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的飯雖然做得一般,但賀聆還是很給麵子吃了個七八成,他全程是坐在柏珩腿上吃的,心安理得享受柏珩給他喂食,手在柏珩身上亂摸,時不時還要言語調戲一下柏珩,一頓飯下來,柏珩的臉紅得像蘋果一樣。


    賀聆被伺候得舒舒服服,懶洋洋地癱在柏珩的懷裏,他圈住柏珩的脖子,翹了翹腳,柏珩就會意地來了個公主抱。


    賀聆身量纖瘦,但再怎麽說也是個一米八的成年男人,柏珩抱起來卻毫不費勁,輕輕鬆鬆把人抱到沙發上放好,他想要粘著賀聆,但還記掛著碗盤,最終在賀聆的臉上偷個香,才站直了說,“我去洗碗。”


    賢惠得賀聆都想給他頒發個最佳人妻獎。


    “放著吧,”賀聆一把拉住他,“別忙活了,我晚一點洗。”


    柏珩像個急於表現的學生,輕聲反駁,“不行的,放太久會油,阿姨說的。”


    賀聆見他這麽執著,也樂得當甩手掌櫃,橫豎是柏珩心甘情願的,就勾了下柏珩的手,“那等你洗好我們打遊戲。”


    柏珩乖乖點頭,任勞任怨洗碗去了。


    賀聆看著在廚房裏忙活的身影,小少爺高挑的身軀沒在明亮的光線裏,沾了一手的泡沫,慢條斯理地刷著碗,察覺到賀聆在看他,刷得更認真了,還含羞帶怯地朝賀聆笑了笑,整個人柔軟又漂亮,惹得賀聆有些心猿意馬。


    碗筷不多,柏珩半個小時就把廚房收拾得幹幹淨淨,迫不及待地念到盤腿坐在地上玩兒手遊的賀聆身邊。


    “這是什麽呀?”柏珩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盯著屏幕上眼花繚亂的畫麵。


    賀聆玩的是近期風靡的一款競技遊戲,純粹拿來無聊時打發時間的,他讓柏珩坐到自己雙腿中間,把人圈在懷裏,“我教你玩。”


    兩人密不可分地胸貼著背,賀聆把腦袋抵在柏珩的肩膀上,這個姿勢讓他說話的溫熱氣息都灑在柏珩的耳邊,很快柏珩的耳朵尖就紅透了,縮在賀聆懷裏慢慢地嗯了聲。


    賀聆遊戲打得不錯,跟柏珩簡單說明了玩法,柏珩很聰明,不懂的就問,三兩下就明白了規則,他把手機塞柏珩手裏,柏珩還有點猶豫,“我沒有玩過......”


    “沒事,我給你兜底。”賀聆抱住柏珩的腰,察覺到柏珩身軀微僵,他假裝沒有發現柏珩的變化,催促著,“開始了開始了。”


    柏珩不得不努力忽略貼著自己的溫軟身體,竭力將注意力都放在遊戲上。


    忽略悄然無聲笑著,摟在柏珩腰上的手若有似無地上下摸來摸去,柏珩緊緊抿著唇,忙亂地應對著遊戲,賀聆時不時點撥兩句,但其實心思都在撩撥柏珩上,直到左下角的實時聊天有人@他的id彈出一句,“你特麽會不會玩啊?菜狗。”


    賀聆被這句話激得什麽旖旎想法都沒了,直接從柏珩手中接過手機,三兩下把送上來的人頭給取了,他正大殺四方,聽見柏珩極為無辜地問,“什麽是菜狗啊?”


    “菜狗就是......”賀聆總不能告訴柏珩這個詞的真正意思,訕笑著回,“誇你做菜好吃。”


    柏珩懷疑地眨眨眼,“他怎麽知道我做菜好吃啊?”


    賀聆被噎了下,重重在柏珩白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我老婆的好人盡皆知。”


    柏珩小臉微微一紅,“那我是菜狗。”


    賀聆幹笑了兩聲,迅速解決了這一把遊戲,問柏珩還玩不玩,柏珩深刻詮釋了什麽叫做人菜癮還大,眼睛亮晶晶地頷首,賀聆秉承著眼不見為淨的原則把聊天框給關了,才讓手機重新交回柏珩手裏。


    見他有興趣,賀聆也不鬧他了,認真給他指導,這一玩就是兩個小時,兩人玩得頭昏腦脹,雙雙靠在了沙發上。


    柏珩像是有點懊惱自己沉迷於遊戲之中,嘟囔著,“竟然玩了這麽久......”


    “你小時候都不玩遊戲的嗎?”


    “沒有時間玩。”


    賀聆坐直身子,很是好奇有錢人的童年生活,“那你小時候都幹些什麽?”


    “上課。”


    “去輔導班嗎?”


    柏珩搖搖頭,“老師會來家裏。”


    賀聆的家庭是放羊式教育,他從小到大基本沒有被束縛的時候,就連輔導班的門都沒有踏進去過,能回憶起來的少年時光都是跟各種朋友到處瘋玩,他打從心裏心疼柏珩,“那你都上什麽課?”


    “繪畫、鋼琴、禮儀,還有一些其它的,”他想了想,“騎射課不在家裏。”


    賀聆捧住柏珩的臉,“那你喜不喜歡玩遊戲?”


    柏珩唔了聲,才猶豫猶豫地頷首,略顯失落道,“可是姑姑和哥哥不讓我玩......”


    “我讓你玩。”賀聆看著他瀲灩的麵容,低聲說,“我們玩點特別的,別人都沒玩過的。”


    柏珩眼睫好奇地顫了顫,“玩什麽?”


    “我,”賀聆在柏珩呆滯的神情裏重複一遍,“玩我。”


    柏珩不解地看著賀聆,好半晌才懵懵懂懂地明白過來賀聆的話是什麽意思,兩抹紅霞飛快地浮現兩頰,他咬了下唇,目光在賀聆紅潤的唇上停頓了一會兒,又慢慢遊走到賀聆的後腰處,那裏有為他開放的白海棠。


    賀聆正對著柏珩跪坐起來,啞聲道,“今晚留下來,我們玩一晚上。”


    柏珩呆滯了兩秒,驟然將賀聆抱在懷裏,兩人在沙發上親吻,。


    柏珩近來吻技大有長進,賀聆驚訝於他的學習能力,不甘示弱地與他糾纏,柏珩果然發出了很輕的悶哼聲。


    一個吻親了將近十分鍾,兩人都憋紅了臉,賀聆低聲說,“抱我去浴室。”


    柏珩把他抱到浴室,溫水灑下來,他近距離看柏珩出水芙蓉般驚豔的臉。


    柏珩臉紅得不像話,分明已經害羞得不行了,卻還是不肯將目光從賀聆清麗的五官上挪開,賀聆音色低低,“你想從哪裏開始玩?”


    柏珩呼吸急促得像跑了三千米,“我,賀聆......”


    賀聆轉過身去,讓白海棠露出來,“小柏很喜歡這裏對嗎,那就先玩這裏吧。”


    柏珩眼睛猝然黑黢黢的,直白地表達自己的喜愛。


    沒多久,柏珩就發現了背上那隻墨藍色的蝴蝶,他略顯迷茫,“這是?”


    賀聆覺得沒必要把真實的來曆告訴他,隨口胡謅著,“你知道我們搞藝術的都會在身上留點東西。”


    柏珩不疑有他,賀聆像是一顆被雨淋濕的藤蔓,附身在了柏珩身上。


    “小柏身材真好,我好喜歡。”


    “去床上。”


    柏珩像是被賀聆迷得暈乎乎的,賀聆要他做什麽,他就隻能依照著辦事。


    “玩哪裏好呢?”賀聆眼睛潤潤地回頭看,故作迷茫,“小柏......”


    (......)


    很快的,柏珩又發現大腿內側的黑色小小紋身,一個大寫的a。


    “這個,也是因為藝術嗎?”


    原來賀聆的身上並不是隻綻放著海棠花,還有展翅翩躚的蝶,甚至還有字母。


    他心裏酸酸澀澀的,難受得抿緊了唇。


    賀聆翻身抱住柏珩,半真半假道,“是啊,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去洗掉。”


    “不要,會疼......”


    賀聆一怔,也許是因為欺騙柏珩,他心裏像是有根針紮了下,但也很快拋諸腦後。


    在兩人最為情動的時候,他的手摸到枕頭下,拿到了絲絨小盒子。


    “小柏,”賀聆攥住柏珩的頭發,讓他抬起頭來,“送你的。”


    柏珩驚喜地瞪圓了眼,顫抖地接過絲絨盒子打開——藍紫色的小魚鑲嵌在白銀裏,流光溢彩。


    “是我親自設計的胸針,”賀聆親了下柏珩的唇角,“為你。”


    話剛說完,他見到柏珩感動得眼尾發紅,像是隨時會哭出來,他捧住柏珩的臉,柏珩眼裏的瑩潤淚水就啪嗒掉在了他的臉頰上,賀聆愣了下,“怎麽還哭了啊?”


    柏珩把絲絨盒子拿在手裏,無聲地掉眼淚,他也知道哭鼻子害羞,捂著臉不肯讓賀聆看。


    賀聆笑著抱住他,寵溺地喊他,“小哭包......”


    (......)


    柏珩眼淚一滴滴地掉,他雖然純真,但也知道賀聆是身經百戰練出來的,一想到有別的人得到賀聆的喜歡,能跟賀聆上床,柏珩就控製不住自己。


    “為什麽我不能早一點認識你?”柏珩哭得眼睛鼻頭紅撲撲,他緊緊抱著賀聆,啜泣著,“賀聆,賀聆......”


    賀聆全然沒有了脾氣,也抱住柏珩,“小柏,最喜歡小柏了。”


    他的手抓到被放在床邊的絲絨盒子,“早知道我就打個汝釘,把魚別身上,讓小柏親自來取了。”


    “才不要你疼......”


    滿室春光,窗外的天漸漸亮了。


    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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