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小陸大人,現在還認為奴家就是殺害我妹妹的凶手麽?”範夫人嫵媚的白了陸路一眼後,嬌滴滴的說道。


    “哈哈哈。”陸路放聲大笑了幾聲,不過這笑聲有點幹,多少有些尷尬,於是陸路隻好收起笑聲,說道:“範夫人,其實我一直就沒有懷疑過你,之前之所以那麽對你,那就是一種破案的手法而已,叫做推理假設排除法。”


    看著陸路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範夫人還真的有些吃不準,這小陸大人說的到底是真的呢,還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呢?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範夫人都不打算去深究了,於是範夫人嫵媚的咬了咬下唇,隨後嬌滴滴的說道:“那奴家可要謝謝小陸大人了,不知現在,小陸大人有沒有將奴家排除出去啊。”


    “暫時還沒有。”


    “嗯?”本來範夫人還想調戲一下陸路的,可誰知陸路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為什麽啊?”範夫人撅著小嘴撒嬌一般的問道。


    陸路看了一眼範夫人那嬌豔欲滴的嫵媚模樣,立馬別過頭去,得,看那媚眼如絲的神態,這範夫人八成是又要犯病了吧。


    “咳咳。”陸路穩定了一下自己心神,隨後說道:“雖然範夫人你是沒有了作案動機,但死者得死亡原因還是因為煙草熏香啊。”


    雖然還有些證據不足,但從現有已知的證據來看,陸路還是比較認定是煙草中的尼古丁毒死了這徐家小姐的,所以這煙草熏香就成了破案的關鍵了。


    “什麽意思?”範夫人有些局促不安的說道。


    “範夫人,你先別緊張,我的意思是......”陸路本想去安慰一下範夫人,但一看範夫人那個嬌媚樣子,陸路立馬放棄了這個想法,還是離她遠一點,免得惹禍上身。


    陸路稍微遠離一下範夫人後,接著說道:“範夫人,最近有人去你那兒買過這種煙草熏香麽,尤其是徐家人?”


    “沒有。”範夫人搖了搖頭,隨後嬌喘連連的說道:“這種煙草熏香還在推廣階段,並沒有上市售賣呢。”


    “沒有售賣?”


    “嗯。”範夫人一邊說話,一邊向陸路靠去。


    沒有售賣好啊,要是售賣了,那還真的有些麻煩了。


    於是陸路趕緊問道:“那這種煙草熏香,範夫人都送過誰啊?”


    “吳記,張掌櫃的媳婦,聚賢莊的......”範夫人一邊扒拉著蔥蔥玉指,一邊說著人名。


    “沒有送過徐家麽?”


    “沒有。”此時範夫人的臉色已經非常潮紅了,也離陸路原來越近了。


    “沒有...難道這徐清婉的死因並不是煙草裏的尼古丁?”陸路陷入了沉思,“可是...不是煙草又是什麽呢?”


    陸路犯難了,而更讓陸路犯難的還是發-情-的範夫人。


    “不過,不過我倒是給過明子劍一些鼻煙。”範夫人吐氣如蘭的說著,此時範夫人的身子已經貼在陸路的身上了,隨後便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了陸路。


    對啊,不是還有鼻煙嗎?


    “明子劍麽?”陸路自言自語的說道,對於明子劍,陸路的印象並不好,雖說桂音班的春香並不是他殺的,但多多少少是因為他而死的。


    “難道是因為徐家小姐給他戴了綠帽子,所以才......但徐家小姐死亡的那天,他確實有不在場的證據啊。”


    徐家小姐徐清婉死的那天,這明子劍正在蘇州的一家青樓裏摟著姑娘唱小曲呢,當時好多人都可以證明。


    “但殺人,又不一定非要自己親自動手的,也可能是假借他人之手,比如小丫鬟秋菊。”


    陸路的這個猜測也不是胡亂猜測的,一是這秋菊跟明子劍關係非同一般,二是好巧不巧,偏偏等到徐家小姐要沐浴更衣的時候,想要上廁所呢,這也太巧了吧。


    就在陸路分析著這姑爺明子劍的作案動機與手法的時候,範夫人的小手已經伸到陸路的衣服裏了。


    範夫人這大膽的舉動,直接將陸路從案情分析中給薅了出來,陸路一把將範夫人的小手拉出,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範夫人請自重,我已經有妻子了。”


    不義正言辭不行啊,陸路怕在和這範夫人糾纏下去,自己就率先投降了。


    果然,這義正言辭很有作用,聽到陸路的話後,範夫人果然不動了,而是仰著小臉可憐巴巴的看著陸路,委委屈屈的說著:“為什麽,為什麽你都可以跟飛燕那丫頭那樣,卻不願意跟我,我比飛燕差哪裏了啊,明明比飛燕......”


    “等等,範夫人你先等等。”陸路連忙打斷了範夫人的訴苦,隨後說道:“我和飛燕真的沒有什麽,她衣服扣扣錯了,是她跟明子劍,不是跟我,隻是當時......”


    “真的?”範夫人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陸路。


    “真的。”陸路無奈的說道,怎麽自己就那麽像好色之徒麽?


    “飛燕跟明子劍,沒想到飛燕也被他拿下了。”範夫人嘀嘀咕咕了一會兒後,小手又纏上了陸路。


    此時,範夫人哪還有之前那委屈的表情,現在又春意盎然、媚眼如絲的纏著陸路,“小陸大人,你被飛燕那小妮子給騙了。”


    “被騙了?什麽意思?”陸路不懂的看著範夫人。


    “他們根本不是什麽不好意思見人,而是在通-奸-。”範夫人拉著長音的說道。


    “通-奸-?飛燕不是徐家小姐的貼身丫鬟麽?她跟明子劍怎麽會是通-奸-呢?”陸路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範夫人。


    原來,是陸路太過於想當然了。


    這通房丫頭可以是貼身丫鬟,但這貼身丫鬟啊,可就不一定是通房丫頭了啊,而且明子劍是入贅到徐家的,相當於嫁入徐家,他的權益相當的少,他並沒有納妾的權力,一切都要看徐家小姐的臉色行事,就算徐家小姐在外麵胡搞亂搞,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說白了,他的地位就跟這個時代的妾室是一樣的,甚至有的時候還不如妾室呢。


    雖然陸路知道這上門女婿可能會有些沒有尊嚴,但陸路並不知道這贅婿的待遇會這麽沒有尊嚴,這明朝的時候還好些呢,最起碼法律上承認贅婿享有財產繼承權和入仕的權力,但實際上,贅婿仍然逃離不了被當作免費勞動力和延續香火工具的這個命運,地位十分低下,常常被當作下人使喚。


    這也是範賢為什麽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與明子劍之間有一些小互動的原因,比如捏肩膀這一類下人才作的事情,殊不知,他那如花似玉的老婆,早就被他視為卑賤之人的贅婿給偷了。


    說起來,這明子劍倒真的如電視上所演的那樣,除了搞不定自己的正牌妻子外,其他的都被他搞了。


    大姨子被他拿下了,妻子從小玩到大的貼身丫鬟也被他拿下了,還偷偷在妻子身邊安插了個自己的“小妾”,而且還常常出入風月之地。


    這贅婿做到他這個份上了,陸路願稱他為最強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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