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珩當著雲舒抱女主看星星,已然激怒了小公主。


    她把手裏的肉串直接塞進黎簫嘴裏,黎簫含著烤串嗚嗚幾聲,對眼前這個任性的姑娘簡直無策。


    拿開肉串,黎簫眉頭皺的很深,一臉不悅地想要再一次教訓時,她哭喪著臉轉身離開。


    唉,這真是作孽啊!


    沈悅忽然有些心疼雲舒,不想得到男主的人被迫賣人設,想得到男主的人怎麽也得不到。


    係統君對於兩人的婚前戀愛小插曲的表現很是滿意,男主抱女主躺棺材裏看星星的畫麵,更是讓係統君為此給沈悅獎勵了100金幣。


    沈悅認為係統君定是短路了,之前被男主調戲還扣100金幣,如今它可知關珩是將自己強行摁在棺材裏,雙手支撐在棺材兩側,用含情脈脈的眼神注視,明裏暗裏說騷/話:“我是如何一雙桃花眼誘/人的?”


    月色溫熱,沈悅呼吸漸漸急促,很想脫口而出:自戀,算嗎?


    卻隻能維持女主人設,一副癡迷他美貌的花癡樣,應道:“因為,小爺一回眸,我就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是嗎?”關珩桃花眼上揚,聲線幾分嘲弄,“難怪,我每次都有一種你要吃掉我的錯覺?”


    “嗬。”沈悅一臉苦笑,“大概是我對小爺的喜歡表現的太明顯了吧。”


    關珩表示讚同的“嗯”了一聲:“我也那麽覺得。”


    “......”


    傻狗一條,都已經在案板上了,還撩什麽撩呢?


    沈悅才不是戀愛腦的女主呢,再熬熬,新婚之夜定要幹掉他!


    ____


    深夜回府,關府門前早已掛上大紅燈籠,貼上喜字。


    關珩正準備推門,一女子突然出現,雙臂張開擋在他麵前,燈籠昏暗的光,映的她膚色紅潤,卻淚眼婆娑。


    緊跟在關珩身後的沈悅,原本是想伺機報複關珩硬讓自己躺棺材看星星的仇,誰料,跟了一路,毫無進展。


    直到看見那一幕,她才欣然興奮起來。


    蘇瑾低頭小心謹慎地問:“你真要娶她?”


    關珩回避問題,繞開她,推門而入,“回去吧!”


    “明日我爹就要將我送進宮裏……”蘇瑾好似心灰意冷,可還是出神的望著關珩的背影,“我是來告別的。”


    聽聞,關珩並未回應繼續往前走,小廝也無情地將門緩緩關上,畢竟這女子對男主牽絆至深,後期進入宮中嫁給皇上,還嫉惡如仇,對他不利。


    反正,明日就要回去,也管不了那麽多。


    直到,碰撞聲一響,震動了蘇瑾的心,這時自從關珩死而複生後,對她再一次置之不理。


    好戲太短收場,沈悅立馬跟上,關切一句:“進宮之後,可別在額頭畫桃花印……”


    她一出現,蘇瑾也很快有了戒備之心,收起剛剛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神犀利地看向沈悅:“你又跟蹤他?”


    沈悅沒順著她的話回答,東扯西拉:“畫桃花印太招搖,怕是還沒見著皇上就已經被沉井了。”


    “你到底要怎樣?”蘇瑾有些惱怒,“是在向我炫耀你們即將大婚嗎?”


    沈悅見她憂心忡忡,深夜等候,也知她對男主用情至深,可不能告訴她,明日新婚之夜,自己就會殺掉男主,若嫁給男主,她才會是守活寡。


    “有什麽可炫耀的?”沈悅笑時兩眼微微彎一點,像夜空懸掛的倫月,通透且明亮,“我隻是好意提醒你別走錯路,嫁給皇上也比嫁給這個隨時都會死的人強呀!”


    蘇瑾警覺她那一笑,就是在嘲笑自己:“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提醒。”


    沈悅苦惱:你要是真成了寡婦,才會說我假惺惺讓給你的吧。


    ——


    係統遵守約定,戀愛小插曲互動不錯,大婚之日如期舉行。


    翌日,天微亮,已是媚陽高照。


    昨夜逃出去與關家小爺約會,靈兒在屋裏穿小姐的衣衫裝病一天,也幸得沈家除了老爺,沒人管她是否安好,不然,估計又要被大夫人訓斥半天。


    清早,沈悅一臉疲憊的被幾個婢子和大夫人吵吵起來,大夫人很快就要送走這尊瘟神,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與昏昏欲睡的沈悅形成鮮明的對比。


    婢子伺候沈悅洗漱,更衣,穿戴,她與別的新娘出嫁不同,她不僅不緊張,還一臉惺忪,哈欠不斷,直到看到黃銅鏡那張精致猶如出水芙蓉的臉,好似才清醒!


    靈兒凝神看著沈悅,誇讚不斷:“小姐,真好看!這要是小爺看了,肯定迷的神魂顛倒。”


    “那是自然!”


    沈悅黑眸裏閃出耀眼璀璨的光澤,滿眼冒著星星,終於盼到了這一天,離自己回到現代的時間,已經開始倒計時了。


    靈兒八卦的眼神,撲棱撲棱的:“小姐,聽說今日,關家老爺也要迎娶一位五姨娘,是咱靈州國最靈驗的算命大師為此算了一卦,說是那位姨娘能克住你的邪性……”


    “開什麽玩笑!”沈悅眉頭一皺,怫然不悅,“我現在可是靈州城人見人愛的活菩薩!”


    “可你隻救了小爺一人。”


    “救他一人,就耗盡了我所有的功力,還要怎樣?!”


    說著,沈悅晃蕩了幾下腦袋上的鳳冠,大夫人讓她一動不動地坐著,整個身體已經僵住,很是痛苦。


    “別晃了,待會兒小爺就來迎娶。”


    靈兒探頭往外瞧了瞧,剛好看見喜婆往閨房中跑,院子裏響起了奏響的樂子與鞭炮聲,便欣喜若狂,道:“小姐,來了,來了。迎親隊伍來了!”


    從未結過婚的沈悅,原本以為就如同演戲一般走個過場,心裏不會有任何波瀾,可靈兒一驚一乍地喊著時,坐在黃銅鏡前的自己,竟有些慌亂,不知所措。


    “別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嫁呢?”沈悅被她吵的心煩意亂起來。


    “趕緊準備一下,咱們準備迎出門。”


    喜娘的聲音一落,沈悅心提到了嗓子眼。


    婚禮當日,沈府門前圍觀的靈州百姓很多,畢竟關家小爺與沈家小姐的“愛情”也算一段佳“佳話”,最重要的是,今後長相俊朗的男子都敢出門了。


    結婚本就很麻煩,古代的婚禮更是要經曆各種繁文縟節,關鍵是蓋著蓋頭,出娘家門時,沈悅牽著紅繩,跟在關珩身後,一直用腳踩他,一路嘻嘻哈哈,竟被喜娘發現擰了幾下,小聲嗬斥道:“小娘子出嫁笑這麽大聲幹嘛?趕緊哭!你越哭的厲害,關家今後越昌盛!”


    聽聞喜娘的話,沈悅還未上花轎,便拿起手裏的絲絹,大聲哭了起來:“嗚嗚嗚……”


    “小爺命真苦,新婚之夜就要一命嗚呼了,太慘了!”


    “嗚嗚嗚……”


    “行了,別哭了,你這哭的像是哭喪!”


    喜娘嫌棄地說著,將她扶上花轎,一上花轎,她則樂不可支。


    關珩辨識出她哭腔裏的聲音,唇角微揚,這女子真是有趣,估計新婚當日就開始哭喪自己丈夫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而新婚就做好了一切準備,迎合女主一切刺殺的男主,他也算第一人。


    迎親隊伍壯觀且壯大,馬車從沈府排到街尾,鼓樂喧天,鞭炮齊鳴。


    蘇府的馬車剛好與迎親隊伍撞上,今日確是蘇瑾被蘇父獻給皇上選妃的日子,她聽見鑼鼓聲,小心翼翼地撥開車簾,透過狹窄的縫隙,瞧見一身降紅色鑲著金邊喜服,神采奕奕的關珩。


    蘇父臉色一變,用力將車簾遮上:“一病秧子,有什麽可留戀的?”


    蘇瑾雖微微膽怯,低下頭,但還是嘀咕道:“可我也沒覺著,與後宮幾千人爭寵能好到哪裏去?”


    “放肆!”


    蘇父一聲怒吼,驚嚇了趕馬車的小廝,一記重重的鞭子且又剛好打在馬屁股上,突然提速的馬,讓蘇父與蘇瑾坐立不安。


    果然,馬車偏離,撞上了迎親隊伍的花轎。


    車夫小廝用盡力氣拉韁繩,才將有些受驚的馬給征服,原以為,花轎裏的新娘一定傷痕累累,誰料,當關珩憂心如焚的查探時,她毫無無損的在花轎裏發脾氣:“是誰吃了豹子膽敢撞我的花轎?”


    蘇父撥開馬車簾子,眼神令人望而生畏:“關家侄子,多有得罪。不知新娘可受傷?這馬受了一點驚嚇,今日麵聖之後,定會親自登門拜訪關家老爺,賠禮道歉。”


    明明理虧的話,聽起來卻尤為讓人寒顫。


    “伯父不必放心上,新娘並未受傷。”


    關珩眸底的情緒不明,隨後招呼小廝,抬上花轎離開。


    沈悅還未反應過來,就又再次啟程,於是撩開花轎簾子,正巧看見一臉愁苦,哀怨的蘇瑾坐在馬車裏。


    她回想起昨晚靈兒說的話,這靈州國的皇上已年過半百,這要是在現代,大概率就是蘇瑾父親的年紀,有些後悔昨晚勸告:“如果真的不願意,那就畫點別的吧。”


    一向聰慧的蘇瑾也似乎領悟了什麽,笑容逐漸展開。


    蘇父聽見聲音,迎麵望去,也就一瞬,即使瞧不清花轎裏的新娘麵容,但也讓他想起了一個故人,臉上像是染了一層濃重的墨,陰森的幾乎化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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