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束休假之後總是會覺得意猶未盡,就像現在的仟夕瑤,可真是懷念皇帝整天都陪著她的日子,當然最重要是還可以去微服私訪,比整天憋在宮裏很有意思多了,但不管她如何想念,這假期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也隻能收了心等著下一次的新年了。


    她念念不舍的把那些個在微服私訪時候買的小玩意都收進了箱子裏,一邊封了箱子一邊琢磨著,下次有了假期是不是要出更遠的地方看看,比如門頭溝的大峽穀什麽的。


    過了新年之後大皇子似乎更認真讀書了,仟夕瑤見他學的認真,一整天都拿著書本不放開,就開始擔心起他的身體來,這麽小的孩子,又是這麽個身份,以後長大了不愁吃不愁穿的,也不需要跟別人一般參加科舉,當然,自我修養很是重要,但是身體健康更重要不是。


    她就想著要不要給大皇子增加運動課程,比如騎馬射箭什麽的,最後跟皇帝提了提,皇帝就把這件事兒托給了伍泉,伍泉也似乎很是無奈,找了幾個人選,他們都推三阻四的不樂意,這教皇子的事情看似是美差,但實際上卻是很難,武學跟學文化課不一樣,是要動刀動□□的,別是一不小心傷了哪裏,那就得不償失了,最後伍泉隻好自己上了,他又要處理侍衛司的事情,又要教大皇子習武,給他忙的……,幾乎整天都住在皇宮裏。


    不過大皇子卻是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伍泉剛開始不過想糊弄糊弄,到了後來就真生出幾分愛惜之心來,雖然知道皇帝對這孩子有著說不來的芥蒂,但還是想在盡可能的範圍內教好。


    ***


    這一天夜裏,皇帝沒回來吃晚飯,等到快要三更了才回來,仟夕瑤一直等著,剛開始胡思亂想了一把,比如被皇後逮走了,她可是知道,皇後最近很是積極的準備選秀的事情,據說秀女的自畫像都已經給呈上來了。


    不過亥時,皇帝就一身疲憊的回來,仟夕瑤親手伺候皇帝梳洗,等著兩個人上了床,她就摟著皇帝的脖子問道,“陛下,今天是不是有什麽事?”等著回來的時候仟夕瑤就讓香兒去問問萬福,皇帝這是去了哪裏,萬福就說皇帝被太後叫了過去,被哭訴了一頓。


    至於是什麽事,還不就是上次田氏母子的事情,拱衛司的人直接去長公主府抓人,一點不給長公主臉麵,弄的長公主又是憤怒,又覺得委屈,覺得新帝登基之後就有點忘恩負義的意思,自己是皇帝最喜歡的妹妹,當初對著先帝說好會好好照顧自己,一轉眼就這樣打她的臉。


    太後當初和這位長公主也是交往過密,長公主府的小兒子還娶了太後娘家的侄女為妻,認真說起來,這種高門大戶的世家大族的關係盤根交錯,計較起來,都是可以認親戚的,這也無可厚非。


    這會兒聽完長公主的哭訴就把皇帝叫了過去,當著長公主的麵對著皇帝說起來先帝,一臉的心痛難過,語氣都指不住的顫抖,似乎皇帝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長公主可是跟著先帝一起長大的,當初先帝多麽看重長公主,你也是看在眼裏,你怎麽能說讓人抓人就讓人抓人?隻怕先帝這會兒要是起來看到這一幕,還不知道要怎麽傷心。”


    長公主和太後年歲差不多,但是要比一直禮佛苦修的太後要圓潤一些,穿著一件真紅色的灑金寬袖的緙絲裙,頭上戴著一隻展翅的金鳳凰,小指粗的赤金簪子,鑲嵌著拇指粗的紅寶石,看著華麗非常,但是這會兒長公主卻不複曾經的風華,雖然衣著同樣華貴,但是眼角含淚,很是委屈的樣子,聽到太後這麽一說,捂著帕子又哭了起來,嘴裏喊道,“陛下,你怎麽去的那麽早?撇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就是被人欺負也隻能這麽強忍著,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皇帝臉色鐵青,卻是威嚴不減,對著太後說道,“母後你可能忘記了,當初容王世子青天白日裏強搶了良家女子,被先帝知道之後就以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的理由給抓了起來,直接發配到了廣東去,那時候朕就想著,朕一定要跟先帝一般,做個剛正不阿的帝王,真正的為百姓謀福,長公主雖然地位尊貴,但是我也不能為了她的臉麵不顧律法吧?”


    太後被這個不善言語,但是每次說起來卻是直中要害的皇帝給氣的夠嗆,卻是一句也反駁不出來,她把先帝搬出來,想要讓皇帝知難而退,結果皇帝也把先帝搬了出來堵她的嘴,這叫她說什麽?


    長公主聽了這話,忍不住捂著臉,哭的更厲害,從眼角的餘光她撇到這位曾經的少年皇帝如今越發的雍容矜貴,一舉一動皆是帶著天家的威嚴,叫人打心眼裏害怕,哪裏還是曾經那個羸弱的孩子?


    長公主越想心裏越是心虛害怕,拽著太後的衣袖說道,“太後娘娘,我就知道是這樣,陛下哪裏還會記得我這個長公主,不過就是礙著情麵這才不得不尊稱我一聲公主,哎,我是活不下去了,現如今整個京都的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慧珍整日的哭哭啼啼的,一副要尋死的樣子,我真是……。”長公主越說越是難過,最後竟然就抱頭痛哭了起來。


    太後心下有了主意,瞥了眼皇帝,語氣又變的溫和,說道,“皇帝,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怎麽也要給先帝留幾分顏麵吧?何必這麽狠心,慧珍郡主可是長公主的老來女,是她拚了性命生下的,愛如珍寶,當時先帝在的時候也是多有照拂,這慧珍郡主還是先帝親自下的旨意封的,你現在這樣罔顧情分,到底是……,哎,太過無情了些。”太後說道這裏,也拿了帕子出來擦了眼角。


    太後軟硬兼施,用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可算是費了一番心思,隻是皇帝目光深沉,巍然不動,說道,“母後最是了解父皇,當初他把這大祁的基業交到朕手裏的時候,說過,讓朕勤勉不懈,重振基業,不要因為*而傷及根本,那盧中堯根本目不識丁,卻是考了個會試第二名,這其中的緣由不細想還好,一細想朕就覺得十分憂心……,到底是誰幫著他考的是試?又或者他是否冒充其他人?母後你也知道,這科舉才是國之根本,難道就因為要顧忌長公主的顏麵毀了這科舉不成?”


    太後一時無言以對,這動搖國本的帽子扣下來,實在是無力反駁,她心下漸沉,覺得今天似乎沒有好結果而長公主卻是哭的越發大聲了,弄的她心煩意亂的。


    仟夕瑤知道來龍去脈之後忍不住安慰的親了親皇帝的麵頰,心裏想著,總歸是嗣母,跟親娘還真是天差地別,這要是親娘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公主而為難皇帝?明顯就是太後想要拉攏長公主那邊的勢力,這才替長公主說話,打壓皇帝,頗有點胡攪蠻纏的意思,她想了想說道,“陛下,這案子到底查的如何了?”其實她也想知道,到底這個盧中堯是怎麽回事?田氏的夫君又是在哪裏?


    皇帝見仟夕瑤像是哄二皇子一樣的親他,忍不住心裏柔軟,反手把人抱在懷裏,摸著她的發鬢,說道,“你說可不可不笑,那盧中堯是會試的第二名,竟然是個目不識丁的,連自己的名字都寫的歪歪扭扭的。”


    “所以……,是他冒充了盧中堯的身份?”仟夕瑤想了想說道。


    皇帝搖頭,用手指梳了梳仟夕瑤的頭發,說道,“說來也是奇怪,叫來幾位盧中堯擔保人,甚至是他的親戚,結果竟然都說他是真的盧中堯。”


    仟夕瑤驚愕的爬了起來,俯視著皇帝,她覺得這件事還挺有意思,說道,“那是怎麽回事?如果這個人是真的盧中堯,那麽田氏的夫君又是誰?難道說……,那個田氏的夫君才是個冒名頂替的?可是也不對啊,當初不是還有盧中堯的父母親在?他們難道還會認錯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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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蹊蹺之處,盧中堯的父母親在衙役過去之前就死了,說是知道兒子的死訊,兒媳婦又帶著孩子失去了行蹤,因為兒唯一的兒子沒了,孫子又不知去向,老兩口心灰意冷,一起上吊自盡了。”


    夜色安靜,外麵傳來打更的聲音,仟夕瑤聽著皇帝話,想起一對年邁的夫妻吊死在一起的場景,長長的舌頭,披散的頭發,很是恐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這案子越來越奇怪了。”


    仟夕瑤本以為這不過就是冒名頂替別人的身份,然後娶了白富美的故事,但是顯然事情要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


    皇帝見仟夕瑤一副害怕的神色,趕忙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抱到懷裏,說道,“別想了,這件事自有人去查,夜深了,睡吧。”說完就把被子拉上來蓋在仟夕瑤的身上,囑咐宮女熄了燈,這就閉上了眼睛。


    仟夕瑤被皇帝摟的緊緊的,感受著皇帝的身上的體溫和有力的手臂,心裏漸漸的安穩了下來,不過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這邊皇帝和仟夕瑤說了話就睡了,但是長夜漫漫,總有人睡不著覺,長公主府裏,長公主看著一直抹眼淚的慧珍郡主,忍不住說道,“女兒,聽話,這個不行,娘就再換個人。”


    慧珍郡主年過二十,穿著一件粉色的妝花褙子,卻越發顯得她膚色黝黑,身材矮胖,不見一絲少女的嬌媚,這慧珍郡主的容貌一點都不隨其母的俊俏,倒是難看的。


    如此,這樣的容貌,又心高氣傲,這才年過二十成了親,那盧中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的,很得慧珍郡主的喜歡。


    “母親說什麽呢?好女不二嫁……,更何況我肚子已經有了夫君的孩子了。”慧珍郡主想起盧中堯就忍不住悲從中來,失聲痛哭了起來。


    長公主心神一震,說道,“你有了?”


    “嗚嗚,母親,你快想想辦法啊,難道你就生生看著我當個寡婦?”


    “哎,真是造孽,誰知道那個盧中堯竟然是目不識丁的騙子。”長公主急的站了起來,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屋內踱步。


    屋內燭火暗淡,映照在長公主的臉上,帶出幾分隱晦不明的神色來,她突然拍了拍手心,說道,“我怎麽就忘記了這個人,有她出來說情,必然是會讓皇帝回心轉意。”


    “是誰?”慧珍郡主忍不住問道。


    “你馬上就知道了。”長公主臉上露出幾分意味不明的神色來。


    ***


    過幾天,盧中堯的案子沒什麽進展,但倒是發生了另外一件讓仟夕瑤很是驚異的事情,過年的時候卡塔爾族的新可汗,竟然送了自己的女兒維珍公主入宮,說是給皇帝陛下的禮物,有送珠寶的,有送寶馬的,也有送各地特產的,但是就沒有一個地方像卡塔爾族新可汗一樣,竟然把女兒送來當禮物了!


    當然剛開始仟夕瑤不知道這件事,也沒有人告訴仟夕瑤,所以當她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異族服飾的美女,像是一陣風一樣的闖進來,打擾正在禦花園遛彎的自己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伺候維珍公主的太監暗叫一聲不好,自從維珍公主入了宮,皇帝就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這讓在草原上是個人人追捧的公主有點受不了,她就問旁人,為什麽皇帝不喜歡她,難道她長的不美?


    其實維珍公主的容貌還真是不差的,身材高挑,五官深邃,特別是一雙眼睛,像是夜空中的星辰,熠熠生輝,漂亮的很,又加上能歌善舞,簡直就是個尤物。


    那太監正想討好這位美人,想著以後跟著水漲船高,就把宮裏的大致情況跟維珍公主說了,他說的很是客觀,可是維珍公主聽的就不是那麽回事了,最後總結的就是一句話,是珍妃霸占了皇帝,不讓別的女人跟皇帝親近。


    那太監忽然就覺得自己捅了個馬蜂窩,看著維珍公主憤憤不平的樣子,心裏很是不安,正想著怎麽挽回,結果又聽維珍公主說,這好男人是個女人都想要,但是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本事,她就要去找珍妃比比看,到底誰更漂亮……,嚇的那太監差點尿了褲子,好說歹說才把人給勸住。


    結果消停了這幾天,這太監原本以為維珍公主算是懂了這後宮裏的規矩,皇帝不找你,你就得老實呆著不是,再說,珍妃娘娘是什麽身份,維珍公主又是什麽身份?她雖然在草原上是個公主,但是入了宮之後,皇帝連個封號都沒給她,明白的說,她連皇帝的嬪妃都不算。


    維珍公主在屋裏呆了幾天,剛開始覺得這炕頭也新鮮,那帳幔也新鮮,這博古架上的古玩也很好,可是看了幾天也就膩歪了,今天早上,維珍公主就鬧著呆在屋子裏無聊,想要出來玩,跟著伺候的人發了一通脾氣,那太監沒有辦法就領著維珍公主來到了禦花園,誰知道剛進來就看到另一個管著禦花園的小太監說,珍妃娘娘在裏麵呢。


    這太監就想拉著維珍公主走,維珍公主卻是狡猾的轉了轉眼珠,對著那太監說道,“我就是進去看看,絕對不去招惹珍妃娘娘。”


    那太監本來不信,可是維珍公主實在堅持的厲害,又發了一通脾氣,他這才同意……,但路上很是不放心,生怕和珍妃娘娘撞上,千小心萬注意的,結果誰能想到,維珍公主趁著他不注意那會兒,一轉眼就跑掉了,他拚了老命追過的去的時候已經和珍妃娘娘杠上了。


    那太監魂飛魄散,差點沒暈過去,上前就去拽維珍公主,說道,“公主,這是珍妃娘娘,你可不能無禮了。快給娘娘行禮。”


    維珍公主本以為珍妃娘娘是個傾城的大美人,不是都說中原美人多嗎?再加上這是皇帝最喜歡的,那肯定漂亮的不得了,但是等著這一打照麵就有點失望了,這女子也美,但是距離她想象當中的傾城之色還是差老遠的。


    當然,維珍公主一邊失望,一邊又覺得信心滿滿的,矜持著給珍妃娘娘行了禮,那動作很是生疏,不過好在這態度還算好的,仟夕瑤就沒怎麽計較了,說道,“起來吧。”然後就打量著這位公主,心想,這是什麽人?


    兩個人互相打量,一個像驕傲的公雞一樣的昂首闊步的,一個卻是帶著幾分好奇,神態慵懶。


    仟夕瑤低頭對著身旁的香兒問道,“這個維珍公主是誰?”


    香兒心裏七上八下的卻是不知道怎麽跟仟夕瑤說,這個人她知道……,當初進來的時候萬福就跟她提點過了,不過萬福的意思就是,皇帝根本看都沒看這個人,收了她不過是看在卡塔爾族的麵子上,所以根本不足畏懼,反正後宮裏的女人多了,難道多個什麽外族的公主就要大驚小怪的?


    可是香兒還是覺得這件事挺重要的,所以雖然聽了萬福的話沒有跟仟夕瑤說過,可是心裏卻是帶著幾分的心虛。


    這會兒聽了仟夕瑤的問話,小心翼翼的說道,“是卡塔爾族的維珍的公主,過年的時候入宮的,說是……進獻給陛下的。”


    仟夕瑤以前聽過很多進獻美人的事情,但是看到還是第一次,還挺新鮮的,聽了到沒有生氣,反而越發仔細打量這位姑娘,別說對方還挺漂亮,跟中原的美人們不大一樣,五官要更深邃一點,異族的服飾也越發顯出幾分不同的地域之美來。


    維珍公主見珍妃娘娘打量自己,高傲的昂著頭,說道,“珍妃娘娘,我聽說陛下最寵愛你。”


    仟夕瑤覺得這公主說話跟其他人不太一樣,還挺直來直去的,她想說,對,皇帝就叫我給包了,你有啥事?可是這話又不能這麽直白的說,答非所問的說道,“我這邊還有事,就先回去了,禦花園的風景挺好,和你們那邊大為不同,你就多看看。”說完還覺得自己真具有大家的風範,你瞧,你來挑釁我,但是我就是不生氣,我就是這麽大度,因為在仟夕瑤眼裏,維珍公主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她覺得自己回去把這件事一說,皇帝肯定會誇讚她大度的。


    仟夕瑤說完就準備回去了,剛才出來的時候二皇子正在午睡,估摸著這會兒已經醒了,說不定還在找她呢,想到二皇子仟夕瑤就帶著幾分的焦急,腳步也急促了起來。


    不過這在維珍公主眼裏就成了落荒而逃,她想著自己自傲的容貌,哼了一聲,想著,這中原女人肯定是自歎不如,這才準備跑,她怎麽能讓她如願,往前一步攔住了去路說道,“慢著。”


    那伺候維珍公主的太監都快嚇暈過去了,這維珍公主是不是找死啊?自己找死就算了,可是別搭上他啊。


    “怎麽?”仟夕瑤有點不高興了,覺得這嬌蠻的公主還挺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們中原是怎麽樣的,但是在我們那,想要霸占像陛下這麽出色的男人,總是要有點本事的,你敢不敢跟我比試?”維珍公主抬著小下巴,毫不畏懼的盯著仟夕瑤說道。


    比試?


    仟夕瑤覺得維珍公主這個說法還挺新鮮,頗有了幾分趣味,問道,“比試是指什麽?”


    “騎馬,射箭,接生小羊羔,擠牛奶……,隻有最能幹,最漂亮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陛下這樣出色的男子,你敢跟我比嗎?”維珍公主很是自信的說道。


    仟夕瑤心想,原來那邊的人都是這麽爭男人的,還挺有意思……,想象著皇帝被那些彪悍的女人搶到這個馬背上,又搶到那個馬背上的樣子,忍不住差點笑出來,不過她也知道這時候不是笑的時候,強忍著,又想了想,讓她跟維珍公主比騎馬,比射箭,不是必輸嘛?隨即,心裏徒然升起一個念頭來。


    禦書房裏,皇帝正在批朱紅,一會兒皺著眉頭,一會兒一副深思的樣子,忙到了天黑也沒有見停下來,一旁的萬福小心翼翼的給他上了茶水,“陛下,你歇會兒吧,在這麽忙下去,傷了龍體,珍妃娘娘該著急了。”萬福現在都學聰明了,要勸皇帝,那就要搬出珍妃娘娘來,保證好使。


    果然皇帝聽到萬福的話,深吸了一口氣,把折子放了回去,伸了伸懶腰,說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戌時了,陛下要不要回靈溪宮用膳?”萬福問道。


    皇帝點頭,說道,“那就擺駕靈溪宮。”說完就站了起來,萬福趕緊拿了披風給皇帝披上,皇帝就問道,“娘娘今天都幹什麽了?”


    萬福腳步一停,有點摸不著怎麽說,皇帝一看就知道了,說道,“說吧,到底是什麽事?”


    萬福嘿嘿一笑,帶著幾分得意,“今天珍妃娘娘在狂園子的時候遇到了維珍公主。”


    皇帝皺眉,“那些伺候她的人都在幹嘛?”


    萬福懂皇帝的意思,伺候的人是不是飯桶,這才讓維珍公主遇上了珍妃娘娘,但是他想,說了下麵的話,皇帝一定會高興的,“陛下,娘娘一點事都沒有,反而還將了一把維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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