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哥!”


    “木子哥!”


    一路走來,胡同裏很多看到李林的小子,都會跟他打個招呼。


    李林,外號南鑼木子。從小練習布庫摔跤,天賦出眾,體格健碩,力量驚人,十五歲參賽,在摔跤場上卻是無一敗績。就連成年人也要甘拜下風。十八歲後,幾無敵手。


    在南鑼附近,成了各個孩子心目中仰望的存在。就連一些混混都都給其麵子,不在南鑼附近廝混。這就導致南鑼鼓巷及附近幾條胡同,佛爺,混混絕跡。


    所以南鑼鼓巷周圍是李林的……基本盤,對!基本盤!李林腦海裏突兀的跳出了一個詞匯。


    李林最近時常腦子跟抽瘋一般,時不時的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念頭,經常的禿嚕出一些別人不是太能理解的詞匯。


    這就讓李林很是惱怒,遇到這個情況,他都是板著臉裝酷。


    對!裝酷,這也是個新詞。


    李林冷著個臉,麵無表情的走著。


    很快,他來到了一座四合院,穿堂過巷,徑直的向中院正房走去。來到門口,敲了敲門,也不多待,就開門走了進去。


    正房很寬敞,被一分為二。稍大的是堂屋和臥室,一張方桌,一張木床,在就幾個櫃子,都是半舊不新的。左邊的隔斷是個廚房。


    “吃著呢?柱子哥。”李林看到桌前坐著的青年,就打了一個招呼。


    這是他的師兄,打小被他帶著一起練習布庫,兩人關係極好跟親哥一樣。


    青年大名何雨柱。現在紅星軋鋼廠的食堂班長兼大廚。一手祖傳的譚家菜,方圓十幾個廠子都是備受好評。


    “來了。今兒又弄了什麽好東西?拿出來嘍嘍!”何雨柱見到進來的是李林也驚訝。


    這年月,食物緊缺,買什麽都要票。家家過的都很辛苦,想吃肉什麽的,要存好久的票。


    “沒什麽!老莫家的鴿子,受累,給拾到拾到。”


    “謔!好家夥!總算是沒逃脫你的毒手啊!”何雨柱已是見怪不怪了。每月總要有什麽好的吃食拿來給自己帶著做了,誰叫自己的手藝好呢。


    老莫是附近鴿子市裏,養鴿子最好的主。愛鴿如命,看護得跟眼珠子一樣。


    李林有次偶然遇見他被幾個混混圍著,碰瓷訛詐。看不過眼,就幫了一把。倒是跟老莫頭成了忘年交。


    “怎麽來的?不會有什麽掛落吧?”


    “哪能呢!老莫自己求著送的。”


    “呦嗬!有事啊!說來聽聽?”


    “能有什麽事?他婆娘下最後通牒,不得已一氣都賣給哥們了。唉!也就是蒙蒙老娘們,左手倒右手的事。錢是他老莫的,我給出了個地方,讓他繼續偷偷的養著罷了。”


    何雨柱倒是知道這事。老莫跟李林在鴿子市偷摸著倒騰拚縫。


    “噢!這麽個事,等於這是老莫給的好處啊。那行,等著吧。”何雨柱提溜著鴿子走進了廚房,很熟練的澆水褪毛,不多時幾個鴿子菜就上桌了。


    油淋鴿子,爆炒鴿雜,清湯鴿子,匯著原先的幾個飯盒,兩人是默不作聲,一陣狼吐虎咽。不多時,兩人就囫圇著吃了個一掃光。


    “也就是你小子,別人也沒處倒騰去。唉!有陣子沒吃到肉了。”何雨柱嗞嗞牙,一臉的回味。


    “嗯!哥,你的手藝好像又漲進了。”


    兩人一陣互相吹捧,氣氛很是熱烈。李林在這裏是很輕鬆的。


    南鑼木子,外人可不知道,這名號光是能打可掙不來的。


    在外麵,表情得繃著,要不然哪來的高手風範。


    這也是個新鮮名詞。


    天色擦黑,李林才告辭回家,往後院走去。


    後院角門出了,才是李林的家。


    準確的來說,原先就是兩個院子,前大後小。早先李林家周圍是無主的大院,被一家單位征用了。使得街道隻好在前麵院子的圍牆上開了個小門,讓被包圍起來的李林家得以進出,一來二去就連門牌都合並到一塊了,成了前麵三進四合院的後跨院。


    開門回到家的李林,先去堂屋排位前恭敬的上了三炷香。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排列整齊,就差自己了。


    要不說:“父母祭天,法力無邊。”


    “啪!”李林直接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腦子又抽了。


    來到自己屋,衣服也不脫直接躺床上打起了盹,家裏冷冷清清,除了自己一個人,偌大的院子,一點煙火氣也沒有。整個屋子倒也幹幹淨淨,柱子哥的妹妹何雨水今年才高一,時常會過來這裏學習。前麵大院一到晚上,鬧哄哄的,沒這地清淨,是個學習的好地方。有閑時給幫著打掃下。


    睡了不知多久,李林冷不丁的喊了一聲:“老婆,倒杯水來。”


    沒有回應,李林頹然的坐起了身子,又想抽自己,四下張望,旋即又無奈的歎了口氣。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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