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策一看這終於正常了,這就笑嘻嘻道:“哦,這樣啊,那你早說啊,不然我還以為你們這慢慢不動都是在等我這個家屬呢。”


    “你特麽誰家屬啊?再瞎說我可要生氣了。”


    孫天策發現他底線提高了,這就有點不大高興,但是眼看著這好容易緩和一點的關係,隻能忍著道:“那截完圖我們去映雪湖吹牛吧。”


    秀蘿回:“還有三個場景呢,一個場景半個小時以上,截完我就睡覺了。”


    孫天策一看他又要跑,覺著今天這關係要是不緩和過來,他都沒法睡覺,這就道:“那我在這裏陪著你吧,等你截完圖我們一起睡。”


    “嘴裏又瞎跑什麽火車呢?”


    孫天策一個手快道:“又不是沒睡過。”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孫天策感覺他的口氣又開始不好了,實際上說完他就後悔了,這會子也隻能硬著頭皮道:“少奶奶你怎麽連玩笑都開不起了?”


    他回:“你自己想。”


    短短四個字將他剛剛設置一切全部又拉回了現實。


    很明顯,洪彥不接受自欺欺人的設定,這是他的本性,實際上他多想說我變成這樣不也是你縱容的麽,你要是從一開始就掐斷我一切幻想,我也不至於如此的失望。


    可是他不能說,因為他已經嚐過他當場翻臉的後果。


    於是思來想去隻有一條出路,就是黃啟明教他的,裝可憐。


    對於裝可憐,他已經很有經驗,發了一個委屈的表情,隨即張口就來道:“少奶奶,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哪兒錯了?”


    “你說哪兒錯就哪兒錯。”


    “不誠懇。”


    孫天策所幸道:“關鍵是我不知道度啊,明明我以前什麽都可以說也什麽都可以做。”


    秀蘿頓了頓道:“徒弟,我是已婚人士,不要對我抱任何的幻想,我們隻是師徒而已。”


    孫天策覺著這人可了不得,連已婚人士都搬出來了,可想而知是把他倆的關係劃分清楚了,看來要想像以前一樣是不行了,起碼近期不行,要想回到以前,他得循序漸進並得做好長期裝可憐準備。


    而在這之前,這些幫會親友的好感還是要刷,刷好了都是助攻不是?


    於是在他一邊嘴裏答應著,一邊還不忘和他幫會的人打招呼,通過那兩個原本就認識他的人,這些人成功知道了他是秀蘿的徒弟弟,然後光是看他這麽耐心的在這裏等,就開始瞎猜了,完了那些記性好的還記得他以前給他炸的那些真橙之心,以及兩人各自不置可否的關係。


    所以看見一群人集體複製他倆‘在一起在一起’,而秀蘿因此發來鄙視的目光的時候,他竟然覺著莫名的爽。


    而且還很無辜的說了一句:“不是我說的呀,她們自己想的。”


    “狗比,你不準再搭她們的腔。”


    “遵命少奶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保證我沒有撩小姐姐喲。”


    “誰特麽問你有沒有撩小姐姐了?搞得跟我吃醋一樣。”


    孫天策道:“你沒有吃醋,我就是隨便說說。”


    “我剛剛和你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啊?”


    “聽進去了呀?少奶奶說的話在我這裏就是聖旨。”


    “狗比不準叫我少奶奶。”


    “好的少奶奶。”


    “……”


    終於兩個小時之後,他們幫會的截圖完畢,孫天策成功磨著他跟著自己去了一趟映雪湖。


    到了映雪湖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二點,這時候的映雪湖已經沒有了什麽人,他倆就這麽傻愣愣的站著,似乎都在等對方說話。


    秀蘿是有話要說,但是因為對方也沒有多麽的過分,所以揪不出一個點,孫天策是怕說了以後就沒得說了,不如不說的站著,這樣起碼心裏感覺他們是未完待續的……


    於是他倆默契的這麽站了一個小時,最後互相道了一聲晚安然後各自睡覺。


    下線之後他就像是完成了什麽任務的似的,幾天不能放下的石頭終於落地,睡了一夜地安穩覺。


    ……


    通過上一回的數據模版製作與合作,孫天策在國泰裏麵的地位水漲船高,原因是因為他推出了一個新型公式,這個新的公式比同行高出二十三個點。


    在這個大數據無法合乎整個投資行情的年代,套用模版的對衝基金公司越來越保守,十個點是基礎,能比同行高出五個點就算是冒大險了,如今高出二十點三個點……


    這簡直比當年的大獎章還要冒險,大獎章那麽有冒險精神,是因為年代動蕩,人沒有被那麽玩過,現在都學聰明了,他們玩的那一套都已經被摸透了,所以大獎章最後還不是成為了保守派?


    於是他再次被整個國泰的前輩們所質疑,他們甚至用各種長期數據來反推他公式上的漏洞。


    對此他的反駁就是:沒有任何一個公式是完全穩定盈利的,所有的公式都是有漏洞的,關鍵是事情來臨的時候如何及時彌補。


    於是前輩們又笑了,等發現漏洞的時候都遲了,而且這麽大的冒險,那就不叫對衝基金,偏離了基本,也沒有人認可與投資。


    就在所有的人都對他的公式提出質疑與反對的時候,許遜將他拉到一邊問道:“你剛剛說要是出現了漏洞可以及時的彌補,我就想問你,到時候公式已經形成了,臨時改動的話,我們與協議者就屬於違約,沒有達到預算的盈利點,我們是要賠償的,我想問你那時候我們該怎麽辦?”


    孫天策很是泰然道:“我們和對方簽訂合同的時候是保證多少個點的基礎,我們又不是簽訂的模版,我認為沒有數據是一層不變的,我們可以設定一個短期方向預測,一有任何問題,立刻切換成手動,你要知道人為的才更有穩定性,對你來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對我來說,條條公式都能得出33”


    然後他又補充了一點道:“33才到哪裏啊?”


    許遜看著他眼裏冒金光,忍著興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來,我給你找投資商,我們得等一個時間契機。”


    孫天策就知道自己當初選擇這匹黑馬沒錯。


    ……


    初三的下學期考試越來越多,他們的假期也越來越少,到了期中考試的時候已經一個月放兩天假了。


    好容易放的兩天假,孫天策正準備好好浪一下,誰知道吳國柱喊他去搞事,說是機會來了。


    孫天策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是抓住“桌子”了,到了之後發現是個海邊別墅區,不禁感歎:“老胡同誌膽子挺大啊,在這地方弄一個房子,會享受。”


    吳國柱道:“這地方他也不住,就是擺桌子用的,有時候癩頭帶許婧雯在這裏約會。”


    廖文強驚了:“你說什麽?許婧雯?”


    “對呀,我上回來考擦的時候正好碰見他們,摟著進去的。”


    廖文強氣急,“草,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祝他們早生貴子。”


    說話間,外麵來了一輛車,吳國柱招呼他們都上車子。


    “你確定這地方能進得去?”廖文強看著那快遞小哥站在門口堪比過境搜身一樣的模式,很是擔心。


    吳國柱道:“又傻了不是,我安排這麽久難道還能讓你們在物業那裏被搜身?”


    說著,他直接讓司機將車子開到門口,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過那電子杆的時候就聽‘滴——’的一聲,他們甚至連速度都沒有降就過去了。


    “我二姑就在這裏買的房子,正好離癩頭家沒幾戶,攝像頭我都摸清楚了,倒時候會有人開窗戶,我們從窗戶直接進去。”


    “開窗戶的是什麽人?”孫天策問。


    吳國柱道:“內奸,打了好久才打進她們這個局子的。”


    孫天策笑眯眯道:“牛逼了。”


    不過也就是說的容易,三個人為了避開攝像頭,貼在牆上兩個半小時才等到裏麵的人給開窗戶,而且由於匆忙開的還不大,那種卡式的窗戶玻璃,在外麵難開的要命,好容易折騰才進去。


    進去的時候又考察一番,發現桌子在專門的一間屋子裏,還有一個端茶送水準備□□的阿姨。


    “這個怎麽錄啊?她們門都關著,這裏這麽安靜,我們動作大一點說不定就被聽見。”廖文強被憋在這屋子裏半天有點冒火。


    吳國柱道:“不行就走中央空調管道,隻能進去一個,我進去,你倆放風。”


    孫天策朝著頭頂的空調看了看,估計這家夥既然這麽說了,肯定做好了準備,這就道:“估計得要工具拆開,這種東西一般放在儲備室。”


    “我在我二姑家摸了一遍,大致都知道,你們在下麵的才要小心,別特麽臉紅再碰見癩頭他們,他們就在這個房間搞。”


    孫天策朝著廖文強看了一眼道:“這麽6?”


    廖文強作無所謂道:“就當看片子的了。”


    吳國柱走後,孫天策就一直盯著窗外,廖文強盯著門外動靜,大致過了二十分鍾,孫天策從進別墅就憋著的尿再也憋不住了,由於這個房子的底層隻有一個客房,衛生間也是公用的,而這個衛生間正靠著那個桌子房間的旁邊。


    所以要想去廁所隻有冒險穿過他準備去衛生間釋放一下。


    廖文強看他真要走,這就道:“真去啊?你不會尿床上啊?還給他們留什麽好印象?”


    孫天策道:“特麽你傻呀,尿床上他們告我個私闖民宅我能翻身?”


    廖文強一想有道理,這便道:“那你去吧,被發現你就等死吧。”


    孫天策倒是一點兒也擔心,他估算著這道茶道阿姨進去的時間,隻等她剛剛路過就立馬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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