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煙霧散盡,老店庭院中,已經沒有了金武的身影。


    道九歌從空中落下,有些羞愧地看著陳凡,“先生,被他逃走了!”


    陳凡擺擺手,笑道,“無妨,跑得了和尚,他跑不了廟,今天是我醫館重新開張的日子,不宜開殺戒,讓他走就是。”


    道九歌點點頭,退到了一邊。


    不過在心裏,道九歌已經將金武列上了黑名單。


    這家夥,竟然敢耍他們。


    “廖金發,看來,你跟了個好主子啊!”


    陳凡看著地上躺著半死不活的廖金發,諷刺道,“這就把你賣了?”


    雖然最後一道毒術沒有落在廖金發身上,就被陳凡用先天紫氣斬斷了,但廖金發也已經被折磨得幾乎不成人形了。


    聽到陳凡的諷刺,廖金發怨恨無比地瞪著陳凡,“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我要讓你……”


    廖金發狠話還沒說完,突然就慘叫了起來,“啊,我的骨頭……”


    “你的肋骨和腿骨,是娜娜幫你治療的?嗬,可惜,娜娜雖然有些手段,但還是太嫩了些,剛才,金武的毒藥,已經把娜娜留在你身上的東西給摧毀了,如今的你,就等著一輩子躺在病床上,每天痛苦地度過吧!”


    陳凡譏諷,“歪門邪道的東西,你也敢去觸碰,你不倒黴,誰倒黴?”


    廖金發慘叫中,渾身冰冷,突然反應過來,哀求道,“陳凡,你能治好我,對不對,求你,求你救救我,以前是我不好,我渾蛋,我不得好死,但,我不想死啊……”


    陳凡看著廖金發的慘狀,心裏卻沒有絲毫的波動,隻是淡淡地道。


    “我陳凡行醫,有三不治,不仁不義不孝者,不治,為非作歹居心不良者,不治,看不順眼者,不治,恰好,你三樣都占了,廖金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陳凡伸手一揮,廖金發那些被金武放倒的保鏢漸漸恢複了力氣,一個個見鬼般看著陳凡,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把他帶走,告訴廖家,再敢有人想要對我陳凡乃至我身邊的人不利,他廖家,就沒有必要存在下去了!”


    那些保鏢如釋重負,急忙背著淒慘模樣的廖金發走了。


    陳凡伸手一揮,庭院中微風徐徐,轉眼將空氣中的異味吹散,看得道九歌眼冒精光。


    “小凡,那金武……”


    三爺爺陳道庚憂心忡忡,同時也是暗自慶幸,虧得他沒有強硬要自己來對付北毒的人,就今天看到的那金武的手段,陳道庚沒信心撐過第一回合的較量。


    “他既然逃走了,那就代表著他認輸了,以後我陳家的人,想要出來行醫,就出來行醫,如果他北毒還敢作祟,道九歌,你幫我查查,他們都有誰!”陳凡冷冷地道。


    道九歌笑了,“不用查,自從我把田峰的手臂給斬了後,他們那一係人的名單,已經在天師道有記錄了!”


    陳凡眼神陡然亮了,天師道,果然不愧是道教正統之一,道九歌這家夥,也是夠霸氣的。


    “方便的話,把名單給我一份,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有機會的話,我要把北毒抹了!”


    陳凡平淡的語氣,卻把老陳家的人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陳凡的父母,更是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凡。


    這還是自己那個謙和恭順的兒子?


    這也太霸氣了點吧?


    “先生放心,之前我還不知道北毒是什麽人,既然是田峰他們這些人的話,不用先生出手!”道九歌笑道。


    陳凡看著道九歌,道九歌有些不自在,解釋道,“其實還是因為我的緣故,幾年前我還年輕,出來遊曆的時候下手不知道輕重,已經得罪了他們了,現在他們竟然敢來找先生的麻煩,這可不能忍!”


    “好吧,你們要出手,我不攔著,不過二十年前毒死我爺爺的那個家夥,要留給我!”陳凡提醒道。


    道九歌大喜,拱手道,“遵命!”


    他這一行禮,可把奎爺和李叔兩人嚇了個夠嗆。


    之前他們不知道道九歌的身份也就罷了,可現在卻知道了,堂堂的天師道門徒,竟然要向陳凡行禮,陳凡這家夥,到底是什麽身份?


    “三爺爺,五爺爺,北毒的事情暫時解決了,量他們以後也不敢再來江城搗亂了,我老陳家的人,想要行醫的,都可以出山了,不過,我們老陳家的人已經二十年沒有出來了,最好,還是在這裏先實習一段時間的好!”陳凡笑道。


    陳道庚和陳道宏兩個老人激動得熱淚滿眶。


    “好,好,好啊!苦熬了二十年,終於又看到了希望,小凡,你很好,我陳家,終於又可以在外行醫了,老祖宗的傳承,不能丟,不能丟啊!”


    “是啊,我們這一代人,幾乎就沒有機會出來單獨行醫,可學了一輩子的醫術,真的不甘心啊,曉昌,你生了個好兒子,哈哈哈!”陳凡的大伯陳曉東狠狠地拍著陳曉昌的肩膀。


    陳曉昌咧著嘴,但滿臉都是笑容,笑道,“當初我讓小凡去讀中醫藥大學,你們還跟我急,現在知道了吧!”


    老陳家的人一個個頓時尷尬的,但很快,就被喜悅給衝淡了尷尬。


    “三爺爺,五爺爺,醫館今天重新開張,我們得高興才是,而且,客人還在呢!”陳凡安慰著激動壞了的陳道庚兩人。


    陳道庚兩人這才醒悟過來,這時,李叔笑盈盈地走了過來,在他身後,羅空已經收了槍,卻抱著一個牌匾。


    “陳凡,我老李一生兩袖清風,也沒什麽貴重的東西能送你的,就提了個字,你要是不介意寒酸的話,可以在大堂裏掛一掛!”


    陳凡不由得笑了,“李叔,哪能寒酸呢,您老的字,那肯定是入得了廳堂的!”


    說著,陳凡掀開了羅空抱著的牌匾上蓋著的蒙紗,露出上麵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醫者仁心,落款是李炫宏。


    隻是看到李炫宏這名字,奎爺瞳孔猛地收縮,指著李叔,手指都在顫抖。


    “李炫宏?你這家夥,是李炫宏?你是沒臉見人,把臉都換了嗎?”


    李叔看了一眼奎爺,嗤笑道,“林奎,你自己老眼昏花,認不得故人,還怨我咯?”


    陳凡這才想起,奎爺和李叔,貌似年輕的時候有恩怨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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