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沒有理會洗劍池和主院間那曲折幽深的迴廊,就這樣攬著她一路掠過廊頂往自己起居的地方過去了。


    院門口的侍從聽到風聲下意識抬頭,疑惑的話尚未來得及說出口就忙不迭低下了,而後迅速退下,將這一方天地留給了他們。


    門砰地一聲被關上,屋子裏燃著她熟悉萬分的安神香,但此時此刻卻是半點作用都起不了。


    被抱到床上的時候她還在想,今天一定不能再給他猶豫的機會了。


    酒意上來時,她常常隻管自己高興,就好比現在,她直接趁他的手還墊在他腦後沒抽出來的這個空當抬腿勾住了他的腰。


    “這才勉強能算勾引呀……”她說。


    葉孤城本來就處於理智崩潰的邊緣,被她這麽一說,隻覺腦內有什麽東西徹底炸了開來。


    俯身而下時他放過了她滿是酒氣的甘甜唇瓣,直接咬上她雪白纖細的脖頸。


    她短促地呀了一聲,卻是半點沒有要躲的意思,隻隨著他咬下來的力度輕蹬了蹬腿。


    這動作叫葉孤城覺得她果真是來要自己命的。


    兩人的呼吸都徹底亂了,動作也帶上了急促的味道。


    燕流霜一手攀著他的肩膀喊他名字,另一手落到他背後,學著他之前那樣去玩他的頭髮,玩得不亦樂乎。


    濕熱的呼吸不停打在她頸窩裏,叫她心癢無比的同時又遲遲不往下,她隻好一個用力翻身將他壓到下麵。


    “你太磨蹭了。”她鼓著臉嫌棄他,“我來。”


    “你會?”他忽然在意起了這個問題。


    “會啊,怎麽不會?”她兩手撐在他臉側俯視著他,一邊說一邊勾了勾唇角,“早就有人教過我了。”


    什麽叫早就有人教過她了?


    葉孤城下意識地皺眉,卻被她蓋住了眼睛。


    下一刻,她伏到他耳邊,笑得像隻狐狸一樣開口:“你來我夢裏教的呀,難道你不記得了嗎?”


    熱氣從耳朵裏鑽進去,燙得他渾身一顫。


    相比他,她的確直接多了,三兩下就用空著的那隻手尋到了他的腰帶。


    他眼睛被遮住,一片昏暗中,反倒是放大了耳邊傳來的喘氣聲和兩人衣料接觸所發出的簌簌聲。


    他有些想笑,問:“我還教了你什麽?”


    她抬頭去咬他下唇,把話說得很含糊:“下次衣服穿少一點……”


    葉孤城再忍不住笑出來,他說好,我知道了。


    她很高興,眼睛眯成一條線,盯著他漂亮的下頜線看了一小會兒,然後又輕咬了他一口。


    接下來的事情就這麽順理成章了起來。


    燕流霜一直覺得自己勉強能算個有節製的人,至於葉孤城就更不用說了,結果兩個人真走到這一步,卻是都把節製二字拋到了腦後。


    不過事後想想,她覺得可能還是要怪她。因為那天夜裏他原本已經打算放過她了,可偃旗息鼓滅了燈後,她一不小心說了句讓他忍不住重新壓上來的話。


    她說:“其實比我想的要舒服。”


    葉孤城:“……”你也比我想的要甜要纏人。


    兩人就這麽胡鬧了三天,期間她連院門都懶得出,每天睡醒就溜到隔壁書房找他。


    他有正事要忙的時候,她就趴在他書桌對麵看葉家藏量豐富的刀譜,但往往看不到幾頁就要抬起頭去看他。


    葉孤城定力再好,被心愛的姑娘這樣看著,也不可能繼續專注於正事了。


    更何況麵對她的時候,他從來都是沒辦法的。


    她在任何事上都不肯示弱,從前能把親吻演變成打架,如今更是誇張,非要在他身上也留下與她等同的痕跡才算完,還總是變著語調喊他阿城,喊得他一顆心化成一灘水。一灘隻會為她沸騰的水。


    底下的人也非常有眼色,除了送飯菜過來之外,從不打擾他們。


    要不是第三天傍晚有客來訪,燕流霜簡直懷疑她會在這待到忘記回家去。


    沒辦法,沉迷美色本來就是人的天性啊。


    管家在門外求見的時候,她正趴在葉孤城肩頭玩他的頭髮,衣服穿得鬆鬆垮垮,柔軟的胸脯壓在他肩上,眼角泛紅,神色饜足,根本還是一副不能出去見人的模樣。


    但不管是她還是葉孤城,都知道管家這麽有眼色的人在這時過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葉孤城說,所以猶豫了半瞬不到後,她就從他身上下去了。


    葉孤城看她動作迅速地整理好衣服就要去開門,忍著笑意叫住她:“阿霜。”


    她聞聲回頭:“嗯?”


    他站起來拉過她的衣袖,將她拉回床邊懷中,聲音很溫柔:“你沒穿鞋。”


    說罷彎腰撿起了她的短靴遞到她腳邊。


    燕流霜覺得很奇怪,明明他們什麽都做過了,但這會兒看他蹲在自己身前給自己穿鞋,骨節分明的手指揉過她腳趾再捏上她腳腕,她卻莫名有些臉熱。


    給她穿戴完畢後,葉孤城才直起身來去開門。


    管家一早知道燕流霜這幾天都在這,也知道自己這會兒過來很掃他們城主的興,所以幹脆一句廢話都沒說,上來就直接道:“城主,南王來訪。”


    葉孤城有點驚訝:“南王?”


    管家點頭:“是,南王親自來訪,說想見您一麵。”


    “他已經來了?”


    “已經來了。”管家道。


    “行,我知曉了。”葉孤城停頓了一下,“衛伯先幫我招待他,告訴他我一會兒就到。”


    “是。”


    他出去後,燕流霜才挑著眉開口:“南王是誰?”


    葉孤城的臉色有些嚴肅:“是當今陛下的親皇叔,因為封地在嶺南,所以稱南王。”


    燕流霜更疑惑了:“朝廷的人?朝廷的人來南海做什麽?”


    這也是葉孤城的疑惑所在,但不管怎樣,以南王的身份,親自登門拜訪他一個山野糙民,他總該去見上一見才是。


    燕流霜說也是,又說要跟他一起去見。


    他沒反對。


    兩人一起去了葉孤城平時見客用的花廳。


    燕流霜原本以為南王作為皇親國戚排場會很大,結果對方隻帶了兩個侍衛,看見葉孤城過來,還主動站了起來。


    這態度令她覺得,他莫不是有事求葉孤城?


    可他堂堂一個王爺,能有什麽要求葉孤城的啊?


    燕流霜想不明白,進去後幹脆沒說話,隻安靜在葉孤城邊上坐下,聽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試探。


    但三句過後,南王就把話題引到了她身上,南王問:“不知這位姑娘是?”


    燕流霜:“我姓燕。”


    這位南王也算了解江湖事,聽到這個姓氏立刻反應過來,道:“原來是燕家的千金,久聞令尊是當世第一的鑄劍大師,日後有機會我定要見上一見。”


    伸手不打笑臉人,燕流霜聽他拍自己父親的馬屁,也隻好扯了扯唇角,道:“王爺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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