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布莊庫房被雲狸探查後不久,便就迎來了一場大火,大夥將布匹與官窯燒的幹幹淨淨,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據說,沈雪是最後一個離開庫房的人,點完庫房數量之後,她離開不久便起了大火,火從何而起不知,但損失確實給沈家火上澆油。


    外加上前幾日沈悅在沈府被雲集國的殺手帶走,沈家大夫人為了掩人耳目,不許宅子裏的任何人提起,那個貌似瘋瘋癲癲的二夫人,也讓婢子時刻跟在身邊,不允許有一點差池,隻是禍不單行,庫房裏的布匹原本是她們翻身的籌碼,如今籌碼沒了,也不知何去何從。


    沈雪趁機就將沈府所有的不幸都歸結在關家父子身上,且還在故意在母親麵前提起:“沈小虞回沈府是來尋關家二叔的,若不是她們,怎麽會招惹雲集國的殺手?”


    “再說了,要不是關家二叔逼著我們把官窯混在布匹中運出去,又怎麽會有飛來橫禍?”


    沈雪振振有詞,就好像天降不幸都是拜他們所賜,讓她們母女生不如死的人,也是關家父子。


    沈家大夫人歎了歎氣,眉眼間皆是懊悔:“這好好的婚事兒,怎麽就搞成這樣?”


    “娘,這就是他們的目的,攪得我們沈府雞犬不寧,他們從中得利呀,您怎麽還被蒙在鼓裏呢?”沈雪扶住母親,目光看向她,堅定有力,“若我們不取消婚約,就會永遠被他們撰在手裏,成為他們手裏的一顆棋子。”


    “他們父子呢?”


    沈家大夫人扶額歎息,望眼四處尋了尋,“這幾日都不在府中?”


    沈雪低頭小聲道:“聽說,又開始去攀附黎將軍了。”


    “我還不信,黎將軍能將女兒嫁給他那個草包兒子?”


    “您也知道關嶺草包,還讓我嫁給他?”


    沈家大夫人略微頓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沈雪,眸子裏滿是不解:“沈小虞是不是你帶回沈府的?你為了不嫁給關嶺,故意放出消息?讓我們沈家陷入困境?”


    “不是我,”沈雪抬頭與大夫人對視,一臉無辜地不停搖頭,“娘,關家的人可以幫我作證,是沈小虞硬要跟我回府,說是怕我們怠慢了關家二叔,要替關珩照顧好二叔。”


    “雪兒,不是你最好,”沈家大夫人見她不像說謊的樣子,籲了一口氣,提醒道,“這月仙子與雲集國一定有關聯,你可千萬別趟那個渾水。”


    “娘,我聽說,沈小虞生母曾是奸細琳妃的侍女,若是這樣,是不是雲集國的人才尋來?”沈雪一副膽戰心驚地表情,“我們可得小心行事。”


    沈家大夫人登時被嚇地一縮:“別胡說八道,她的生母已經去世十幾年,不要再給我們沈家招來禍事。”


    “是,女兒知錯了。”


    沈雪見母親顯然被嚇地不輕,趁著她方寸大亂,又說了一句,“那我與關嶺的婚事可還要作數?”


    “等他們父子回來,咱們就取消婚約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不想給他關長裕當個替死鬼。”


    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沈家大夫人看清關長裕的嘴臉,然而,關長裕每日走訪黎府,好似是以想要黎將軍看在關長青與他往日的情分,收留他們父子暫住一段時間為緣由,為的就是讓關珩對蘇家放鬆警惕,可黎將軍又怎麽會給那個情麵,早日就瞧不上關長青那副畏畏縮縮的德行,更不會接濟關家的人。


    幾次三番將關家二叔趕出黎府,他的老臉也沒地放。


    關嶺也受盡白眼,惱怒不已:“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了給蘇大人掩護?爹,他就是把我們當作棋子,並沒有考慮我們的處境。”


    關長裕鐵青著臉,即便也知數次的糾纏黎府,也將老臉丟盡,但還是不得已為之:“蘇大人給我們的好處也挺多,現如今計劃已經在進行,不能讓關珩亂了陣腳。”


    “能有什麽好處?平日裏對我們呼來換去,髒事兒都讓我們做,他來坐收漁翁之利?”關嶺覺著關長裕很可笑,他一個成天隻知道賭博的人,也能看出蘇大人的畫的大餅虛無縹緲,“爹,你醒醒,他平日裏分給你的那一點蠅頭小利算什麽?”


    或許,是因為蘇大人從未想過將蘇瑾嫁給關嶺,在他看來,蘇大人隻是在利用他們,利用他們殺人,嫁禍,運送官窯出去,他們對於蘇大人而言,隻是棋子,不是同謀。


    關長裕不傻,他怎麽會不知道蘇大人的餅不一定能分一塊,所以,他將蘇大人這幾年讓自己偷運出去的官窯都做了記錄,有他的把柄在,不怕他畫大餅。


    “爹,你就得給他一個措手不及,讓他趕快實施計劃,隻有關珩死了,關家才能徹徹底底的回到我們手中。”


    關嶺著急了,他再也不想過這種生活,整日跟在沈雪身後轉,被靈州城的百姓指著鼻子說倒插門,是多麽的屈辱?


    “我還不能暴露,一旦把他惹急了,誰都沒有好處。”


    “那我們該怎麽辦?繼續這樣下去?我也不想做個倒插門的窩囊廢!”


    關長裕聞言冷哼一聲:“你總之都是一個窩囊廢,怎麽?還怕別人說你是倒插門的?”


    “我......”


    關嶺攏了一下衣袖,無言以對。


    正當父子倆爭論不休時,小廝趕來將那個不幸的消息帶來:“老爺,老爺,布莊那邊來消息,說是布莊庫房被燒了。”


    關長裕頓時感覺天昏地暗,腦袋裏嗡嗡作響,還混雜著蘇大人那句:官窯必須送出去,否則你的小命我保不住。


    這難道就是要魚死網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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