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無奇地過著,沈書魚和溫言回似乎都認定了這種相處模式,出奇的和諧。


    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底。道路兩旁的樹木早已掉光了葉子,隻留下空蕩蕩的枝丫。落葉在地上鋪了厚厚的層,好似綿延不盡的金黃色的地毯。


    滿城妖風,滿目蕭然。


    比起溫哥華,橫桑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沈書魚點都不喜歡。


    十二月份都是節日。平安夜,聖誕節,月底還有跨年。


    前兩個是西方人的節日,她不怎麽熱衷。不過想著溫言回在她生日那天給她送了個c家的限量款抱抱。本著禮尚往來,有來有往的原則,她還是提前給他準備了聖誕節禮物。


    她給他買了條c家的皮帶。


    禮物是餘夢溪陪她起挑的。好閨蜜曖昧地說:“你別小看這條皮帶,打架的時候用得著。”


    沈書魚:“……”


    她身邊怎麽都是老司?


    她斜了好閨蜜眼,“看你和謝明溯就沒少用。”


    餘夢溪扶了扶胸口,心有餘悸道:“我可不敢讓他用,不然受罪的可是我!”


    沈書魚:“……”


    平安夜晚上兩人起在木槿花餐廳吃飯。


    吃完飯回去,沈書魚悄悄把禮物拿了出來,“給你的,聖誕節禮物。”


    男人眼神亮,“什麽東西?”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男人把禮盒拆開,笑容喜悅,“謝謝,我很喜歡。”


    沈書魚攤開,笑眯眯地問:“我的聖誕節禮物呢?”


    “哪裏少得了你!”溫言回轉就給她拿了個精致的禮盒出來,“知道你喜歡包,托譚慈買的。”


    沈書魚拆開看,裏麵安靜躺著隻a家的水桶包。清新的牛油果綠,看得人眼前亮。


    “溫言回,你炒股到底掙了多少錢啊?”這人出可真闊綽,隨便個包就是好幾萬。


    溫言回:“……”


    “不多,不過給你買包夠了。”


    沈書魚:“……”


    “炒股這麽掙錢的嗎?”她將信將疑,“你教教我唄!讓我也分杯羹嘛!”


    溫教授特大方,“我掙的錢都是你的。”


    沈書魚:“……”


    “我才不要你的錢。”沈書魚癟癟嘴,“我自己小金存得滿滿當當的。”


    “錢這種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才好,誰會嫌自己錢多的?”


    是這個道理沒錯!


    “所以你到底掙了多少?”她的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雙眸落滿明亮清透的光線,水光瀲灩,像極了月下星湖。


    “好多好多。”


    沈書魚:“……”


    “你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副業吧?”沈書魚開玩笑。


    溫言回:“……”


    “什麽叫見不得人的副業?”


    “黃賭毒,隨便沾上個字都是。”


    溫言回:“……”


    溫教授真心無辜,“我可是良民,我掙的每分錢都是幹幹淨淨的。”


    “我開個玩笑啦!這麽認真做什麽!”沈書魚倏然笑,正義凜然的語氣,“你要是瞞著我做什麽不法勾當,我定會先暴打你頓,然後再大義滅親把你送進局子。”


    溫言回:“……”


    不愧是沈氏集團的千金,這姑娘真特麽狠!


    溫教授偷偷想還好碼字是正當職業。


    餘夢溪的嘴就跟開了光似的。當晚溫言回就用到了那條皮帶。沈總編被折騰得夠嗆,哭都哭不出來。


    結束後她躺在他懷裏有氣無力地說:“溫言回,你從哪裏學的這些?”


    想當初這人多純情啊!怎麽現在變成十足的老司了呢?床笫之間的那些情他完全是信拈來。


    溫教授特自然地說:“看到你自然就會用了,因為想疼你。”


    沈書魚:“……”


    ——


    昨晚折騰得太厲害,導致沈書魚第二天直接睡過頭了。


    溫言回這家夥下也沒個輕重,她脖子上圈青紫痕跡。好在是大冬天能穿高領毛衣蓋住,不然她都沒法見人。


    火急火燎地趕到社裏。


    喬其這姑娘眼尖眼就看到了她沒遮蓋住的東西。


    她促狹地笑,“魚兒,昨晚和溫教授戰況很激烈啊!”


    沈書魚:“……”


    可不激烈嘛!折騰了半宿。溫言回這狗男人也不知道究竟吃了什麽,體力好的出奇。受苦受罪的可都是她呀!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聲線冷凝,“其其,你不說話的時候最美。”


    喬其:“……”


    這姑娘戲精附體,又開始發瘋了,“隻要我們家魚兒過得幸福,我心甘情願放。”


    沈書魚:“……”


    沈總編忍不住扶額,素問大神的女友粉怎麽沒個正常的?


    兩人說話間,於琳妹妹就興衝衝地跑進辦公室,“總編,你不是愛喝奶茶嘛!聽風對麵的奶茶店今天開業,咱們去捧個場唄!開業前天所有奶茶買送,看看他們家的奶茶好不好喝!”


    她聽,挑了挑眉,“聽風對麵又開奶茶店了?哪家?”


    於琳:“就是前不久轉的那家,現在還是開奶茶店。”


    沈書魚:“……”


    在寸土寸金的菏澤路開奶茶店,老板怎麽想的?之前那家都開不下去,這後麵接盤的居然又開家奶茶店。


    不過這些都是別人的事情,跟她沒關係。她隻管喝奶茶。


    她點頭說:“午休的時候叫上念念去看看。”


    如果新開的這家奶茶店奶茶好喝,她以後也不用繞到別家去買珍珠奶茶了。


    吃過午飯,個姑娘結伴去湊熱鬧。


    趕在聖誕節這天開業,奶茶店那叫個熱鬧。花籃在店外擺了兩排,店裏全是客人,店員在忙活個不停。


    沈書魚最先看到了奶茶店的招牌,鎏金的字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半糖微醺。


    “這店名很別致啊!”沈念念掃了眼,悠悠道。


    確實別致!


    沈總編心情不錯,給社裏的同事人點了杯奶茶。買送,特別劃算。


    點完單,她調出付款碼拿給店員掃。


    年輕的女店員卻笑著告訴她:“我們老板娘說這些奶茶她請。”


    沈書魚:“……”


    沈念念聽好似地問:“魚兒,這家店老板娘你認識啊?”


    “不認識啊!”沈書魚完全在狀況之外,臉懵,“我也是第次來。”


    沈念念:“……”


    喬其笑眯眯猜測:“魚兒,不會是你的哪個暗戀者吧?”


    沈書魚:“……”


    “老板娘。”她無語死了,“劃重點,是老板娘,女的。”


    喬其勾唇笑,“我們沈總編魅力四射,男女通吃呐!”


    沈書魚:“……”


    她趕緊問店員:“你們老板娘叫什麽啊?我認識嗎?”


    女店員指了指坐在角落裏敲電腦的年輕女人,“喏,那個就是我們老板娘!”


    沈書魚順著店員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女人的臉從電腦屏幕前移開,抬起臂衝她打招呼,“沈小姐好!”


    沈書魚:“……”


    居然是譚慈!


    譚慈姑娘長發飄飄,烈焰紅唇,扭著纖細的腰肢朝沈書魚走來,“沈小姐是老熟人了,這些奶茶我們送。”


    沈書魚笑了笑,“那怎麽好意思啊!”


    “幾杯奶茶而已,不值幾個錢。”


    喬其揮舞兩下爪子,笑容滿麵,“嗨譚小姐,好久不見!”


    譚慈揚唇笑,嫵媚動人,“好久不見喬小姐。”


    “你不是宛丘人嗎?怎麽來橫桑了啊?”


    譚慈聳聳肩,語氣清淡,“在宛丘混不下去了,就跑來橫桑謀口吃的。”


    喬其:“……”


    在寸土寸金的菏澤路開奶茶店,這姑娘哪裏會缺錢,分明是土豪個。


    見幾人互動,沈念念悄悄和喬其咬耳朵,“這姐們誰啊?”


    喬其壓低嗓音回答:“魚兒前男友的朋友。”


    沈念念:“……”


    這麽複雜?


    “別不是前男友的前女友吧?”那可就有好戲看了呀!


    喬其:“……”


    喬其瞪了沈念念眼,“瞎說什麽念念!”


    “這胸真大,該有d了吧!”沈念念童孩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這姐們長得也忒好看了點,媚而不妖,咱們家魚兒跟她比,簡直就是大白菜啊!”


    “咱們家魚兒是知性美女,這兩人不是個類型。”


    “個是女妖精,個是清冷禦姐,確實不是個類型。”


    沈書魚:“…………”


    沈總編涼颼颼的眼神掃射過去,“你倆還可以再大聲點,我沒聾。”


    沈念念and喬其:“……”


    譚慈微微笑,“沈小姐覺得這店名怎麽樣啊!”


    “挺別致!”沈書魚細想下,如此回答。


    “溫言回取的。”


    沈書魚:“……”


    “是他的風格。”


    “他什麽風格?”


    “附庸風雅。”


    譚慈:“……”


    個姑娘提了幾十杯奶茶去社裏分。底下的編輯們個個歡呼雀躍,“謝謝總編!總編萬歲!”


    沈書魚給自己留了杯珍珠奶茶。


    吸管插進去嚐了口,是半糖,甜度適,口感也還不錯。比起之前那家奶茶店要好喝不少。


    ——


    傍晚下班,溫言回提前來聽風接沈書魚下班。


    “譚小姐在我們聽風對麵開了家奶茶店,今天開業。”


    “我知道。”溫言回不甚在意,“店名還是我取的。”


    “她為什麽要在菏澤路開家奶茶店?”這邊的租金可不便宜。


    “她開奶茶店自然是她決定的,我又沒權幹涉她。”


    “你和她到底什麽關係?”


    “呲……”輪胎劃過粗糙的路麵,尖銳刺耳。


    車子毫無預兆地停在路邊。


    沈書魚毫無防備,整個人劇烈往前傾,“怎麽了你?幹嘛停車啊!”


    他解了安全帶,扭頭看她,漆黑的雙眸裏霎時亮起撮火苗,“魚魚,你是不是吃醋了?”


    “沒有!”沈書魚矢口否認,脫口而出。


    她看得出來這兩人沒戲,純粹就是好朋友。過去也直沒問過溫言回他們的關係。來覺得沒必要,二來也是覺得跟自己沒關係。


    可是譚慈把奶茶店開在寸土寸金的菏澤路,實在不合常理,般人都不會這樣做的。她的直覺告訴她多半和溫言回有關。所以她才會好奇這兩人真正的關係。


    “你就是吃醋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麵露興奮,語氣肯定。


    “我沒有。”


    “我當你吃醋了。”他探過身體,寬厚有力的大覆在她臉上,直接吻住她唇,“魚魚,我很高興。”


    沈書魚:“……”


    言不合就親!這人是狗嗎?


    “別鬧!”她想推開他。還在大馬路上呢!


    “接吻又不犯法。”


    沈書魚:“……”


    “是不犯法,不過會被貼罰單,你這是違章停車。”


    “罰就罰吧。”


    沈書魚:“……”


    他解開副駕上的安全帶,把她抱在腿上,方便他親。


    越親越凶,也不安分。


    沈書魚全身戰栗,心尖發顫,低聲祈求:“別在這裏……”


    他忍不住逗她,“車裏不是更刺激?”


    沈書魚:“……”


    “湊流氓!”


    “你見過我這麽帥的流氓?”


    沈書魚:“……”


    真特麽不要臉!


    不過到底有所克製,沒會兒就放開了她。


    她張臉憋得通紅,還沒回過神來,眼睛水汪汪的,寫滿迷茫。就這麽愣神看著他。


    男人低笑出聲,“沒在這兒失望了?”


    沈書魚:“……”


    她反就給了他拳,“神經病!”


    “好了,不逗你了!”他家魚魚奶凶奶凶的,最經不起逗。


    “譚慈是我小姨。”他本正經地說。


    沈書魚:“……”


    沈書魚明顯被小姨這個稱呼給弄懵了,驚詫地看著他。


    溫言回細聲解釋:“她是我外婆的遠房外甥女,她和我媽是表姐妹,按輩分算我喊她小姨。”


    沈書魚:“……”


    都這麽複雜的麽?


    “我以前怎麽都沒見過她?”


    “她祖籍宛丘,直住在那邊,很少來橫桑,你以前沒見過她很正常。”


    兩人隨意說了兩句,車窗外傳來砰砰砰的聲響,外麵有人在敲車窗。


    溫言回忙搖下玻璃,位身穿藍色製度,熒光色馬甲的交警叔叔嚴肅站在車外,嗓音渾厚有力,“違章停車,麻煩出示下駕駛證和行駛證。”


    溫言回:“……”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老司被交警叔叔罰了!


    姑娘們別再催掉馬了,我已經在加進度了。但奈何有些東西就是越寫越多,不寫又不行,我也木得辦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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