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哥,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恐懼值是怎麽搞來的啊..


    差點沒給我累死,結果你就給我整了個這玩意?


    愈合傷口?


    還尼瑪大君血脈,你幹脆叫個大怨種血脈不就完事了?


    李成一直期待著自己拿恐懼值去兌換更強力的技能,以便接下來抓緊時間打副本的boss,結果沒想到被係統兌換成了血脈。


    這傷口雖然深,但李成本身又不是沒受過傷,他心裏清楚,休息幾天傷口應該就能長好,哪怕去縫幾針呢。


    不過李成有苦也說不出,畢竟人係統也是經過了詢問的。


    “我真是個怨種...”


    “確實。”聶迎月頭也沒抬的接話道。


    李成氣的不行,但又無可奈何,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端起酒杯把剩下的小半杯酒給一口悶了。


    “你為什麽要跟蹤我?”李成開口問道。


    聶迎月聽到此話之後抬頭突然笑了起來,然後笑盈盈的說道:“因為我喜歡你行不行?”


    “嗬嗬,別裝了。”


    聶迎月咬牙切齒道:“你真該死...”


    李成心裏門清,聶迎月這類人怎麽可能會看的上一個破打灰的。


    而且她這種人,隻可能有目的,不可能有善意。


    “我跟蹤你的目的是為了找機會拿回我的道具,你如果死了後,我不但可以拿回我的道具,而且你那兩個小玩意也挺有意思的。”聶迎月又揮手要了兩大杯酒。


    李成不解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要救我?”


    “不知道,我那顆手雷扔下去的時候,還盼望著能把你炸死呢。”聶迎月白了李成一眼,反正是對李成沒好氣。


    “對了,你的手雷哪來的?”


    “大哥,這裏是驚悚世界,隻要你有錢,這種自製的簡易手雷還是可以買到的。”聶迎月有些無語了。


    這個人真的有好好看我給他的冊子麽?


    李成則是一聲不吭的喝著酒。


    而就在此時,二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響起了一陣係統的冰冷機械聲。


    “提示:隱藏副本已開啟——燈籠鎮。”


    “提示:副本難度升級為f驚悚級。”


    “提示:任務完成要求更改為殺了副本boss——化工廠廠長及女兒。”


    二人四目相對。


    李成心中幾乎是立刻就得出了結論,要麽是黃毛王石死了,要麽是楊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開始追殺了。


    他清楚,這楊姐的居住地是不可能在這附近的,不然的話早就和沈軒他們打起來了,而開啟的隱藏副本多半就是楊姐的所在地。


    而副本的兩個boss已經很清楚了,分別是楊姐和她父親,也就是化工廠的廠長。


    雖然這個推理有些牽強,但對於李成這種門外漢來說,他已經得出了差不多的結論。


    “那個黃毛是被你誣陷了對吧?”聶迎月開口說道。


    李成有些吃驚:“你都知道了?”


    李成對這個女人有些恐懼了起來,聶迎月就像是一頭黑暗裏的母豹,目光毒辣的盯著驚悚世界發生的一切,不論有什麽事,她都會第一時間清楚。


    但李成很快就又想到了聶迎月當時小腹的傷疤。


    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既然也受過傷,也就證明她也隻是個普通人罷了,沒有什麽可恐懼的。


    “我隻是恰好路過,就看到了那黃毛被當成李成給抓走了,”聶迎月笑了下,玩弄著手中的戒指:“可能這會已經被折磨死了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聶迎月就仿佛像在一個生意冷清的下午,給熟人推過去一杯咖啡似的平常。


    人命在她的眼裏好似如同草芥一般。


    李成很難想象,在現實世界裏,在不為人知的黑暗裏,聶迎月那雙皮靴到底染了多少鮮血,才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


    “噢對了忘了告訴你,”聶迎月又喝了一口酒:“你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也就是說,距離任務結束就剩下五天了。”


    李成聽到此話後差點一口酒吐出去。


    一般來說昏睡過去也是能清楚睡了多久的,但像李成這樣睡了多久都沒個大概的,還真的少見。


    李成用力的抓著頭發,心中亂作一團:“特麽的應該怎麽辦...以我現在的實力連沈軒都打不過,更別說那什麽楊姐和廠長了,想起一起來的驚悚人都被化工廠那個拿著剔骨刀的人給殺了,我心裏就一陣慌亂。”


    “來根煙?”聶迎月很合時宜的遞過來了一根。


    但李成卻搖了搖頭:“我不抽煙的。”


    聶迎月沒有理他,自顧自的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當李成聞到一股幹燥的二手煙草味之後,那煩躁的心情瞬間好了一些。


    “沒必要慌,接下來咱們兩個一起行動,”說著,聶迎月平鋪起來了一張圖紙,不知又從哪拿出了鉛筆邊畫邊說道:“首先我的建議是把沈軒那幫人給打一頓,把能搶的道具都給搶過來,這些都做完之後一起潛入燈籠鎮,你明我暗,打配合,把楊姐劫持了,去威脅廠長,最後趁他不注意...”


    說著,聶迎月做出了一個斬喉的動作。


    聶迎月已經有些興奮了起來,她的皮靴情不自禁的抖動,噠噠噠的好似喪鍾。


    這是二人說話最多的一個夜晚。


    聽著聶迎月的術語,李成大致也猜出了聶迎月在現實世界裏麵的職業。


    此人精通格鬥和暗殺,且寧願單人行動也不願多人作戰,多半是個國外雇傭兵之類的人物。


    先前,李成的大學室友去國外搞基建,也被雇傭兵護送過。


    據室友所說,雇傭兵們身材不一定健壯,但眼神一定是生人勿近,根據描述一一對比,李成發現聶迎月就是此類之人。


    不過李成也沒去問,大多時候保持沉默比作死強得多。


    他可不想在這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同盟”上犯賤。


    萬一被聶迎月背刺一刀,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二人確定好計劃之後,又敞開了繼續喝,李成多年在工地工作,酒量自詡是比正常人強不少,同樣,聶迎月也是覺得自信。


    一股在酒桌上的硝煙浮起,二人端起酒杯狠狠碰撞,又狠狠的把酒精灌滿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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