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找個座位坐下,自顧自的飲起酒來。


    沒有人搭理他。


    或者說,沒有一個人抬頭看他一眼。


    酒過三巡。


    一壺老酒作罷。


    店小二真的扛不住了,再次出聲道;


    “諸位,我們真的要打烊了。”


    哎——。


    老叟搖搖頭,第一個站起身來,欲要離開。


    蘇白取出一枚金葉子扔給店小二,麵無表情道;


    “這枚葉子,足夠包這間酒館一晚上了,讓他們坐在這裏喝酒吧!”


    店小二看到金葉子,瞬間來了精神,也不再著急攆客,安靜的不在言語。


    老叟躊躇幾步,最終不舍這一口老酒,再次坐了回去。


    若無煩心事,誰願在這深夜裏買醉。


    咕嚕嚕……。


    酒館安靜可怕,隻有咽酒聲響起。


    店小二拿著金葉子,心中似乎有些不踏實,轉身去廚房,為每桌上了一份肉食。


    汪汪汪……。


    狗兒聞到肉香,發出著急的叫喊聲。


    哎——!


    書生率先歎出一口氣,看著眼前的老酒,猛灌一口,心中想到那心酸之事,眼淚奪眶而出,破口大罵道;


    “不公……這天下何等的不公!”


    “十年寒窗苦讀,敵不過那官官相護,世代官宦人家。”


    “狀元郎又如何,他那文章狗屁不通,隻不過是祖上有功罷了!”


    “哈哈……。”


    書生笑聲中帶著淚水,又一次猛灌一口酒。


    他說字字有聲,也說的無力可爭,悲從心頭起。


    十年寒窗,終究敵不過金黃之物。


    何為官場潛規則,無非是那上下行賄,互相拉掛罷了。


    書生的話,引起將士的共鳴。


    將士摸著半截臂膀,掏出黃紙一張,輕輕的擦拭起來,生怕上麵沾上一點髒。


    他心中有苦,卻無法像書生一樣述說。


    老叟長歎,卻一字未言。


    俠客不知為何,看著身後的斷劍,雙手握了又鬆,鬆了有鬆。


    舞女坐在窗前,遙望街道的遠方,似乎在等什麽人。


    唯獨蘇白放浪痛飲,他好像看懂了什麽,有好像什麽都沒懂。


    一壺酒見底,蘇白略見暈乎,好似自言自語道;


    “十年苦讀,輸在了廟堂江湖。蹉跎半生,敗給了柴米油鹽。”


    “一生征戰,丟了半截臂膀,卻換來黃紙一張。”


    “鮮衣怒馬,終究是劍斷、俠亡,再無氣盛之時。”


    “苦坐窗前,望眼欲穿。殊不知,等到的卻是一位負心郎。”


    “到底是天意弄人,還是人心複雜,誰又能說的明白?”


    “諸位,我的酒已經喝完,祝諸位前程似錦。”


    言畢。


    蘇白站起身,晃晃悠悠向小酒館外走去。他的身形雖晃,但話糙理不糙。


    望著他背影,俠客喝一口酒,向書生說道;


    “書生,你與其在這裏抱怨科舉不公。但不妨喊住他,他能幫你沉冤昭雪。”


    “他?”


    書生麵帶疑惑,瞅向蘇白的背影。


    俠客點點頭;“沒錯,就是他。”


    “他叫蘇白,是才俊榜第一,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俠客,也是當今陛下的駙馬。”


    “駙馬?”


    舞女聽到後,好似想到了什麽,眼底閃過一絲黯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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