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沒落了的後青春,繁華落盡後的蒼涼


    巴辛出生的時候,正是草原上草兒最綠的時候。


    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原,給了巴辛無限施展的空間。作為食物鏈的最頂端,他可以毫無顧忌的盡情的穿梭在草原的每一個角落。因為在那時,強大的家族成為草原上所有幼兒的庇護。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巴辛,草原上未來的王者漸漸熔煉成熟。


    強大了自己,強大了家族,本以為這樣可以高枕無憂的生活一世,但幸福不是現實的唯一組成部分,隱抑在幸福之中的是另一種在幸福之後的傷感。


    時間是草原的年輪圈,滾過了發芽、茂盛和枯萎的階段。那一年,巴辛六歲的時候,草原的碧綠不在重返,取而代之的是沙跡斑斑。


    六歲以前,碧綠的草原映襯著巴辛的臉。那個時候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叫‘小妖’的女孩,人如其名,她的確像個小妖女一樣,常把一些讓人沉醉的東西擺在巴辛的麵前,她和他一樣的歎息,一樣的嬉戲,共同撐起了那片草原上或陰或晴的天空。整個天空是他們歡樂的背景,塗鴉的雲層不斷著幻化著小妖的孿生。歡聲笑語是當時整個草原上的主旋律。


    當有一天,天空不在藍的時候,我會踏著你的餘光向著天邊走去,直至尋找到以前的蔚藍。相信我,等我找到了,我就回來告訴你。。小妖如是說。那個時候,草原上再也沒有了歡聲和笑語,時間充當了刷子的角色,把天空和草原刷沒了顏色。


    原以為小妖說的是夢想,夢想的實現是需要一個過程。而在這個過程裏,巴辛至少還能看到小妖的臉。然而在一個昏黃的傍晚,小妖帶著曾經許下的夢想和約定去了遠方。


    失去了你的草原,在也不能稱之為草原。小妖在的時候,即使草原變得滿目荒涼,然而彼此的日子有彼此的見證者,相互訴說著美好,記憶不至於太孤單。而如今,小妖走了,巴辛覺得不隻是失去了小妖,她同時帶走的還有足以支撐起他全部信念的美好。


    身邊的人都漸漸去了遠方,對與他們來說,遠方的神秘一定會和幸福相掛鉤。而巴辛決定守候,守候這個黃沙滾滾的草原和小妖那語氣堅信的約定。一日日,一年年.....小妖漸漸走進巴辛記憶的深處,仿佛記憶全部變成了回憶,而回憶又被寫進了即將封存的曆史。小妖的影子也慢慢的被侵蝕和風化。此刻的巴辛開始害怕起來,他擔心那些關於小妖的記憶會像眼前不斷風化的岩石,最終會消逝的無蹤無影,成為這些細沙的一部分。那樣守候半生,荒廢了流年也失去了意義。


    流沙滾滾,黃色的風暴不斷的肆虐著草原,無情的卷走了草原上最後的顏色。巴辛蜷縮在一塊岩石下麵,身體的大半部分都被埋進了沙子裏。他絕望的看著蒼茫的大地,守候的信念漸漸崩潰。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小妖,今夕之年隻能存在記憶裏。


    回首看著自己的串串腳印,一種悲涼的感覺油然而生。巴辛忽然覺得自己很失敗,守候數十載,一無所獲。此刻的他如迷途的羔羊知返,向著他一度認為很好笑的遠方挺近。


    數載的風沙磨練造就了巴辛的銅皮鐵骨和堅不可摧的意誌。巴辛這時才感覺到原來自己是那麽的剛健有力。不曾發現,這種意識給了巴辛極大的鼓勵,以至於他不停的奔跑,向著遠方、向著瑤瑤可及的夢想。


    就這樣,巴辛一直跑,一直跑。。直到他停下來的那一刻,此時遠方並未到達卻已近在咫尺。


    巴辛為什麽停下來呢?因為在他的對麵他看到了一臉驚喜的小妖。


    再次看到小妖,巴辛的心裏平靜了許多。他不在像以前那樣對著她傻笑,笑的肆無忌憚無拘無束。而是隻是淡淡的叫了聲:小妖.....


    小妖驚喜的奔過來,緊緊的抱住巴辛。“辛哥哥,你終於來了,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過段時間我正準備回去找你呢?“小妖心意未改已有些抽咽。。


    曾經昔日蕩漾著的歡聲笑語早已消逝在黃沙滾滾的草原上空,而這聲音化為絕響,一直銘繞在小妖的心房。她相信同樣餘音不絕的還有巴辛。


    十年的時光沒落了那些歡樂亦或是悲傷的日子。過去即是成為了曆史,而曆史終究是曆史,它掌握不了現實,隻是現實向著未來發展的一塊墊腳石......


    沙漠與城市的邊緣,巴辛和小妖的對峙的背後,是回憶與現實、繁華與蒼涼的分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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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期的巴辛:


    這世界顛三倒四,讓我迷失,在這寒冷的冬天我獨自在夢裏追隨一個美好的記憶,在那裏反複的尋找答案,無限施展的空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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