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麽關家府中會有地牢一事,這要從關長青15年前任職說起,那時他剛剛上任不久,不懂圓滑做事,意氣風發,甚至會因為某個真相,常常會的得罪其他官員,後來,幾年後,他發現自己身邊時常會出現各種怪異之事,甚至有些事情會不經意之間威脅他和家人的生命,為了不被慘遭暗殺,他收起鋒芒,故作膽小,隨後,還在關珩與自己的房間做了暗道,通向現在所謂的“地牢”,以保萬一。


    實際那時候,地牢就是他的安身之所,隻是,他後來越來越膽小,越來越畏手畏腳,那些心狠手辣之人也就自然不會將他視為眼中釘。


    時間久了,安身之所也就荒廢了,被改成了地牢,如今隻是會用於懲罰一些不聽話的小廝或者婢子,嚇唬嚇唬他們,之前,冷爺也就被關在地牢。


    先前,大夫人為了逞一時之快,趁著老爺與關珩去黎府的空隙,讓婢子帶著關家的“家法”去了地牢,為了逼出沈悅說出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她動了刑。


    沈悅萬萬沒想到,就隻是一個狗血的橋段,完全不按套路走,所謂的“逼良為/娼”正是這樣的。


    大夫人拿出關家的“家法”,那“家法”不是皮鞭也不是戒尺,竟是一塊烙鐵,原來,關家之前是燒窯的商戶人家,後來爺爺那輩出了探花,便開始代代為官,也難怪這“家法”,如此別致。


    婢子在爐火上燒著烙鐵,火紅的炭火星子,在沈悅清澈的眸子裏映的格外恐怖,想著自己瓷白的肌膚被燙出一塊塊疤痕,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要回到現實世界,往後的戲份,隻能是黑道大哥背後的女人?


    亮出自己的後背,全是一塊塊傷疤。


    雖說霸氣,但也忒嚇人了。


    或者後期可以植皮,不過是不是要用屁股上的……


    想到這裏,沈悅已經開始歎氣了。


    大夫人站在鐵柵欄外,眼神陰鬱地看向牢房不斷歎氣地沈悅:“說吧,肚子的野種是不是冷爺的?”


    “不是!”


    沈悅抬頭與大夫人對視,眼睛裏除了恐懼,還有無限地誠懇與誠實。


    畢竟,肚子裏就沒有孩子,更別說還要現給他找個爹。


    “你若不老實交代,我可幫不了你。”


    顯然,她的誠懇與誠實,並沒有打動大夫人,她微微側身,眼神瞟向身後婢子的烙鐵,火紅的烙鐵,無情地呈現出令人膽戰心驚的顏色。


    沈悅自然是知曉她的用意,這個時候,自己說什麽,她都不會信,除非,她必須給肚子裏的孩子(肚子裏的殘羹剩飯)找個現成的爹,不然,大夫人是不會罷休的。


    所以,到現在她開始有些後悔了,她竟然在大夫人的威逼利誘之下屈打成招,(其實吧,沒有打自己就招了,反正這個劇本走向亂七八糟,殺不了,戴個綠帽,還有現成的人選,何樂而不為?)所以,肚子裏的孩子找的現成的爹,正是大夫人口中篤定的冷爺。


    畢竟,承認了,就等於要被浸豬籠?


    是因為大夫人離開之後,原本信了沈悅的鬼話,還在院子裏修身養性,對老爺不管不顧,像是過著神仙般日子的四姨娘,聽說沈悅被關進地牢的消息趕忙趕來時,從她口中得知,自己承認給關珩戴了綠帽,是會被浸豬籠的。


    四姨娘離開之後,沈悅的神色陰沉,絲毫沒了當初自以為是大女主的人設,天不怕地不怕,為所欲為的那般靈性了。


    正當她鬱鬱寡歡時,四姨娘又一次出現,這次順帶著婢子靈兒,四姨娘在外麵給她們把風,主仆二人敘起了舊。


    沈悅見到靈兒,淚眼婆娑,不知怎麽的,突然委屈了:“靈兒,你去哪兒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第一次對劇裏的人物,有了依賴感,好似娘家人。


    知道自己要死了,還憑空生出一些不舍與難過。


    “小姐,你聽我說,”靈兒神色慌張,隔著鐵柵欄抓著沈悅的手說,“選妾盛宴被小爺無情地拆穿後,我看見,李煜帶著陸崴腳離開,剛巧又聽見了他們倆的對話,原來,陸崴腳根本不是崴腳,不僅不是,他好像還武藝超群,李煜神神秘秘地交代他一些事情,我隱隱約約地聽見他們說沈理回府了……


    靈兒秉著呼吸,講到最重要的情節的時候,她突然神情凝重,眼神飄忽,頓了一下,擔憂地繼續說著,“小姐,我怕他們因為你胡鬧,暗地裏對少爺不利……”


    愣了半晌,搞清楚了事情的來源起因,沈悅突然回過神來,靈兒講訴著擔心沈理安危時,眼睛裏明顯閃過淚光,似乎並不在乎,現在還在牢籠裏孤單可憐的小姐。


    沈悅目光忽然一緊,質問道:“你現在不應該,先關心關心小姐我嗎?”


    這是給了靈兒最後的機會。


    “可是少爺……比你的處境危險多了。”靈兒滿臉惆悵,不明所以地看向沈悅,“你怎麽都不擔心自己的弟弟……”


    果然,這個婢子就是係統用來氣死她的,怎麽就還指望跟她有什麽娘家人的情分?


    她總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婢子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心裏心心念的就是沈理那小子。


    難怪,上次不願去萬花樓尋他,是怕目睹他風花雪月的一幕,心如刀絞。


    “我擔心他什麽?”沈悅氣地恨不地當即一棒瞧醒婢子,語氣難免過於鬱結和不可理喻,“我擔心他會不會明天一醒來就被浸豬籠?”


    真是奇了怪了,關家為什麽會傷害沈家?


    就因為她給關珩戴了綠……帽?


    對,戴了綠帽?


    敢問,哪個男人能忍受女人給他戴綠帽?


    偏偏關珩卻是一副看不透,猜不透的樣子,上次在萬花樓故意放話自己私會冷爺,還當眾休夫,鬧的靈州城滿城人皆知,他還跟沒事兒一樣。


    之後,也對沈悅百般”寵愛“,不管她做什麽,他都不生氣,甚至是她變賣了他所有的衣物,還為他張羅一係列的選妾。


    所以,這一次,他是故意讓沈悅跳進陷進的?


    難道,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沈悅恍然大悟,他這就是讓她吃盡苦頭呢,偏偏自己也傻,為了不留疤痕,還招了自己與冷爺私會之事。


    現在她這個女主大概率是要領盒飯了!


    “小姐,你想想辦法,少爺……”靈兒還在不依不饒地擔心沈理的安危,此時,四姨娘突然從外麵進來,喊了一嗓子,把沈悅從思緒中拉了出來,“五姨娘來了!”


    五姨娘?


    黃衣少女,雲舒?


    沈悅暗淡無光的眼睛,突然亮了,可又回頭想想,她應該是比大夫人還想她領盒飯的人吧,畢竟,她混入關府的目的,隻是想得到關,隻有沈悅死了,她才算有機可乘吧。


    這時,她低著頭,又一次歎了歎氣。


    “沒事,沒事,或許是一路人。我聽說,五姨娘今日回府,好像聽說大夫人對你動刑,她竟然動手打了大夫人……”四姨娘這關起來門修身養性,還兩耳聞窗外事,各種八卦消息樣樣俱全,“打的可慘了……”


    什麽?


    沈悅一聽,驚呆了。


    這人設是不是崩了?怎麽可能幫情敵?


    誰料,四姨娘話音剛落,雲舒邁著歡快地步伐踏進地牢,一臉春光的她,目光落在落魄又狼狽的沈悅身上,露出幾分譏笑,道:“看來,你也不是無所不能。”


    沈悅就知道不會是一路人,有些不服氣地說道:“看笑話來了?”


    “也不算。”雲舒揚了揚下巴,忍住內心的竊喜說著,“我隻是覺得,你早晚得敗給我,沒想到,會這麽快。”


    “我也不屑這關家少夫人的頭銜。”


    沈悅這般熟視無睹,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真的不是覬覦關家少夫人這個位置,隻是想趕緊幹掉男主,完成任務,回到現實世界而已。


    可她不僅幹不掉,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知道。”突然,雲舒炙熱的目光裏充斥著親切感,輕聲喚了一聲,“嫂子。”


    “……”嫂子?


    腦子不會是進水了吧?


    “你肚子裏的孩子,我哥若要負責的話,你可能隻能做側妃……”


    你哥?


    側妃?


    沈悅:這是女主做膩了,還可以混個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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