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山坊市裏邊,方清源正和一位藥草商販打交道,方清源拿出新采摘的七彩向陽花,對著眼前的商販極力辯解道:


    “養殖的怎麽就不值九顆下品靈石了,你看這品相,飽滿豐腴,你再看這根須,絲毫無傷,多好啊,我覺得九顆下品靈石絕對值。”


    那商販聽聞後,露出苦笑神色,對著方清源道:


    “正因為如此,這株七彩向陽花才不值九顆靈石,靈地裏培育的靈植,因為地力充沛,有人照料,長的品相極好,然而靈植沒有曆經風雨磨練,根須淺短,藥力卻是不足。”


    見方清源不信,藥販幹脆從儲物袋裏掏出一顆野生的七彩向陽花來,遞給方清源,讓他仔細打量。


    方清源接過一看,發現藥販子的七彩向陽花的根須,確實比自己的要長出不少,自己培育的七彩向陽花根須不過一尺,而藥販子的則是三尺有餘。


    野生的七彩向陽花,個頭雖沒有自己的大,但一股藥材的清香,撲鼻而來,和自己手中仙府中長出的一比,確實要好很多。


    得,方清源本來還以為大棚裏的更值錢呢,因為前世都是大棚裏的貴,可他卻忘了,除了口感品相,最關鍵的還是藥力啊。


    於是,方清源也不堅持九顆下品靈石的價錢了,而是問道:


    “那行吧,我這有近百株,你要是給個實誠價,那我也不跑第二家了。”


    其實,這已經是方清源跑的第四家,隻是每家麵前他都說著同樣的客套話。


    藥草販子也不和方清源打哈哈,直言道:


    “靈地出產的七彩向陽花,本來要按照七顆下品靈石算的,不過你這量大,而且品相確實好,我給你算七顆半下品靈石一株如何?”


    這個價格,方清源基本滿意,一株七彩向陽花幼苗,成本不過四顆下品靈石,這麽近百株出售完,他能賺將近四百顆下品靈石。


    隻是想起自己還需購買的人參和木葵,方清源便提出道:


    “我還想買三十株人參和木葵,你這要是有的話,幹脆一並算好了,隻是我都在伱這買,價格方麵可要優惠些許啊。”


    藥草販子一臉笑容,他看著方清源,連連稱是,片刻之後,方清源肉疼的掏出三顆中階靈石,補上差價。


    一顆靈參幼苗作價十顆下品,一株木葵幼苗,則是高達十五顆下品,還有方清源又買了五十株烏莖澤蘭,這下子靈石沒收到,反而還賠出去三顆二階。


    等錢貨兩清之後,方清源帶著這些靈植,又連忙回到自己小院,立馬把這些靈植種上。


    先種烏莖澤蘭,隔幾米栽上一株,然後每株下邊,在遠離一點的地方,種下靈參和木葵。


    最後施展春風化雨靈訣,招來一片稀稀拉拉的靈雨,滋潤這些靈植,等過段日子後,這些新移植的靈植們,適應了這裏的環境,到時候就可以施肥培土了。


    搞定完這些事,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天了,方清源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心中充滿了愜意的快感。


    待到三五年後,這些木葵又是一筆豐厚的靈石進賬。


    暢想著日後的收獲,方清源轉身去了靜室之內,開始每日的修行。


    ........


    春種秋收,夏耘冬藏,四季輪回不止,轉眼間,方清源覺醒宿慧之後的第二個年頭也過去了。


    今年的節日氣氛依舊不濃鬱,天山別院在樂川的帶領下,如同脫韁的野馬,開始朝著前方大踏步的前行著。


    根據樂川的意思,新的一年裏,天山別院就要正式升級為南疆禦獸門,所以要全體弟子都使出最大的拚勁出來,基本上所有的事都要先放下,全力以赴的撲到這個事上。


    隻是,樂川跟他的築基弟子們,全心全意的的忙活著此事,可在原本的天山別院裏,還是有幾個弟子在偷偷摸魚。


    “清源師兄,來嚐嚐我這新釀的黃曲酒,我選用了五種靈植,七味配料,精心釀造了三年之久,才得出來的,你可要好好品鑒一下啊。”


    方清源小院之中,張元在一旁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壇靈酒,掀開封泥之後,給方清源倒了一小碗。


    然後張元又側著頭,對一旁的薑葵道:


    “師姐,要不你也來一碗?”


    薑葵笑著擺擺手,婉言拒了,張元見狀也不糾纏,直接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碗,然後舉起酒碗道:


    “今年除夕夜,咱們師姐弟三人聚在這裏,都是為了一點清靜,我提議滿飲此碗,敬此刻的安逸。”


    張元說完,方清源便舉起半碗酒,讚同道:


    “如今還在天山老院子裏的師兄弟們是越來越少了,也就咱們三個還熟悉一些,想起前幾年薑院首還在的日子,每到這個時候,院內便一片升騰。


    師兄們開始鬥獸嬉戲,你則是四處蹭酒喝,而師姐那時也是到處找人比試,非要把全部師兄們打一遍,後來大家都怕了你,看見你過來就躲。”


    提及此事,薑葵也露出追憶的神色,隻是微笑才撫上臉龐,便消失不見。


    方清源瞅見薑葵這樣,心中歎了口氣,看來將近兩年過去了,這位師姐還是沒有從薑院首身死一事中開解出來。


    這時張元在一旁疑惑問道:


    “那當時你在做什麽,怎麽我沒有印象了。”


    方清源自嘲道:


    “那幾年我修為遲遲不能突破,看見你這個比我還晚一屆的師弟,都率先成了內門弟子,我心中淤積的塊壘漸增,所以大年三十也不閑著,露過麵後,便回去,一心悶在靜室內打坐修行。”


    張元吃了一驚,他當年確實沒留意方清源,沒想到眼前開朗溫和的師兄,竟然還有這一難忘的回憶。


    想到這裏,張元趕緊說道:


    “好了,都過去了,眼下才是最要緊的,來,喝酒。”


    張元說完,舉起酒碗一飲而盡,然後就是滿臉陶醉。


    方清源見狀,隻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他就麵色古怪的看著張元:


    “這酒是不是沒釀好,怎麽有點酸?”


    聽到方清源講出來,張元臉色頓時垮下,小聲嘟囔道:


    “你不懂,靈材中有一味輔料就是酸梅,有點酸是正常的,釀酒嘛,能喝就行了。”


    這下,一旁的薑葵放下茶碗,輕輕掩著自己的口鼻,忍不住偷笑出聲。


    方清源搖搖頭,把酒碗往桌子一放,他起身來到廚房,端出一大鍋燜煮了好幾個時辰的藥龜燉豬魚肉,放在一件火法器上,然後從儲物袋裏,挨個取出各類靈蔬,擺放在一旁,神秘的道:


    “今日,我帶你們兩個吃點新奇的。”


    方清源說完,一片雪花慢悠悠的落下,化進鍋中。


    於是,三人同時抬首望向明朗的夜空,看著漫天星鬥,和那飄落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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