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正統十四年


    即使朱瞻基多活了一年,正統皇帝朱祁鎮比原本曆史中大一歲,在王宇的自導自演之下,土木堡之戰依舊發生了。


    7月~9月,兩個月的時間。


    大明先後動用五十萬大軍與瓦剌朵顏二十萬聯軍,於大同宣府一帶長城的大明內長城境內,展開了一場慘烈的大戰。


    雖然結果是王宇設計的劇本結果,但是過程倒是出乎了他的預料,主要是正統皇帝朱祁鎮即使比原本曆史大了一歲,依舊還是那個能作出“英明”決策的大明戰神。


    七月


    先是成國公朱勇提督大同衛,帶大軍出大同鎮,沿著長城內的官道,往陽高縣方向迎駕。


    14日到17日,成國公朱勇未見聖駕,則收到大同鎮被瓦剌攻破的消息,瓦剌人大舉越過長城,進入大同縣。


    成國公朱勇有勇無謀,帶大軍直接回援大同,被瓦剌埋伏,圍困,斷糧大軍全軍覆沒。


    19日


    兩天後,大明正統皇帝朱祁鎮從蔚州帶著還剩下七日之糧的親征大軍,來到了大同縣外。


    請注意,此時,瓦剌剛剛打完一場殲滅戰,很疲憊。


    大明正統皇帝朱祁鎮的親征大軍與瓦剌對峙了一天之後,突然揮軍攻擊,本來瓦剌人都以為自己要完蛋的時候,嘿嘿!提莫明軍沒頭沒腦的突然撤了。


    單單把三萬神機營丟給瓦剌人,還能有這好事,瓦剌人沒有辜負正統皇帝朱祁鎮的一番好意,利用人數優勢,前後夾擊神機營。


    大明從洪武以來的最精銳的神機營,沒了!


    正統皇帝朱祁鎮聽說之後,跑得更快了。


    還是護軍將軍樊忠站出來,提領五萬五軍營大明官兵阻擊瓦剌追兵,為正統皇帝朱祁鎮拖延時間。


    之前,正統皇帝朱祁鎮親征,隻給了五天時間準備,大軍倉促的隻帶了一個月的糧草,也隻有糧草便出發了,現在五軍營隻有三天的糧草了,在瓦剌的圍攻下,堅持了五天,全軍覆沒。


    這支前身是燕山衛,隨永樂大帝朱棣經曆過靖難、五征草原的功勳老兵部隊沒了。


    最重要的後續影響是啥,朝廷對邊關軍隊的掌控力下降。


    為啥呢?


    五軍營裏有個幼官舍人營,大約在兩千人左右,這裏大多是順天將來要襲爵的勳貴子弟鍍金的地方。


    大明勳貴這批比較出色的繼承人沒了,隻能從二世祖找一個襲爵了。


    這些大明在順天享樂的二世祖,都沒上過戰場,指望他們像以前王宇一樣,能靠著自己的威望壓服那群驕兵悍將,隨時調用邊關官軍到各處作戰,這壓根就不可能。


    大明邊關將領,逐漸會調不動,軍閥化。


    22日


    在五軍營被圍之後,瓦剌破布嘚帶三千重騎兵追擊正統皇帝朱祁鎮,由於連個鏟子都沒帶,明軍甚至組織不起有效的防禦。


    25日


    明軍親征大軍糧草即將耗盡,於是正統皇帝朱祁鎮在王振的建議下,收集了剩下的糧草,直接拋棄親征大軍,準備帶著三千隨侍馬營,直奔宣府而去。


    在宣府,大明還有十多萬官兵,還有長城的城牆可以作為防禦依托。


    同日


    在宣府英國公張輔收到大同被破,正統皇帝朱祁鎮正在被瓦剌大軍追殺的消息,於是令宣府悍將副總兵石亨為前鋒,帶著三萬大軍沿著萬全,懷安一線的官道前來救駕。


    27日


    瓦剌破布嘚率三千重騎,繞開親征明軍大部,把正統皇帝朱祁鎮和隨侍營三千人,直接堵在了土木堡。


    瓦剌當日破了土木堡,正統皇帝朱祁鎮留下傳位聖旨後自縊而亡,幸而石亨的大軍驚走了瓦剌破布嘚,搶回了大明皇帝的遺體和聖旨。


    28日


    破布嘚告訴也先、克舍、伯顏,大明小皇帝就在土木堡,瓦剌留下五萬人駐守大同之後,帶著十五萬大軍,把石亨三萬明軍圍在了土木堡,想抓住大明小皇帝,擴大此戰的戰果。


    時間到了八月


    1日


    守衛大同重鎮的瓦剌五萬大軍,發現自己被嶺南衛與福餘衛、泰寧衛,合計二十萬大軍圍攻。


    3日


    大同被明軍用加了白糖的火藥炸塌了城門,守城的五萬瓦剌人全軍覆沒。


    5日


    在土木堡圍攻石亨明軍的瓦剌大軍收到大同被明軍奪回的消息,撤回草原的後路沒了,瓦剌人被圍在了大明內長城(明長城)和外長城(秦漢長城)之間,直接成了關門打狗的局勢。


    7日


    瓦剌探子獲悉,大同天鎮方向,有近三十五明軍開過來,宣府萬全方向也有十餘萬明軍直撲懷安縣的土木堡而來。


    8日


    自從獲悉返回草原的後路被斷,十五萬瓦剌人不惜代價,瘋狂進攻三萬守軍的土木堡。


    這個堡城南北長約五百米,東西長有1000米左右,城牆高6、7米左右的船形城堡,最終被不惜代價的瓦剌攻破。


    石亨殉國,三萬明軍無一幸免,而瓦剌人終於獲得了他們心心念念的大明小皇帝朱祁鎮。


    隻不過,似乎,好像,大明小皇帝朱祁鎮,不能成為他們安全撤回草原的籌碼了。


    10日


    大明靖國公,左軍大都督,定國大將軍,嶺南巡撫加兵部侍郎頭銜,提督嶺南軍政的王宇,帶著嶺南十五衛(南方小編製衛)十五萬,福餘、泰寧兩衛五萬、寧夏中衛十萬、固原衛十萬,合計三十五萬大軍,與領著宣府十萬官軍的英國公張輔匯兵於懷安縣。


    十五瓦剌人,不得不退守土木堡,但是土木堡太小,所以隻能塞進去五萬人,剩下的十萬人隻能尷尬的守在土木堡周圍地勢較高的小山包上。


    唯一對瓦剌來說算是優勢的就是,土木堡是個高地,便於騎兵衝鋒。


    15日


    在宣府轉運來能供給五十萬大軍,十五日應急所用的糧草之後,明軍這才慢慢的從懷安縣過來土木堡,在永定河方向,挖掘三道防備騎兵的壕溝。


    另外派兵把土木堡團團圍住,把瓦剌人困在山上,切斷了對方的水源。


    山頂上,土木堡的十五萬瓦剌人無計可施,這可就傻眼了。


    人不吃飯可以活一周,不喝水三天就沒了。


    瓦剌甚至想過用馬匹當軍糧,但是沒想過水源的問題啊!


    18日


    瓦剌於土木堡撅井取水無果,派五萬騎兵衝下山,掩護士卒填平接近永定河一段三道壕溝取水,之後瓦剌人在明軍馬營的打擊下,丟下近三千具屍體在永定河邊,狼狽的逃了回去。


    明軍大帳


    一身輕便板甲的王宇從大位上起身,拿著文案上的將令簽,就怒氣衝衝往自家老七身上砸。


    “你是不是睡糊塗了,勞資讓你去督戰,你提莫的帶著遼東備禦軍衝,我帶泰寧衛和福餘衛過來,是為了讓他們看戲嗎?”


    老七被將令簽砸,也不敢躲,因為他知道自家爹的脾氣,要是躲了,老頭子可要動手了。


    說實話,誰能信這位精力十足的大明靖國公,已經有五十歲了呢?


    這黑色頭發、勻稱的身材,沒有像是英國公那樣明顯的皺紋和色斑,說他是老七的哥哥都有人信。


    當王宇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這些故舊麵前,他們大多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五十的人。


    帳中


    左側坐著尊位的英國公張輔,倒是一言不發,這位再過幾天就是七十五的老頭子,默默的看著對麵的兩位沒有朝廷旨意,卻聽命於王宇的總兵。


    一位是二代廣陽伯,平羌將軍,固原總兵曹雄。


    這位不是仁宗皇帝朱高熾時期的老將了嗎,為什麽會支持王宇呢?


    曹雄為什麽會支持王宇?


    當初,王宇剛剛來到大明,就是老爺子第一次北征草原的時候。


    當時太子朱高熾送王宇到五軍營幼官舍人營鍍金的時候,可是讓十五個太子親衛跟隨保護。


    這曹雄就是那十五個親衛之一,算是王宇留在北方九邊重鎮的一枚重要棋子了。


    要是仁宗皇帝朱高熾在位,王宇肯定是拉攏不了曹雄的,但是宣宗皇帝朱瞻基打擊勳貴吃空餉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


    固原和寧夏窮啊!要不是王宇在海貿分成時候拉他們一把,他們就得在西北喝風。


    寧夏這邊的總兵,從二代廣寧伯進封廣寧候的劉榮,這個寧夏總兵,完全可以說是王宇的徒弟。


    從永樂時期救援高句麗、洪熙年山東平叛,宣德年剿白蓮教,王宇哪次不是把最容易立功的事交給他。


    所以言而總之一句話,帶著三十萬大軍來的王宇,直接主導了這場圍困瓦剌於土木堡的大戰。


    英國公張輔倒是德高望重,宣府總兵也願意聽他的,但...


    王宇不願意!


    於是十萬宣府衛,被王宇派去護送糧草了,臨時從山西、陝西、以及從昌平一帶征繳糧倉和“借”百姓的糧食。


    王宇可不是正統皇帝,打起仗來,一定要做到手中有糧,心中不慌,應對起突發狀況,才能從容應對。


    20日


    安南占城混編十衛闖軍,共計八萬人,由王宇的嫡次子王義率領,於山東榮成用小舟往返的方式登陸。


    山東巡撫趙新及其一眾屬官,被山東備操軍充總兵官(山東不設總兵,由北直隸的四省總兵監管,隻設一個充充總兵官,相當於訓練總教官),督十二營操練的胡召,騙到膠州給搞死了。


    山東全境,被胡召控製。


    胡召是宣德二年封會寧伯李英的嫡子,正統二年,因為反對為靖難遺孤大祀之事,得罪了孫太後,罪誅三族,除爵。


    王宇給他保下來了,改名換姓,夥同一批和靖難遺孤不對付的勳貴,全都塞進了因為漢王叛亂,複建的山東備操軍裏,用朝廷的錢糧,來訓練自己的大軍,今天就是果子成熟收獲的時候了。


    王義帶著安南占城混編十衛與胡召編練的十二營山東備操軍,合計二十萬大軍北上。


    在北直隸總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進駐了順天周邊的大興、通州、順義、昌平,順天周邊的京營被正統皇帝朱祁鎮親征,倉促的調走了,所以王義帶著二十萬大軍,把順天已經圍起來,朝廷隻能用內府十三衛死守順天城,沒受到任何阻礙。


    在沒有大明朝廷的聖旨和戶部開倉文書的前提下,王義強行打開大興倉和通州倉,為宣府大同一帶的五十萬明軍送糧。


    王宇一向不喜歡賭別人的人品,他一點都不相信朝廷那群“蛀蟲”能顧全大局,給他統帥的大軍剿滅瓦剌供糧。


    25日


    在土木堡被圍了七日的瓦剌人,每天取水都要和福餘衛、泰寧衛火並,每日留下五六千具屍體,瓦剌已經承受不住這種折磨人的死法了。


    於是瓦剌人棄守土木堡,騎兵浩浩蕩蕩的衝下來,準備全線突圍。


    “瓦剌人來了,迎敵!迎敵~”


    嚴陣以待的明軍,已經休整了十日,他們開始在各自小旗的催促聲中,準備接戰。


    這次明軍沒有再糟蹋被王宇強行押來的福餘、泰寧兩衛了,主要是他們這段時間防備瓦剌取水,死傷太重,士氣低迷,對瓦剌、對明軍都沒威脅了。


    英國公張輔,隨王宇在一個臨時建成十二米高的譙樓之上觀戰,同來的還有一行指揮檢事,作為王宇的參謀,以便隨時應對戰場局勢的新變化。


    “給!大都督,咱們用這個看...”王宇扒拉著譙樓了望口,遞給了佝僂著腰,卻堅持全甲的英國公張輔一個金光燦燦的銅製單筒望遠鏡。


    因為是進獻給靖國公的東西,所以工匠還特意在上麵刻了精美花紋,同時鑲著南海寶船艦隊,從爪哇島開采的祖母綠寶石。


    英國公張輔一輩子,什麽好東西沒見過,隻是學著王宇的樣子,舉起單筒望遠鏡,閉上一隻眼,朝望遠鏡的小頭望去。


    一列穿著古怪樣式胸甲,帶著頭盔的火槍兵,出現在了英國公張輔眼前,原來這個小玩意,可以把遠處的景物拉到眼前啊!


    “靖國公你如此布陣,不怕嶺南衛損耗過大嗎?”


    英國公張輔用望遠鏡觀察著戰場,口中卻是出言試探王宇的打算。


    王宇帶著近十五萬嶺南衛,突然出現在大同,英國公不覺得王宇是帶了救駕的心思來的。


    王宇沒有回答英國公張輔,他在嶺南默默的蟄伏發展了十年,加強南海寶船艦隊,拓展海外。


    現在大明兵馬半數在手,王宇不在乎任何人的試探,也不屑於和任何人解釋,自己將要做什麽。


    周公也罷,王莽也罷,大明接下來將進入靖國公王宇主導的時代,這大明無人可逆自己的意思。


    “哈哈哈~”想通以後,王宇在眾將和英國公詫異的目光中開懷大笑。


    “哢嚓!”


    王宇反手把望遠鏡上的一大顆祖母綠寶石砸了下來,看向懵逼的英國公,自顧自開口。


    “這些工匠不好好做自己的事,一天想著揣摩別人的心思,望遠鏡我做來觀察戰場用的嘛,這麽大顆祖母綠鑲在望遠鏡上,手都抬酸了。這世間有些人,總喜歡瞎揣測別人的心思。”


    譙樓之上,王宇語氣很誇張,擠兌得英國公張輔這個小老頭,臉色一紫一紅的。


    本來王宇計劃的土木堡劇本裏,是要把這位大明忠臣送走的,但計劃趕不上正統皇帝朱祁鎮的配合啊!


    把王宇的小弟兼老親家成國公朱勇給送走了,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回到順天之後,自己大女兒可以做國公夫人了。


    譙樓之上,大風卷動大明紅色軍旗,英國公張輔看著意氣風發的王宇高舉著手中偌大的祖母綠寶石,對著譙樓之下的明軍將士們破音嘶吼。


    “給勞資傳下去!砍了也先,功轉三級,封爵!”


    下麵的大嗓門的傳令兵會意,“大都督有令!砍了也先,功轉三級,封爵!”


    開始一傳十、十傳百,結果就是整個土木堡戰場上,山呼海嘯。


    “砍了也先,功轉三級,封爵!”


    對麵正帶著部族騎兵衝鋒的也先聽得對方明軍懸賞自己的腦袋,不由得臉色一黑。


    譙樓之上,英國公張輔的臉色也黑了,升官那是得交給兵部敘功,而且大明潛規則最多一級,封爵那更是皇帝才能許諾出來的事,王宇赤裸裸的把自己的“野心”給暴露了啊!


    不過王宇一點不在乎,英國公張輔以及幾個宣府衛的都督檢事的想法,從自己從嶺南出兵北上之後,他沒有退路了,所以不如就按權臣的路子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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