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爵會所的頂級包廂內。


    “王總,你喝一杯?”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旁邊,一名麵容姣好的貓娘舉著酒杯遞到了那名王總的嘴邊。


    男人顯然是習慣了這種場麵,自然地就著貓娘的動作把酒喝了,右手還色眯眯地摸上了貓娘的大腿。


    喝完酒後,王總看向旁邊幾位同樣紙醉金迷的同行,眼睛眯了眯,接著又看向對麵明顯氣氛不同的幾人,打著哈哈道,“許少,沈少怎麽不喝酒啊?”


    沈嘉銘扯了扯嘴角,“這不是裴二公子還沒到嘛。”


    “這長輩都到了,晚輩還沒到這有些說不過去吧~”王總語氣有些不滿。


    沈嘉銘並不搭腔,許司言更是不屑理會。


    王總看著兩人,眼神陰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仗著家裏背景就目中無人,等會有你們苦頭吃的。


    “你跟江遲真掰了?”沈嘉銘坐在許司言身邊,突然問了句。


    許司言端起紅酒喝了一口,聞言語氣淡淡,“你覺得呢。”


    艸!


    “這麽多年兄弟就因為一個女人?”沈嘉銘不明白兩人怎麽會喜歡上同一個人,以前也沒見兩人品味一樣。


    “這是我跟江遲的事。”


    “你倆倒是輕鬆,我沈嘉銘倒裏外不是人。”兩邊都是兄弟,不理誰都不行。


    許司言搖著紅酒杯,眼神逐漸深邃,“沈嘉銘,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別再幹上次的蠢事。”


    沈嘉銘撇撇嘴,“我上次就是找人嚇嚇她而已……”


    許司言臉色冰冷,“你該慶幸清歌沒什麽事。”


    “那女的那麽彪悍,哪裏會傷到她。”反倒是他……因為這件事被江遲打了個半死,就連許司言也差點跟他絕交。


    咚咚咚~


    就在沈嘉銘鬱悶不已時,包廂門被推開,裴言姍姍來遲。


    “抱歉各位,在路上耽擱了點時間。”裴言說是這麽說,但語氣聽不出一點歉意。


    在場除了許司言這些年輕一代,也有好幾位在道上頗有聲望的伯伯一輩。


    對於裴言這個晚輩的遲到,他們顯然是有些不滿。


    隻是這種不滿在宋清歌進來的時候徹底煙消雲散了。


    今晚,宋清歌穿了一條酒紅色掛脖短裙,踩著7厘米的黑色細高跟,一雙白皙勝雪、修長筆直的長腿格外撩人。


    原本吵鬧的包廂瞬間就安靜下來,眾人怔怔地盯著宋清歌。


    宋清歌對此不予理會,而是在現場環視了一圈,最終定格在許司言的身上。


    許司言這會也看見她了,隻不過臉色有些陰沉,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


    沈嘉銘在一旁都能感受到許司言不斷往外釋放的冷氣,當即嚇了個哆嗦。


    宋清歌隻當看不見,無視旁人探究的目光,踩著高跟鞋朝許司言走過去。


    在距離他隻有半米時,許司言突然身子前傾,一把把宋清歌摟進了懷裏。


    彼時,宋清歌單腳跪在許司言兩腿之間,左手搭在許司言後頸,右手虛靠著他的右臂。


    而許司言身形筆直地坐在沙發上,右手扣住宋清歌的腰肢,左手扶在了她的右腿上,嘴角咧著一個肆意又危險的笑。


    觸及指尖傳來的陣陣溫熱,許司言眼神一暗,搭在宋清歌腰肢上的手掌似有似無地摩挲著她光潔的後背。


    “清清怎麽會在這?還穿成這樣?”許司言的表情宛如蟄伏已久的猛獸,終於忍不住要對獵物下手一般,致命又危險。


    可若仔細去聽,你又能感覺到少年隱忍的怒氣。


    許司言的怒火別人看不見,看見的隻是自從這個女生到來,許家少爺便情難自禁,無視他人眼光,親昵地與人耳鬢廝磨。


    裴言見此,挑了挑眉,“看來許少果真很心儀宋小姐。”


    裴言的話打破了包廂裏的寂靜,眾人開始你一眼我一語地打聽許司言與他懷裏那位姑娘的關係。


    可惜,許司言沒功夫給他們解惑,隻是盯著裴言,表情不善,“清清怎麽會跟你在一起?”


    “早就聽說,許少對顧家那個繼女情有獨鍾,正巧前幾天遇到,我便請宋小姐去家裏坐坐客。”


    裴言最終還是沒按原計劃走,不過為了避免許司言知道宋清歌跟他的合作關係,裴言換了個說法。


    他跟許司言是死對頭,擄走死對頭的心上人給對方添堵,這應該很符合他的身份。


    許司言正要發怒,宋清歌卻陡然打斷他,“以他的實力還不足以讓我吃虧。”


    頓了下,又在他耳邊低喃,“回去再說。”


    許司言一頓,見宋清歌不欲再談,隻好壓製住胸口的焦躁,眼神凶狠、淩厲地掃了裴言一眼。


    其他人看得驚奇,他們跟許司言打過不少交道,但還是第一次見對方這般失態。


    不過看那女人的姿容,眾人也就不難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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