫幫我唄。”


    李盛憐憫地看著劉浪,半晌之後才說:“看來解釋也沒用了,芮兒的脾氣你不清楚,她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她認定的事,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那總得想個辦法呀?”


    “我想到了,不如你去求求我大姐。她的話,芮兒還是聽的。”


    “長公主殿下嗎?我跟人家又不熟,怎麽去求人家啊?”


    李盛心想,你要是成了我姐夫,你倆就熟了。若是那樣,今天這事也就好解決了,畢竟姐夫跟小姨子鬧著玩兒也是正常的嘛。但是呢,遠水不解近渴,目前還得先把李芮安撫好。好在靈秀宮這有楚平在,那可是和李家關係非常親近的長輩啊。


    打定主意之後,李盛命人將劉浪綁了起來。當然是麵子上的事,是做給李芮看的。不這樣做不行,不把劉浪綁起來李芮就是不肯上馬車。


    看著李芮被李盛連哄帶抱地塞進馬車,劉浪心中萬般無奈,歎到:“人啊,越是在成功的時候就越要保持謙遜冷靜和警惕,不然誰知道會惹上啥倒黴的人和倒黴的事呢。本想釣個魚,誰知卻釣來個麻煩。女人啊,唉。”


    靈秀殿內,楚平皺著眉頭聽鈴音小侍女講述事情的前後經過。薛不器、羅匡、段宏肅立一旁抬頭望天,林晃筆走龍蛇在一邊飛快地記錄著。劉澤、李盛和李亨站在楚平的另一邊認真聽著。至於劉浪,則被綁在一根盤龍柱上。


    鈴音的記性很好,不僅把前後經過敘述的一字不差,而且一人分飾三個角色,把劉浪的蠻橫霸道和色眯眯,公主的彷徨無助和柔弱,以及自己的勇敢忠誠和嬌滴滴展現得淋漓盡致,簡直如同場景還原一般逼真。


    “那個壞蛋抓住公主的手還不算,還用腳踹了公主一下。公主千金之軀哪裏受得了這個,於是哎呀一聲躺倒在石頭上,那壞蛋就順勢趴在公主身上了。這還不算,那壞蛋居然得寸進尺,兩手抓住公主衣領用力一撕。隻聽嘶啦一聲,公主的胸就露出來了,然後那壞蛋就在公主的胸上摸呀摸,摸呀摸的。最後還使勁捏公主的臉,都把公主的臉都捏腫了。”


    林晃一邊寫一邊掐自己的大腿,同時還要做出義憤填膺的表情,這著實為難他了。


    楚平的一張老臉由紅變紫由紫變黑,他大步來到劉浪麵前問到:“她說的是真的嗎!”


    “大部分是真的,但前提是,這真的是個誤會。還有,我沒用腳踹公主,隻是用腳絆了公主一下。公主也沒直接摔倒在石頭上,是我一手摟著她腰一手托著她頭給她輕輕放倒在石頭上的。天地良心,沒摸別處,就是在脖子下麵搓了搓。”


    “你搓什麽!”楚平厲聲喝到,他的眼裏都要噴火了。


    “搓卷兒啊。不是,那啥沒搓什麽。公主的個人衛生做得好,搓了半天也沒搓下啥,嘿嘿。楚公,這真的是個誤會呀,不信你問盛哥。”


    李盛扭頭抱住李亨,一拳接一拳地杵在他肚子上。劉澤的表情很是尷尬,他是真的為劉浪擔憂。薛不器等人繼續仰望蒼穹,思想似乎已經穿透了靈秀殿的屋頂,在宇宙中翱翔。


    林晃的氣憤已經到了瀕臨爆發的程度,看看他那隻不停顫抖的拿著筆的手,就知道他有多憤怒了。


    楚平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劉浪,因為他也快要爆發了。


    “忍住,一定要忍住。我是長輩,我不能在晚輩麵前出醜,更不能讓芮兒以為我跟劉浪是一夥的。雖然我們已經是一夥的了,但這事不能讓芮兒知道。這小子就不知道收斂些嗎,就看不出老夫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嗎,真是的。”


    “來人,把這個混賬小子關起來,沒有老夫的話誰也不能給他飯吃!”


    薛不器答應一聲,立刻領著羅匡和段宏跑過來解開劉浪的綁繩把他推出大殿,直接給劉浪關進了禦廚房裏。


    楚平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咳嗽一聲對李亨說:“一會你陪芮兒回京去見陛下和皇後,這個事瞞是瞞不住的,明白?”


    “亨兒明白。正好也把父皇要的書送回奉天。”李亨答道。


    “嗯。李盛,加派護衛,陸上空中和水裏都要派。務必確保芮兒和《格物之術》完好送入皇宮。你親自護送。”


    “喏!”


    楚平看了看惴惴不安的劉澤,伸手拍拍他肩膀,說到:“別擔心,沒事的。”


    “多謝楚公,還望楚公在陛下麵前斡旋一二。”


    聽了這話,楚平點了點頭說:“劉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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