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太子妃去宮裏幫老爺子安排高句麗送來的樸妃了,太子難得的清閑,手中拿著一片魚幹,逗弄著他的白毛閣大學士。


    “哆哆哆!來,叫爹,叫爹就給你吃...”


    從給這狗的稱號來看,咱們這位大明太子爺,也未必如外人所想的那樣,那麽的寵信文官,隻能說權力是需要人支撐的,他隻是為利用文臣集團的支持,在大明朝堂製衡勳貴而已。


    要知道一個純粹的老好人,可拿捏不住這些通過科舉,萬裏挑一的文官。


    太子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他信奉的東西,乃是是儒家的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


    直白點來說,平常我普普通通,要需要幹架的時候,我四十米的大砍刀拿出來,誰都別想跑。


    太子朱高熾藏得久了,大家似乎都把他當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迂腐君子,忘記了靖難之時,他雖然沒有與二弟一樣,隨老爺子出生入死,但也曾在順天用1萬兵力守城,就擋住了李景隆的50萬大軍。


    不過王宇倒是看得出來,咱們這位太子爺在藏起的鋒芒。


    別的不說,能在老爺子這樣有些多疑的性格之下,安穩做了二十年太子,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較的了。


    換作漢王朱高煦做太子,怕是還沒幾天,就被睡不安穩的老爺子砍了。


    “喲!宇兒來啦!你小姨這幾日事務繁忙,又進宮裏去了,瞻基也不知道,這幾日在瞎忙活些什麽,正好高句麗給府裏送了些金鱒魚,你來嚐嚐!”


    太子朱高熾放下手中的白毛閣大學士,端上一盤,好似魚幹片一樣的東西。


    “還請太子屏退左右,微臣有要事稟報!”


    王宇沒有如同尋常那樣,去接那魚幹片,而是躬身據手,口稱微臣,神色無比認真看向朱高熾。


    “嗯!”看王宇如此鄭重其事,太子朱高熾皺著眉頭,撅了撅嘴巴,最終答應下來,朝四周揮揮手。“你們都退下吧!”


    四周的小宦官,周圍的侍女都退下了。


    “宇兒!現在他們都退下了,你想說什麽,你就說吧!”


    王宇也不賣關子,讓族叔和自己在五軍營的親衛,扛進一個麻袋來。


    打開麻袋之後,裏麵露出一個五花大綁,堵住嘴巴,精神萎靡的男人,兩撇鼻下的小胡子,淩亂的不行。


    大記憶恢複術,第一次在大明展露了它的光芒,特別王宇這個知道原劇情的人,能幫皇甫雲和回憶的細節絲毫不差。


    王宇指著麻袋裏的這人。“太子可認得這人?”


    “這...”太子仔細打量了這人一眼,突然瞪大了眼,有些驚訝。“王宇!你怎麽把老二的親信給抓來了。”


    隨後王宇也不多說,把昨天賣給漢王的天街刺殺之事的口供,拿給了太子朱高熾一份。


    “這...”太子朱高熾接了過去,一目十行的看著,越看他神情越發嚴肅。


    太子爺將口供折了起來,放入袖口之中,神情也嚴肅起來,目光變得十分銳利,自有一番攝人心魄的氣勢。


    “這事你如何知曉的?”


    “微臣隨太孫暗查天街刺殺一事,找到一位可疑的姑娘,太孫準備用那姑娘來釣大魚,我生怕耽誤正事,便派人暗自追蹤,最後查到皇甫雲和頭上!”


    “釣魚!”太子朱高熾小聲嘀咕,心裏卻是想著這事自己兒子參合。


    太子朱高熾完全想不到,他兒子朱瞻基膽子更大,查到了靖難遺孤頭上,想想著釣出老爺子的心腹大患。


    “瞻基這孩子真是膽子太大了,萬一...”


    太子朱高熾暗道,自己兒子膽子太大了,萬一出了紕漏,靖難遺孤將計就計,再來一次刺殺,老爺子可不止他這一個孫子。


    不過好在王宇及時把這事查清楚了,太子再聯想一下老二老三這兩天的動作,立馬一下子變得目瞪口呆的樣子。


    “快!王宇讓你的人帶著皇甫雲和,隨我入宮見駕。”


    太子之前監國,可是記得。


    今日,老三朱高燧要去湯山帶兵回來應天換防,而現在,老二又巧合偶感風寒,要順道去湯山泡溫泉...


    “不對勁...”


    太子朱高熾心裏總有些不安,這事至少得和老爺子通通氣。


    被大記憶恢複術折騰一宿的皇甫雲和,再次被塞到了麻袋裏,一行人出了東宮太子府。


    一向沒有什麽排場的太子朱高熾,還細心的帶齊了太子三衛,以防老二狗急跳牆。


    王宇隨著太子進宮見駕的時候,卻是到宮門口,就被老爺子身邊的親信太監小鼻涕攔住了,皇甫雲和也被東廠的人,不由分說的帶走了。


    “太子爺!皇上說,事,他都知道了,讓你回去呆著,召靖安伯覲見。”


    太子一陣遲疑。“這...”


    他是真不敢想了,老爺子知道了天街刺殺的真相了,他還真不希望老二沒了。


    要是沒了老二和自己爭鋒相對,老爺子估計又睡得不安穩了。


    要是老爺子親自下場和自己對線,太子朱高熾覺得自己還是早點沒了吧!


    太子爺這脆弱的小心肝,禁不住老爺子來回折騰啊!


    華蓋殿


    還未入冬,老爺子就裹著厚厚的黑色棉服,雙手夾在咯吱窩裏,在殿中緩步走來走去。


    “說說老二老三,今日的動向~”


    穿著一身黑色飛魚服的紀綱,躬身立在一旁,開口給老爺子匯報漢王、趙王的動向。


    “回陛下,漢王今日收拾十大車的細軟,說要去湯山療養,另已經秘密把漢王世子送出應天府外...


    昨天漢王還趁機去神機營見了安遠侯,調撥了三千營中的兩個營,安排駐紮在了紫金山,另外還向五軍都督府討要了一批軍備,用於...”


    王宇被小鼻涕帶入殿中


    “靖安伯!這邊請!”


    “有勞公公了!”


    王宇被小鼻涕引著,走到一側,見到老爺子後,躬身據手。“陛下聖躬安!”


    可惜老爺子好像沒聽到一般,揮手讓被打斷的紀綱接著講。


    “趙王今日派了幾個羽林軍親信,去負責巡查應天南城門,還邀約了...”


    王宇在一旁聽得懵,合著自己提前讓漢王露出刺殺的馬腳,他這想要行李世民之事啊!


    這老爺子也如原劇中那樣,早就在漢王身邊埋下了眼線,提前知道了漢王的造反,就等他傻乎乎的上鉤了。


    沒一會兒,小鼻涕又引著穿著一身黃色飛魚服的朱瞻基進來了,他挑眉看了一直躬著腰,低頭站在一旁的王宇一眼,隨後向老爺子問安。


    “陛下!聖躬安~”


    正好紀綱也匯報完了漢王和趙王的動向,根據這些消息來看,漢王和趙王似乎聯合起來,準備再來一次靖難了。


    老爺子和藹的看向英武不凡的朱瞻基。“嗯!朕安,起身吧!”


    倒是躬身低頭,據手在身前前,頭上冒出細汗珠的王宇,被老爺子晾在一旁。


    “爺爺!靖安伯他...”


    朱瞻基出言,想幫王宇解圍。


    可惜裹著大棉衣的老爺子像是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抱著手開口。


    “哈哈!今天交給你這個小猴子一件事,今夜你二叔可能連夜回來,你去南門候著他!”


    嗯???


    二叔不是前些天突然重病,要死要死的那種,說去泡溫泉了,今天剛走。


    爺爺怎麽會要自己大半夜的去接二叔,難道...


    朱瞻基隻想到一種可能,二叔想造反。


    由於王宇強行揭露了漢王是天街刺殺主謀一事,加上他直接了當的殺死了聶興,導致這些天朱瞻基通過孫若微這個靖難遺孤,引出建文的計劃進展緩慢,所以完全不了解現在局勢。


    看到自己大孫子有些疑惑的樣子,老爺子不得不拍了拍躬身好半天,搖搖晃晃的王宇肩膀。


    “小狐狸!我也交給你一件事,今天晚上,不要讓應天府亂起來,免得老大又要在我麵前哭哭啼啼,說是嚇跑了多少商人,少了收了多少錢。”


    老爺子早就察覺到了,漢王朱高煦突然鋌而走險,肯定有人推波助瀾。


    在結合漢王生病之前,隻有王宇去看過他,讓紀綱的錦衣衛和東廠一起去查,自然什麽都瞞不住老爺子。


    畢竟王宇跟蹤孫若微的事,錦衣衛一直留著暗探,紀綱早就把情況告訴了老爺子。


    隻是沒想到,原以為王宇隻是個傻大膽的猛將,卻不想他還有這樣細致的心思,老爺子這次就試試他的本事。


    說不定以後北征草原的時候,大明真會出一個冠軍侯呢!


    隻是不知道王宇這次去逼得老二狗急跳牆,是不是老大的意思,老爺子作為一個篡位的皇帝,誰都信不過。


    之後,老爺子給了王宇一道調動五城兵馬司的旨意,擺擺手。


    “平身吧小狐狸!如果你見到趙王,把他一並給朕帶回來。”


    “遵旨!”


    王宇起身,接過那道聖旨,臉上汗珠都匯成了一道細流,倒不是被老爺子嚇得,而是躬腰抬著手,累得。


    想不到漢王謀劃的東西,早就被老爺子掌握了,不過這都不關王宇什麽事。


    倒是老爺子稱自己小狐狸,也不知道對自己來說,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


    王宇走了之後,老爺子這才和自己大孫子朱瞻基,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始末。


    “皇甫雲和是天街刺殺的主謀,那二叔豈不是...”


    “小猴子!這幾日你做的事,爺爺都知道,你想為我分憂,不愧是我好孫子。但你二叔這事,你不需要考慮,隻要去把你二叔帶回來便是.”


    不過老爺子並不準備把漢王擼下去,他來年初春還準備徹底解決韃靼殘部,所以老二還有用處。


    “倒是你這表弟,咱們大明這位靖安伯,小猴子你看出點什麽來了?”


    “哈哈!”朱瞻基好似純樸的撓了撓頭。“爺爺!孫兒愚鈍,不知道表弟有什麽問題!”


    剛才也知道了王宇在漢王造反這事中間起的作用,明白他是站在自己一家這邊,當然不能在爺爺麵前瞎說話了。


    “哈哈!”老爺子爽朗的笑了笑,這孫子有意思。“小猴子!你可別跟那小狐狸學著藏拙!爵位、財貨珍寶...咱們大明有的是,爺爺還怕你們立功嗎?”


    老爺子都看出來,王宇變“聰明”了,朱瞻基還哪能看不出來啊!


    朱瞻基本來以為自己表弟雖然勇猛,但沒什麽謀略,但想不到那個黑衣老和尚的批語,還真是出了奇的準。


    華蓋殿外


    朱瞻基把聖旨揣在懷裏,一把勾搭住了王宇的肩膀,躲著沿途的宿衛和宮女,小聲道。


    “想不到啊!你這有勇有謀啊你,這幾日辦了這麽多大事,二叔可是栽在你手裏了。”


    “別想了,老爺子絕對不會殺漢王的”王宇搖了搖頭,自己都被小姨綁死在太子這艘船上了,當然不會再繼續觀望。


    “不管怎麽說,二叔造反,爺爺不會輕饒他的!”


    在朱瞻基看來,這次漢王造反,即使不死,也要脫層皮。


    隻是之後王宇怕是成了他的肉中刺,眼中釘了,不過朱瞻基是個講義氣的人,至少對王宇這個從小一起長大,沒大沒小的兄弟如此。


    “嘖嘖!針對二叔這種事,你居然不叫上我,虧得我還請你到聽雨軒一頓吃喝呢!”


    朱瞻基大言不慚的說起自己聽雨軒請客的事,那的確算是他請客了,畢竟茶水費是王宇收了,做了個順水人情,給了胡善祥。


    “嘖嘖!還我不叫你,你這段時間,眼裏除了那位孫姑娘,還有其他事嗎?”


    王宇、朱瞻基兩人呆在一起,鬥嘴隻是常事,王宇倒是很習慣這種和現代朋友相處的方式。


    “什麽叫我眼裏除了那位孫姑娘,就沒其他事啊!她是靖難遺孤,我隻是想通過她,把建文釣出來而已!”


    朱瞻基也很適應這種相處方式,總算有些理解太子和二位弟弟相處的樂趣了。


    “嘖嘖!”王宇咂咂嘴,一點都不信,直接揭穿他的謊話。“等待會回家吃完飯,我要去告訴小姨,有人折了黔國公進貢的那株宮粉梅,給人做了釵子~”


    “有的人啊!還沒娶媳婦呢!就把娘給忘了,做的釵子啊!就不知道給自己老娘送一柄~”


    王宇挑眉,一臉笑意的看向剛才還得意朱瞻基,現在他可笑不出來了。


    那黔國公進貢的那株宮粉梅,乃是太子妃最喜歡的一株,眼看要入冬了,馬上就可以賞花了。


    要是太子妃張妍知道,這宮粉梅是朱瞻基折的,再被王宇一陣挑撥,朱瞻基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結局啊!


    “別別別!”朱瞻基頓時帶著卑微的笑容,勾住王宇的肩膀。“打個商量唄!那宮粉梅的釵子我那還有兩支,我娘那兒送一支,胡善祥那送...”


    朱瞻基是懂如何收買人心的,王宇表示以後他一定是個好皇帝。


    兩人各自領了旨意,去帶回漢王和趙王,雖然看起來有點難度,但也算是老爺子給他們的考驗。


    更何況了,王宇不覺得這位不輕易相信人的老爺子,會把所有的砝碼壓在他們兩個小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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