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事實證明,傅安裏的那條酒紅色的裙子是很好看的,回頭率滿分。


    江京峋的臉色和回頭率形成了正比。


    他全程黑著個臉。


    傅安裏笑得不行,牽著他的手晃,在一座古老的建築下,她讓他給她拍照。


    江京峋拿著相機,耐心地調整角度。


    周圍的目光慢慢聚集起來,都在那個巧笑倩兮的女人身上,情不自禁地就被她吸引住了視線。


    等他給傅安裏拍完照片,才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聚集了一大群人。


    他剛好起來的臉色再次刷地黑了下去。


    他上前去牽傅安裏的手,“走了。”


    傅安裏正開心著呢,“讓我看看照片。”


    江京峋想給她買個披肩,又知道買了她也不會穿。


    他把照片調出來給她看,傅安裏很滿意,“你的拍照技術有提高哦。”


    “那肯定。”


    他覷她一眼,“也有可能是模特太上鏡了。”


    嗯。


    很會說話。


    傅安裏彎了彎眼,頗為受用。


    他們在去一家餐廳的路上。


    他預訂好了的,據說在這邊很受歡迎。


    傅安裏的腳步很輕鬆,裙擺隨風飄著,整個人都洋溢著很輕鬆的笑。


    江京峋的心情忽然也變好了,他摟過她親,兩人直接在一處雕塑的後麵接起吻來。


    偶有行人,也是投來善意的目光。


    他們看著這一對恩愛的情侶,隻有祝福。


    傅安裏或許是嫌挑戰不夠大,吃完飯回去,就換下了這條裙子,把那條墨綠色的穿上,在鏡子前欣賞著。


    江京峋回完一封比較重要的郵件後就去找她,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麽一副場景。


    雪白的後背白得像是在發光,和墨綠色相映,兩種顏色碰撞,一濃一淡,直接勾走旁人心魄。


    他靜靜欣賞片刻,上前把人抱走。


    攔腰抱起,直接回房。


    傅安裏一臉懵,踢了踢小腿,“你幹嘛呀?”


    “最近怎麽喜歡上穿這種裙子?”


    “哪種?”


    江京峋想了半天才想出來合適的形容詞:“暴露。”


    傅安裏吃吃地笑了起來。


    他這話應該憋了挺久的了,終於說出來了。


    她佯裝看不出他的不爽,歪頭問:“不好看嗎?


    這不是很漂亮嘛。”


    “很漂亮,”他啄了下她的唇,“但隻能我看。”


    他把她放在床上,近乎迷戀地吻著她的背部。


    又一個夜晚來臨,注定又是一個不眠夜。


    傅安裏完全有理由懷疑,這次的蜜月之旅,純粹是他貪圖享受。


    她光顧著犒勞他,哪裏是來度蜜月的嘛?


    半個月一到,走完最後的一個小鎮,傅安裏就拉著他回國了。


    唔,不能不回,再不回她身體就吃不消了。


    傅安裏都沒顧上回家,先去了江家接兩個寶寶。


    半個月沒見,她怕兩個孩子都要忘了她了,畢竟他們還那麽小,不記人也不記事。


    沒想到的是,一看到她,他們就往她這邊揮手。


    傅安裏心中一軟,快步走過去抱起他們。


    但是她力氣有限,隻能抱一個,於是拉來江京峋,讓他也抱一個。


    江京峋已經認不出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隨便挑了一個。


    宋嫻的笑容愣是僵在了臉上,忍不住吐槽:“你挑白菜呢?”


    傅安裏失笑。


    她在寶寶臉上親了一口,“想不想媽媽?”


    她抱著的是言言,言言很開心地把口水往她臉上糊。


    江京峋看得不爽,“你別糊你媽,我老婆隻有我能親。”


    傅安裏:“……”你猜他聽不聽得懂?


    傅安裏把給宋嫻的禮物拿出來,她每去一個地方都會給宋嫻買一些,感謝她的辛苦。


    看孩子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宋嫻收得可高興了,連聲說:“我就知道閨女比兒子好。


    瞧瞧,某些人玩起來哪裏還記得媽嘛?”


    江京峋:“……”他還沒說話,她們已經在思考去哪裏吃下午茶。


    —


    出了月子,度完蜜月,傅安裏重新投入工作。


    出去一趟後她的狀態好了很多,加上不用再悶在家裏,抑鬱兩個字隻在她這兒繞了個圈就走了。


    一年以來她的工作量少之又少,多少有壓抑住一些她的靈感和工作欲望,現在好了,她可以全身心投入進去,把所有的創作欲望都釋放出來。


    池芮高興極了,歡歡喜喜地接著單,一單接一單的,快樂極了。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江京峋覺得不對勁了。


    以前好歹吃飯和作息時間是正常的,現在倒好,每天晚上起碼八點才到家,熬夜到一兩點才睡覺。


    十二點一到,江京峋把燈和電腦都關掉,他硬是把人帶著去休息。


    傅安裏掙紮了下,但他的態度卻很堅決,“你的身體還沒徹底恢複,不能這樣亂來,熬夜傷元氣。”


    傅安裏勉勉強強聽了。


    “工作可以,但是拚命不可以。”


    他嚴肅地警告道。


    傅安裏嘿嘿一笑,乖乖說好。


    她解釋著:“我知道熬夜不好啦,這不是太久沒來,堆了好多單子嘛,我想早點趕完。”


    “那也不行,那些都沒有你重要。”


    傅安裏自知理虧,隻好乖乖聽訓,按著他說的做。


    —


    這次傅安裏回來,很容易就能發現工作室的名氣和熱度甚囂塵上,銷路和渠道更寬了不少。


    她迅速找回狀態,重新打理事務,忙得不亦樂乎。


    江京峋那邊亦然。


    他帶著江氏開疆擴土,並不容易,成就卻是很好的回報。


    現如今,成績斐然。


    他們忙起來,倒還真把二胎的事情忘了,畢竟每天忙都忙不過來,偶爾能陪孩子去一次早教班都算不錯的。


    時間過得很快,言言和年年會爬了,一轉眼就是他們的周歲生日。


    傅安裏特地騰出時間來籌辦生日派對。


    這一年裏發生了很多事,比如陳燼和盛螢終於修成正果,婚期臨近。


    也比如「ing」擴大規模,合並了周圍的幾家店麵。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著很好的方向發展。


    盛螢早早的就來幫忙,她幹兒子的生日哎,她這個幹媽必須得給力。


    言言和年年穿著小西裝,小小年紀,話都不會說的年紀,就已經看出了帥氣。


    傅安裏把蛋糕安置好就過來陪他們,問盛螢:“你們最近怎麽樣?


    什麽時候辦婚禮?


    正好這兩隻可以給你們當花童。”


    陳燼在一旁,聽著問話,把目光投過來,耳朵不經意間已經豎起。


    顯然他對這個問題頗感興趣。


    盛螢笑著說:“花童不應該是一男一女嗎?


    你再生個二胎給我。”


    那一刻,傅安裏明顯感覺到陳燼看了她一眼,目光格外灼熱。


    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家夥,不會來催她生二胎吧?


    是的,陳燼催她生二胎。


    為了娶到盛螢,傅安裏覺得他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她嘴角一抽,趕緊說:“兩個男孩也可以嘛。


    或者我幫你去借一個,保準可愛,保準漂漂亮亮的。”


    盛螢是開玩笑的,並沒有太在意。


    ……可是傅安裏覺得陳燼好像當真了。


    果然,陳燼拉著江京峋問:“你不是想要個女兒嗎?


    怎麽還不生二胎?”


    江京峋還不知道這個插曲,一本正經地回答:“我老婆才生完多久,元氣剛養回來,我可舍不得。


    再說了,生孩子那麽痛,經曆一次就夠了,我沒想過生二胎。”


    陳燼一噎。


    有被秀恩愛秀到。


    可是──


    算了,的確挺疼的,他也舍不得盛螢生。


    盛螢有他一個人就夠了,也隻是他一個人的。


    陳燼轉了話題,侃道:“言言和年年粘不粘人?


    是不是天天跟你搶老婆?”


    江京峋掃了這個幸災樂禍的人一眼,微笑道:“等你有孩子你就懂了。”


    陳燼:“……”


    他連老婆都沒娶到,哪來的孩子?


    不愧是江京峋,紮的一手好刀。


    江家的小公子們生日,現場來了很多人,江京峋和傅安裏的朋友都有到。


    他們圍著看兩個小公子抓鬮,盛螢一臉興奮,“抓毛筆!抓金條?


    哎,也行。


    不對啊,你怎麽跑去那邊了?”


    陳燼牽著她的手,輕聲說:“我們也結婚吧。”


    他音量不高,剛好隻是盛螢聽得到的地步。


    盛螢忽然轉頭看他。


    陳燼笑了下:“答應我?”


    盛螢抿了下唇,很顯然地猶豫了起來。


    陳燼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也是這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言言抓了個戒指盒,向他們爬過來,遞給盛螢。


    傅安裏跟江京峋嘀咕:“哪來的戒指盒?


    是你放進去的嗎?”


    江京峋搖頭,“應該是不小心掉進去的吧。”


    盛螢從言言手裏接過,笑著說了句:“謝謝寶貝。”


    她遞給陳燼,“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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