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的眼中閃過一瞬清明,忽悠傅寒聲幾句便匆匆回府。


    “將軍,塔拉跟咱們打起來了。”


    韓城瞬間迎了上來,很是小聲的說。


    塔拉?


    沈嬌略微恍然,“什麽情況?”


    “塔拉那邊派了使臣出關,被我們的人堵在關口,寧將軍隨意找了兩個借口,就跟塔拉那邊開戰了。”


    韓城低聲說。


    跟塔拉幹仗,這話是沈嬌說的。


    沈嬌也沒想到對方來的這麽快,“處理好了,別讓人知道是我們先挑事兒。”


    “您放心,寧將軍正看塔拉那群人也不爽著呢,此事萬不會再被第四人知曉。”


    韓城輕笑一聲,興致勃勃又道:“您覺得,皇上這回會放您回關城嗎?”


    他這一身馬背上打下來的本領,若是不能再上戰場,那未免也太可惜了!


    沈嬌眼眸微眯,“難說,等著吧。”


    想必再過不久,宮裏頭就得傳旨讓她進宮去了。


    不出沈嬌預料,她和韓城才剛剛討論完塔拉的情況,便有內侍親自來接沈嬌去宮裏協商戰事。


    沈嬌到時,已經有好幾位朝臣在勤政殿候著了。


    “這些年與塔拉交過手,最為了解塔拉情況的,隻有鎮國公。”


    傅佑安看見沈嬌,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而後又接著說,“按道理來說,塔拉前不久才送了朝拜文書過來,該不會輕易起戰,你有什麽想法?”


    當著這麽多朝臣的麵,沈嬌還是要給傅佑安麵子的。


    聞言她輕歎一聲,“塔拉狼子野心,始終未曾消停過,夏秋季糧草充足,兵強馬肥,便試圖攻入關內,入主中原;等冬春交際時,又因饑餓屢次叩我邊城燒殺搶劫。”


    簡而言之,也別提什麽朝拜文書之類的話,塔拉那地方就愛耍混,一年四季都鬧事。


    這次,也沒什麽奇怪的。


    傅佑安擰緊了眉,“寧福可守得住關城?”


    “區區一個塔拉而已,寧將軍自然守得住。”沈嬌輕描淡寫道。


    她的冷靜,很大程度上安撫了急躁擔憂的朝臣,傅佑安眯著眼看她一秒,“既如此,想必愛卿是不必親自前去了?”


    “自然。”


    沈嬌抬頭微微勾唇,目光在傅佑安身上停頓一秒,才又接著說,“皇上應當要相信寧將軍的本事。”


    呸!


    傅佑安心道,說正經事呢,這家夥眼睛往哪兒看呢?


    “朕知道了。”


    傅佑安應了句,“而今關城正在打仗,戶部糧草一定要供應上,再派王毅調五萬兵馬去關城相助。”


    “是。”


    很快,朝堂便因此事忙碌起來,至於立後的事兒……


    開玩笑,前麵正在打仗呢,這會兒提立後,那不是討人嫌嗎?


    等入夜,傅佑安揮退所有人,看著熟練進寢殿來的沈嬌,眼底帶著幾分無奈,“你而今是越發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臣可不是皇上的外人。”


    沈嬌眼眸微微彎起。


    傅佑安卻沒心思看她的笑臉,隻沉聲問道:“朕隻問你,塔拉之事是不是你在其中搗鬼?”


    他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好敏銳的直覺,真不愧是她的小崽子!


    沈嬌不由得在心裏讚歎一聲,麵上卻做出一副委屈模樣來,“皇上何出此言?臣就算是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在兩國戰事上動手腳。”


    是嗎?


    傅佑安眼神中還是帶著些懷疑。


    沈嬌低笑了聲,上前一步捏住傅佑安的手,“皇上是知道了什麽,才來懷疑臣?”


    “說話就說話,你動手動腳做什麽。”


    傅佑安“唰”一下就把她的手甩掉,又睨一眼沈嬌,“你倒是看重林誌遠?今兒還跟朕那位好弟弟把酒言歡,日子過的很是瀟灑嘛。”


    這人,嘴上說著喜歡他,動不動戲弄他。


    扭頭一看她辦的事兒,就沒一件合自己心意的,總送些東西來又有何用,當他是沒見過世麵的那等眼皮子淺薄的貨色嗎?


    “皇上醋了?”


    “滾。”


    傅佑安扭頭就走。


    他可沒什麽好臉色給鎮國公。


    沈嬌眼中帶著些笑意,微微摩挲著下頜,心道也不知傅佑安發現沒有,他對自己的態度,一天比一天趨於溫和。


    “鎮北軍的事,皇上不想聽嗎?”沈嬌跟在傅佑安身後,笑吟吟的說。


    傅佑安的腳步瞬間微頓,而後便又冷了臉,“你想說什麽?”


    “想要臣配合皇上,皇上總得拿出一點誠意來。”


    沈嬌指了指那張明黃色的龍床,“您說對嗎?”


    “你什麽意思?”


    傅佑安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沈嬌,“難道你想……”


    “好歹臣也是皇上的入幕之賓,怎麽能連張龍床都上不去呢?”


    不提這個還好。


    一提這個,傅佑安的臉上那瞬間便是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一股低氣壓席卷著黑沉狂風橫掃至整個大殿。


    “你還敢說!”


    傅佑安咬著牙厲聲道。


    現在好了,朝臣們都覺得是他對沈嬌居心叵測、強權相逼,一個個都用異樣的目光偷瞄他。


    甚至還明裏暗裏的來規勸他。


    有毛病嗎?


    是他要以上犯下?分明是沈嬌要以下犯上啊!


    還時不時威脅他兩把。


    若不是為了江山社稷穩固,他何至於對沈嬌這等狼貪虎視的家夥虛與委蛇!


    他現在甚至都不好發作她,唯恐那些朝臣又覺得他在故意折騰人,把他想象成什麽人麵獸心的東西。


    “臣有何不敢說?”


    沈嬌反問了句,而後趁著傅佑安不注意,一下將人摟入懷中,躺倒在龍床之上,又按住他掙紮的手,親在他臉上。


    不等傅佑安惱羞成怒,她便又識趣兒的鬆開手,似笑非笑道:“皇上,旁人釣魚,都還肯給放點誘餌呢,您這釣著臣,不會連這點餌都不給放吧?”


    傅佑安張張嘴,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她這話。


    半晌,他氣息一沉,準備罵一頓沈嬌。


    然而沈嬌精準預測他的行為,一改方才浪蕩子的表情,無比正經的說道:“塔拉一動,其餘部族不可能袖手旁觀,最大的可能還是跟著塔拉一起攻打我們。”


    聽她提起正事,傅佑安又不好再罵她,隻能自己憋著。


    一口氣就這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他思來想去,隻好拿眼睛橫著沈嬌。


    沈嬌便裝著沒看見的樣子,繼續說著她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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