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剛剛離開,風衡竟已派人追了過來。


    而且來了以後竟然直接奔林悠悠的院子就過來了,仿佛已經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胭脂軍畢竟是林霓裳親自調教的精兵,雖然林悠悠給了他們一個落腳之地,但警惕性絲毫沒有鬆懈。


    從風衡進村的那一刻,負責偵查的弟兄就已經將消息傳了回來。


    軍中幾個有威望的老班長當機立斷的找到哈克大叔:“這群人進村直接往這邊來,看來已經暴露了,你們父女跟我們一起走吧,先避一時也是好的!”


    哈克看了看圈裏的牲口咬牙道:“哈尼,你跟他們走!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悠悠小姐當初與我們父女萍水相逢,卻願意出手相助。


    據說當時為了擋住金烈還受了傷,這份恩情我們不能不報!你快走,阿爸能應付他們!”


    可哈尼哪裏肯聽,執意要留下來,哈克對那幾個老兵使了個眼色,幾個老兵當即將哈尼強行帶走。


    幾個老兵向哈克抱拳:“保重!”


    “不必擔心我,我在這還能替你們爭取一點時間,照顧好我女兒,拜托了!”哈克也鄭重抱拳。


    幾個老兵穿過前院到後麵桑園之中,大部分的軍帳已經收拾停當準備出發。


    但生火的痕跡以及折斷的樹枝還是有可能暴露他們曾在此駐紮的痕跡。


    幾個年輕小兵看到他們回來立刻上前:“班長,這怎麽辦?”


    老兵的眼中精芒閃爍,腦子裏不停打轉。


    “媽的,放火,都燒了!不是一個個嫌昨晚玩火沒玩夠麽!這次來個熱鬧的!”


    為首的老兵發狠一般罵道,既然都到了這一步了,他們還在乎什麽!


    不多時,前院湧進來大量的西嵐軍,一進屋就將院子的前後門堵了個水泄不通。


    然而院子裏此時靜悄悄的,隻有牛羊時不時發出一兩聲悠閑自得的叫聲。


    追風馬馱著風衡走進院子裏,沉重的馬蹄將院子裏的青磚踏碎。


    不多時幾個士兵匯報:“將軍,院子裏隻有個放羊的老頭,沒有看到第二個人!”


    “帶過來。”風衡的眼珠子掃視著院子,不知在想些什麽。


    一群士兵推推搡搡的將哈克從羊圈帶到了風衡麵前。


    “跪下!”一個小兵凶厲的吼著,抬腳去踢哈克的腿窩。


    但這一腳下去,小兵隻覺得自己踢在了一根生鐵柱子上,腳趾各自分家,痛的他當場就跪下了。


    哈克氣定神閑的看著風衡。


    “小後生,你看看你八麵威風的,欺負我一個放羊的老頭,不覺得丟臉麽?”


    “大膽!誰讓你說話的!”


    幾個士兵看不慣哈克這種神態自若的樣子,刀槍劍戟紛紛杵到了哈克的臉上。


    風衡揚了揚馬鞭,手下的幾個士兵瞬間安靜了下來。


    “為難一個老羊倌確實有失身份,但對方若是當年木蘭王庭的左賢王可就不一樣了。”


    這句話一出口,周圍的西嵐軍紛紛嘩然,西嵐軍最輝煌的戰績就是打敗了當年的木蘭王庭。


    雖然打敗木蘭王庭主要依靠的是豐朝的幾位修真大能,西嵐軍不過是打了個下手,但畢竟他們是當初唯一參戰的軍團。


    “沒想到當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賢王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那年木蘭王庭被破時,我還是個孩子。


    家中的大人都說,木蘭之人勇猛善戰,我們西嵐軍的士兵三個綁在一起都打不過一個木蘭戰士。


    可惜啊,你們沒有強大的修真者,否則現在這萬裏金沙還是你們木蘭人的!”


    風衡的話字字誅心,專揭哈克心中的痛。


    哈克環顧四周:“西嵐軍?嗬,你說的不是真正的西嵐軍吧,你知道真正的西嵐軍什麽樣麽?你們也配頂著西嵐這個名號?


    真正的西嵐軍是我們木蘭人都認可的對手,雖然立場不同但都是可敬的漢子,他們跟隨的是靖遠侯!”


    風衡臉色一變,剛想說什麽,底下的年輕士兵已經叫囂起來:“我們現在也跟隨靖遠侯!”


    聞言哈克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我說的是真正的靖遠侯!現在那個冒牌貨連靖遠刀都沒有,也配?!!”哈克臉上盡是不屑。


    這句話讓風衡的表情徹底變色:“殺了他!快殺了他!”


    哈克傲然一笑,心中盤算著胭脂軍那些後生應該已經走了,淡定的閉上雙眼赴死。


    但耳邊卻響起了一陣刺耳的慘叫聲!


    睜眼一看,滿滿一院子的西嵐軍竟然全部身首異處,滿地人頭滾滾,卻沒有一滴鮮血。


    他竟然成了院子裏唯一還站著的人。


    麵前的房頂上站著一道身影。


    戴著狼頭的男人肩膀上扛著那威勢驚人的靖遠刀,背對著他擺了擺手,算是向老友打了個招呼。


    看到這一幕,哈克笑了,笑的豪放至極。


    這家夥竟然沒有死,後麵看來有好戲看了。


    狼頭人跳下房頂,緊跟著一隻隻精鐵鉤爪扒住了牆頭,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從牆頭外翻了進來。


    但這些人看到院裏慘烈的景象瞬間愣在了原地。


    為首的黑衣人扯下擋臉的麵罩,原來是胭脂軍的老兵,他們安置好哈尼之後,想了想還是回來了。


    “哈克老哥,這是怎麽回事?”


    哈克學著那家夥炫酷的擺了擺手,懶得解釋,回去喂羊了...


    幾裏外,風衡瘋了一樣抽打著胯下的追風馬。


    剛才在院子裏他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當即挑了一個親衛擋在身前這才撿了條命。


    也顧不上看,當即撥轉馬頭便逃出了院子。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出的手,但他隻知道如果再來一次自己必死無疑。


    一路上風衡策馬狂奔,追風馬被他逼得都快吐白沫了。


    猛然間抬頭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跑到冰封峽了。


    風衡猛喘了一口粗氣,這一路狂奔,他緊張的差點忘了呼吸。


    當他身子放鬆下去的瞬間,背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跑夠了?”


    風衡當機立斷拔出腰間佩劍,以自己為中心畫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圈。


    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索性直接照顧到所有方向。


    然而劍出去卻沒能收回來,風衡整個身體仰倒在馬屁股上。


    狼頭男子的腳尖如蜻蜓點水一般踩在他的腦門上。


    金雞獨立的狼頭男緩緩從刀鞘裏抽出靖遠刀,風衡的身體被壓製動都不能動,隻能絕望的看著男子一點點抽出那嗜血的利刃。


    雙目驚恐至極,卻連哆嗦都被男人那強大的氣勢壓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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