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懷裏的繡娘,仰著小臉看著陸路,陸路憐惜的刮了一下繡娘那小巧的鼻子,不想再提那些令繡娘傷心的往事了,於是便主動岔開了話題,說道:“中午的時候,我找人捎信回來了,你看到了吧!”


    由於上次,害的繡娘擔心,所以這次陸路學乖了。


    繡娘聽出了陸路話裏那邀功的意思,看著陸路那小孩子氣的樣子,此時繡娘才意識到,陸路的年齡是比她小的,自己才是姐姐啊,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繡娘總覺得自己是那個小的,而陸路才是哥哥。


    想到這“哥哥”二字,繡娘的俏臉就不由自主的變得紅彤彤了起來,想到昨晚陸路讓她喊“好哥哥”的場景,繡娘就更加的羞得不行了。


    看著繡娘那嬌媚可人的樣子,陸路咽了一下口水,身體又變得蠢蠢欲動了起來,於是便口花花了起來,“怎麽樣,我這麽聽話,你就沒有一點表示麽?”


    “表示?”繡娘暈紅著臉,不解的看向陸路。


    隨後,陸路便低下頭,在繡娘那紅紅的小耳朵旁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繡娘是越聽臉越紅,身子也越發的柔軟了起來。


    “好了,現在開始第一步吧!”,陸路看著秀色可餐的繡娘,撅著大嘴說道。


    繡娘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鉤住了陸路的脖子,那櫻桃般的小嘴慢慢的向陸路的大嘴靠去。


    “繡娘,繡娘,還不睡麽,該熄燈了啊,最近這燈油可是漲價了,上次去買才十幾個銅板,這次卻要......”


    陸母也是窮日子過慣了,什麽都很節儉,看不得一點浪費,本來這些燈油,要是她和繡娘用的話,那是可以用上大半年的。


    但自從陸路回來後,那油燈一點就是大半夜,一點就是大半宿的,這可把陸母心疼壞了,這大月亮地的,幹嘛要點油燈啊,也不是看不見。


    但自己的兒子又不能說,陸母隻能說自己的兒媳婦了......


    陸母這節儉的精神,嚇了繡娘一跳,差點就從陸路的懷裏滾到地上了,還好陸路眼疾手快,抱得及時。


    陸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隨後說道:“娘,一會兒,一會兒洗完腳就熄燈睡覺了。”


    “快點啊,別太熬夜了。”陸母一聽是自己兒子的聲音,也就沒有多說什麽。


    繡娘可愛的吐了一下小舌頭,隨後從陸路的懷裏跳了出來,接著從那破舊的床頭小櫃子裏拿出一雙打了好幾個補丁的棉布鞋,然後溫柔的給陸路穿上了。


    在陸路目光的注視下,繡娘端起了木盆,出了門,嘩的一聲,將水潑在了院子的中央,隨後又從鍋裏舀了一些熱水,用手試了試水溫後,便找了個小馬紮坐了下來。


    嘩~嘩~


    繡娘並沒有進屋洗腳,而是在外屋地找了一個地方便洗了起來。


    陸路等了一會兒,不見繡娘回來,隨後便聽到外屋的嘩嘩水聲,於是陸路便站了起來,拿著油燈向外屋走去。


    看到晃動的燈光,繡娘回頭看去,見到陸路後,繡娘不自覺的便甜甜的笑了起來,“相公,你怎麽出來了,口渴了麽?在那桌子上有茶,現在應該剛剛好,不熱不涼的。”說著,繡娘還回身指了指屋子裏那桌子上的茶壺。


    陸路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油燈放到一旁的米缸上,隨後蹲下身子,大手一把握住了繡娘那小巧白嫩的小腳。


    繡娘的小腳被捉,頓時有些驚慌的看著陸路,小腳還極力的想要抽離陸路的大手,“相公,別~”


    “別動。”


    陸路有些霸道的又將繡娘的小腳拽進了水裏,輕輕的揉捏了起來。


    “相公~”繡娘又想將腳抽回,但卻被陸路瞪了一眼。


    繡娘的小腳和小手一樣,軟軟的,像似沒有骨頭一般,但這小腳卻比小手要細膩許多,白白淨淨的,那小腳丫像是臥蠶一樣,胖嘟嘟的。


    真就如詩詞裏說的一般,鈿尺裁量減四分,阡阡玉筍裹輕雲。


    雖然陸路沒有什麽**癖,但揉著揉著,就變成了把玩了。


    繡娘目光迥異的看著陸路,漸漸的眼神也迷離了起來,雖然此時的場景在古代很是驚世駭俗,但放到“新婚燕爾”的年輕夫妻身上,卻又說得過去,閨房之樂,甚於畫眉啊。


    陸路輕輕的把玩著繡娘小腳,思緒又回到了繡娘之前說的話上。


    “要是相公將我賣給了他們,我肯定不會苟活的。”繡娘仰著俏臉目光堅定的看著陸路。


    繡娘這回答,大概就是這個時代女子的標準的答案了吧,本來當陸路得知這個張小六是個嗜賭如命之人後,便想到了陸明遠,便想到了惹人憐的繡娘。


    陸明遠就是將繡娘抵押給了【年年有餘】賭場,所以陸路認為這梅子很可能是被張小六抵押給了【年年有餘】賭場了。


    但張小六卻搖了頭,說他,說他將梅子典當給了同村的趙小七了。


    由於害怕梅子家的大哥於大拿,這才撒謊說休妻了,至於他懷裏的女子,是同村的一個寡婦。


    典當媳婦,何為典當媳婦?


    其實說白了,就是“賣老婆”的意思,但它和傳統意義上的“賣老婆”,還是有一定的差別的。


    這典當老婆,就和去當鋪典當東西是一樣的,有“典”就有“贖”,這“賣老婆”是有期限的,到了期限,是可以將老婆贖回來的,但若是過了期限仍未贖回,那就變成真正意義上的“賣”了,至此以後,這人啊就與你再無關係了。


    這便就是典妻了。


    對此,陸路實在無法理解,所以才有之前陸路問繡娘的那句“假如我沒有那一百兩銀子,你會怎麽樣?”


    雖然陸明遠那不屬於典妻,但也和典妻差不多了,都是“賣老婆”,陸路可不相信那些都要典當老婆的男人,到時還會有錢將老婆贖回來。


    這樣的事情,這作為老婆的,她能接受麽?不都是說名節大於天的麽?


    所以當張小六說出典妻這句話時,陸路是第一個不信,但看身旁張鍥修的樣子,陸路又覺得這事啊還真有可能。


    其實這典當妻子和賭徒輸紅了眼了,就將老婆家產甚至子女都抵押給別人是不同的。


    由於古代是封建社會,夫權思想極深,對很多男性來說,這女人對家庭唯一的作用就是傳宗接代了。


    所以一旦這個家庭陷入到了絕境,那麽就會出現“嫁妻賣子,法不能禁,義不能止。”


    而這古代又是一夫一妻多妾製,這富人啊,士大夫啊,那女人多了去了,但窮人呢,很多連個媳婦都沒有,沒有媳婦就沒法傳宗接代了。


    在這樣的社會製度下,那些沒有媳婦的,便會向那些有媳婦但生活卻無法度日之人租妻,借此生娃或者幹一些其他的事情。


    那趙小七便是沒有媳婦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而張小六又因賭博欠了一屁股債,所以二人就一拍即合了。


    雖然這“典妻”不受官方的鼓勵,但因為民間有這種需求,所以也並沒有禁止,對這種事,抱著一種默認的曖昧態度。


    盡管理論上說的通,但陸路還是無法理解,所以決定明天去那王家村看一看,看看這張小六是不是再那裏胡說八道。


    由於陸路那無意識的揉捏,導致繡娘有些發癢的扭動了一下身子,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坐在小板凳上的繡娘便沒話找話的說了起來:“相公,今天,捎信來的那位大哥,還給我和娘送了一匹布來。”


    “本來我是不想收的,但他說是她家金夫人送給我的,為了感謝你幫助她夫君破獲大案的,還有還有,還送了一些大蝦和螃蟹呢!相公,相公?”繡娘發現陸路有些走神,便推了推陸路。


    “嗯?”陸路不解的看著繡娘。


    “相公,癢!”繡娘勾丫著小腳丫害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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