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唇瓣貼得很近很近。


    雲瑾就是不親上去,她在等著林牧北說出來。


    “阿北,隻要你說出來就會實現的……”


    林牧北唇瓣微微開合:“我……”


    “對,說出來。”


    雲瑾手指輕輕地貼在了林牧北頸側,順著血液流動的方向滑動著。


    “乖。”


    林牧北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想要……”


    “瑾瑾不拋棄我。”


    雲瑾唇角勾起了細微的笑:“好,我答應你。”


    雲瑾拽住林牧北的衣領,兩人一起躺倒在小床上麵,雲瑾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按壓著林牧北的唇瓣。


    漫不經心地開口:“想要吻嗎?”


    “想要離開,還是想要留在我身邊?”


    林牧北:“……要。”


    “要什麽?”


    林牧北耳垂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要吻……”


    突然見到這種純情小可愛,雲瑾感覺……


    更刺激了!


    親手把他調教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那就自己來取。”


    林牧北緩慢地下壓。


    兩片唇瓣終於貼在了一起。


    雲瑾沒有動。


    林牧北生澀地探出了舌尖。


    雲瑾微微開啟唇瓣,讓林牧北侵入。


    一步一步引導著。


    林牧北眼睛越來越亮。


    到最後已經不需要雲瑾的引導,積極探索著小小天地間的每一點細節。


    雲瑾含笑看著身上的人,抓著他的胳膊,感受著用力的方向。


    一旦有可能對傷口造成影響,就立刻叫停。


    一吻結束。


    林牧北蒼白的臉上終於帶上了鮮活的紅暈,就連眼角都是粉色的。


    雲瑾:“喜歡嗎?”


    林牧北眼睛亮晶晶的,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


    雲瑾輕笑:“你隻回答了我一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


    “他的答案和上一個是一樣的。”


    “想要,就自己來拿。”


    “無論你做出什麽事情,我都不會怪你。”


    “但是……絕對不可以傷害到自己的身體,記住了嗎?”


    林牧北這一次的回答有些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


    “走吧,去試一下明天需要穿的衣服。”


    因為是一場私人的生日宴會,衣服也沒有太正式。


    雲瑾的衣服是一套淡紅色的旗袍,林牧北的是一套白色的西裝。


    旗袍很修身,走動間隱約可見修長白皙的小腿。


    胸口處點綴的蕾絲,增添了一份俏皮。


    挽在腦後的頭發,額前散落了幾根。


    慵懶,隨性。


    林牧北的衣服是之前定做的,因為最近瘦下來了,衣服已經不合身了。


    這套衣服是管家特意拿去改的尺寸。


    本來就瘦的腰現在更細了。


    “阿北,我好看嗎?”


    林牧北一時之間看呆了。


    雲瑾太耀眼了。


    就算是穿著最簡約的旗袍,依舊是那樣的耀眼。


    無論身邊有多少人,她永遠都是最能吸引目光的。


    令人驚豔的美。


    林牧北握起了拳。


    自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畫家,手上的所有資源全都是雲瑾給他的。


    雲瑾看出來林牧北的想法:“阿北,除了你,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出現在我身邊。”


    林牧北下意識地躲避開雲瑾的視線。


    “看著我。”


    “看著我的眼睛。”


    林牧北猶豫了片刻,還是將頭轉了回來。


    “我喜歡你。”


    林牧北瞳孔微縮。


    “和你是誰沒有關係,和你是什麽身份沒有關係,不管你是流落街頭的林牧北,還是登上國際畫展的林牧北。”


    “在我心裏從來沒有區別。”


    “你隻是林牧北。”


    “其他人說的話對我造不成影響,也對我們兩個人的關係造不成影響。”


    “林牧北,我最後再說一次。”


    “我,雲瑾!”


    “愛上你了。”


    林牧北睫毛顫抖了兩下。


    雲瑾抱住林牧北的腰,側臉貼在他的胸口上。


    “我沒有去愛過別人,也沒有體會過別人對我的愛。”


    “我不懂得愛是什麽樣子的。”


    “林牧北,你願意教給我嗎?”


    “教給我要怎麽去愛人,教給我要怎麽去被人愛。”


    林牧北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


    “沒關係,那我們就一起學習。”


    “林牧北,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奶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瑾瑾,黑化值又降了半顆!”


    “陛下這個世界……”


    林牧北從小沒有體會過愛,他渴望著這種東西,一旦抓住了,就不想放手了。


    雲瑾眼裏閃過一抹心疼。


    如果林牧北向其他世界裏的反派一樣,被這件事刺激到,徹底黑化。


    把雲瑾鎖起來,困起來。


    雲瑾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


    眼角酸酸澀澀的。


    “阿北……對不起。”


    雲瑾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眼淚也會變得如此常見。


    胸口處濕了一片,溫熱的淚水源源不斷地流下來。


    林牧北沉寂的心髒,突然開始跳動了。


    “瑾瑾,別哭了。”


    林牧北抬手擦去雲瑾眼角的淚。


    雲瑾眼睛紅彤彤的,抬頭看著林牧北。


    “你還要離開嗎?”


    林牧北搖頭。


    雲瑾突然就笑了出來,墊腳,吻了上去。


    林牧北輕輕歎息,扣住了雲瑾的後腦勺。


    ……


    ……


    第二天八點整,雲瑾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身邊的床。


    床褥已經冰涼了。


    雲瑾一下子就驚醒了。


    等聽到衛生間裏傳出來的水聲,才鬆了一口氣。


    淺淺地打了個哈欠,走到衛生間。


    林牧北正在洗漱。


    雲瑾從背後抱住林牧北,含著濃濃的睡意,將臉頰貼在他背上。


    “早安。”


    林牧北輕輕地回應了一聲:“早安。”


    雲瑾快速地眨眼,讓自己清醒。


    掬了一捧冷水潑在臉上。


    林牧北放慢了洗漱的動作。


    寬大的鏡子裏,一個人洗臉,一個人刷牙。


    手臂隻要微微一動就能碰在一起,是無比親密的動作。


    隻有最親密的人,才會在早上的時候一起刷牙,一起洗臉。


    雲瑾先換好衣服,就倚靠在衣帽間門口,看著林牧北。


    直到林牧北耳朵又開始發紅。


    雲瑾輕笑出聲。


    “我說是誰那麽可愛,原來是我家的林牧北。”


    “是不是?”


    “牧雲太太?”


    這是林牧北漫畫的粉絲對他的稱呼。


    從雲瑾嘴裏念出來,又帶上了一絲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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