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吧,關家是官宦之家,沈家隻是經商的商人,沈雪若嫁與其他人隻能做個姨娘妾室,而關家二叔承諾嫁給關嶺,定能給沈雪一個大房太太的位置,這相比較而言,關家二叔拋出的誘餌更為誘/人心才對。


    但她們卻不識好歹,認為關家二叔是出自二房,不給他好臉色,還說出寧願給關珩當妾室也不願嫁給關嶺的話,被沈家大夫人倒打一耙傷了臉麵,他也不再佯裝什麽慈眉善目,笑臉相迎之人,臉像蠟一樣黃,灰白的胡子一顫一顫地,狠狠盯著大夫人:“愚昧至極!你們定會後悔的!”


    說完,關家二叔憤怒地將桌上的茶杯摔了,隨後,拂袖離開沈府。


    關家二叔一離開,沈家大夫人瞧關珩並未拒絕,就開始順水推舟,假惺惺地詢問沈悅的意見:“小虞,這事兒,你怎麽看?”


    瞧,小虞,叫的多親熱。


    大夫人就是這般模樣,將臭不要臉發揮的淋漓盡致。


    “什麽怎麽看?”


    “讓雪兒給關家小爺做妾的事兒啊。”


    沈悅愣了愣,瞪大眼睛來回在關珩和沈雪身上掃視,一個瞧著稍顯羞澀,卷翹的睫毛微垂低頭,一個喜迎春風的與她對視,眼神分明嘚瑟的要命。


    “你該不會不準關家小爺納妾吧?”


    大夫人打斷了沈悅的思緒打斷,回神看著她,懊惱地應了一句:“怎麽會,我隻是覺著有所不妥。”


    不妥?


    這是吃醋了?


    關珩沒想她會這麽回答,原以為她會一口應下來,自己還要找借口搪塞,她這般作為,還真是讓他大吃一驚。


    “怎麽不妥了?”


    大夫人臉色陰沉,蹙了一下眉,“你們兩姐妹共侍一夫,有何不可?”


    “怎麽都不妥,”沈悅不動聲色地提高了嗓門兒,義正言辭道:“大姐楚楚動人,聰慧,識大體,是個經商的好苗子,就算把整個關家的基業交給她,也定能處理的井井有條,這種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尋的好女子,又怎麽能給關珩做妾呢?”


    難得沈悅表現的如此深明大體,大夫人與沈雪互望一眼後,喜上眉梢地繼續追問:“那不做妾,做正房少夫人,你可願意退出?”


    “也不是我不願意退出,”沈悅看著大夫人,掏出手帕,矯揉造作地在眼眸處擦了擦,憂心道:“你們也知道,關家小爺有心悸,常年累月喝藥保命,於是就落下了有隱疾,也就是某些方麵不行(這話說的很小聲),要不然,我與他成婚數日,為何一直未有好消息呢?”


    語閉,沈悅拿起手帕遮擋大夫人與沈雪的目光,悄悄地偷看關珩,隻見他,皺著眉頭,先前快活的神色一下從他臉上消失,將嘴唇咬地泛白,眼睛裏閃爍著難以抑製的怒火。


    沈悅卻越瞧關珩生氣越興奮,於是,演地更加誇張,還委屈地抽搭起來:“這些委屈女兒還未曾回來哭訴過呢,你要知道,這就等同於守活寡呢,沒有一兒半女的,這在關家就算是個正房少夫人,也會讓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的。不是我心胸狹窄,不願給小爺納妾,我也是不想大姐同我一般命苦。”


    話裏話間,有傷心,有無奈,有無處可說的委屈。


    大夫人錯愕:“......”


    關家小爺有隱疾?


    那還真是不能嫁給他。


    關珩無言以對,為了保住關家少夫人的頭銜,她這鍋甩的還真是順理成章呢。


    ——


    近幾日,沈悅在前廳胡說八道的話,已然傳遍整個沈府,導致每個人看關家小爺的眼神都很奇怪,他也隻好躲在房中看書,避嫌避嫌。


    當然,沈悅的胡說八道,誤打誤撞地也促成了關嶺與沈雪的好事。


    畢竟,沈家大夫人兩麵三刀的功夫不差,再加上關家二叔事出反常的去沈家求親必有妖。


    他們二人一丘之貉,沆瀣一氣,當日在沈家的所有不愉快,也如同煙消雲外,從未發生過一般。


    唯有沈雪,是整個事件發生最為無辜的人,無心管理沈家的生意,整日跑到大夫人那邊求母親退婚。


    “為何要讓我嫁給那個常常在花樓與賭坊鬼混的關嶺?”沈雪哭地像個淚人兒似的,浸濕了手裏的手帕,“母親現在是不管雪兒了嗎?我不想一輩子毀在他手裏。”


    “傻姑娘,那至少是個正房太太。”大夫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慢慢道來,“我當初為何那般激怒關家二叔,不就是為了你多討了幾間商鋪,這整個靈州城,誰還有你這般風光?”


    “我不嫁!”沈雪聲音很低,哭唧唧地說,“咱沈家也算是靈州城的富商,爹也不會就瞧著那幾間鋪子把我賣了。”


    “糊塗!”


    大夫人惱怒,拍了拍桌子,“這哪是賣,你就算嫁進關家,沈家依舊是你的,這沈家我又怎會讓那二房給撬了地界?今後,沈家與關家二房那點生意,不得都靠著你打理,這也是我與他們打成的協議之一。”


    “母親這還是拿我做買賣?”沈雪委屈地哭紅眼睛,“我不想嫁給他。”


    “不想嫁,就不嫁。”


    沈悅在外麵聽到她們談話,推門進去,“何必為難自己的女兒呢?”


    沈悅本想來奉勸大夫人幾句,這關家二叔雖瞧著和善,但實際應該不是什麽好鳥,更別說他那個隻知道賭博和逛花樓一無是處的兒子了,千萬別讓沈雪跳進火坑,毀了她一輩子。


    可誰料,讓她聽見了那一番對話。


    大夫人瞧著沈悅大搖大擺走進房間,且還在門外偷聽他們母女說話,麵色鐵青,十分不悅,“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沈悅在沈府的日子,但也見識過大夫人的手段,隻是沒想到,她一向引以為傲,倍加疼愛的女兒,她也能就這麽眼看著她毀了自己。


    “最毒婦人心,為了利益連自己的女兒也賣。”沈悅平生最見不得這種人,就想也學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番,“你怎麽不把心掏出來看看有多黑?”


    “閉嘴!還輪不著你來教訓我們!”大夫人指著沈悅的鼻子大罵,“你娘和你一樣,除了會魅惑人心還會什麽,你爹是瞎了眼,才會收留她,惹來一堆麻煩,你不過也是一個低賤從宮中逃出來的婢子生出的野丫頭,要不是我,沈家早完了,你憑什麽在這裏評頭論足?”


    沈悅還是第二次從大夫人口中聽到有關劇本中沈小虞的娘的事情。


    這讓她聯想到,前幾日聽見關珩與李煜的對話。


    琉璃月是宮中娘娘喜愛的物件兒,那個物件兒丟了,所以,三皇子在暗中調查,尋找。按照關珩所說,不是我娘遺物,我也並未有琉璃月,可為何黑衣人三番五次都想要在我這裏得到?


    大夫人所說,女主的娘是宮裏的逃出來的婢子,那麽這就說的通了。


    女主的娘偷了娘娘喜愛的物件兒,從宮裏死裏逃生出來,那些人一直在追查,而娘已經死了,便隻有從女主下手。


    嗯,定是這樣。


    思及此,沈悅忽感興趣地凝神靜氣看著大夫人,小聲詢問:“你可知琉璃月在哪裏?”


    大夫人一股腦地罵沈悅,可她卻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她當即怔了怔,臉色一變,搖了搖頭,“琉璃月是何物,我不知曉。”


    沈悅見她確為不知,很快便一副神神秘秘地表情說:“看來,大夫人,你還不知道吧,琉璃月是我爹給我娘的定情信物,聽說,值不少錢,最起碼能買3座沈家這樣的宅子。我這次為何帶著關珩回來,其實就是為了尋琉璃月……”


    大夫人眼睛支棱起來,瞪地很大,氣急敗壞道:“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個琉璃月,你休想得到。”


    偏了偏了,這不是在討論沈雪的婚姻大事嘛,怎麽又把大夫人帶進陰溝裏了,還讓她幫忙找琉璃月呢?


    沈悅還真是個大聰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就要幹掉男主怎麽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漫雪失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漫雪失憶並收藏我就要幹掉男主怎麽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